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WC，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翻了天了。」

這男人動起手來確實厲害，左右兩巴掌直接將女人扇倒在鞋櫃旁邊。

女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就是因為你鞋臭，你居然還敢動手。我不想活了！」說完，女人又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男人明顯地愣了一下，蹲下來朝著自己的鞋子聞了聞。

不出所料地，他也吐了。

我捂住嘴巴，笑得渾身打戰。

這智商也太低了吧？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四處嗅著。

「媽的，一定是樓下那個小兔崽子搞的鬼。」

說完就氣衝衝地上了電梯，準備和我算賬。

我打開攝像頭，看著他將我家大門砸得砰砰直響。

感覺整個樓道都晃了。

我就躲在旁邊看熱鬧。

男人一邊大罵，一邊捶門。

過了不久，從電梯裡下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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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還是上次來調解的警察：「您好，接到報案，有人告你家暴。」

這時候男人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警官，這不是開玩笑嗎？我怎麼會打自己老婆？」

說著攬過女人的腰，女人一邊作嬌羞狀，一邊點頭。

警察看著那張青紫的臉，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也隻能口頭教育警告一番。

我也確實沒想到女人對男人是純純的真愛，無腦的那種。

正當那名警察轉身要走時，我突然從一旁跳出：

「警官，您看，他把我家的門都給砸了。」

我指給警察看那幾個洞，說：「他們得賠償我的損失。」

「這不是我幹的，我隻是想下來借個醬油而已。它原本就是這樣。」

男人還在不停狡辯。

我淡定地拿出之前準備好的視頻，視頻裡的男人正用力踹向我家門。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陷害老子！」

「就你這樣的人還配當老子？你也不怕生個兒子沒屁眼！」

打嘴仗方面我從來沒怕過誰。

警察用手揉著額頭：

「行了，你們兩個也算我們警局的名人了。」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警察手指著大門對男人說道。

男人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也要辯三分：

「是他先挑事的，是他設計陷害我的。」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他在我家抹屎。我家樓道都是臭的。」

男人拉著警察來到他家門前，一下電梯大家，都被這個味道秒了。

整個樓道內散發著惡臭，但是 1303 所謂的屎大家也沒有找到。

問我，我當然是否認。

不知道、不清楚、沒做過。

但是我提供的視頻卻清楚地顯示樓上打壞了我家的房門。

1303 男人眼睛都直了，這下知道監控的好處了吧？

在拘留半個月和賠償 1 萬之間，男人選擇了賠款。

現場轉賬，我衝男人揚了揚手機：

「謝謝了，大哥。您真是個好人。」

看著男人憋屈的臉，別提多爽了。

我拿著錢去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火鍋。

6

樓上簡直是屢教不改，有種屢戰屢敗卻越挫越勇的精神。

一天還沒過去，我剛下電梯就發現樓上又出新招了。

估計上午的屎味，真的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趁我家監控壞了沒修的空隙，直接將上午的尿改成了屎。

連門把手都沒放過。

門口堆滿了他家的垃圾，包括衛生間用完的衛生紙還有帶著血色的衛生巾。

黃色液體也灑滿了各個角落，散發著惡臭。

我真是服了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我家大門的監控確實壞了，但是我在上方又安裝了兩個微型攝像頭。

監控將事情都記錄了下來，我等著給他算總賬。

這種小打小鬧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都懶得報警了。

我連家門都沒進，轉身上了電梯。

我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摩擦著我珍藏的精神病證。

一邊給奶奶打去電話，邀請她和我弟弟來我家住段時間。

奶奶 80 歲了，是個暴躁的老太太。

我家還有個變態的弟弟。

這次，該樓上向我求饒了。

7

幾天沒回家，我家房門口簡直就是臭不可聞。

門上鋪著一層又一層的黃色糞便，有的已經幹了，有的還很新鮮。

地面上更是堆滿了垃圾。

弟弟看到我家門口堆著的垃圾頓時暴怒，要去找他算賬。

「再等等，咱們現在去屬於滋事挑釁，等他上門咱們再收拾他。」

奶奶拉住弟弟的胳膊勸道，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們剛進門把東西放下，就聽到監控提示有人靠近。

樓上男人穿著一條花褲衩子，叼著煙。

他笑著脫下褲子，在我家門口撒了一泡尿。

然後戴上手套，從裡面掏出屎來，嘴裡叨叨著：「哥這次就教你做人。」

他一邊說一邊抹，手法熟練。

弟弟打開門就衝了出去，搶過袋子直接呼在男人臉上。

男人傻眼了，轉身就想跑。

我上前去扭住他胳膊，拍了拍他的臉：「你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啊！」

男人張嘴就罵：「CNM，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嘴這麼臭，是吃屎長大的嗎？」

男人炸了：「你他媽的才吃屎，你們全家都吃屎！」

我奶上前一拐杖敲在男人膝蓋上，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你媽媽沒教過你尊重長輩？」

男人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弟弟蹲下身子：「亂扔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一邊說著一邊將旁邊的垃圾袋扯開，臭味瞬間散發出來。

