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為尋求刺激,我嫁給了重欲的球蟒獸人。


但他嫌棄我是魅魔,從未真正意義上給過我。


提出離婚那日,眼前突然閃過一片彈幕:


【妹寶糊塗啊,這位可是真病嬌,你再不撤回,就要被小黑屋欺負死的。】


【化形後兩變一,男二在自卑啊。】


【這個會員沒白充,今晚就能看到白化蟒蛇的本體了吧!給我狠狠地做恨!】


【哎,心疼男二。暗戀妹寶這麼久,卻還是隻能當個玩具。哎,我們小蛇超級好哄的,但凡給點甜頭,也不至於後來火葬場……】


「想解除婚約,我同意了?」


「想用我來氣某人,這會兒目的達到了,就想將我甩了。」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落在耳邊:「就這樣直接弄死你,好不好?」


舉過頭頂的手一抖,我的眼底更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01


熱,好熱。


從頭到腳,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我難受地顫著身子,蜷縮在沙發裡喘氣。


枕邊是沈洧一的襯衫,此刻正散發著濃鬱的甜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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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朦朧間,客廳的燈倏地被人打開。


男人先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隨即僵硬地背過身去。


「穿好。」


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我咬著幹澀的唇,胡亂地往自己身上套裙子。


見他走遠,這才急忙跟了過去。


「老公,今天晚上能不走嗎?」


沈洧一沒有回應,但他蹙起的眉早已將心中的不耐表現了出來。


我自覺停下腳步,沒有再追,卻依然不死心地發問:「那你能親親我嗎?」


「我保證絕對老實,不會和那晚一樣。」


仰著發燙的臉,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根手指發誓。


男人的眼底有片刻動容,垂眸走了過來。


下一秒,我的雙頰被人捧起。


沈洧一垂著腦袋,探到我的唇瓣親了上來。


專屬於獸人的濃烈氣息迅速將我包裹。


算不上溫柔,卻也不粗暴。


不,不夠。


我貪婪地揪著沈洧一的衣擺,試圖湊得更近一些。


但立刻,小動作被發現。


沈洧一扯開我的手,往後拉開了距離。


「就這些。」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鼻尖突然有些酸了。


我不理解。


明明都結婚了,他為什麼還不給我。


接吻,接吻,又隻是接吻。


哪裡夠?


發熱再這樣反復下去,我會被折磨死。


我垂著腦袋,張了張嘴:「沈洧一,你要真這麼討厭我的話……我們就解除婚約吧,我去纏別人。」


就在這時,彈幕出現了。


密密麻麻的,還自帶播報音效。


沈洧一的眸子漸漸發暗,陰著臉朝我走來。


紅底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噠噠作響。


莫名有股寒意從後背湧了上來,怪瘆人的。


「你再說一遍?」


沈洧一暗戀我,怎麼可能?


隻有我知道,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他就是被強迫的。


02


十八歲那年,我徹底覺醒為魅魔。


為了與常人無異,我搬進了自小定有婚約的竹馬家中。


我們牽手擁抱,就連上課都要黏在一起。


可這一切,從他資助的女學生搬進家後都變了。


他當著我父母的面,牽起江荷花的手。


說他們才是真愛,同我隻是普通朋友。


就連向來疼愛我的謝父謝母,也破天荒地站在了謝琰那兒。


魅魔玩玩就算了,當妻子還得是老實本分。


這話傳到我父母耳朵裡,兩家當場決裂。


為了活命,姐姐隻好給我在圈裡物色新的契約對象。


可不知為何,他們都無一例外地喜歡上了江荷花。


我隻好找到自己為數不多的追隨者張且。


很順利地,他答應了我。


可一次偶然,張且發現了我的尾巴。


他從椅子上蹦起,一把將懷裡的我推開。


「臥槽,你特麼是魅魔?」


張且臉上厭惡的表情,我到現在都沒能忘記。


從那天起,他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用我的秘密脅迫我做些不喜歡的事情,卻又始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這種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魅魔,真讓人惡心。」


「我能要你,是你的福氣。」


「到現在才露尾巴,都不知道你和多少人有過了。」


「你這種怪物,除了我,誰能要你。」


……


同他在一起的兩個月裡,我經歷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沒有牽手,沒有擁抱。


山羊角愈發明顯,我也愈發虛弱。


好在有室友的幫助,我這才能從這個名為張且的深淵中走出來。


在這之後,家裡人給安排了聯姻。


為追求刺激,我在一眾候選人中挑了重欲的球蟒獸人。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是江荷花愛而不得的學長。


我想要利用他去報復謝琰。


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也會為此栽了進去。


訂婚的那個晚上,正巧趕上初次發熱。


我紅著臉坐在床沿,同沈洧一展示自己的尾巴。


見他的臉上並未露出嫌棄,這才敢大著膽子請求:「你能抱抱我嗎?」


「可以。」


沈洧一很爽快地答應了,並湊過來將我牢牢按在懷裡。


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將我包裹,最後兩人皆是鬧了個面紅耳赤。


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好。


對他,我始終無法抗拒。


約會、牽手,再後來,接吻、擁抱、同居。


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沈洧一是個很好的人,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欺騙他。


