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裴玉珠捏著我的手不斷用力。


我懶得搭理,對著段雲霧伸出手:「不知,可否借段姑娘弓一用?」


段雲霧還處在懵逼階段,不等她回應,我幹脆一把扯了過來。


有男子笑道:「裴二姑娘還是不要孩子心性了,你們女子柔弱,搭弓射箭還是交與我們男子來。」


身後立刻有女子回應他:「段公子說得對,我看裴二小姐你還是不要逞強。」


我回首看去,隻見剛剛那群說著不來的人此刻全部都站在了離我們不遠處。


而這位段公子正是段雲霧的兄長段長飛。


我舉了舉弓:「段公子說的話有道理,那既然如此,你們又為何要讓段小姐學習這搭弓射箭呢?」


段長飛一下哽住了:「她怎麼能跟你們一樣?」


當然不一樣。


你自然是希望你妹妹能夠時時刻刻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救。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女子,不都是世家小姐?」


眼見著段長飛說不過我,又有男子開口道:「知道你想給你姐姐出頭,但裴二小姐,恕我直言,你們女子本弱,還是要性子溫潤些才好啊。」


當然好,這樣就可以隨便讓你們欺負。


不再多言,我直接舉起弓,箭上弦。


周圍傳來陣陣哄笑,有男子也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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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珠在一旁擔心地小聲喊我:「妹妹,算了,別跟他們作對了。」


下一秒,利箭劃破長空,直入箭靶紅心。


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將弓遞給裴玉珠:「該你了。」


7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女子們驚呼不可能:「隻是運氣好罷了,她怎麼可能會射中?」


可男子們一言不發,因為他們清楚,箭是靠不了運氣的。


裴玉珠將弓拿在手裡未動,焦慮地看著我,最後看向太子沈雲初。


卻見他的視線直至此刻都放在段雲霧身上。


段長飛笑道:「太子妃,雲初常說您溫柔嫻靜,不是那粗鄙不堪之人,我知你護妹心切,但也不用勉強自己。」


我看向他。


這番話說得看似貼心,其實隻不過是害怕裴玉珠真的射中了,那在這上京他的妹妹段雲霧將不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太子也可能變心。


我又看向裴玉珠:「姐姐,別理他們,我們做了這麼多努力,不就是為了今天?」


裴玉珠的眼睛開始蓄起淚水。


完了,看這架勢又要放棄。


我恨鐵不成鋼地絕望了。


沈雲初忽然開口:「太子妃,你雖不比雲霧堅韌,但勝在柔和,不必如此。」


下一秒,裴玉珠道:「殿下,臣妾不止柔和。」


挽箭搭弓,正中紅心。


我迅速捕捉到沈雲初眼裡閃過的一絲驚訝和欣賞。


成了。


我激動地拉著裴玉珠的手,這才發現她渾身抖得厲害。


「妹妹,我成功了。」


她的眼中此刻早已沒了情情愛愛,有的隻是靠自己努力獲得成功後的滿足。


沈雲初終於走了過來。


他看向裴玉珠:「太子妃何時學會的射箭?」


裴玉珠紅了臉:「回殿下,臣妾之前見段小姐射過一次箭,便心生喜歡,也想試試。」


我適時地插嘴:「姐姐那是為了殿下你,沒日沒夜地練,看得我都心疼了。」


沈雲初勾起了嘴角,一把拉住了裴玉珠的手,揉了揉她的掌心。


「辛苦了。」


裴玉珠從臉紅到了脖子。


餘光中和我對視上,裡面的欣喜和感謝不言而喻。


真好。


隻要我再接再厲把他倆整到床上去,幹柴烈火的,再懷個孕。


我就再也不用三年生倆了。


還差點火候。


眼見著裴玉珠又傻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麼,我趕忙打斷他倆:「太子殿下,其實姐姐還有很多不會的地方想和你探討。」說完,我朝裴玉珠眨眨眼。


沈雲初低頭問她:「真的嗎?」


裴玉珠溫柔地「嗯」了一聲。


沈雲初便道:「那我再教教你。」


我老實退場。


縮到了一邊。


真好。


忽見段雲霧站在不遠處,神情落寞地看著沈雲初和裴玉珠。


我急忙衝那些世家小姐們說道:「如此好機會,你們不找公子哥們討教一番?」


射箭場人滿為患,把段雲霧隔得遠遠的。


我終於放心了,沉沉地靠著欄杆閉起了眼。


夢裡我夢到了在現實世界時癌症後期的日子。


因為自己即將走向死亡,所以在看到炮灰死後我就再也沒打開過這本書。


或許是我強大的執念促使我到了書中的世界?


