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瑜白訂婚的那天,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吻另一個女人,隨後指著我羞辱,「你隻不過是個聾子,怎麼配成為我的妻子?」
為了斷絕我的念頭,他甚至提出讓我嫁給另外一個跛足的男人。
但方瑜白不知道的是,我從未想過糾纏他。
後來,方瑜白喝醉了酒打電話求我回去,卻在聽到我身邊男人的聲音後發了瘋。
他打穿了自己的耳膜,似乎這樣就能獲得我的原諒。
可我卻隻是牽著身邊男人的手,微笑開口,「可我,從未愛過你啊,當初答應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恩。」
1
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方瑜白不會心甘情願與我訂婚。
可當他在遲到了一個小時後姍姍來遲,身旁還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時,我的心中仍舊湧上了一股寒意。
方瑜白身上的西裝凌亂,白襯衫上殷紅的印子都尚且沒來得及處理幹淨。
我站在臺上,身上雪白的禮服在此刻如同一個笑話。
方太太猛地起身擋在了方瑜白的面前,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卻還是沒有拗過自己長大成人的兒子。
他來到我的面前,昔日會捂著我的耳朵,讓我別聽別看的少年,早就已經成了大人的模樣。
方瑜白的聲音,透過助聽器,一點點的滲透進我的腦海裡。
「蘇梨你不過是個聾子,還想做方太太不成?!」
「這麼多年你仗著恩情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吧!別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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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
我抬起頭,看向方瑜白,他的臉上滿是怒意,就連看向我的眼神裡也帶著鄙夷和不屑。
我知道,這是他壓抑許久後的爆發,沒有人可以阻止。
「蘇梨,我不喜歡你!別再糾纏我了!」
方瑜白一聲怒吼,直接拉過了邊上的女人親了上去。
這一下,讓全場原本的噪雜聲完全消失。
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我,臉上寫滿了計謀得逞後的沾沾自喜。
「看見了嗎,蘇梨,我喜歡的從來不是你這樣的女人。」
我的目光,隨之落在了方瑜白身邊那女人的身上。
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張揚而熱烈,棕色的卷發帶著無盡的風情,與我是截然不同的。
可我這樣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呢?
無趣?呆板?還是一個左耳聽力失靈的聾子。
這一刻,我的心中突兀的湧現出了一股難以言明的笑意。
帶著濃厚的無力感,將我完全淹沒。
「方瑜白你瘋了嗎!你忘了阿梨的耳朵為什麼失聰!忘了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方太太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方瑜白的衣領,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我沒忘!可就算如此又怎樣?!她也好你們也好綁架我的還不夠嗎?!」
「早知道是這樣的人生七年前我就應該死在那裡!」
那一巴掌,並沒有讓方瑜白呆愣太久。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用更大的聲音,更加充滿怒意語氣,對著方太太吼了回去。
指向我的手指幾乎在顫抖,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面部猙獰而扭曲。
七年前。
那是我和方瑜白人生的轉折點。
2
我並不是一個天生的殘疾人。
十七歲以前,我擁有完整的人生。
父親早逝,我和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但也算是普通而幸福。
直到七年前的那一天,我跟著母親的小推車,如同這些年的每一天一樣,收了攤回到郊區的出租屋內。
卻在路上遇見了掙脫綁匪摔下車的方瑜白。
那個時候已經是深夜,又因位置偏僻,路上並沒有別的行人。
我和母親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方瑜白一下子就看見了我們。
他朝著我們伸出手,聲音沙啞而充斥著絕望與祈求。
「救救我!求求你們!!」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大喊著推著小推車衝上前去。
她很瘦弱,常年的營養不良讓她快速的變成了一個容貌憔悴的中年婦女。
可她卻又很強大。
那突如其來的小推車撞開了拉扯著方瑜白的男人。
我連忙緊隨其後,拉著方瑜白就打算逃跑。
但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男人。
他將母親踹倒在了地上,一把抓過了我的頭發,將我死死摁在了車上。
接下去的一切,其實我已經不太能記得清楚了。
我隻記得一聲劇烈的槍響,滿身鮮血的母親睜著眼倒在了地上。
然後是我,粗糙的板磚砸在了我的頭上,我在朦朧的一片紅色之中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有左耳傳來的轟鳴。
顛倒的世界裡,我看見方瑜白不斷後退的身影,還有他張皇無措的神情。
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方太太哭著握著我的手,說如果不是我們,警察不會及時救下她的兒子。
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方家最大的恩人。
我用母親的性命,和我的左耳,換來了後半輩子的衣食無憂。
可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想再走上那條路。
「是她們自己衝上來了!沒有人逼她們!」
「誰知道是不是她們認出了我的身份故意想要拿一筆錢!!」
