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出資給他,每個月都辦演奏會。
隻要有相關活動,都推他作為門面。
這些事情也叫毀的話。
越知清嘴唇慘白,抬頭看向我的辦公室。
而江玲繼續對著直播間輸出,
「我和男神隻是普通的琴友關系,卻被這個女人一直誤會。」
「因為女人的嫉妒心,她在演奏會給第三者求婚,羞辱我們男神!你們說她壞不壞?」
……
「撒謊精。」
對面直播間,一直沉默的男生說話了。
他共享屏幕,讓大家看到公寓附近的監控視頻。
我才知道,原來越知清晚歸的那幾天,都是在附近安慰比賽失利的江玲。
兩個人依偎在公園長椅,坐在咖啡廳,甚至在公寓樓下。
還有一段練琴房內的視頻。
江玲仰望在演奏的越知清,忽然湊近,長發遮住彼此的臉,沒人看清他們做了什麼。
蒙面的小提琴家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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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也叫做純潔關系?」
網絡的方向變得很快。
這下,江玲的評論區都是罵評。
女生面色變紅,她抓住越知清的手,指著自己蹦出血的傷口。
「是傅之恩把我的手搞骨折的,她是壞人啊。」
越知清搖搖頭,他望向我的方向。
「不可能是她。傅之恩雙手受過傷,她根本用不了力。」
是啊。
我的手早年受傷,根本使不出力氣。
他明明知道的。
可那一天,越知清還是堅定地維護他的知音。
我拉上百葉窗,擋住樓下的鬧劇。
14
半夜回家,房間一片漆黑。
我以為林之鳴已經睡下,悄悄摸到床上,卻被一隻手摁住。
「恩恩,我剛剛不小心把自己綁住了,幫我解開。」
林之鳴聲音微啞,我摸到,是他手腕上綁了一條琴弦,冷絲絲的。
我深吸一口氣,想開燈。
他卻不給。
「以前我練琴,都是在黑暗中。」
「你也要試一試。」
解下最後一條琴弦時,林之鳴悶悶哼了一聲。
我忽然想起,直播間裡復出的天才小提琴手。
「林之鳴,今天你猜我看見了誰?」
他強忍氣息,耐心等我的話。
「就是那個和你同名的小提琴家!等我發揮鈔能力,介紹你倆認識。」
「他今天蒙著臉,聲音好聽,那雙手也很好看,不愧是名家。」
沒等我說完,林之鳴捏住我的嘴巴,語氣有些不悅。
「這種時候,你和我提別的男人。」
我一愣,雙手就被一條琴弦輕輕捆住。
「乖,讓我來。」
15
不愧是年輕人。
早上我下樓,父母耐人尋味地望我一眼。
「女兒,我們家隔音要加強了。」
助理大清早發來消息,說越知清在等我。
發來的照片上,他拿了一把小提琴,守在我的必經之路。
那琴用膠水粘粘補補,塗了多層顏色,也遮不住裂掉的痕跡。
林之鳴從一旁湊過來,溫和說,「啊,這不是他英雄救美,弄爛的琴嗎?」
「沒品的東西。」
來到公司樓下,保安在和越知清糾纏。
防爆叉推開越知清,他卻死死護住懷裡的小提琴。
見了我,他眼中一喜。
「恩恩,我修好琴了!」
他手裡的,是我送他的千萬小提琴。
即便碎成這個樣子,靠著上面的籤名碎片,也能賣個好價。
身後,林之鳴越過他,和我並肩而立。
他沒說話,越知清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指著林之鳴,問,「你居然這麼慕強嗎?」
沒等林之鳴回答,我挽住了他的手掌。
「沒錯,雖然他是小新人,但我是他的靠山。」
「慕強怎麼了?我給他慕!」
越知清滿臉錯愕,指著林之鳴還想說話,被保安摁住臉,直接揪出門口。
我立刻安撫林之鳴。
他垂眸仔細地看我,「謝謝你保護我,恩恩。」
「很快,我就會和你站在一起。」
16
助理沒給我送來林之鳴的信息,反倒送了一個禮物。
「老板,林先生說,邀請您和伴侶,一起參加他的復出音樂會!」
助理擦著額角的汗,興奮地遞上邀請函。
沒等我發動鈔能力,這小提琴家居然送上門了。
演奏會定在 A 市最大的場館。
我提前進場,卻沒找到林之鳴。
他發來信息,說在後臺。
猜測他和那位小提琴家在交流,我愉悅地躺進座椅,等待演出。
可身旁來了不速之客,越知清居然也買票進來了。
幾天不見,他下巴的胡茬子都沒剃幹淨。
「恩恩, 你原諒我。」
「都是林之鳴陷害我,他慫恿我們分手。」
我打斷他的話。
沒想到,越知清已經變成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見我不信,越知清繼續吵鬧,「你知道他有多髒嗎?他爸媽在酒吧廁所生下他,讀初中,林之鳴就會陪酒……」
我一巴掌打在越知清臉上,冷聲怒罵,
「滾。你再說一句,我聯系律師告你。」
越知清摸著被打的半張臉,痴痴笑了。
他垂下身子,失魂落魄離開觀眾席。
燈光重新亮起,我看到舞臺上站了一個人。
手裡拿的小提琴很眼熟。
是我親手買的。
重新復出的天才小提琴家,怎麼是林之鳴?!