好在,坐立不安十幾年,我終於改變了這一切。


哪怕我以後將作為這個炮灰原主在這本書裡活下去,也挺好。


隻聽有人在耳邊喊道:「妹妹。」


我睜開眼:「成功……」


眼前裴玉珠雙眼通紅,死死地將弓抱在懷裡。


「怎麼了?」


8


我「噌」地站了起來。


就聽裴玉珠啞著嗓子道:「殿下說他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我練箭。」


「什麼?」


我將裴玉珠拉上馬車:「你慢慢說。」


「殿下說,他想要的是端莊賢良的太子妃,我練箭實在是粗鄙不堪,這一次他就饒過我,若有下一次………」裴玉珠咬了咬唇,「若有下一次,他就再也不踏入我房門半步。」


最後一個字說出口,裴玉珠已然滿臉淚痕,頹然閉起了眼。


常年的禮儀規訓迫使她依舊不能彎下脊背。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去。


完了,我始終還是抵不過天命,要落得個三年生倆、虧空而死的下場嗎?


馬車外忽然傳來一聲嬌哼。


「殿下……恭喜你有了位如此有才華的太子妃。」


「有才華」三字被她咬得極重。


又聽沈雲初道:「她不過是哗眾取寵罷了,隻有雲霧你才是上京最有才華的女子。」


二人聲音又逐漸遠去。


我猛地扭頭看向裴玉珠。


她此刻已經徹底白了一張小臉,顫抖著身子,死死地扣住了衣角。


丫鬟在一旁也心疼地跟著哭起來,末了甩給我一個埋怨的眼神。


完了,被這丫鬟記恨上了。


保不齊要如何在裴夫人面前如何告我的狀。


書中,就是她擔心炮灰原主搶了她家小姐的恩寵,才撺掇著裴玉珠連同裴老夫人一起收拾原主。


如今我害得她家小姐被沈雲初責怪,想來沒什麼好果子等著我。


我必須得找個機會再跑,並且這一次還得跑得更遠,錢更要備夠,城北的宅子也得賣了。


再從裴玉珠這裡套些銀錢出來。


想到這裡。


我趕忙握住裴玉珠的手:「姐姐……」


裴玉珠忽地睜開了眼,打斷我:「妹妹……你離開京城吧。」


我愣住,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她。


對面的丫鬟瞪圓了雙眼,發出一聲輕微的叫聲:「小姐,不可啊小姐。」


視線中,裴玉珠睜著一雙通紅的眼,卻再沒流出一滴淚。


她搖了搖頭:「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從小就知道爹娘想讓我當太子妃,成為他們鞏固權力的墊腳石,他們費盡心力地培養我如何忠心,如何處事才能為家族謀利益,卻從沒教過我如何籠絡住太子的心。可後來他們發現我身子不好,又想讓妹妹你去,可那時你已經活得像隻無所不為的野貓,哪裡還規訓得好。」


說到這裡,她努力地扯出一抹笑,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悲傷。


「其實當爹娘故意縱著你,任你上天入地、無所不為的那段日子,我曾羨慕你、嫉妒你,明明都是裴家的女兒,憑什麼你能活得如此肆意?後來他們告訴我,你不過是替我準備的物件,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是對你的補償,我以為我會痛快,可我卻更難過了,我們姐妹倆沒有一個能夠逃出這名為權力的牢籠。」


裴玉珠反握住我的手:「我們從小形影不離,一塊長大,姐姐卻差一點因為一己私欲害了你,我對不住你,如今我才明了,你我本不同,你更不應該埋沒在這吃人的深宮內,你應當繼續活得肆意、活得自由,妹妹……就像小時候你不想學那些房中術時那般快快跑吧,跑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巨大的愧疚和心疼頃刻間籠罩在我心頭。


我們不是姐妹,但卻又是姐妹。


從小一起長大的十數年時光作不得假。


而我當真要就此離開?


