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到了十年後。
一覺醒來,他們說我失憶了,從二樓摔到一樓腦震蕩,丟失了十年間的記憶,可我明明記得我是穿越來的。
我看著鏡子裡自己老了十歲的臉,滿臉沉重地對宋沐瑤說:「你也老了。」
宋沐瑤像看傻子一樣一臉無語地說:「大姐,我們 28 了不是 18,你都結婚六年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來了興趣:「我結婚了?和誰?」
宋沐瑤輕嘆了一口氣,「顧司安。」
我興奮道:「我們竟然已經結婚了,我穿越前正準備和他表白呢。」
宋沐瑤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是失憶。」
我問她:「那你呢?你和徐帆結婚了嗎?」
她語氣裡滿是遺憾的味道:「沒有,我們大學畢業就分開了。」
聽到這我嘆了口氣。
我和宋沐瑤還有程馳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
宋沐瑤高中就和徐帆談戀愛了,談得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如膠似漆,沒想到最後還是分開了。
想到這,我又問:「程馳呢?」
「很久沒聯系了,估計在忙他公司的事吧。」
「我和顧司安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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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六年應該有孩子了吧。
「你當舔狗,舔了顧司安三年,你父親威逼利誘讓他給你負責,你們結婚到現在,他碰都沒碰過你。」
她這話一出,我如五雷轟頂。
「什麼?我當舔狗?你開什麼玩笑?」
我江錦夏給別人當舔狗?開什麼國際玩笑。
宋沐瑤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是真的。」
她還想說些什麼,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你家那位回來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沒等我說話,就下樓直接走了。
顧司安看見我,神情冷漠,語氣不冷不熱:「下午家宴,準備一下出發吧。」
我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神色淡漠的顧司安,倍感陌生。
記憶裡的顧司安一身藍色校服明朗清爽,跟面前這個像我欠了他二百五八萬似的人,大有出入。
直到坐在前往顧家老宅的車上時,我還在想,我也就是對他有點好感,有那麼一點喜歡而已,怎麼會變成他的舔狗啊?
正當我鬱悶得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突然開口:「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家宴上別丟了禮數。」
我無語,這人真裝,我怎麼會喜歡這麼裝的人啊,下頭隻在一瞬間。
我心止如水,強壓下想罵人的欲望,宋沐瑤說,是我硬要嫁給人家的,我理虧。
到了老宅,進門烏壓壓一群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顧老太太旁邊坐著一個女孩,一看到我們進來,眼睛都亮了,聲音嬌滴滴地喊著:「司安哥哥。」
他們熟絡地寒暄,沒人搭理我,我看到屏風後面有個門,待在這也無聊,跑到後面看看。
後院是個花園,全是各種大紅大紫的花,品味一般。
不一會兒,剛那女孩來了,「錦夏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啊,顧奶奶找你呢。」
她雖然表面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出來她並不喜歡我。
「你是顧司安的妹妹?」
她突然笑了,答非所問道:「聽說錦夏姐姐失憶了,原來是真的呀。」
繼而又道:「我不是他妹妹,我雖然比司安哥哥小三歲,但我跟他是青梅竹馬。」
我聽到這,懂了,「你喜歡他。」
「原來錦夏姐姐沒有忘記這個啊。」
我對和別人爭男人的把戲沒興趣。
「忘了,看出來的。」
一回到客廳就被顧老太太奚落:「家宴一個月才聚一次,人都在這熱熱鬧鬧的,你身為顧家兒媳卻一個人跑去躲起來,見不得人嗎?」
旁邊更是有人竊竊私語:「這暴發戶的女兒就是不懂禮數。」
看來十年後,不隻顧司安不喜歡我,這顧家人也同樣不喜歡我。
