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氛圍正好,我對救了我命的公公動了心。
我湊過去,一瞬不瞬盯著他粉嫩的唇瓣。
「甜......」
下一秒,他就被我吻住了唇。
他的唇瓣比看上去的還要好吃,軟軟香香的。
蕭懷恩眼眸頭一次失焦,他喉結滾動,伸手攬住我。
「夢娘,我可是太監......」
1
我坐在油燈旁繡著大紅嫁衣,突然門被一腳踹開。
王爺一身酒氣衝進來把我按在床上。
「王爺,求王爺饒命......奴婢明日就可以出府歸家了......」
他撕開我小衣,笑得邪魅:「那我便送你一份大禮。」
撕裂的劇痛傳來,我看著地上的嫁衣絕望地閉上眼。
王妃善妒,府裡不容任何女子僭越。
王爺前腳剛穿好衣裳揚長而去,她後腳便提著劍往小院來。
我忍著疼跑到後園子,想從狗洞裡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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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露頭便被人一把提了起來,一路拖到王府正門。
「回公公,抓到一個想逃的......」
我瑟縮著爬到那人腳邊,磕頭如搗蒜。
「求大人救命......我不想死......我明日便可離府嫁人了......」
他暗紅的衣擺垂在我眼前,帶著一股淡淡的栀子香氣,令我想起了儉郎院前的那棵栀子樹。
2
一個月前,他便是在那棵樹下紅著臉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眼淚大顆大顆砸在青石板上,無聲無息。
暗紅衣擺輕飄飄從我眼前掠過,朗聲道:「聖上口諭,九王謀逆,闔府上下一個不留......」
刀劍入肉聲、尖叫聲、哭嚎聲響成一片。
濃濃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我抬起頭望著那天使,隻覺墜入了無邊深淵。
他朝我走過來,我下意識閉上了眼。
儉郎,來生若還是女子定不負你......
然而許久過去,直到周圍安靜下來,都未感到被貫穿的痛。
我睜開眼,就見那天使俯視著我,丟給我一個瓶子。
「聖上開恩,留你個全屍。」
我看了眼他身後,王府前院堆滿了屍體,血流進溝裡,滿目都是刺眼猩紅。
我看見王爺跟王妃緊閉著雙眼躺在最前面,渾身是血。
呵,希望他倆走得快些,我可不想在奈何橋上再聽她罵我小賤人。
我拔下瓶塞,端正跪好,給天使磕了個響頭,仰頭一飲而盡。
腹內灼燒起來,像滾開的水一樣咕嘟咕嘟,我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我看見天使身後的武將蹲下身探了探我鼻息,隨後他們抬著王爺王妃的屍身還有好幾口大箱子魚貫而出......
3
周圍暗了下來,四處死一般的寂靜,我睜著眼可以看到、聽到,但就是動不了。
我覺得自己死了,可是我又沒有見到王爺跟王妃。
我在黑暗中躺著,一直等到天快亮時,才終於可以長長出了口氣。
我眨眨眼,動動手指,爬起來活動下僵直的四肢,跌跌撞撞跑回房間,換上早就備好的布衣,撿起掉落地上的嫁衣包好,揣起平日裡積攢下的銀兩從狗洞裡爬了出去。
街上靜悄悄地,我沒敢走大路,繞了各種小巷子出了城直奔回家。
敲開儉郎家門時,他嚇了一跳。
我沒敢跟他說王府的事,隻說自己回來地急了。
「夢娘是急著回來與我成親麼?」
他眉眼彎彎,拉著我進屋坐下。
我心怦怦跳,下身傳來隱隱的疼。
「儉郎......我......」
包袱裡的嫁衣露出一角,他笑著抻出嫁衣拿起來摸摸針腳。
「真想現在就看你穿上......」
「還沒繡好。」
我拿過嫁衣包好,決定先吃完飯再說。
我鑽進灶間一通忙乎,再出來時手裡端著一籠屜包子跟一盆白米粥。
儉郎放下手裡的書,笑著望我。
「有你真好,我也能吃上熱乎飯了。」
4
他跟我一樣自幼都是孤兒,隻不過家中還留著幾畝地可以出租。
我為了攢嫁妝,賣身王府為奴,五年契約期滿本以為可以回鄉嫁他為妻,從此有家人可以依靠。
可一切都在昨夜變了。
吃過早飯,我偷偷回了趟家,破舊的土坯房整潔幹淨,想來是儉郎提前過來收拾過了。
我心裡漫上一陣暖意,想起剛才看他嘴角起了泡,便爬上栀子樹摘了滿滿一裙擺栀子,想做一鍋栀子糖水給儉郎降降火。
我坐在樹杈上,遠遠地瞧見儉郎提著一壺酒低著頭從村頭走過來,不遠處還跟著一個陌生男子。
那男子跟他隔了幾步,走走停停,腳上穿著皂靴,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心猛地一沉,裙擺上的花朵灑落一地。
我從樹上爬下來,轉身就往村子另一頭逃,出了村沒跑幾步,便瞧見昨晚跟在天使後面的小太監。
眼裡滿是殺意。
5
天黑後,我被帶到了天使面前。
他冷眼看我,「可惜了那藥......」
我眼睛發酸,心中不甘,自知這次再也逃不掉了。
「隻求公公莫要放過那負心的......」
他蹲下身捏住我下巴,「想復仇?」
我想起害我的王爺還有陳儉,抿唇點頭。
他一抬手,陳儉就被拖了進來,嘴裡還塞著破布。
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一樣,兩腳亂蹬,嗚嗚咽咽。
我衝過去扇了他兩個巴掌。
「可笑我還曾覺得對不住你......」
陳儉被打蒙,旋即反應過來瞪著我。
一個小太監扯掉他嘴裡的布,他頓時破口大罵。
「王府上下全死了,隻剩你一個,若非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怎會隻留你一個?」
我想起離府前那幕,抬頭看了眼公公,他微微頷首,我便死死掐住陳儉的脖子,看著他咽了氣。
平生第一次殺人,我竟沒有絲毫愧意。
6
公公走過來,扔了條帕子給我。
「擦淨手,跟咱家講講九王爺都對你做了什麼......」
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交代,甚至連細節都講得清楚。
我跪在地上垂著眼簾,等他發話送我上路。
卻聽他輕輕嘆了口氣。
「人啊,就不該有盼頭......」
是啊,若非我心裡還存著僥幸,此刻早就逃得遠遠的了。
「不過你明白得還不晚......」
他伸手扶我,「咱家再幫你一次,至於能不能活,便看你能耐了......」
7
我被送進宮伺候太後。?