離開了天命當真能放過我?


抬眸,我對上裴玉珠悽涼的目光,極其認真道:「再試一次,最後一次,我們不求情愛,隻求一個孩子傍身。」


等有了孩子,沈雲初不管她。


裴家人也會盡力保護她。


9


自段雲霧出現以後,東宮的後院就隻有裴玉珠一人。


而沈雲初每天都要出門去和段雲霧膩在一起。


哪怕得益於賞春宴上裴玉珠的表現,沈雲初隔三岔五地會來裴玉珠這兒坐坐。


可每到關鍵時候,就總會被段雲霧差人來叫走。


今夜,沈雲初照常會來。


我給裴玉珠特制了一身裡衣,求了她半天才讓她穿上。


再給屋子裡點了燻香,將燭火的光線都特意設計了一番後,退出了院門。


臨走前,裴玉珠拉住我,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緊張:「妹妹……這不合規矩。」


「合不合規矩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再說……姐姐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說到這裡,裴玉珠終歸是放開了手。


我縮在隱秘處直到看見沈雲初進了院子後半晌也沒出來,這才放心地交代了丫鬟看好院門。


男人嘛,都喜歡反差感。


我不信這樣裴玉珠還拿不下沈雲初。


至於我,現在要去拖住段雲霧。


翻進段雲霧的院子,果然見她正準備叫人去請沈雲初。


我趕忙跳下圍牆張開手攔住他們。


段雲霧一看見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阿兄說,近幾日有個人總在我們府外轉悠,想必就是裴二姑娘你吧。」


我點點頭:「是我。」


段雲霧抄著手:「你倒是坦蕩,比那些矯揉造作,整日隻知插花作畫的貴女們有趣,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我反問她:「你想幹什麼?」


說話間,丫鬟呈上茶水。


段雲霧端著茶,卻沒喝。


「裴二小姐可以嘗嘗,這茶乃太子殿下所贈,我生在邊關,品不出個好壞,可裴二小姐生在上京千嬌萬寵著長大,想必對茶很是了解。」


我端茶的手一頓:「段小姐,你知道上京的世家小姐們都很羨慕你嗎?」


段雲霧輕笑一聲:「知道啊,她們羨慕我會武藝又能得太子重視,可這怪我嗎?是她們自己整日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滿心滿眼想著靠自家夫君撐起一片天,又怎能怪我?」


說完,段雲霧又抬了抬下巴,那張女生男相的英氣臉添了絲獨屬於女兒家的驕傲。


我忽然沒由來地生了一肚子氣,厲聲道:「段小姐見過的風景,上京的小姐們不曾見過也沒機會見,上京小姐們所學的插花、作畫,段小姐不曾學過,但你有的是機會學,她們羨慕你不是因為你會武,也不是因為太子仰慕你,隻是因為在她們看來你的人生你自己能做選擇,而她們終其一生都要困在上京這座權力的牢籠,她們沒得選,也不能選。」


段雲霧身子一僵,抬手扶住了把手:「你……你什麼意思?」


我站起身朝她行了一禮:「各自謀生,互不幹擾,僅此而已。」


段雲霧瞪著眼睛,忽然失手打翻了茶水,「哐當」一聲,茶盞碎了一地。


隻見她神情復雜地看著我,啞聲道:「你都知道了?」


10


知道什麼?


話音剛落,天空忽然炸開數朵絢爛的煙花。


段雲霧忽然一個踉跄跌坐回太師椅裡,喃喃道:「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我急忙問道,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眼前段雲霧看著我搖了搖頭:「對不住,我的人生從來就不能自己做選擇,我整日拖著沈雲初不讓他和你阿姐接觸,就是為了讓你阿姐知難而退,歇了爭寵的心思,若你阿姐一直老老實實便罷了,可她想盡辦法要有個孩子,我阿兄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她起身招來一隊侍衛,厲聲道:「殺太子妃者,賞黃金百兩。」


