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趙剛看到我，大驚失色：「你不是今天請假了嗎？」

我冷哼一聲，讓前臺把公司員工全叫出來。

零零散散出來了二十個人。

我指著還在啃指甲的前臺說道：「她有焦慮症。」

又指著其他員工依次道：「她有雙相障礙，他有抑鬱症，他有強迫症……」

「怎麼樣，你還想找老板嗎？」

趙剛滿頭大汗。

他沒想到他來告黑狀，居然捅到瘋子窩了。

一時之間，他也怕被我們報復，嘴巴蠕動了兩下，直接跑了。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回家後，我留了個心眼。

平時這個時候，孫梅應該在收集紙箱子。

說是收集，其實就是搶那些老太太已經收好的廢品。

有些老太太年紀大了，搶不過孫梅，又害怕被找上麻煩，便隻能自認倒霉。

但今天，一切都靜悄悄的。

我向一個老阿婆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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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我，她看到孫梅這幾天都在搬行李，可能是搬家了。

我去敲門，果然沒人回應。

打開手機，發現微信也被他們拉黑了。

我笑了。

怪不得他們拖延還錢時間到月底，又來我公司告黑狀，原來是想走之前再背刺我一下。

要是我沒注意，可能還真讓他們一家把事做成了。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今天是工作日，就算是轉學也需要時間，趙小胖現在一定在學校。

我趕了過去，現在正好是大課間，操場上到處都是學生。

我記得趙小胖讀三年級。

我去三年級的教室外隨便拉了一個小女孩問他認不認識趙小胖。

小女孩先是一頓，緊接著問我是趙小胖的什麼人。

我本來想說我是趙小胖的姐姐。

但我看這小姑娘提到趙小胖時，眼裡全是厭惡。

便話頭一轉，告訴她，趙小胖買了我的東西沒給錢，所以我找到學校來了。

小姑娘聽完撇了撇嘴：「他在學校也是這樣，搶人家的東西不給錢，老師都管不了他。」

「他應該在花壇那邊，姐姐你去看看吧，下次記得不要賣東西給趙小胖了。」

我點頭應道。

9

花壇這邊沒什麼學生。

但我走過去，卻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我皺了皺眉，緊接著就看到趙小胖騎在一個孩子的背上，讓人家給他當馬騎。

他一邊騎還一邊用枝條抽人家的屁股，讓人家爬快點。

周圍圍了幾個孩子看熱鬧。

有人不忍直視，怕被老師懲罰，勸了幾句。

趙小胖卻不以為意：「怕什麼？今天可是我上學的最後一天，到時候放了學我就溜，誰能管我？」

我冷笑一聲，走過去就把趙小胖提溜了起來。

玩得好好的，突然被打斷，趙小胖惱了：「誰啊？」

轉頭一看，發現是我，他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怎麼來了？」

他開始拼命掙扎：

「你要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救命啊，來人啊，瘋子要殺人了，快放我下來。」

看來我給他爸的那一棍，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那幾個孩子一聽我是瘋子，頓時跑掉了。

欣賞了一會趙小胖的恐懼後，我把他按在地上，讓他當馬。

同時，讓那個被騎的小孩坐在趙小胖身上。

趙小胖想反抗，我拿起枝條就是一抽。

趙小胖疼得吱哇亂叫。

我笑了起來：「別光顧著叫啊，你爬快點，你不是喜歡讓別人當馬嗎？自己當馬的感覺怎麼樣？」

趙小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之前被欺負的那個小孩有些手足無措，想從趙小胖身上下來。

但我攔住了他：「你別下，你都能給他當馬騎，他也能。」

趙小胖哭得更悽慘了。

等趙小胖爬得差不多了，我讓他用電話手表給他爸媽打電話。

等待的期間，我看向了教學樓。

令我意外的是，那幾個跑掉的小孩居然沒去告老師。

要麼就是趙小胖平時壞事做多了，人緣太差，要麼就是他們也怕被老師批評欺負同學。

但不管怎麼樣，趙小胖都是自作自受。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趙小胖哭哭啼啼地叫了聲媽媽。

