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撿了個失憶男人。
有 3000 我給他花 2500。
後來男人記憶恢復,一聲不吭離開了。
再見面時,他悠闲地坐在邁巴赫裡,衣冠楚楚,神色寧和淡漠。
我氣不打一處來。
騎著小電驢別停了他的邁巴赫。
伸手。
「還錢,一萬兩千五百二十六塊兩毛四,一分也不能少!」
01
剛剛被暴雨衝刷過的柏油馬路顯得锃亮,偶爾有一灘積水,反射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的回憶被身後不耐煩的滴滴聲打斷。
輕嘖一聲。
我嘲諷自己。
不就是被撿來的男人騙了身嗎?反正我也爽到了。
不告而別就不告而別唄。
想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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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騎著我的小電驢上路。
都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這不好好的騎著車在馬路邊邊走著,突然被一輛駛過的車濺了一身水。
我不耐地掀起眼皮,看著旁邊駛過的那輛定制墨黑色烤漆的邁巴赫,輕嗤一聲。
加速,穿插小路攔在了車子前面。
「喂!騎車不看路的嗎?濺人一身水連停都不停一下的?」
我罵罵咧咧地開口。
邁巴赫的車窗降下來。
我抬頭準備看看是何方神聖,卻在看見來人臉的那一刻呼吸頓住。
02
男人慵懶地倚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星眸劍眉,五官深峻,神色寧和淡漠。
頭發一看就是被精心修理過的,打著發膠,一絲不苟,與我記憶裡凌亂卻又充滿野性的發型不同……
他大概不爽被打擾了休息,不耐地掀起眼皮目光向我看來,眼裡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
男人不慌不忙,掏出打火機,火舌舔過煙頭發出猩紅的光。
他吐了口煙圈,模樣在繚繞的煙霧下有些失真,慢條斯理地道。
「嘖?要多少錢?」
我一愣,轉而一股羞惱湧上心頭。
「好好好,不辭而別就算了,虧得我一直擔心他出事。」
「白眼狼,現在還裝不認識我。」
我伸手,直勾勾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
「一萬零五百二十六塊兩毛四!」
男人神色冷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正欲開口。
一道溫柔甜膩的聲音先響起。
「南城哥,別給他。這種人碰瓷的,窮瘋了在這乞討呢。」
我視線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剛剛天色暗,加上顧南城身材挺拔的緣故,我沒看見後車座上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一身華貴禮服,像是要去參加哪個酒會或是紅毯。
此刻女人精致的小臉上嘟著嘴,手挽著顧南城放在身側的手臂,晃著,撒嬌。
我沒忍住,嗤笑出聲。
換來女人的氣急敗壞。
「你笑什麼?」
我沒理會她,隻是直勾勾看著顧南城的眼睛,放松了身體靠在小電驢上。
戲謔開口。
「哦?阿城?你被我養著在我床上的時候可沒說你是個直的啊。」
「怎麼?吃白飯,現在發達了不救濟救濟老情人?」
「你胡說!」
女人臉憋得通紅,惱怒地就要開車門下來給我一巴掌。
被顧南城拽住了手腕。
顧南城緩緩轉過頭來,望著我,下颌線條緊緊繃著,深沉如墨的眸子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晦暗不明。
語氣波瀾不驚。
「不認識的渣宰罷了,沒必要髒了手。」
「陳淼,把錢給他。」
我看著某寶賬戶上多出來的一筆錢,露出個真心實意的笑。
「謝謝老板,老板再見!」
低調奢華的邁巴赫在黑夜裡猶如一道閃電般駛離,徒留一縷尾氣在空氣中。
我看著已經跑沒影的車。
嘖了一聲,哼著歌回家。
03
路過回家必經的小巷子時。
一聲貓叫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看了看手裡剛剛在便利店買的泡面和火腿,和流浪貓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片刻。
終於屈服於貓咪布靈布靈的大眼睛。
嘆口氣,蹲下身,一口一口喂起貓來。
嘴裡自言自語著。
「嘿,你可真會挑人。一挑就挑了個人帥心善的大好人。」
我摸摸小貓腦袋,看著它一口一口吃著火腿。
「小爺的晚飯可是都給你了哈,再要得明天了,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明天還在這等我的話。」