我張著嘴,頃刻間反應過來,起身撞開段雲霧抬腿便往外跑去。


身後段雲霧還在喃喃自語。


「對不起……太子妃這個位置的必須是我,你我都是家族的犧牲品,你若怨我,下輩子我再補償你。」


……


出了段府。


我這才發覺整個上京都亂了。


有人振臂高呼:「太子反了,太子反了!」


下一秒,那人就被箭矢刺破了喉嚨,倒地不起。


我沿著牆角低著頭快步朝東宮跑去。


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所不有,衝天的火光照亮那些人貪婪的嘴臉,宮女尖叫著求饒哭泣,拼了命地想要逃出生天。


可男女實力懸殊,她又如何能逃得過。


我咬牙,捏著匕首架在那太監脖頸上。


「滾開。」


鋒利的堅韌上還帶著不知誰的血,太監嚇得尿了褲子,夾著尾巴便跑了。


我的善意也隻能到此,因為我還要去找裴玉珠。


一路奔至東宮門外,隻見宮門大開,無一人值守。


想必是段家兄妹早就通了氣。


我踏上階梯,腦子裡卻響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走吧,還進去幹嗎?趁此機會逃出上京,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在逼你三年生倆。」


我頓住了。


走嗎?


現在確實是個頂好的機會,裴玉珠一死, 以後我再無後顧之憂。


眼前忽然衝上來一道人影, 直直地撞在了我身上。


我向後退了幾步, 這才看清竟然是裴玉珠的貼身丫鬟。


她懷裡揣著包袱一臉的血, 抬頭看見我,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接著一把將包袱塞進我懷裡。


「快滾……我家小姐叫你快滾。」


說完,轉身一頭鑽進了看不見的黑夜中。


包袱裡是一沓厚厚的銀票和數不盡的金銀首飾,此刻化作一團火在灼燒著我的心。


罷了罷了。


我衝進夜色中, 小心翼翼地行至裴玉珠院子外,果然見她正被一群黑衣人圍著。


頭上珠釵凌亂,渾身是血,手裡卻緊緊地捏著一把長劍, 絕望卻又決絕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阿姐……」我揚聲喚道。


裴玉珠扭過頭來震驚地看著我:「快跑啊, 你回來幹什麼?」


我揚揚手裡的金銀首飾:「當然是來贖你的命。」


語罷, 我看向那群黑衣人接著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擺在他們眼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


為首的黑衣人眸色微變:「你怎麼會有大小姐的貼身玉佩?」


我笑了笑:「想必各位高手剛剛都在段府見過我, 如今我又有了你們小姐的貼身玉佩, 你們小姐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還需要我多說嗎?」


語罷,我不再管他們,拉著裴玉珠的手將她領至門口, 丫鬟也從暗處跑了出來。


我俯身在她耳邊道:


「出了丹鳳門, 右拐巷子盡頭有輛馬車, 你和你那丫鬟駕著去往城北櫻花巷第三間院子, 進屋裡把門鎖好,乖乖等我。」


說完, 我將包袱扔給她。


裴玉珠捂著嘴無聲哭泣著, 僵著身子沒動,我看向站在她身後的丫鬟。


隻一個眼神,那丫鬟便拖著裴玉珠往外走去。


黑衣人還想上前阻攔。


我把玉佩朝他懷裡一扔。


「看清楚了, 可不要壞了你家小姐的計劃……等著。」


我跑進屋子, 提筆落下一句:


【各自為謀,所求不過快意餘生, 勿尋不回。】


疊好跑出屋子, 扔給黑衣人。


「拿著,去向你們小姐復命吧。」說完, 我便站著沒動了。


太子沈雲初被皇帝派來迎接他們,自然也在其中。


「「天」一直到進了院子, 見著裴玉珠我這才泄了氣, 一屁股坐在地上。


豆大的淚珠和汗珠混在一起滑向地面, 我抹了把臉,這才看見裴玉珠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


我扯出一個笑,抱住她:


「真厲害, 我沒到之前你還活著。」


裴玉珠抽噎著問我:


「你跟段小姐做了什麼交易?」


交易?


沒什麼交易。


就連她那玉佩也是我臨走時撞她拿一下偷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我故作悲傷, 抬眸凝視著裴玉珠:


「從今以後,世上再無裴玉珠。」


裴玉珠「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小丫鬟從屋裡奔出來:「小姐, 你藥還沒上完呢。」


裴玉珠被拉著回了屋。


我背靠著門,望向繁星閃閃的天際。


天下之大,願世間所有被困住或沒被困住的女子都能活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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