孫梅有些焦急：「小胖，你咋了，被欺負了嗎？」

「還是秦盛蘭那個賤人又體罰你了？」

「她要是敢管你的事，你跟媽說，媽再去校長辦公室舉報她。」

我冷笑一聲，怪不得連老師都不敢管趙小胖。

孫梅聽見聲音，語氣蠻橫起來：「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們家小胖旁邊？」

「找不到你們，我當然要來找你兒子了。」我語氣淡淡道。

孫梅一驚：「是你。」

「趙明月，有什麼你衝我們來，別害我兒子。」

我哦了一聲：「你們跑得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你是把兒子留下來給我抵債了呢。」

「雖然人是小了點，但也能吃上幾天。」

趙小胖被嚇得不行：「媽，你快來，我怕。」

孫梅也慌了：「你別動我兒子，我馬上來學校。」

「別，把錢準備夠了再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

孫梅急得團團轉。

她沒想到我這麼快就發現她們家搬走了，也沒想到我還能找到他兒子學校去。

不知道孫梅腦補了什麼，沒過一會，她和趙剛兩個人就急匆匆地來了學校。

來的還有警察。

因為她又又又報警了。

她向警察哭訴我傷害他兒子，又說要告學校沒有保護好他兒子。

把學校領導都嚇了一跳。

結果調監控一看，除了我看到的被欺負的小孩外，在此之前，還有兩個小孩被欺負了。

其中還有個是教師子女。

那個老師當場就發怒了，要孫梅他們給個說法。

現場鬧哄哄的，差點失控。

最後孫梅他們隻能憋屈地道歉。

10

和我交鋒幾次都沒討到好，孫梅也怕了。

她主動要還剩下的修車款，我收了之後，搖了搖頭：「這些是以前的價格，現在的價格可不是這樣了。」

孫梅目瞪口呆：「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給得不夠，還要這個數。」

我給她比了個數。

趙剛惱了：「臭女人，你別貪得無厭，小心把老子惹急了...」

我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惹急了，怎麼樣？」

趙剛的臉都白了，後退了兩步。

我面露譏諷。

趙剛罵了一句瘋子，帶著孫梅和趙小胖又跑了。

看著路人驚恐的目光，我淡定地削了個蘋果。

他們要是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也太小看我了。

在我背後搞了這麼多事情，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沒門。

我花了點錢和功夫, 找到了孫梅他們現在住的地方。

他們搬進了一個老小區。

裡面居住的老年人比較多。

趙剛沒有工作, 整日遊手好闲。

而孫梅又開始老行當, 搶那些老頭老太太收集的廢品。

除此之外, 她還每天出攤賣點小玩意。

隻要她出攤，我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拿著個喇叭播放他們一家人的事跡。

客人都被嚇跑了。

孫梅氣得鼻子都歪了，但她無可奈何, 隻能第二天重新找位置擺攤。

可她一找到新的擺攤位, 我隨後就會到。

三番五次之後, 孫梅被我逼得不敢出攤。

趙小胖本該去新的學校上課，但孫梅害怕我會對趙小胖不利，也把他拘在家裡。

他們不出門, 那我就找上門去。

我也不和他們溝通, 夜深人靜了, 我就拍他們家的門, 吵得他們無法入睡。

又把以前他們對其他鄰居做的事情做了一遍。

最後他們實在受不了了。

孫梅同意給我額外的修車款。

看到她眼裡的算計, 我提醒道：「記得備注自願贈與，別到時候說我勒索你們。」

算盤被我抖摟出來，孫梅臉色一僵，但還是照做了。

收完錢後, 我又搖了搖頭：「這個數還不夠, 我辛辛苦苦來找你們, 花的時間精力可不少, 你們必須賠償我。」

饒是孫梅和趙剛這麼無恥的人, 也被我震驚了。

孫梅氣得全身發抖：「你瘋了吧？我們沒錢了。」

「沒錢？」我冷哼一聲：「沒錢你們知道後果，畢竟我不就是個瘋子嗎？」

他們氣得要死, 心裡恐怕已經在後悔招惹我了。

但這個世上哪有後悔藥吃。

思來想去後, 他們又又又偷偷摸摸搬家了。

可前腳他們剛收拾好新家, 後腳我就到了。

孫梅快被我搞得精神失常了：「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你大人有大量, 放過我們吧。」

我嗤之以鼻。

不過是把他們對別人的做法實施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受不了了。

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

11

不過還沒等我使出更多招數, 孫梅他們就自取滅亡了。

他們搬了新家後, 還像以前一樣, 搶人家的廢品。

但這次他們碰上了硬茬。

那老頭雖然看著歲數大，但身強體壯, 把孫梅打得半死。

趙剛一看老婆被欺負，也虛張聲勢地衝了上去。

結果老頭一個打倆。

而且老頭打起來是往死裡打。

眼看著趙剛快被打死了，孫梅從地上搬了塊重石砸向老頭。

他們有個九歲的兒子在上小學。

「（果」出了這事後, 他們倆害怕了。

也不管老頭有沒有死，他們都準備把老頭埋起來。

他們覺得老頭家裡沒有親人，誰也發現不了。

但好巧不巧, 我正好撞見了他們埋屍的過程。

又撥打了 110, 讓警察把他們抓了個正著。

他們看到我在一旁時, 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剐。

12

幸運的是，這老頭沒死，被救了回來。

孫梅他們最後以多項罪名被判了重刑。

趙小胖也被他奶奶帶回了鄉下。

得到這個結果, 我滿意了。

小區裡的人知道後也拍手稱快。

我還把從孫梅他們那額外要來的錢分給了小區裡被搶走廢品的老頭老太太。

大家都喜不自勝。

果然，因果報應，終會到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