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媽媽傷了手,讓我回去幫她煮年夜飯。
剛進娘家門,嫂子便給我甩臉子。
媽媽立刻斥責我:
「怎麼空著手來?也不知道給你嫂子準備禮物?」
年前我已經給嫂子送了五千多的護膚品,這還不夠嗎?
辛苦做了一桌年夜飯,嫂子卻故意將我鎖在廚房。
吃完了,媽媽才放我出來。
「你嫂子手碰不得洗潔精,你趕緊吃兩口,把碗筷收拾了。」
望著滿桌狼藉,我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
1
我累得呼哧呼哧地將買好的菜拎到娘家。
嫂子開門發現是我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沒有幫忙的意思,還衝著我翻白眼甩臉子離開。
我一臉蒙地問我媽:
「跟我哥吵架了嗎?」
媽媽不滿地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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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空著手來?也不知道給你嫂子準備禮物?」
我年底去海南出差,從免稅店給她買了套海藍之謎。
一套下來,五千多塊錢,這禮還不夠嗎?
再說了,今天年夜飯的菜錢還都是我掏出來的呢。
聽我解釋完,媽媽氣得紅了眼。
「我白生了你這個白眼狼,跟我計較上錢是吧。」
「好,買菜錢,我現在就給你。」
說完,她氣呼呼地回了房間,拿出我昨天給她的紅包。
抽了一千塊,塞給我。
「滿意了吧。」
見我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也不想大過年鬧成這樣,嘆了口氣,將菜拎到廚房開始準備。
除夕夜,我媽講究十全十美。
九菜一湯,一樣都不能少。
準備好最後一道菜,我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嫂子全程都沒露過臉。
將菜端上桌,小侄子突然開口:
「筷子掉了,姑,你去給我拿筷子。」
我望了一眼低頭刷手機連頭都沒抬的哥嫂,還是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拿完筷子,等我再轉身,廚房門已經鎖了。
我試了幾下,沒辦法擰開,應該是門外上的鎖。
我又拍了幾下門。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久後,外面傳來他們喧囂的歡騰聲。
「新年快樂,我們一家團團圓圓,平平安安。」
3
我平靜地找了個凳子坐下。
心底一片冰涼。
半個小時後,門外才傳來動靜。
開門的是我媽。
見我坐著,她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依然硬氣。
「怎麼不去吃飯,在這裡坐著?」
我冷笑:
「這門我打得開嗎?不坐著,難不成還報警嗎?」
我媽不滿地朝著我瞪來:
「呸呸呸,大過年的說什麼混賬話。」
「趕緊出去吃,吃完收拾碗筷。你嫂子手碰不了洗潔精,還得你來洗。」
我起身走到客廳。
哥嫂已經悠闲地靠在沙發上看春晚,兩侄子拿著手機玩遊戲。
餐桌上,隻剩下滿桌的殘羹。
媽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趕緊吃魚,涼了多腥。」
我望著隻剩下魚骨架的碟子,伸手扣住桌沿。
將整個餐桌直接掀起。
媽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大哥聽見動靜過來。
見狀,皺眉對我訓斥:
「許念,你有病吧?大過年的,你抽什麼瘋?」
我冷眼看著他。
「說,是誰把廚房門反鎖的?」
大哥頓住,不敢接話。
嫂子瞥了我一眼,開始陰陽怪氣。
「軒軒,叫你頑皮。把你姑我給鎖了,現在咱家的天要被你姑給捅塌了吧?」
小侄子皺眉道:
「媽,這是我們家。她幹嘛來砸我們家,快點報警,把她抓走。」
說完,他用手裡的玩具砸向我。
「老姑婆,做完飯還不快滾。」
我還沒出手,嫂子就故作生氣地拽過侄子。
「沒大沒小,還敢跟你姑鬧,看我揍不揍你……」
手都沒落下去,小侄子就開始鬼哭狼嚎。
「奶奶救我!」
媽媽回神,趕忙上前攔下嫂子。
還不忘對我咒罵: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喪門星,讓你上門給我做頓飯,我還得看你臉色。現在家都讓你砸了,你還想怎樣?」
望著滿地的狼藉,我沒有一絲悔意。
隻感覺內心難得暢快。
這麼多年,這口惡氣終於吐出來了。
「媽,你的心都偏沒邊了,你還問我想怎樣?」
4
媽媽氣得捂住胸口,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以前,她總是用這招逼我妥協。
如今看多了,我也麻木了。
大哥對著我怒吼:
「看你把媽給氣的,立刻給媽道歉,你個不孝女。」
我氣笑。
「我不孝女?作為既得利益者,站在制高點指責我,讓你很得意是嗎?」
「從小到大,媽什麼不偏心你?我難道有說錯嗎?」
「我高考 600 多分,為什麼隻上了一個二本的師範,你心裡沒數嗎?還有你結婚的時候,為了拿彩禮,媽把存的工資全都用了,這些年我做得還少嗎?」
嫂子靠坐在一旁,雙手環胸,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老公,你妹這是在跟你算賬呢。」
「要不,我們離婚,你把這房子賣了,把錢還給你妹唄。」
「我可不想背這個罵名。」
大哥立刻黑臉,朝著我怒吼。
「搞得我都快離婚了,現在高興了?」
剛才快暈倒的媽媽,已經中氣十足地站到我面前,眼神跟淬了毒一樣盯著我。
「多少年前的事情,你還有臉搬出來講?」
「那我倒要問問你,我十月懷胎生你養你的恩情怎麼算?」
「我肚子白疼了,才生了你這個白眼狼。」
她伸手要拽我的手,被我給甩開。
「行,以前的事我不計較,就當你生養我一場,我還你了。」
「以後,你別來找我。」