但我又怕坦白後,他會因此討厭我。


許多個夜晚,我都在自責。


如果一開始我對他就是純粹的喜歡就好了。


03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失控了。


我蹲在髒衣簍前,貪婪地抱著他換下來的衣服喘息。


待反應過來時,布料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


魅魔要是一直不被滿足,發熱期的時間會不斷延長。


我立刻跑去沈洧一的公司找他,求抱求親。


起初,他還會積極配合。


可次數多了,他就開始嫌我煩,故意躲著我。


無奈,我隻好試著自己解決。


但這也治不了本。


發熱的間隔越來越短,我心中的念頭愈發強烈。


有時好好地走在路上,也會突然感到腿軟。


一天夜裡,我無意識地爬上沈洧一的床。


直到被人扯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垂眸盯著自己的腿,厭惡地皺起眉毛。


「尾巴又黏又滑,惡心死了。」


「隻有動物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就不能控制一下嗎?」


沈洧一出去很久後,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我。


他討厭我的尾巴,說我是隨時隨地發情的動物。


原來沈洧一和張且一樣,他們都討厭身為魅魔的我。


所以他一直不碰我,不是舍不得。


而是不喜歡,是覺得惡心。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我遣散了家中所有的男性員工。


更是一連半月都沒再出過門,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


終於在身體臨近極限的時候,求生欲迫使我不得不打車前往沈洧一的公司。


為了不被當作變態抓走,這一路我都緊緊拽著頭上的漁夫帽,始終沒敢抬頭和路人對視。


公司樓下,濃烈的氣味將我包圍。


不可以,我……我不能這樣沒尊嚴地活。


我將唇咬破了,才勉強控制住想要撲上去吸食的衝動。


除了沈洧一,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


哪怕他討厭魅魔,討厭我。


可是,我隻是想活下去啊。


04


「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


當著眾人面,我用肩膀撞開了辦公室的木門。


不管不顧地撲進沈洧一的懷裡。


「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漁夫帽沒有掛住,山羊角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我用手捂了捂,卻隻能包住一個兩個尖尖。


瞬間,沈洧一的耳根漲得通紅。


他生氣了,我猜。


當著這麼多員工,一個魅魔未婚妻的出現,定是給他帶來了困擾。


明知自己不在理,但心口的空虛已經讓我顧不上這麼多。


我掐著男人的脖子,慢慢張開口。


本來隻是想舔舔,卻沒控制好力度,尖牙刺破肌膚,汩汩鮮血噴湧而出,甜腥味彌漫整個口腔。


沈洧一的全身都在抗拒,我明顯感覺到他僵硬的後背在不斷同我拉開距離。


果然下一秒,男人黑著臉吼出了聲:「出去!」


看來他大概還是接受不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衝動,逼自己從他的懷裡退出,卻又舍不得離開這裡。


別墅很奢華也很舒服,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那樣……死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我咬了咬泛白的唇瓣,整個人輕飄飄地往外走。


「還愣著幹嘛?」


杵在門口的前臺突然反應過來,伸手來拽我。


明明力道不重,卻留下了個青紫的印子。


「好像屍斑啊。」


我低頭喃喃,眼前更是霧蒙蒙一片,眼看著就要往前栽去。


沈洧一攥著我的手臂,粗暴地將人往懷裡帶。


門砰一聲合上,偌大的辦公室裡就隻剩下我們。


眼看著腕骨瞬間染上圈紅腫,我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滿足。


這次,他沒再推開我。


「又餓了?」


沈洧一依舊是冷冰冰地開口,就這樣垂眸盯著我忍到發白的指尖。


我已經有十八天沒見過他了,哪裡來的又?


他雖把住了我的手,但我的腦袋仍舊在不斷往前。


湿熱的鼻息噴在男人頸窩,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下。


我可憐巴巴地咬了咬他的衣領,同他示弱:「求你了,幫幫我。」


餓,好餓。


快要坐不住了。


眼眶裡溢出的生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洧一先是一怔,隨即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你那十幾個預備役,他們都沒喂飽你?」


我聽不懂他嘰裡咕嚕地在說些什麼,隻是一味地盯著他薄薄的唇瓣。


男人像是被氣笑,埋下腦袋咬牙切齒:「這輩子欠你的。」


他松開扣著我手腕的大掌,低頭親了會兒。


指腹蹭過唇角,擦去水漬。


「行了吧。」


我摳著腿邊的褲縫線,抿抿唇:「我還沒吃飽,能不能……」


話音未落,沈洧一將我從懷裡提溜出去。


「不能。」


男人淡淡垂下眼眸,弓背趴在桌上籤字,儼然一副不願意搭理我的樣子。


回家路上,我更加挫敗了。


選條蛇有什麼用,擁抱接吻還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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