這姿態這話語都踩老子臉上了,
「沒什麼躲不躲的,還見不得人,話別說得那麼難聽,你們顧家是在搞什麼黑色聚會嗎,還限制人身自由啊。」
說著我拿起手機給宋沐瑤發消息。
「來接我。」
「位置。」
顧老太太像是沒見過我懟人似的,臉黑得像我偷了她錢一樣,
「要想別人不把話說得難聽,自己就該把人做得好看。」
我隻想呵呵一笑,「我做人光明磊落,倒是諸位,別一口一個暴發戶暴發戶的,我們江家的確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你們顧家是啊,所以姿態別那麼上不了臺面。」
諷刺誰不會啊,當老子是軟柿子啊,舌戰群雄不在話下。
旁邊一個老大叔突然氣憤道:「你這是目無尊長。」
「你們都為老不尊了,我還尊什麼長。」
沉默已久的顧司安終於開口了,「江錦夏,給長輩道歉。」
我瞟了他一眼,都不帶正眼看他,這命令的語氣是什麼意思,他算老幾啊。
我左右環視,滿臉不屑,歪嘴呵的一笑:「大清早亡了,諸位還在這當皇帝呢。」
囂張如我,說完就直接走人,任身後再吵嚷,我也不理會。
顧司安跟了出來,「你去哪?這是家宴。」
我看這哥們兒是純找罵吧,「誰跟你們這群煞筆是一家人啊,姐姓江,不姓顧。」
上了車,宋沐瑤一臉驚喜地說:「你跟顧司安吵架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們吵架。」
我咬牙切齒地說:「他們顧家欺人太甚,我把他們罵了個狗血臨頭。」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火氣未消,我說:「去飆車。」
宋沐瑤弱弱地來一句:「你知道的,我膽子小。」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程馳,出來飆車。」
電話裡傳來好聽的男聲:「突然的飆什麼車?」
「心情不好,我現在和瑤子在一起。」
「好,我給你們發地址。」
到了地方,程馳已經換好了賽車服,我看著面前的卡丁車跑道陷入了沉默。
「程馳你有毛病吧,我說飆車,你包個卡丁車場館幹嘛,我說的是跑車的那種飆車。」
程馳一臉不解地說:「你結婚後說過再也不玩跑車了,因為……」
宋沐瑤在一旁接話,「因為顧司安不喜歡。」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事啊!
宋沐瑤還在一旁繼續補刀,「你為了他,還把自己變成賢惠溫柔的乖巧妻子,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急忙捂住耳朵,「別說了,聽不了一點。」
程馳帶我去換衣服,我換完衣服出來,程馳一臉期盼地看著我說:「不開心的話就和他離婚吧,我娶你。」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程馳還是那個程馳,開起玩笑來有一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幽默感。
這小子還挺會裝,還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跑了兩圈,顧司安就來了,真壞興致。
開口就放屁讓我回去給他們家那些皇帝道歉賠罪。
我讓他跟我比一局,他贏了,我回去道歉,他輸了,跟我去離婚。
他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我自顧自地坐回車上。
「給你三分鍾換衣服。」
不出意料,我完勝,不管是穿越還是失憶,我現在的靈魂可是 18 歲的,沒人能贏 18 歲的我。
我下車摘下頭盔,長發自然飄散,把頭盔夾在臂彎裡,朝顧司安豎中指道:
「再過十年,你也不是姐的對手。」
說完便朝程馳他們走去。
宋沐瑤看著我笑了,說:「我看見了 18 歲那個自信張揚的江大小姐。」
程馳說:「我始終覺得這樣的江錦夏才是鮮活的。」
我不知道這十年間我到底活成什麼窩囊樣,但看到朋友們還一直都在我身邊,那麼一切都不糟糕。
順利和顧司安辦理了離婚後,晚上就到顧家收拾行李,我和宋沐瑤上樓,程馳在樓下等。
我去收陽臺的衣服的時候,宋沐瑤也走了出來,我看著樓下靠在車邊的程馳說:
「他杵那怎麼有種孤獨的氛圍,在場館他還開玩笑說,讓我離婚他娶我。」
現在這個看起來成熟穩重的程馳,和記憶裡那個翹課翻牆,不可一世的校霸程馳,實在是太割裂了。
宋沐瑤語氣認真道:「他沒開玩笑,他從小就喜歡你。」
我看著她目瞪口呆,「你是怎麼做到每句話都令我震驚的?」
她繼續道:「他父親在他上大學的時候,意外去世了,他一個人在學校和公司兩頭跑,一個人撐起了程家。」
聽到這我鼻子悄悄酸了,「那他一定很辛苦吧。」
「這就是為什麼你現在看到這個孤獨氛圍感帥哥的原因。」
我問:「他還沒結婚嗎?」