方瑜白的聲音讓我從雜亂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方太太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像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
方瑜白自知失言,可他隻是張了張嘴,然後將頭偏到了另一邊。
「我看你和沈家那瘸子倒是般配,一聾一瘸,他肯定不會嫌棄你!」
他嘀咕著,像是不死心我沒有變得千瘡百孔。
太多太多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我突然就有些懷念那些聽不清楚的日子。
所以我摘下了助聽器,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走下臺朝著外面而去。
似乎是有人在身後呼喊我的名字,可我不想聽,也真的沒有聽清楚。
我想我是有些累了,在方家的這七年時間,變成聾子的這七年時間,跟在方瑜白身邊的這七年時間。
讓我太累太累了。
3
街上的行人很多,我也不知道要去往哪裡。
自從母親過世後,我因無處可去被帶回了方家,自那之後,從前的朋友們都慢慢與我疏遠。
新去的學校人人非富即貴,我這樣的普通人,壓根入不了那群少爺小姐們的眼。
他們看在方瑜白的份上並沒有羞辱我,可時常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仍舊是鄙夷和嘲弄的。
甚至有人會故意撩起我的頭發,欣賞我的助聽器。
他們想要看見我悲憤和羞愧的模樣,可我從來沒有因此而痛苦過。
母親說過,為了救助別人而留下的傷口,不是一件讓人羞愧的事情。
要羞愧的,是那些傷害別人的人。
但大道理不能讓我吃飽飯。
比如現在,我飢腸轆轆,但又無處可去。
「蘇小姐?」
一輛低調的轎車停在了我的身邊,我嚇了一跳,就看見搖下的後車窗露出一張白皙到近乎病態的臉。
他就是方瑜白口中那個沈家的瘸子,沈淮之。
與我不同,沈淮之身上的殘疾是天生的,雖然並不影響日常的生活,可行走時的蹣跚卻仍舊讓他在連頭發絲都精致的豪門裡成了異類。
連帶著他的父母也並不喜歡他。
更何況是那群看人下菜的富二代們。
我與沈淮之沒見過幾面,為數不多的見面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值得珍藏的寶貴回憶。
因為我和他必定是人群中被嘲諷的對象。
「抱歉,剛剛叫了你幾聲,但你好像沒有聽見,嚇到你了嗎?」
有些不太清楚的聲音從我的右耳傳來,遙遠而空靈。
我這才恍然的重新戴上了助聽器。
「我剛剛沒有......有什麼事嗎?」
我並不認為自己和沈淮之已經到了在路上需要打招呼的關系。
更何況他還特意搖下車窗來與我敘舊。
他抿起嘴唇,似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今天不是你和方瑜白訂婚的日子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其實一開始,方太太並未打著讓我嫁給方瑜白的念頭。
畢竟眾人皆知,我與他的身份和地位並不匹配,就算有著救命之恩的名頭在,資助我讀完大學給我找個不錯的工作,已經仁至義盡。
提出這個想法的,其實是方瑜白本人。
在我 20 歲那年。
方瑜白第一次失戀了,他頹廢了很長的時間,我在他的身邊悉心照料了許久。
他像是認定了我對他愛到了骨子裡,所以提出了等我大學畢業與我訂婚的想法。
方太太很開心。
可方瑜白卻在此之後越發的悔恨當初說出口的話。
至於我。
沒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在他們的眼中,能夠嫁給方瑜白,我至少應該看看祖墳有沒有冒青煙。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說我命好,隻是救了方瑜白一命,就可以嫁進豪門。
而今,方瑜白大鬧訂婚宴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隻怕是我會成為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我輕笑了一聲,剛想開口回答沈淮之的話,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是方太太的電話。
我可以無視方瑜白,可對這個愛子如命卻又給予我體貼和關切的女人,我卻無法不尊重。
「伯母。」
「阿梨啊,你先回來行嗎,今天的事情......我們做個了斷。」
方太太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虛弱。
隻怕是也動了不少火氣。
是應該了斷的。
「好。」
掛斷電話,我便準備與沈淮之告辭。
可他看向我的眼神莫名的神採奕奕,讓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情緒。
這家伙......不會是在幸災樂禍吧?
「你要回方家嗎?我可以送你。」
沈淮之幾乎是用期待的語氣說出口的。
這會兒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在這裡打車確實不方便。
我思量再三,還是點了頭。
「麻煩你了。」
「不麻煩!」
看著立刻在我面前打開的車門,還有飛速挪到了另一邊的沈淮之,我帶著復雜的情緒上了車。
嗯......他和方瑜白,難不成有什麼舊恩怨?
4
我和沈淮之各自坐在車內的兩邊,一時之間除了車子快速飛馳所傳來的風聲之外,車內安靜的幾乎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
我從前就不是一個活潑的性格,在左耳失聰之後便越發的沉默寡言。
也正因此,方瑜白沒少說我掃興,後來他和朋友們的聚會也心照不宣的不再帶我進場。
可我說不說話有什麼區別呢?
要是我出現的場合,他的朋友們都會覺得我的呼吸在掃興。
「蘇小姐......」
沈淮之突然的開口讓我的心髒跳漏了半拍,我回過頭去看向他。
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裝,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像是有些緊張。
大概率和我一樣也是個不習慣與陌生人單獨相處的性格。
難為他這樣也要提出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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