婆婆的四十歲養女是個不婚族,她在看到我家垃圾桶裡用過的計生用品後,大罵我不要臉。
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衝進她房間,將她藏在床下的「玩具」扔到眾人面前。
她所謂的獨立不婚,不過是沒人要的借口。
1
兒子的百日宴上,大姑姐趾高氣揚地對著我一陣數落。
「商暖,我弟弟那麼英俊瀟灑帥氣,自從跟你結婚後,都淪落成什麼樣了,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還好我選擇了當高貴的不婚族。」
我將兒子放在床上,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大姑姐是婆婆的養女,四十歲了還單身未婚,據說從小到大,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
我跟老公談戀愛那會兒,她就總是陰陽怪氣地沒事找事。
但我也沒慣過她,每次都將她懟得灰頭土臉。
「大姐,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倒是想找個跟我老公這麼帥的,可惜你不配啊。」
對上我嘲諷的視線,大姑姐憤怒起身,因為太急,她帶倒了一旁的垃圾桶。
當看到從垃圾桶裡掉出來的計生用品後,她肥厚的唇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商暖,你太不要臉了,孩子才三個多月,你就纏著我弟弟做那事,你怎麼那麼賤呢?」
大姑姐的話徹底惹怒了我,我抄起床頭上的奶粉罐,就砸向了她那張臭嘴。
「啊呀,疼死我了,商暖,你攤上事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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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姐哭著往客廳跑,想讓親戚們給她撐腰。
我勾唇笑了笑,利落地穿鞋下床,在經過客廳時,一道道斥責的視線朝我投來。
我腳下不停,徑直去了大姑姐的房間。
等她意識到不妙追進去的時候,我已經搶先一步奪門而出,將她珍藏的一堆「玩具」扔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腳下。
2
看著地板上那堆「花樣」,客廳瞬間安靜了,沙發上的姑姨們仿佛被突然扼住喉嚨的雞,支吾著漲紅了臉。
一向最疼大姑姐的大姨,此時都不知要如何替她找補了,實在太丟人了。
大姑姐用力地搖著頭。
「不,不是我,弟妹,是你逼我的,為了我的清白,我隻能將你不為人知的一面公布出來了。」
大姑姐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轉身跑回了她的臥室。
很快,大姑姐就抱著一堆快遞盒子出來。
「請大家明鑑,這些都是弟妹的快遞,她怕我弟弟知道她做的齷齪事,便將東西藏在了我的房間。我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卻要平白承擔這樣的汙名,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大姑姐作勢要去撞頭,被大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胳膊。
「帆帆,別想不開,還有我們這些老骨頭在呢,這天翻不了。」
其他長輩跟著附和。
「帆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身為張家的媳婦,竟這麼不要臉,一定要讓小磊休了她。」
我已經看清了快遞盒上的收件人信息,名字和電話竟都是我的。
怪不得她敢明目張膽地藏在房間裡,看來是早就想好敗露後怎麼甩鍋了。
3
趙帆見我一直盯著快遞盒子看,嘴角的弧度都快壓不下去了,卻還裝出一副死綠茶樣。
「弟妹,我也不想曝光你,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隻要你肯改正,你還是我張家的好兒媳。」
趙帆的話,瞬間收獲了一大波好感。
「帆帆,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耐不住寂寞的賤人就該浸豬籠,現在是用這些髒東西,以後說不定就偷人了。」
說這話的是大姨,婆婆早年喪夫後,她便事事都要來插一腳。
當年收養大姑姐趙帆,便是她提議的。
婆婆跟趙帆的生母是好朋友,兩人有一次去逛街,趙帆的生母為了趕公交,非得拉著婆婆闖紅燈,結果迎面駛來了一輛貨車。
生死一刻的時候,趙帆的生母推開了婆婆,婆婆得救了,她卻被撞得當場死亡。
那時趙帆已經二十歲,而且父親健在,婆婆本想給筆錢作為報答,是大姨非要她將趙帆認作養女。
現在想來,收養趙帆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
「說得對,她生的兒子都不一定是我們張家的血脈,必須去做親子鑑定。」
就在眾長輩爭先恐後指責我不忠不貞時,去外面買海鮮的老公張磊回來了。
見到老公,趙帆的眼神瞬間變得熱切,就像蒼蠅見了屎一樣。
她如蝴蝶一般飄了過去,正撲進張磊的懷裡。
張磊被撞得後退了一步,胳膊卻下意識箍住了趙帆的腰。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張磊急忙推開了她。
「咳,小帆姐,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莽撞。」
張磊的嫌棄讓趙帆不滿地撅了撅嘴。
「小磊,你媳婦背著你用成人用品,她出軌了啦。」
4
我被趙帆的夾子音惡心到了,一直標榜自己討厭男人,但一見到男人,卻恨不得貼到人家身上去。
果然心口不一被她玩明白了,說是厭男,骨子裡卻最是媚男。
出軌兩個字仿佛觸到了張磊的逆鱗,他快步走向我,抬手就來打我巴掌。
我要躲卻被大姨按住了肩膀。
「小賤人,敢給我家小磊戴綠帽子,打你巴掌都是輕的,就該打死你。」
啪啪聲落下,我被整整齊齊地抽了兩個巴掌。
從小到大,我就沒受過這個氣,我用力推開大姨,轉身跑回房間並將門反鎖。
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太吃虧了,必須搖人。
我先撥打了報警電話,又撥通了我爸的電話。剛做完這一切,門口傳來了張磊氣急敗壞的砸門聲。