天下人皆知太後是九王爺生母,卻不是皇上生母。?
皇上生母出身卑賤,得先皇偶然臨幸後就被遺忘。
九個月後生下皇上死於難產。 ?
太後得寵但一直無子,便將皇上養在膝下。
誰呈想皇上的到來竟帶了些孕氣,太後沒多久便生下九王爺。
跪在太後腳邊時,我想明白了蕭公公說的能耐。
因此在屋內無人時悄聲告知我被九王臨幸過,當然沒提後面發生的事。
太後面無表情。
8
我在院子裡掃了快一個月的地,從來沒見過蕭公公,也從未見過皇上。
外間都傳當今皇帝最重孝道,每日早晚請安不輟,可能都是在他殺九王前吧。
直到半月後太後壽宴,我終於見到了蕭公公,也見到了皇上。
皇上獻了一株一人高的紅珊瑚做壽禮,還說他近來忙於處理邊疆戰事沒能來請安很是不安。
他語氣誠懇,可說話時眼睛卻不看太後。
太後收了禮,叫他保重龍體切不可太操勞,順勢免了他請安。
壽宴進行到一半時邊疆送來緊急戰報,皇上被叫回了養心殿。
他一走,太後就叫人改唱四郎探母。
我沒尋著機會跟蕭公公說話,隻遠遠瞧著他,深謝他救了我兩次。
太後聽完戲回宮時特意叮囑我把那株珊瑚搬回去。
周圍的宮女太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好心」告知我這株珊瑚值幾萬兩銀子,若是磕了碰了,這條小命就沒了。
我望著那株跟我差不多高的珊瑚,抬頭看了眼戲樓上懸吊著的滑輪,心中有了主意。
漫長的宮道上,我拉著自制板車走得小心翼翼。
咕嚕咕嚕的車輪聲引來不少宮女太監駐足,他們看著我,眼裡少有悲憫,更多是譏諷跟嘲笑。
眾人都知道太後這是要借機除掉我。
一旦珊瑚被磕碰,她便可立即打殺我。
我搬起沉甸甸的珊瑚跨過最後一道門檻時,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咔嚓——」
我聽見一聲清晰的碎裂聲,心想太後這次終於找到理由除掉我了。
9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了熟悉的車轱轆聲,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夢一直未醒,身下時有顛簸。
翛然,聲住。
「太後的車輦你們也敢攔......」
我聽出這是太後身邊大宮女如意的聲音。
「公公......」
我猛地睜開眼坐起來,心撲通直跳,隻覺得車外站著的就是蕭公公。
未幾,馬車又緩緩動了。
我趴在車窗邊,看見一抹暗紅的身影,又聞到了那股令人心安的栀子花味。
我這是被送出宮了麼?
我還能再見到他麼?
10
我被送來守先皇的懿陵。
如意說我摔斷了太後的壽禮,太後不願在生辰之日殺戮,便叫我來誠心悔過。
「我勸你也不要耍什麼小聰明......」
她指指窗外的群山,「之前有個貴人說要來守陵,結果半夜跑出去,被狼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我臉色一白,趕緊跪地謝恩。
送走如意,我發現自己在的這間院舍離皇陵最近,守陵的村子在我腳下。
我被前後夾擊,想跑出去難於上天。
院子裡光禿禿的,屋裡除了床鋪桌椅跟一個箱子再無他物。
我把如意留給我的米面拿進灶間,燒火做了一鍋米粥果腹。
一夜輾轉,早上熱了昨晚的剩米粥喝了,用灶間裡的竹條編了個籃子帶上昨天如意給的銀子直奔村子。
我買了一籃子菜、一條豬肉、一袋種子還有一臺織布機。
抬織布機的漢子幫我擺好,沒有接我遞過去的銅板。
「你給的錢夠多的了,怎麼能再拿......」
我笑著塞給他,「往後還少不了麻煩你......」
他憨憨地撓撓後腦勺,說回頭送我一隻小狗仔。
中午我做了個蒜薹炒肉,剩下的豬肉燻了掛在窗邊風幹。
翻地、撒種都弄完我調試了下織布機,點上油燈咯吱咯吱織粗布。
11
這地方偏僻,村裡人都是自給自足。
他們隻曉得我是宮裡來的,並不清楚我隻是個侍女,也不會多問我。
我想著在冬天來之前織幾匹布換些柴火跟煤,再買些棉花做上兩床厚棉被過冬。
菜跟肉都吃完的時候,我扛著織好的布又去了趟村子。
我用賣布的錢買了隻母雞、十斤豬肉、小腸還有更多的紡線。
我剁肉灌好腸子掛在院子裡時發現院門開了。
回廚房拿上菜刀悄悄走到門邊時就聽身後傳來略微磁性的嗓音。
「在找我?」
12
一回身,就見到了那張久違的白淨面孔。
蕭公公穿著身天青色的長衫站在我面前,打量著我手裡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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