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軟得不行,不小心跌在主子腿上。
這……主子怎麼也有感覺了!
我急忙跳開,卻被緊緊錮住,腰帶也隨之散落。
「十七,朕怎麼瞧著,你這腰身如此熟悉呢?」
11
我心底猛地一個咯噔,甚至覺得那股燥熱都褪了下去。
事實真相我不敢說,隻能轉移話題。
「主子,您驗證過了。」
「可不可以,將扳指賜給我……」
我越說越沒底氣。
直到主子輕笑一聲,慢慢抬起我的下顎,在我眼前收起那枚扳指。
「可朕就是故意的啊!」
「十七打算怎麼辦?」
我震驚,我不解,腦中飛速思考。
什麼故意?
故意不給我?
Advertisement
還是故意……
我突然想起統領前些日子塞給我的那本春宮。
我和主子此時的姿勢與其中一幅尤為相似。
我猛地搖頭,咬緊下唇。
「屬下隻是個暗衛,全憑主子定奪。」
畢竟我的命也是主子給的。
我從小失去雙親,靠外婆養大。
後來外婆重病,又恰逢洪涝,是親臨村子賑災的主子給了我們救命錢。
後來外婆壽終正寢,我獨自來京城謀生,被權貴陷害。
也是主子親自主持公道,看我資質不錯將我收為暗衛。
我此生了無志向,隻希望能一直守著主子就好。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
我疑惑抬頭,見主子無奈地敲了敲我的頭。
「十七,你就是一根木頭。」
12
主子雖然不願意將扳指賜給我,但自那之後,他轉扳指的次數少了許多。
隻是,舉動更加怪異了。
外出時,我本應該和其他暗衛一同在暗處跟著。
主子卻讓我上馬車。
統領傳話時看我的眼神滿是深意。
畢竟身為暗衛,上主子的馬車和上龍床有什麼區別?
我垂死掙扎:「老大,你沒聽錯?」
統領頷首,欲言又止。
「主子說你最近身體不大好。」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不服,正想大展身手,剛一運輕功便覺得下身一顫,摔了個狗吃屎。
統領面色復雜地將我扶起。
「看來主子說得沒錯。」
「……」
我氣勢洶洶地鑽進馬車,對上主子含笑的眼,立馬低頭。
得,主子肯定又是想玩那個遊戲了。
我臉紅到了耳根,不敢想如果主子在這裡我會多麼羞恥。
主子看穿了我的心思,挑了挑眉。
「怎麼,朕就隻會欺負人?」
我很想說,是的。
自我說出那事後,主子就異常喜歡看我臉紅氣喘的模樣。
還要讓我自己叫停。
「主子,在外面,可以不要玩扳指嗎?」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
我近日膽子大了許多。
都敢和主子打商量了。
可他非但不惱,還當真將扳指放進了匣子裡,笑臉盈盈的。
「那作為交換,給朕買幾盒點心吧。」
該死,主子這笑容簡直比扳指還犯規。
13
主子的臉如同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明明我去買糕點前還好好的,可發現我還私藏了一袋點心後便不高興了。
「你懷裡揣著的那袋紅豆餅不給朕嗎?」
我頓時直冒冷汗。
不明白主子為什麼放著我買的五盒點心不要,偏偏看中了我藏在身上的。
我慢慢地掏出來,老實上交。
「主子,您不是不喜歡吃紅豆餡的嗎?」
主子確實不喜歡,他連打開那袋紅豆餅的想法都沒有,放在手心掂了掂。
「這是你給自己買的?」
「……是。」
話音剛落,我就被主子踹下了馬車。
連帶著那袋紅豆餅也被丟了出來。
主子冷冷的聲音從簾子裡傳出來。
「自己回宮。」
我思考了許久。
久到我休息時將紅豆餅帶給阿花時還沒想明白主子怎麼突然生氣了。
阿花在一旁囫囵吞棗,嘖嘖搖頭。
「唉,這餅子好些都碎了,下次記得給我包好一些呀!」
我哪敢還有下次。
阿花突然拍了拍我的肩。