我捂住嘴巴,看到助理在臺下比了一個耶。
好啊,這次是我被瞞住了。
這次演奏會的主題是,至死不渝的愛。
演奏最後一曲,林之鳴剛啟奏,一道黑影從後臺跳出,用堅硬的小提琴揮向林之鳴。
「去死吧!」
林之鳴反應速度快,兇手被反手踹倒。
倒在地上的,是已經癲狂的越知清。
可林之鳴臉上還是受了傷,額頭鮮血流淌。
觀眾席一片呼喊聲。
我捏住掌心,想衝上去看他的傷勢,可他重新站好,拿起話筒。
「稍等,今晚的最後一曲。」
鬧事者被拖下去。
林之鳴隨意擦幹了臉上的血跡,他的琴爛了半截,弦卻沒斷。
他隨意一抬,小提琴枕在下巴處,朝我一笑。
「最後這一曲,獻給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
「我們的初遇,我們的餘生。」
我呼吸一窒。
終於記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番外:年少驚鴻
林之鳴不喜歡音樂。
他父母都是不入流的酒吧駐唱,回家後要麼是唱歌,要麼是打他。
經常沒有生活費,他也隻能學著父母,在酒吧拉點小曲,得幾個鋼蹦,就當是這個月的伙食費。
媽媽在清醒的時候,誇過他是個天才。
隻要聽過一遍的曲子,他肯定能記住,很多樂器也是無師自通。
甚至,在所有物品上都能敲出完整的歌曲。
父母說他是天才,又有點姿色,所以把他塞進了包間,給裡面的人表演。
有些客人會動手動腳,在他拉琴的時候,嘴裡說不幹淨的話。
這次,主位上坐的是一個女生。
她臉上還有未褪下的稚氣,卻已經坐在一群權貴的正中。
林之鳴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火。
自己就像表演的玩具,供臺下的人欣賞。
而這個女生,明明和自己年紀相仿,卻手腳幹淨。
果然拉到一半,旁邊有人開始調侃他。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問,
「幾歲了呀,成年了嗎?坐到叔叔腿上。」
他面無表情表示拒絕,站在原地,等著臉上耳光的到來。
可是,主位的女生咳嗽一聲,眼神略過所有人,說「都出去」。
「好的好的,傅總。」
其他人都曖昧地看他,
「好好服務,這可是未來的富婆。」
父母和他說過。越有錢的人玩的越花。
因為他們擁有一切,所有新鮮事都試過了。
更喜歡刺激。
林之鳴的手心發寒,等待最後的處決。
聽說,上次有個同齡人站著進去,出來時褲子全是血。
女生卻開口問,「沒吃晚餐吧?坐。這些菜都沒碰過。」
林之鳴不敢。
女生也不再說話,說自己困了,在椅子睡一會。
不要打擾她。
等了半晌,林之鳴聽到了她睡著的呼吸聲。
肚子也在咕咕叫。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坐下,拿了碗筷,沿著菜碟的邊緣夾菜。
林之鳴小口地吃,吃到一半,不經意看向女生。
透過臂膀,是她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一下子噎住了,猛地咳嗽。
女生立刻起身給他捶背遞水。
「喂,放松。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
林之鳴嗆得眼睛一直流淚,他望向女生,見她的眼眸是淺棕色。
林之鳴有骨氣。
他吃飽後,問女生要聽什麼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晃晃手,說自己不懂音樂。
「你隨意,我再休息一會兒。那群老家伙好煩,一直要喝酒。」
林之鳴見她真正睡下, 才開始拉一曲他最熟悉的曲目。
Can' help falling in love.
情不自禁, 墜入愛河。
女生走前,給他一筆小費, 數目不菲, 單獨藏進林之鳴的衣袖裡。
林之鳴看到遺落在桌上的名片, 如獲至寶, 小心收起來。
「傅之恩。」
再一次看到她, 是在校董資助會。
傅之恩將他和幾個人都列為重點幫扶對象。
林之鳴看向臺上五官已經成熟的女人,她一臉矜貴,目光快速略過他。
「有什麼需要資助, 隨時聯系我。」
再後來,就是酒吧。
傅之恩越過他,幫助了自己的徒弟。
林之鳴氣得咬牙,這個蠢貨有什麼好的?
自己比他更聰明,更厲害, 更值得站在她旁邊。
他想阻攔, 卻發現自己沒有理由去阻止。
確認關系後, 兩人都是公眾人物,常常出現在媒體報道。
林之鳴宣布隱退。
躲在自己的宅子裡, 整日鋸木發泄。
終於,那個小徒弟飄了。
林之鳴接到他的電話,對面尊敬地問他,
「女朋友生氣了,師傅, 我該怎麼辦?」
「她不想我聯絡知音。」
林之鳴語氣溫和,「女人, 能有音樂重要嗎?」
「很明顯, 你的知音更重要。」
這是我給他搶的名家定制款,一千萬。
「(這」徒弟猶豫片刻,沒有辯駁,也認可了師傅說的話。
掛完電話, 林之鳴立刻趕去酒館。
有人跟他說, 傅之恩醉酒了。
林之鳴知道自己卑鄙,俗不可耐, 但他就是這種土壤裡長出來的爛東西。
就算學了高雅的樂器, 他的根也是爛的。
徒弟用這首曲子吸引了傅之恩, 他也是。
林之鳴眯眼, 一邊調轉琴聲,邊注視那邊醉得失去意識的傅之恩。
果然,兔子跳進了他鋪織的陷阱裡, 還被他蓋上了厚厚的網。
把人抱在懷中, 傅之恩茫然地替林之鳴擦眼淚。
「你……你怎麼哭啦?」
喝醉酒, 還這麼關心人。
林之鳴俯身,一點點吻去落在她頸窩的眼淚, 「因為我很幸福。」
讓傅之恩坐起身。
林之鳴仰頭看她, 燈光照在女人的發頂,恍若神仙。
很多年前,他隻能仰望的人,總算能低頭看見自己。
眼裡隻有自己。
傅之恩永遠也不會知道, 她被一條毒蛇纏上了。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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