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天天窩裡橫,卻拿外人的話當聖旨。
鄰居說某某服用興奮劑,拿了體考第一。
她便偷偷給我下藥,害我當場被取消考試資格,就此葬送運動生涯。
後來我專攻文化,考上大學。
又在開學前,被媽媽關進車庫,活活餓死。
因為別人說,女生書讀多了不好嫁人。
再睜眼,爸爸跟弟弟還在一旁極力勸阻,稱媽媽也是好心。
笑死了,我媽的好心又不止用在我身上。
前世我不知替他們擋了多少禍端。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
沒了我,他們如何狗咬狗!
1
「紀芸,把水杯帶上。」
隨著媽媽的囑咐聲在我耳邊響起。
那種被餓死前漫長又極端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
當水杯被我實實在在地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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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清楚地意識到。
自己重生了。
上輩子,我媽聽鄰居說,上一屆的體考冠軍服用了興奮劑。
她便託人買來,偷偷下到我水杯裡。
甚至怕我有心理負擔,在考場上發揮失常。
她還貼心地從頭到尾都瞞著我。
結果考場上,老師一眼就看出我狀態異常,讓專業人員帶我去抽血檢查。
毫無疑問地檢測出興奮劑。
我當場被取消考試資格,禁考四年。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
周遭帶著嫉妒的嘲諷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整天炫耀自己是省運動會冠軍,還以為她多了不起,結果誰知道怎麼來的。」
「上次我問她有沒有什麼長跑技巧,結果人家告訴我,要喜歡上在運動場揮灑汗水的感覺,現在想想也不賴人家,這技巧誰敢說啊!」
他們相視大笑的聲音,格外刺耳。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自己吃過的東西。
隨後,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家,質問我媽往水杯裡放了什麼。
我媽看不見我一臉焦急,還朝我擠眉弄眼地求表揚。
「你感覺到了?怎麼樣,這次鐵定第一了吧。」
看著我媽,我拼命抑制住想殺人的衝動,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第一名,第一名,我現在連倒數第一都當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興奮劑,害我取消了考試資格,還被禁考四年!」
「運動員的四年,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因為你,我這輩子都當不了運動員了!」
我像個瘋子般不管不顧地發泄。
隨後,我捂臉蹲在地上,哭聲漸漸淹沒了我要說的話。
開考前一天,對我寄予厚望的老師,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
就怕競爭對手會出陰招。
誰知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我氣得已經失去了理智。
媽媽卻還在質疑我話的真實性。
「怎麼可能,你王姨說你們上一屆的第一名,就是服了興奮劑,才超常發揮的。」
「而且就一個興奮劑,怎麼可能禁考四年這麼嚴重。」
我媽的話讓我憤怒得渾身血液倒流。
「王姨說,王姨說,別人說吃屎好,你怎麼不去吃?」
「別人說的話就是聖旨,我說什麼都是騙你的!」
我媽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我爸見狀,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你媽說話的!」
輸了遊戲的弟弟,也一臉懊悔地嘟囔道。
「姐,咱媽一片好心,你別不識好歹,吵得我遊戲都輸了。」
後來,我媽從老師那兒親耳聽見了考試規則。
她也隻是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可能是今年政策改了吧。」
我前途盡毀,我媽還在為別人的信口胡謅,找借口。
我對這個家徹底寒了心。
我終日將自己關在臥室裡,苦攻文化課。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勉強考上了個二本院校。
我媽又在我出發去學校的前一晚,將我鎖在了車庫裡。
就因為大姨感嘆了一句。
「哎,女孩子書多了,不好嫁人。」
「我女兒三十了,連個戀愛都不談,偏偏我還管不了她。」
我媽靈機一動,想將困難扼殺在搖籃裡,提前讓我輟學嫁人。
我抵死不從,又聽見門外我媽在跟我爸商量。
「她大姨說,關不聽就餓,多餓幾頓就好了。」
「她大姨說,人最多可以餓七天,那就先餓個五天再說。」
我爸應聲附和。
人確實最多可以餓七天,但不能七天不喝水呀。
不過那時的我已經喪失了全部求生意志,不屑爭辯。
哪怕我媽每天來問我嫁不嫁,我也倔強得沒有軟過一分。
直到第五天,我媽連「不」字都聽不到的時候。
她打開車庫,隻看見我冰冷的屍體。
前世種種湧上心頭,悲憤隻多不少。
我顫抖著舉起水杯,問我媽。
「媽,這水裡你加了什麼?」
2
我媽左右看了看,然後神秘兮兮地在我耳邊道。
「你王姨說提前告訴你,容易影響你心態,本來想等你考完試再說的。」
「這是我特地託人搞的興奮劑,放心吧,你喝了,今天肯定拿第一。」
看著我媽欠打的表情,我將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老師囑咐我們不要碰外人給的吃食,就是怕裡面有興奮劑。」
「一旦查出興奮劑,別說第一名,我這輩子都跟運動員無緣了!」
我媽下意識皺眉,一副不信的樣子:「怎麼可能這麼嚴重,你唬你媽我沒讀過書嗎?你王姨她明明……」
我怒不可遏地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王姨說,李姨說,劉叔說,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一百句你都聽不進去是吧!」
我媽縮了縮脖子,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禍。
可她從來不會認錯,隻會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再拿出母親的身份壓我。
恨不得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不孝女。
而每每此時,我爸跟我弟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媽那邊,幫她說話。
她抽抽噎噎地說道。
「果真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女兒都嫌棄我了。」
被水濺到的弟弟,立馬不滿地看著我。
「姐,你這是幹什麼,咱媽也是一片好心,犯了點小錯。」
「你這是恨不得逼死她嗎?」
犯了點小錯?