「你說陛下是不是因為知道你撒謊了,所以才生氣呀?」
「怎麼可能?」
我是不喜甜食,但主子賜的那些我都會吃光,隻有太過甜膩的會忍不住幹嘔。
主子怎麼可能記得一個暗衛的喜好。
14
主子好像不要我了。
他在身邊安排了其他資歷豐厚、武功高強的暗衛,讓我聽統領差遣。
可近日太平無事,我實在沒有活幹,隻能待在統領身邊。
在我連續嘆了第十三口氣時,統領忍不了了,塞了一把瓜子給我。
「你怎麼了?」
我說出心中所想。
「主子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答得幹脆利落。
「是。」
我無言地看著若無其事嗑瓜子的統領,對方坦然回視。
「就算主子不讓你在身邊伺候了,你也還是暗衛呀。」
「工錢有少嗎?」
我老實搖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心裡的那股鬱氣仍然沒有散去。
統領突然眯眼。
「十七,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主子了吧?」
我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反駁。
「怎麼可能?主子是天皇貴胄,我隻是個暗衛。」
「主子那樣高貴的人,就應該由另一個聰慧能幹的貴人來配才是。」
「萬一他喜歡傻的呢?」
「……」
我被懟得沒了脾氣,最後被拽去喝酒解愁。
一直到了深夜,愁半點沒解,人倒是醉了許多。
統領扶著我往回趕。
秋風蕭瑟,他偏說屋頂更涼快,拽著我在屋頂狂奔。
我迷迷糊糊聽到他說了一句「就是這兒了」。
就見統領正蹲在屋頂上——揭瓦。
我嚇得趕緊阻攔,隻聽統領說。
「這是齊貴人的宮殿,你不想瞧瞧她的樣子嗎?」
我手又縮了回來,蹲在統領身邊。
「隻看一眼,看了就走。」
等室內的視野逐漸變大時,我低頭探去,尋找那嫔妃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身後突然襲來一股力,我措不及防地摔了下去。
身後的人拍了拍手,悠悠開口。
「腳滑。」
「……」
15
統領力度精準,我掉在了床榻上,被層層帳幔包裹著。
這情形太過熟悉。
我顧不得再找嫔妃,立馬彈跳起飛。
離屋頂堪堪一步時,我感受到了扳指的召喚。
梅開二度——
我再度摔下床榻,這回沒能爬起來。
一回頭,就見主子捏著扳指笑臉盈盈地看著我。
完了,夜闖嫔妃寢宮是什麼罪來著?
十個腦袋夠砍嗎?
主子慢悠悠地踱到我身前。
「十七啊十七——」
我趕在主子下定論之前趕忙開口。
「主子!屬下——」
我發現我連辯解的借口都沒有,頓時心如死灰,顫顫巍巍地懇求道:「屬下可以選一個死法嗎?」
主子挑了挑眉,點頭。
我腦子一抽:「屬下想壽終正寢。」
主子氣笑了。
我縮在主子腳邊,不敢抬頭。
隻感覺主子離我越來越近,他掰過我的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那朕替你選。」
下一秒,身體突然騰空,我今晚第三次倒在柔軟的床榻上。
而主子,居高臨下地解著我的腰封!
我恍惚間想起那夜的主子。
也是如此開頭的。
隻不過,今夜的主子根本沒有喝醉。
「主子,你,這是——」
「不許躲。」
我條件反射般坐直,下一秒唇被堵上,主子照舊將我親得喘不過氣。
半晌才似氣憤地哼道。
「罰你是個木頭。」
「不懂朕的心意。」
16
主子的心意在那一夜徹底展現。
第二天,我顫顫巍巍地捂著受傷的身軀離開。
這次連窗都翻不了,走的正門。
回到暗衛營時,統領守在門前,見我回來不緊不慢地遞來一瓶傷藥。
根治此傷。
我呆愣地站在風中。
「老大,你怎麼知道的?」
統領笑笑:「從宮裡出現了個不存在的齊貴人開始。」
敢情就我不知道主子對我的心意?