沒等我離開,我媽直接衝上來,猛地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畜生,敢跟我這麼說話。」
「我是你媽!」
我捂著臉,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我媽怒吼的聲音:
「今天敢踏出這個家門,以後你就別認我當你媽!」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
嫂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媽媽繃著臉,眼底卻透著一絲得意。
她敢這麼有恃無恐地對我,就是算準了我孝順,不會忤逆她。
我衝著我媽鞠了一躬。
「如你所願,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斷親。」
5
大年三十晚上,我跟家裡斷了親。
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刺骨的寒風讓我無處躲藏。
在公交車站坐了半個多小時。
車輛的鳴笛聲將快凍僵的我喚醒。
上車後,丈夫溫衡貼心地倒好熱水遞給我。
「暖暖手,車內溫度已經調高了,很快就能暖和起來。」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
緩過勁來,溫衡才開始詢問我的情況。
我將在娘家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溫衡嘆氣地朝我看來。
「早就跟你說過,別回去,安心跟我回老家,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吃力不討好,還被人趕出來。」
我趴在車頭,放聲哭泣。
發泄內心的委屈。
哭夠了,我爬起來接過溫衡遞來的紙。
剛擦完,就見溫衡突然黑臉。
我愣愣開口:
「怎麼了?」
他聲音裡帶著怒氣:
「你的臉怎麼回事?你哥打的嗎?」
不等我開口,溫衡又氣呼呼道:
「走,帶你算賬去,敢打我女人,活膩了。」
他掛好擋位就要出發,被我緊急攔了下來。
「算了,不是我哥。」
溫衡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
他沒好氣道:
「你這媽也真是糊塗,她也不想想,她這幾年能有舒坦日子,靠的是誰。」
「若不是你每個月不計成本地貼補娘家,就你嫂子那樣能給她好果子吃?」
跟我們家不同,溫衡家裡就他一個孩子。
他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也不懂一個家庭母親,能因為重男輕女做到什麼地步。
我嘆了口氣:
「行了,回家吧。」
6
年初五那天,我奶八十大壽。
想到之前跟我媽他們的事情,我特地帶著溫衡晚一些到場。
打算送個禮就走。
可我媽那性子,怎麼可能放過我?
這幾天,她給我打了無數通電話,我全部都沒接。
我甚至把她的號碼給拉黑了。
見我出現,原本還笑著跟姑姑們聊天的媽媽突然紅了眼。
姑姑問她:
「嫂子,大喜日子你哭什麼?」
我媽嗚咽道:
「我命苦呀,生個女兒專門克我。就讓她大年夜回娘家做頓飯,她就鬧著要跟我斷親。」
眾人面面相覷,看我的眼神也跟著譴責起來。
我全當沒看見,將禮物送給奶奶後便打算離開。
我媽見狀直接撲到我面前跪下。
「我給你跪下了,你滿意了沒?」
說完,便開始嚎啕大哭。
從我出生,講到我爸去世。
就差把族譜拉出來背一遍。
幾個姑姑見狀,立刻上去扶起她,隨後對我一陣炮轟。
「念念,你這孩子真是的,你怎麼這麼對你媽呢?」
「我看你媽說得也沒錯,她這肚子白疼了。」
「趕緊給你媽道歉,母女哪有隔夜仇?」
……
我也不辯解,任由她們指責。
就像她們說的,我媽十月懷胎生了我,母女沒有隔夜仇。
無論媽媽做了多大的錯事,我都該原諒她。
說到底,受傷的不是她們。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隨意評判他人這種輕松活,誰又不會呢?
有了親戚的支持,我媽的表演欲望更甚。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他們兩個長大,我容易嗎?」
「現在翅膀都硬了,就打算跟我斷親。」
「我一天打十個電話求著她,她倒好,直接把我拉黑。」
「是我老了,不中用,兒女都開始嫌棄我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說。
大哥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你真打算把媽給氣死呀?」
「還不過來道歉?」
我靜靜望著他,手心被溫衡緊緊攥著。
沉默片刻,我松開溫衡的手朝著我媽走去。
有些事情,終究是該解決一下了。
她不把我當女兒看,我也用不著這個媽了。
見我湊近,我媽剛要得意。
我冷笑一聲,她察覺出不對勁。
她先發制人,再一次朝我跪下。
「我用不著你道歉,我哪配你道歉呀?我給你跪下,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我冷冷地開口:
「媽,你用不著這樣。不就是為了嫂子弟弟的工作,還有張叔兒子的事情嗎?」
「我們一個個來解決,我先叫張叔來。」
「人多力量大,讓大家都來幫幫忙?」
我媽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
眼神裡已經沒有剛才的得意,滿是驚慌!
見我真的掏出手機,她立刻站起身朝我撲來。
「你想幹什麼?」
「死丫頭,你給我住手!」
不給她阻止的機會,我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
「張叔,我媽找你——」
7
電話那頭傳來張叔笑呵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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