聽著弟弟輕描淡寫的語氣。
當真是鞭子沒抽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因為我媽所謂的好心,可不隻針對我一人!
這一世,沒有我替他們暗中清除障礙,拒絕媽媽的好心。
他們的下場,怕是不會比我好。
3
前世弟弟的同桌沉迷網絡,一有錢就泡吧。
結果老師喊交資料費,他交不出,又不敢找父母再要一份。
便一口咬定,是我弟偷了他的錢。
老師叫來了雙方家長,委婉地告訴我媽,弟弟偷錢了。
對方家長十分護犢子,也一口咬定,就是我弟偷的。
我媽這個人,最聽別人的話了。
她一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了我弟一巴掌。
「好啊你,我花這麼多錢供你讀書,你好的不學,竟然學會偷錢了。」
我媽沒給我弟說話的機會,直接掏出一千塊,說要十倍賠償他們。
然後一個勁地彎腰道歉。
「真對不住,我家這小兔崽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弟弟站在一旁紅了眼眶。
「媽,我說我沒偷,沒偷啊!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媽不僅不在乎我弟的感受,還自顧自地氣到紅溫。
「你老師都說是你,她怎麼不說別人,就說你啊!」
對方被我媽跪舔式道歉,捧高了姿態。
媽媽更是將自己低到塵埃裡,不斷爆弟弟小時候的醜事,拼命證明對方的觀點。
再道歉稱自己沒教育好兒子。
青春期的孩子本來就喜歡站隊。
眼看著周遭的孩子,都露出鄙夷的眼光。
跟著媽媽去的我,心軟了。
我這個弟弟除了嘴巴臭點,平時有好東西還是能想到我的。
況且自從興奮劑事件後,我再清楚不過,被人孤立是什麼樣的滋味。
因此我找到了弟弟同桌去網吧打遊戲,花光資料費的證據,還了弟弟一個清白。
經過這事,我跟弟弟的關系有所好轉。
我以為我們會就此冰釋前嫌。
誰知我被媽媽關進車庫裡的時候,弟弟一直袖手旁觀。
在我靈魂飄蕩在半空中,爸媽都為我擠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時。
我還聽見弟弟暢快地笑意。
「你以為我會感激你、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我,就是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然後利用我,死了活該!」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幫出個仇人來了。
幸而再睜眼,我回到了一切沒發生之前。
因為我的話,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
爸爸這時才不慌不忙的,跑出來當和事佬。
「好了,你媽又不懂這些。」
「再說你考不了體育,就走普通高考,不是更好。」
「本來我就不同意你一個女孩子,天天穿個背心、褲衩,在外面拋頭露面。」
我看著每次都充當攪屎棍角色的爸爸,勾了勾嘴角。
「你懂個屁,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我還想說些什麼。
但在看見爸爸臉的那一刻,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
我將那些狠話咽回到了肚子裡,突然就不氣了。
畢竟他的下場比弟弟還要慘啦。
4
沒有我媽的興奮劑助力,我成功取得了體考第一名的成績。
前世老師臉上的失望,被欣慰代替。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這成績,去北體沒問題。」
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此刻才覺得自己真的重生了。
我可以繼續在運動場上揮灑汗水了。
隻要我足夠努力,還可以為國爭光。
光是想想,我就心情激動。
體考過後,我全身心地投入復習,準備迎接文化課考試。
但我媽不知從哪兒聽了,學體育不好就業,讀出來也是浪費錢的話。
想讓我轉去普通班。
笑話,我兩世才得來的成績,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在我明確表示不可能後,我媽還在喋喋不休地磨我,希望我無條件服從她。
「你大舅說他們單位有個人的兒子,也是學體育的,結果現在在送外賣。」
「不然你去學會計吧,我朋友說她侄女兒現在一萬塊一個月啦。」
知道跟我媽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
於是我選擇了物理隔絕。
我幹什麼都戴著耳機,主打一個聽不見。
但我媽也選擇了物理攻擊,一天要摘我八百次耳機。
「別成天戴耳機,你舅舅說有人戴耳機把耳朵都戴聾了。」
我逼不得已,跟她正面硬剛。
「你少說兩句,我也不至於天天戴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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