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因為……我喜歡蕭既淵。
我咬著牙,讓人拿來了被褥將上面淋湿,準備衝進去。
「殿下,不可,讓臣進去救世子吧。」
「殿下,您乃萬金之軀,怎麼能涉險呢?」
禁軍統領攔住我,要替我進去。
我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沉聲道:「林總督,這裡交由你指揮,叛軍還沒清理幹淨,在本宮出來之前務必別讓季君澤死了。」
不等林總督回話,我蓋上被褥衝進了火場。
蕭既淵一定會去寢宮找我,那裡也是火燒得最厲害的地方。
好在這些年我的俸祿都去買雞崽去了,宮殿裡沒多少金銀玉器和華貴的東西,一進去就看到了捂著口鼻的蕭既淵。
「蕭既淵!」我朝著他大喊一聲,正要過去,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聲,緊接著一塊橫梁木頭砸了下來。
我敏捷躲過,跑到了蕭既淵身邊,將他卷入棉被裡。
蕭既淵紅著眼問我為什麼要進來,他說我身為一國儲君不該以身涉險。
我朝著他笑了笑說:「你是本宮喜歡的人,本宮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這個儲君也坐不長久。」
蕭既淵眼神動了動,顫抖著雙手,似乎要哭了出來。
他紅著眼盯著我問:「殿下說的是真的嗎?」
「假的我救你回家過年嗎?」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嘴唇上傳來些許湿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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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這麼蜻蜓點水,蕭既淵飛快移開,他反握住我的手。
火勢越來越大,盡管外面在不停地救火但還是無濟於事,濃煙包圍了宮殿四周,漸漸地我發現路不對了。
我們被煙霧蒙住了雙眼,看不清路了。
身後的火勢正在以極快地速度蔓延,伴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我意識到了這裡是書房,藏了我不少的筆墨紙砚。
再有一段距離就能出去了。
剛跑沒幾步,頭頂的房梁再次傳來了松動的聲音,不等人反應過來,書房出口的門被堵死。
灰塵和濃煙將我倆包圍,嗆得我咳嗽不止,卻還是緊緊地拉住蕭既淵往另一個出口走。
火光之中,蕭既淵忽然開口說:「殿下,不用管我了,您先走。」
「說什麼屁話呢,你是來找我才被困的,我要是走了我成什麼了?」
體力告罄,我趴在一個角落喘著氣,那邊的火勢還沒有蔓延過來。
「我說過我喜歡你,在很久很久之前,你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蕭既淵你特娘的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蕭既淵一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少年掌心的溫度傳來,他輕聲說:「我也喜歡殿下,喜歡很久很久了,但我也要保護殿下,一輩子,所以這次先讓我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既淵就推開了我,頭頂落下來的木頭直接砸了下來,一道火光迅速將我倆隔開。
「蕭既淵!」我哭喊著蕭既淵的名字,但另一頭卻再也沒了動靜傳來。
再後來,濃煙徹底包圍了我,我暈倒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身體沉沉的,耳邊傳來急切的聲音,似乎在喊我的名字:「阿寧,不要睡。
「我帶你出去,阿寧。」
微微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衣服被燒焦,就連後背都被燒掉了一大塊皮的蕭既淵在眼前。
他抱著我,將我死死地護在懷中,一個勁兒地衝出火場。
終於,我們在宮殿坍塌之際衝了出去。
這場宮變讓父皇大怒,下令斬殺了柳家所有人,隻剩下了季君澤關進了天牢讓我處置。
而大火後,蕭既淵傷得最重,背部留下了無法痊愈的疤痕,而我被砸傷了腦袋,記憶停留在了十五六歲的時候。
養病一個月後我再次見到蕭既淵,隻見他看向我時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我撓了撓頭發,想著他應該是為宮變的事心裡不舒坦,便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哥幫你報仇,敢傷我兄弟,季君澤也不看看你是誰的人!」
話落的那一刻,蕭既淵眼神徹底暗淡了下去。
10
從夢境裡醒來,我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怪不得蕭既淵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對我執拗起來,為什麼他這麼熱衷於做皇後,為什麼他總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我怎麼可以失憶呢,我怎麼可以讓蕭既淵一個人呢?