「商暖,你買那些東西的時候,是當我死了嗎?在我面前裝得冰清玉潔的,其實骨子裡那麼騷,你把門打開,我要帶這個孽種去做親子鑑定。」
雖然已經不對這個男人抱任何希望了,但他的這番話還是讓我心痛。
他不信同床共枕的妻子,反而輕易被養姐的幾句話挑撥,看來是我低估了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
「張磊,在警察來之前,我不會再跟你說一個字。」
門外的人一聽我報警了,當即都急了。
尤其是趙帆,她將門砸得砰砰響。
「弟妹,小磊是一家之主,你怎麼能報警抓他呢?他要是留下案底就糟了。他打你確實不對,可你也打了我啊,要是真的計較起來,你也要被罰。你聽大姐一句勸,趕緊撤案吧。」
5
「趙帆,你不用威脅我,你以我名義買快遞的行為是違法的,我會一並追究你的責任。」
我今天必須要給外面那對狗男女一個深刻的教訓。
張磊是典型的窩裡橫,他也知道怕了,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低聲下氣地跟我說軟話。
我全當沒聽見,隻是安心等待。
再次傳來敲門聲,我確定是警察和爸媽之後,才從房間裡出來。
我條理清晰地說明了報警的緣由,臉上的巴掌印還在,張磊無法抵賴。
張磊恬不知恥地解釋這是誤會,是家庭矛盾,姑姨們也七嘴八舌地給他作證,趙帆忙也控訴我用奶粉罐打她嘴的事。
家庭糾紛確實不好裁判,我也不為難警察同志,提出隻要讓我打回去,這件事就算了。
張磊想拒絕,但又怕被拘留,隻能憋屈地任由我打了兩巴掌。
我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勁,比他打我的時候還要狠。
看著他微微帶血的唇角,我才暢快地笑了。
趙帆踮腳緊張地用手託起張磊那張已經發腫的臉。
「嗚嗚嗚,這麼帥的一張臉,商暖還真忍心下手。小磊,我瞧著太心疼了,快,我帶你去敷冰袋。」
張磊憤怒地瞪了我一眼,就要跟著趙帆離開。
「等等,趙帆需要留下來配合調查。」
警察抬手攔在兩人面前。
6
趙帆那雙像極了大姨的三角眼轉了轉,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哭。
「啊呀呀,沒天理了,老實人都沒有活路了,警察同志,那些快遞真的是商暖買的,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購物軟件,這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趙帆的話讓我一愣,我就是打算用這個辦法戳穿她的謊言,沒想到她自己主動交出了手機。
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應該還準備了後手。
警察對我和趙帆的購物軟件進行了檢查,卻發現我們的手機裡都沒有訂購這些玩具的訂單。
趙帆拿回自己的手機,不可置信地自語著。
「我讀書少,實心眼,什麼都拿出來讓你們檢查,商暖就不一定了,對了,我知道了,她把某夕的軟件刪除了。」
我下意識握緊了手機,這款軟件我不常用,隻是之前幫別人忙的時候注冊過,一直到現在都沒再登錄過。
趙帆敢這樣說,難道她登錄了我的賬號下單了這些東西?
不對,如果在其他手機上登錄,我這裡會收到短信驗證碼,可我並沒有收到過。
爸爸見我表情凝重,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別擔心,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有爸媽在呢。」
我重重點頭,我敢跟張家撕破臉的最大底氣就是我的家人。
我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登錄了許久不用的賬號。
「商暖,你趕緊打開訂單管理。」
趙帆急切地催促著我,帶著毫不掩飾的激動。
張磊死死握著拳頭,雙眼猩紅地盯著手機屏幕。
我大大方方地點了進去,在看到幾十個陌生的訂單後,我愣住了。
7
趙帆激動地大叫一聲,就要撲過來搶走我手機。
可惜她想得天真了,我幾個堂哥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往我身前一站,趙帆隻能如小醜一樣,急得又蹦又跳。
「警察同志,你們快看,真相大白了,就是商暖買的這些東西,她怕事情敗露,就藏到了我房間。唉,我其實也有錯,我不該幫她隱瞞的,可她說若是不幫忙,她就讓我在這個家裡呆不下去。哇哇哇,寄人籬下的滋味你們不會懂,我真的太難了。」
趙帆大嘴一張,哭得那叫一個嚇人。
大姨趕忙安撫她,並催促警察趕緊還趙帆清白。
我也就是最開始看到的時候震驚,現在已經鎮定下來了,我沒做過的事,沒必要害怕,現在科技發達,到底是誰下的單,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看向恨不得吃了我的張磊。
「趙帆用她手機登錄我的賬號用的驗證碼,是不是你發給她的?」
在這個家裡,我手機的解屏密碼隻有張磊知道,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張磊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懷疑到他頭上,他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心虛,頗有些氣急敗壞地辯解。
「別用你那骯髒的心思揣測別人,小帆姐隻是用你的賬號給自己助力,根本沒做過齷齪的事。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就別想著狡辯了。」
看著張磊此刻因心虛而怒吼的醜陋模樣,我對他的最後一點感情也沒了。
我沒繼續跟他理論,而是仔細查看著每筆訂單,最後手指停留在三個多月前的一筆訂單上,笑了。
8
趙帆看到我嘴角的那抹笑,莫名有些不安,她要趁我翻身前,盡快達到自己的目的。
「小磊,現在證據確鑿,為了我張家高貴的血脈,你還是抓緊時間帶孩子去做個親子鑑定吧。」
提到兒子,張磊臉上的表情更臭了。
「不用,商暖淨身出戶的時候直接帶走。孩子可以再生,我不想一見到他,就想起她那惡心的媽。」
我沒理會張磊滿眼的嫌棄和厭惡,而是將手機交給警察,並將兒子出生證明上的時間拿來做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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