我再次凌亂。
「所以,你怎麼想?」
我捏著那瓶太醫院獨有的上好的傷藥,遲遲沒有開口。
直到微涼的晨風吹過,才稍稍清醒。
「我不敢。」
是不敢。
不是不想。
但就這一個巨大的身份鴻溝,就足以止住所有的想法。
隻要能像現在這般守著主子,就很好了。
此後對於主子那些隱晦的提示,我都置若罔聞。
幾次之後,主子大概是惱了。
御書房也不讓我進,扳指不戴了。
連秋日狩獵也不帶我。
如此過了三日,我聽到了主子中毒的消息。
17
那一刻,我什麼身份都顧不上了。
急忙趕到主子身邊。
床榻上昏睡的人眉頭緊鎖,慘白的唇角還留著一絲未擦去的血跡。
我跟了主子四年,替主子攔下過大大小小數百次刺殺,從未失手。
怎麼才離開不過三日,就這樣了?
沒有命令,我不敢在主子跟前久留,轉頭怒氣衝衝地跑到首領面前。
「主子怎麼會中毒?」
「吃食要經過三層篩選,那數十暗衛、御前侍衛通通都死了嗎?」
統領沉默半晌,才惆悵地抬頭。
「主子身邊有內奸,抓住三個,其中一個人招了。」
「這次下毒的人,是太後。」
我震驚了。
雖說主子對太後不太親近,但平日也算恭敬。
毒殺皇帝對太後有什麼好處?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解藥。
據統領透露,他們已經排查了各個地方,如今隻剩太後寢宮。
我當即請命。
可當我邁入寢宮第一步時,才發現這是個圈套。
太後從層層圍衛的侍衛身後走到我面前。
竟然慈眉目善地笑起來。
「你叫十七吧,脫了衣服讓哀家瞧瞧。」
我:「???」
18
我確實沒想到,太後一把年紀了還有這種愛好。
我抵死頑抗。
最終失敗。
太後的視線落在我後腰上。
那裡有一塊菱形的紅色胎記。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喜事一般大笑出聲。
隔了片刻又拿出一枚玉佩。
這是我藏在櫃子底層的。
「鎮國公曾經有一個愛妾,二十年前,那小妾去山中祈福時意外早產,又遇上洪災,下落不明。」
「鎮國公找了許久,隻找到小妾的屍體,至於那孩子的特徵,就是這枚玉佩和胎記。」
知曉我胎記與這玉佩就隻有與我同一個臥房的統領。
我瞬間了然,主子身邊的內奸究竟是誰。
但這身份,實在出乎我意料。
戲本子上才會出現的戲碼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主子並非太後所出,卻是由太後扶持上位。
在這之後便一直想擺脫太後的控制。
如今已過四年,我以為局勢已定,沒想到太後居然還想改朝換代。
太後滿臉笑意地捧著我的臉。
「這就是天命啊,你難道不想和家人團聚嗎?」
如今除了太後一黨,就數鎮國公權勢最大。
她想和鎮國公聯手推倒主子。
而我就是投名狀。
我戲謔地笑笑。
「您宮裡這香料毒性挺烈,是打算向鎮國公交一具屍體麼?」
太後也笑了。
「這毒名為飲月寒,一月發作一次,服用十二次解藥後可解,隻要你肯同我合作,往後你有榮華富貴,我登頂人極。」
這毒我曾聽過,天下至毒,會煉制這解藥的整個中原不超過三個。
19
我答應了。
代價是換取主子的解藥。
至於我自己的毒,太後隻給兩了個月的。
我被她安排去見了鎮國公。
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抱著我哭了許久。
當即答應與太後合作。
等太後滿意離開後,鎮國公連忙扯著我給我介紹其他親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將身上的玉佩遞給他。
「我知道您孩子在何處。」
「隻要您能答應我三件事。」
天命之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後腰上那胎記是意外,是我三歲時燒柴燙的。
至於玉佩,是阿花曾謝我幫她趕走村裡的流氓贈我的。
我有雙親,她才是那個被隔壁大娘撿回來收養的主角。
我俯身跪地,向鎮國公磕了個頭。
「其一,希望您能幫陛下鏟除太後一黨。」
「其二, 希望您能善待阿花。」
「其三,替我買處宅子吧, 離京城越遠越好。」
若是太後知道我耍了她,定是當場就沒命了。
鎮國公一一應允, 還想多給我些賞賜,被我婉拒了。
我身上的財物過這剩下的日子已經足夠。