夢境中,我看到了蕭既淵一個人過年,偌大的攝政王府隻剩下他一人,他滿心歡喜地準備了很久的年禮被放在了一旁,裡面裝著的是他親手雕刻的匕首。
失憶後,第一年,蕭既淵一個人走著。
第二年也是,他開始帶兵打仗,四處奔波。
直到第三年,父皇去世,下令不能留著攝政王一脈的禍患,他聽見了,寧願將把柄遞到我面前,那時候是存了死志的。
可我沒有讓他死,一夜荒唐後將他發配到了山西。
蕭既淵原本是想在那裡了卻餘生的,可他聽到了我又要娶皇後的事,一時心魔控制不住,帶兵殺入了皇宮。
他不想再忍了。
我看著腳上被解開的鎖鏈,蕭既淵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從我醒來後就不再拘著我了。
他抱著我,將下巴抵在我額頭上。
我問:「你背後的傷……好了嗎?」
蕭既淵嗯了聲回道:「留了疤,不好看了。」
我翻過身,微微抬起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說:「好看的,你什麼樣子都好看,我都喜歡。」
話落之後是長久的安靜,寢宮裡除了我們兩個的呼吸聲就再沒了其他聲音。
良久後,蕭既淵忽然抱緊了我,他力氣很大,似乎要將我揉進骨子裡去。
溫熱的氣息撲在脖頸處,很快便湿熱成了一片。
我感受到身邊人正在顫抖,他強忍著什麼小聲說:「你終於記起我來了。」
我從沒有見過蕭既淵哭的樣子,就算小時候他被宮人欺負,被皇子皇妃打罵,他都沒哭過,隻是在那次火場裡對我時紅了眼眶。
如今一向冷傲的攝政王紅著眼哭了。
他說:「季崇寧,我恨死你了。」
我說:「對不起。」
「真的恨死你了。」
我仰起頭,吻在了他唇邊。
蕭既淵反客為主,狠狠地掐住我的腰,眼中的熾熱似乎要將我燃燒殆盡。
濃情之下,幹柴烈火。
偏偏在這情難自控的情況下蕭既淵停下了。
我喘著氣疑惑地望著他問:「怎麼不繼續了?」
蕭既淵忍著心裡的燥熱,咽了咽口水,伸手撫摸上我的肚子,他這時候倒是裝慈愛關心了起來說:「太醫說會傷了孩子。」
我:「……」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到底該不該告訴蕭既淵,其實這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它隻是一坨肥肉而已。
但我怕啊。
雖然恢復了記憶也表明了心意,但是這次不是擔心被五馬分屍砍死了,而是擔心在床上就噶了。
蕭既淵見我臉色不對勁問我是不是不舒服,要找太醫來看看。
我趕緊阻攔並且岔開了話題,問他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成親的事。
對於什麼時候喜歡上蕭既淵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替我出頭的時候,也可能是他送我賽馬頭籌的時候,少年不知何時闖進了我心中。
愛情啊,就是那麼出其不意。
蕭既淵聽見要重新成親,他又紅了眼眶,掐著我的腰發了狠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顛簸得厲害,意識迷糊著隻能一口一個是是是。
蕭既淵低頭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惡狠狠地說:「陛下的皇後之位隻能是臣的。」
冬月二十六,大吉,帝後大婚。
我的想法是我去娶蕭既淵,但最後怎麼成了我被蕭既淵抱著祭祀,進宗廟,拜天地。
楚旻抱著扎著大紅花的小翠和太傅在一旁哭得稀裡哗啦,大有一副「吾家有兒被豬拱」的模樣。
「陛下啊,陛下,你怎麼就被這混小子給蒙騙了呢?」
「我的崽子我的寶,我的褂子我的袄啊。」
「吃吃吃,我 CP 天下第一!」
「我嗑的 CP 終於結婚了,嗚嗚嗚老父親欣慰了。」
我身上穿著的還是上次那一件喜袍,看著上面的刺繡,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需要去證實。
「這喜服不會是你親手繡的吧?」
蕭既淵很是淡定地嗯了聲,但耳朵已經紅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麼純情的舉動著實把我給感動到了,感覺暖暖的。
我看著他柔聲說:「往後我也會對你好,我有的你也會有,無論以後會怎麼樣,貧窮還是富貴,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我的皇後。」
蕭既淵朝我笑了笑,表面冷靜卻掩飾不住心裡的激動。
他幾乎是顫抖著牽著我的手走過步步長階,登上最高位接受群臣百姓跪拜。
他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我們終究會並肩看這天地浩大。
番外 1:做一隻馬嘍~
成親當晚,蕭既淵不知從哪裡學來的習俗,在宮裡大擺宴席,他穿著皇後才能有的鳳凰長袍,端著酒杯到認識的人面前走一走,特意顯擺自己已經是執掌六宮的皇後了。
輪到太傅這桌時,蕭既淵一臉「嘿嘿,沒想到吧,本王窺伺的不是皇位而是皇後之位」的模樣,氣得太傅差點回去挖了前攝政王的墳。
楚旻端起酒朝我倆笑得高深莫測,擺著一副「兩個兒子成親了,老父親很欣慰」的模樣說:「臣祝陛下和皇後娘娘白頭偕老,恩愛百年,早生貴子,一年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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