小貓好像聽懂了我說的話,喵嗚了聲,湿漉漉的眼睛看著我,然後低下頭一下一下舔著我的手心。
我心軟了軟。
不知怎的,莫名感覺這貓和失憶的顧南城有些像。
04
同樣的一個雨後夜晚,我一個人提溜著自己的晚飯回家。
在這條小巷子裡撿到了顧南城。
這人當時糊了一臉血,小巷子黑,靠著牆杵在那我還以為是個垃圾桶呢。
我叼著煙,慢悠悠踱步過去,吸了幾口準備把煙頭扔去。
突然。
一雙帶著溫熱的手握住了我的腳踝。
底下傳來男人奄奄一息的聲音。
「別扔,我不是垃圾桶。」
說完這句沒聲了。
把我嚇了個激靈。
我四處望了望,確定聲音是從前下方傳來的。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蹲下身去瞧,就看見了暈過去的男人。
我用另一隻腳試探著踹了踹男人。
「喂!還活著嗎?」
除了不遠處傳來的兩三聲鳴笛聲外,一片靜謐。
撿個貓貓狗狗還行,誰敢撿人,我還沒錢!
不想多管闲事。
我用了牛勁想把握著我腳踝的手掰開。
十五分鍾後,我認命地把人背了回去。
男人也是命大。
還沒送醫院。
隻用著我在路邊藥店買的些藥以及我臨時在網上搜的處理技巧。
這人第二天就醒了。
擦幹淨的臉蛋白白淨淨,睜著雙大眼睛湿漉漉地看著你。
嘿!
是個做模子的好苗子!
我控制著表情,露出個蠻友善的微笑。
想問出他身份,然後給人送回去。
「你臉上有兩坑。」
男人坐在床上睜著懵懂的眼睛指了指我的臉。
我愣了下,斂了笑。
「這他媽叫酒窩。」
結果就是。
這人一問三不知。
隻知道自己叫顧南城。
05
一股煩躁襲來。
我嘖了聲,到了家門口。
我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身後傳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蹬蹬聲。
我沒回頭,以為是某個鄰居下班回來了。
直到一股大力襲來,我整個人被掀起壓在了牆壁上。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像隻狗一樣撲上來咬吻我的唇。
急切地在我身上揉捏,衣服都揉亂了。
聞著熟悉的氣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嘴上用力狠狠一咬。
顧南城悶哼一聲,卻沒松嘴,接了個持久綿長的血腥味的吻。
結束後。
顧南城靠在我肩上喘息。
「宴哥…」
我樂了,舔了舔唇角的血。
揪住顧南城頭發,迫使他抬起頭。
「原來你們有錢人喜歡找不認識的人親嘴啊?」
「新客按一次五百算啊!」
顧南城聞言臉色沉了下來,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裡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你還給別人親過?!」
嘿,新鮮了。
我沒忍住樂出了聲。
抽出被禁錮的手,點了點顧南城的胸膛。
然後打了個圈往下滑。
劃過他胯骨,觸碰到冰涼的皮帶的金屬扣後,繼續往下。
耳邊響起顧南城越來越壓抑的喘息聲。
我抬頭,對著顧南城粲然一笑,忽視他眼裡的渴望。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昏暗的走廊響起。
伴隨著我冷漠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
顧南城被扇得臉偏向了一邊。
用舌頭邪氣地頂了頂腮幫子,沒有吱聲。
細看耳尖卻是紅了。
盯著我的手,很期待再來一下的樣子。
給我氣笑了。
顧南城見我沒有再來一下的打算。
看出了我欲脫離他的打算。
手下用了勁,不顧我的掙扎,一隻手握住我的腰。
狠狠吻了下來,這次有些粗暴,一點也不溫柔。
邊吻,手上動作不停,摸到某處,感受到我身體霎時的僵硬、顫抖。
顧南城哼笑聲響起。
「宴哥,離了我,你那還能有感覺嗎?」
真是隻瘋狗。
06
顧南城親我耳朵、喉結。
手上也沒闲著。
我掙脫不開。
天殺的,我沒有戶外「表演」的癖好。
正在心裡罵娘,琢磨著怎麼順毛瘋狗的時候。
吱呀一聲。
身後的門被打開。
顧羲和頭上頂著個紗布。
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有些滑稽的模樣。
我內心腹誹:【禍害人家小孩純潔的心靈了,造孽啊。】
顧南城從我身上起來,沒抬頭。
將我身上揉亂的衣服攏起。
確認沒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
才陰翳地向顧羲和看去。
「宴哥,他是誰?」
顧羲和帶著少年氣的嗓音響起。
我還沒開口。
顧南城臉黑得能掐出墨汁來。
「宴哥?你讓他住在你家,還讓他叫你宴哥?」
聲音沙啞,語氣裡帶著一絲委屈。
見顧南城又要衝我動手。
顧羲和衝了上來,擋在我身前。
顧南城怒極反笑。
二人無聲對峙。
我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一陣無語。
這他媽叫什麼事?