臨走前, 我偷溜去主子寢宮, 將解藥給主子喂下。
藥效遲緩, 我看著主子的睡顏,鼻子忍不住有些酸。
「主子,十七走了。」
「往後, 主子記得多休息,別太勞累, 如果可以,在心裡為十七留一個角落吧。」
「很小一個就可以了。」
我輕輕吻上主子的唇角, 終於說出那句在心裡藏了四年的話。
「我愛你。」
後來宮中內亂,太後一黨徹底倒臺,內奸被剿滅。
我得知這個消息時,正在遠離京城的路上, 身上所帶的唯一珍貴之物,不過一枚扳指而已。
20
鎮國公聽說我要去欣賞宮外美景, 特意給我安排了個山清水秀的桃源之地。
就是有些遠, 等我到了後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其間我見識了一次那寒毒的威力, 猶如萬蟻穿心, 服下解藥也不能徹底緩解。
太後手中固有解藥, 可我不想主子因為我被太後牽制。
總不過一個暗衛而已。
死了便死了吧。
我渾渾噩噩地想, 直到我推開那扇宅子的大門時,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心頓時停止跳動。
怎麼才一月不見,主子就變了這麼多。
平日常戴著的金飾沒戴, 臉頰消瘦了些, 連新長出的胡子也沒剃。
不如平日好看了。
顯得不那麼高大了。
時間好像靜止了,過了好久好久,主子才邁步。
主子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皺了皺眉。
「但朝」可他卻隻是停在我面前,帶著血絲的眼紅了眼眶。
「朕最喜歡的那枚扳指不見了。」
「特來問問朕最喜歡暗衛, 可曾見過?」
心髒猛地一顫, 片刻後劇烈跳動起來。
我顫抖著手自懷裡掏出那枚扳指,冰涼的翡翠被暖得猶如火爐。
「可是我已經感受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緣故, 我與它之間的牽絆也消失了。
它如今對我而言,就隻是一枚扳指了。
主子小心地將它攥在手心裡。
「就算它隻是一枚普通的扳指了,朕還是很喜歡。」
就好像說。
就算我隻是一個暗衛, 他也會很喜歡。
21
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根治了寒毒。
在這期間, 我入住後宮, 頂替了那位不存在的齊貴人。
主子一直陪在我身邊,為了找尋解藥,他花了很多功夫。
但我們誰都沒再說過放棄。
再後來, 宮裡那位深居簡出的齊貴人獨據盛寵, 成為了皇後。
又幾年,山河安定,朝堂穩固。
朝中大臣們才發現, 他們的皇後不僅是位男皇後,原身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而已。
但此時帝後齊鳴,再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本文完
我跟皇上互換身體後的第一件事,就是 去找我的死對頭蘇貴妃。看著她在我面 前搔首弄姿,各種討好我,
古裝言情
我嫁給了我爹宿敵的兒子。 新婚之夜,他牙咬得咯咯響,我笑開了花兒。 迄今我的人生宗旨是,盡一切之能,反嚴謹 玉而行。 嚴謹玉討厭我,我偏要嫁他。 「嚴家治家嚴謹,見不得驕奢淫逸的作風,公主打定主意嫁進來,微臣隻能接著,望公主日後收斂,謹守祖訓。」 嚴謹玉一張死人臉坐在對面,一如既往的刻板守舊,從我三歲認識他,他便是這個樣子。
短篇虐戀
阿爹五十大壽那晚,忽然從龍椅上栽了下來。 等我們一眾兄弟姐妹跪在床前,他起先是清醒的,一個勁兒地囑咐皇兄他的身後事切莫鋪張,一切從簡。 後來他的神情逐漸恍惚,探著腦袋朝床邊望去:「平安呢?」 「我的平安去哪裡了?」 他瞧見坐在床邊的我,眼睛一亮:「平安!」 後來他自己擺擺手:「你是歡兒,不是平安。」 我忍不住了,撲在他的身上哭起來。 皇兄也紅了眼眶:「爹啊,平安早不在了啊。」 阿爹顫巍巍地問出聲:「好好的姑娘,怎麼就不在了呢?」
短篇虐戀
系統讓我攻略道士。我無語:「男豔鬼攻略男道士,虧你想 得出來。」系統:「那咋了?」「統子我就好這口,就愛看 點這個!」穿越了。
腐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