宋沐瑤故作輕松地說:「所以怎麼說我們能玩到一起呢,我們都很固執,錯過了想結婚的人,就不想將就。」
聽明白了,程馳沒放下我,宋沐瑤沒放下徐帆。
我們打包完行李就直奔回江家,到了江家就看到父親等在門口笑臉相迎。
看著父親滿頭幾乎全白的頭發,我眼眶發澀,他笑起來臉上的皺紋,走起路來緩慢的步伐,十年,這個時間在父親這得到了具象化。
我向父親坦白了和顧司安離婚的事,父親隻是嘆了口氣道:
「離了也好,勉強不來的東西,硬抓著也是傷人又傷己。」
繼而又和藹地笑道:「隻要我閨女開心,怎樣都行,我們江家賺的錢夠保你下半輩子無憂。」
父親不知道我失憶的事,他不知道現在的決定是 18 歲的我做的,但無論我做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支持我。
別人都說我父親是暴發戶,他年輕時運氣好,做生意大賺了一筆,然後開廠再開公司再把公司越做越大,有了現在的江家。
他明明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走來的,卻因為走得比別人快,總被說是暴發戶。
他在生意最忙的時候忽略了母親,後來母親因病去世,他一直自責愧疚,這份愧疚轉化成了對我的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
從小到大我闖禍,他兜底,從沒說過責怪的話,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隻要我開心,怎樣都行。
親愛的父親啊,愛這個字,對您我羞於道出口,可您卻用一生都在詮釋。
第二天夜裡突然下起了初雪,程馳約我去看煙花。
江邊,絢爛的煙花轉瞬即逝,他看著我屢屢欲言又止,試圖笨拙地安慰我。
「錦夏,往前看。」
我莫名覺得好笑,這人隻看到我心情低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低落,就說什麼往前看,以為我是沉浸在失戀的情緒裡啊。
我偏頭看著身旁的這位已經成長成可以獨當一面,甚至是已經是可以統領一個公司的人,不禁問道:「大學的時候你是怎麼度過的?很累吧?」
「嗨,累什麼呀,就是平常上完課就去公司,偶爾不上課請假去公司而已啦。」
他用輕松的語氣打趣說著,可其中的苦和累隻有他自己知道,對旁人他隻字不提。
我的眼淚不禁在眼眶裡打轉,他回過頭看到我滴落的眼淚,有些慌亂地雙手捧著我的臉,擦幹我臉頰上的湿潤。
「哭什麼呀,都過去了。」
還不忘打趣我,「在場館的時候,宋沐瑤還說你失憶了,18 歲的江錦夏也不是個愛哭的人啊。」
我哭得更兇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怎麼一覺睡醒就過了十年了?」
他把我抱進了懷裡,一隻手輕撫著我的頭,另一隻手輕拍著我的背。
我的委屈也在此刻達到了極點,不停地控訴著:
「一醒來就被帶去陌生人家裡被一群人批判,還變成了離過婚的人,我爸爸怎麼就老了呀,怎麼一切突然就變得這麼糟糕了呀。」
吸了吸鼻子,我又繼續道:「明明記憶裡我爸還是年輕的,他怎麼突然就老了,白頭發都快長完了。」
明明幾天前我還在每天想去食堂吃什麼,還有幾天到周末,可一睜眼突然就 28 了。
等我哭累了靠在他身上,程馳才開口,
「沒有很糟糕,一切都會變好的,江叔叔的身體很好,你隻是暫時失憶了,等你想起來就不會覺得這麼難以接受了。」
一大早宋沐瑤就在我房間裡,還硬拉著我起床。
我用從雙眼皮腫成單眼皮的眼睛幽怨地看著她,「做個人吧,姐姐。」
「你昨天哭了!?」
「沒有。」
她用探究的眼神突然湊近我,「你裝失憶的吧,崩人設了,18 歲的江錦夏隻會讓別人哭。」
繼而笑道:「诶,你是不是早就想離婚了,不好意思說啊。」
我給她甩了個白眼,「滾!」
「很多年沒聽到過你這樣說話了,結婚後你就把自己裝成了知書達理大小姐,像叫別人滾這種粗言穢語,你絕口不再說。」
我半咪著眼坐在床上,「所以後來我們都變成了無聊的大人。」
宋沐瑤還在試圖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別扯了,快點起來啦,帶你去找回記憶。」
我直接躺回床上,「讓我再睡一會兒,沒準睡醒記憶就自己恢復了。」
然後兩眼一閉,耳邊又響起宋沐瑤的催促聲。
「起來啦,江錦夏!」
我抬起頭來無奈地說著:「哎呀,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可一睜眼,才發現我從躺著變成趴在課桌上,看著眼前稚嫩的臉,分明就是 18 歲的宋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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