「羲和,你先回去。」
顧羲和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一雙桃花眼裡立刻就氤氲起霧氣。
水潤潤地看得人心軟。
我不自覺軟了語氣。
「聽話。」
顧羲和才邁著三步一回頭的小碎步進了屋內。
顧南城翻了個白眼,諷刺開口。
「死綠茶!」
……
而後竊竊地笑,像個凱旋的大將軍,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也看出來了吧,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走吧,顧南城。」
顧南城沒說完的話被我打斷。
臉色驟變地看著我。
我嘆口氣。
「你不辭而別之後,我頹廢了一陣,不像個人樣,真的。」
「好不容易走出來,你行行好別勾我了,放過我吧。」
顧南城垂著頭,身體板正。
臉上的苦澀我沒看見,也沒敢看。
怕心軟。
經過顧南城的時候。
他拽住我的衣角,聲音嘶啞。
「宴哥……」
我腳步沒停。
有些事當上一次就夠了。
07
進屋後,泄了力氣。
我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從褲兜裡掏出根煙點上。
煙霧繚繞中。
顧羲和朝我走過來,俯下身抽走我手裡的煙。
「宴哥剛剛你們是?」
我不在意地開口。
「前男友。」
顧羲和瞪大了眼睛,掐煙的手直愣愣僵在那。
我嘖了聲拿過煙在煙灰缸裡碾滅,拍拍他的肩。
「我是個給子,喜歡男人,所以怕的話你也趕緊離開吧。」
沒想聽顧羲和的回答。
我進了屋。
昏昏沉沉間,夢見了剛撿到顧南城那會兒。
08
當初顧南城醒了後,頭發散亂,唯有頭頂的兩根呆毛豎起,隨著主人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配合著顧南城那張迷死人的臉。
我將趕人的話噎了回去。
琢磨著等人恢復得差不多了再讓他走。
結果失憶的顧南城又乖又懂事,嘴還甜,一口一個宴哥地叫著。
哄得人美滋滋。
我白天去地下拳場打拳賺錢,他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
做飯,洗衣,打掃衛生……
甚至每天都會將我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整理出來放在我床上。
馬鋼他們滿臉豔羨。
嘖嘖個不停。
都說我這不是撿了個弟弟。
更像是撿了個小媳婦。
當時我狠狠踹了馬鋼一屁股。
啐了他一口。
結果……
溫柔香刀刀割人命。
我和顧南城都默契地沒有提養好傷後離開的事。
原本到這我都隻是當認了個弟弟來對待顧南城的。
直到那天。
照常去拳擊館。
在更衣室換衣服。
馬鋼在我後面吹了一聲口哨。
「呦,宴哥,和嫂子玩得挺大啊!」
李航宇也起哄。
「宴哥你不仗義,偷偷談戀愛不告訴我們。」
"駱聿的心上人在無人區出了嚴重車禍,我建議就近治療。 可女孩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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