「好好吃，不能浪費，不能亂扔東西。」

男人一邊搖頭晃腦地躲避，一邊幹嘔。

奶奶又一拐杖上去：「你還敢不敢欺負我乖孫子？」

「這是你拉的屎吧？狗都比你懂得愛護環境。你去給我舔幹淨。」

弟弟揪著男人衣服將他的臉懟在屎上：「你還敢不敢了？」

男人慘叫一聲，直接吐了出來。

「跟你說過，不要亂丟東西，你偏不聽。」

一看那人嘔吐，弟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他抓起地上的嘔吐物，揪住男人的頭發，逼著男人抬起頭，強行往他嘴裡塞。

「你們放開我老公，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老婆從旁邊蹿出來，大喊著。

奶奶拄著拐杖正準備上前，女人馬上跳進電梯裡，高喊：

「親愛的，別怕，我報了警，你再堅持一下。」

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哎喲，看來你們的感情也就一般啊，她早就知道你在這挨揍，也不來救你，還跑得這麼快。」

我在一旁煽風點火。

男人跪在門前，嘴巴塞著垃圾，支支吾吾地口齒不清，眼淚口水橫流。

警察很快就到了。

但是動手打人的是奶奶，她已經 80 歲了。

而且是男人挑釁在先，他也沒受什麼實質性傷害。

況且我還有精神病證，警察也隻是從中調和了一下。

然後男人還被教育了：

「你看看因為你，我們最近出警了多少次。你這是浪費公共資源，下次再找事就直接把你抓起來。」

「對方有精神病證，你下次悠著點，不然哪天把你砍了你都沒地方說理。」

男人點頭哈腰地稱是。

隨後他衝著樓梯就快步跑了上去，電梯都沒等。

等我們安置好，聽到樓上丁零當啷的打砸聲。

「你個小婊子，看我挨打也不下來幫忙。」

「老公，我錯了，是我不對。」

「MD，道歉有用嗎？我揍你一頓，然後道歉有用嗎？」

「還不是你想出來的餿主意？看老子不揍死你！」

隨後又是一陣丁零當啷的響聲，還夾雜著女人的求饒聲。

打鬧聲停了，就在我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又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

「讓你洗個床單都洗不幹淨，這是什麼酸臭味道？你是不是誠心惡心老子呢？」

「這就是你對我阿貝貝的態度？」

樓上那對狗男女一直吵到了半夜，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可見這兩人的人緣有多差。

8

這段時間過得很悠闲，白天弟弟帶著奶奶到樓下曬太陽，晚上我們吃完飯以後就聊聊天。

我差點忘了樓上還有個傻逼。

有一天加班到很晚，回家時走在路上，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背後傳來。

轉身一看，是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雖然天色昏暗，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我家樓上那個男人。

行啊，講理說不過我，耍流氓也不如我，現在想直接給我來硬的。

怪不得樓上這些天這麼安靜，原來是在等機會呢。

我聳聳肩，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大哥，我把手裡的錢都給你，你放過我吧！」

男人充耳不聞，棍子又直接衝我抡了過來。

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男人胸前。

攔哥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哥是幹嘛的，哥是跆拳道教練。

1303 的男人掙扎著站起來，又衝著我撲過來。

我挑釁地衝他招招手，這時候腦袋傳來劇痛，我一下撲倒在地。

媽的，竟然還有幫手！

「覺得自己很能打，很了不起，是不是？還敢報警是不是？」男人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臉說道。

「果然是你。」我故作吃驚地說。

那人一腳踩在我胸膛上，朝我臉上吐了口唾沫，惡心得我想吐。

正在我覺得今天要交待在這裡的時候，我看到了遠處狂奔過來的影子。

弟弟用肩膀狠狠地將男人頂出去，我也掙扎著起來，搶過鐵棍。

我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頓猛揍。

「啊啊啊啊啊！」那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男人平時看著又粗又壯的，沒想到忍耐力這麼差勁。

沒過多久，他就捂著大腿在地上打滾，褲襠裡還散發出一股尿騷味。

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我弟弟正抓著他的腦袋，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他臉上。

「到現在你們還不知道誰是大小王？你們就是一點腦子也不長是吧？」

「你跟誰動粗呢？」

胖子大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可是違法的，以後你的兒女都不能考公了。」

這胖子還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啊？

胖子的號叫聲驚動了旁邊的住戶，有人報警了。

這次鬧得比較大，來了好幾輛警車。

警察到了以後，看胖子抱著腿滿地打滾，我也不停地揉著後背，隻能給我們叫了 120。

我傷得比較輕，醫生隻是給我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

但是胖子就慘了，粉碎性骨折。

我在走廊都能聽到他疼得大喊的聲音。

「是樓下，樓下幹的，你們一定要將他抓起來，槍斃。」

這個蠢貨真是不長記性，上次警察都告誡他了，說我有病，讓他悠著點來。

腦子真是個好東西，可惜他沒有。

警察在我旁邊坐下：「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你們兩個的事情都能寫一篇小說了。」

「我下班路上被他暗算了，氣不過就揍了他一頓。」我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和警察說清楚。

「但是我有分寸，頂多讓他躺一段時間而已，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警察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鐵棍是誰的？」

「樓上的，我走得好好的，被他狠狠地敲了一悶棍。」

「當然是我樓下的，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保護我。」

警察在我們嘴裡得到不同的答案，要去調監控查清楚。

隻聽胖子洋洋得意地和另外一個瘦男人說：「我是受害者，這次他要不出個百八十萬的，我絕對不會出諒解書的。」

我和弟弟在門外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