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沈竹你這個壞女人!你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現在卻要離婚分走我爸爸那麼多錢,你憑什麼!」
我的心仿佛跌到谷底。
牙齒冷得打顫,「因為,我和你爸是夫妻,因為,我為裴家生下了你。」
裴子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又不稀罕你生我,舒曼姐姐說了,如果她早點跟我爸爸認識,也會生下我的……」
這時,慌亂的保姆把電話搶了回去,「對不起啊太太,我以為小少爺是想您想哭了,才要給您打電話的。」
裴子安尖叫著咒罵保姆。
想必也伴隨著拳打腳踢。
我嗯了一聲,「沒關系,掛了吧。」
不知道裴子安打了保姆哪裡。
她疼得吸氣,還不忘問我,「太太,我聽說您病了,您身體怎麼樣啊。」
我終於暖了點,輕聲答,「沒事,挺好的。」
這是我離開裴家後,收到的第一份關心。
來自於裴家的一個保姆。
6
手術結果出乎意料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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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是個原位癌,切除便等於痊愈,甚至不需要放療化療。
姜芋兒抱著我又哭又笑。
「沈竹,這次老天爺總算沒有虧待你。」
是,命運似乎在這一刻特別優待了我。
因為我同時接到律師的電話。
裴嶼到底在那份離婚協議上籤字了。
他還託律師給我帶了話,「裴先生希望你們離婚的消息,暫時不要公開。」
夫妻一場,我決定幫他這個忙。
畢竟我家裡那邊,我也要慢慢滲透才行。
手術是微創,在醫院住滿七天後,我送別姜芋兒,自己返回渝市的鄉下。
那裡有一處房子,是我外婆去世後留下的。
院落裡雜草叢生。
我這才想起來,自打裴子安喜歡上舒曼這個姐姐後,便拒絕與我回小院過周末。
而我也不想獨自過來品嘗寂寞。
算一算,有大半年沒來過小院了。
我給了附近農戶一些錢,拜託他們幫我把小院收拾齊整。
鄉下的慢生活真的很養人。
那裡有農家田裡新摘下來的青菜,有帶著母雞體溫的土雞蛋,還有現磨的豆漿和豆腐。
日子過得寧靜又愜意。
直到那天的雨後傍晚,我見到了停在家門口的商務車。
裴嶼帶著裴子安從座駕上下來。
裴子安嘴裡喊著媽媽,不顧濺起的雨水湿了他的褲腿,狂奔著撲進我的懷裡。
7
我手裡,剛從河邊買回來的兩條鯽魚和一塊豆腐被撞翻在地上。
鯽魚在地上撲稜個不停。
我連忙推開裴子安,心疼地蹲下身將魚抓進盆裡。
又看著碎得一塌糊塗的豆腐嘆了口氣。
「可惜了。」
裴子安震驚地看著我,而後嘴巴一扁。
「媽媽,我來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卻急著心疼兩條魚和一塊豆腐?」
我瞥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晚餐,我心疼一下,有什麼不對?」
這一眼,我看出裴子安瘦了好多。
從前在裴家,保姆隻負責衛生,一日三餐我都是親自料理。
想來我離開這些日子,裴子安沒吃過一頓可口的飯菜。
裴子安小臉寫滿了委屈。
裴嶼走上前來。
「子安,我們再去買一塊豆腐,讓媽媽做給子安和爸爸吃,好不好?」
「不好!」我先於裴子安開了口。
「裴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帶著你兒子來前妻這裡討飯,不好吧?」
裴嶼有些尷尬,「一頓飯而已,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可我不願意。」
現在讓我給他們端一杯水我都不願意,何況是做一頓飯。
我正色對他。
「裴嶼,請你們父子,以後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這時,一直安靜的裴子安突然伸手再次打落我手中的鯽魚。
「壞女人!你就是故意的!舒曼姐姐說,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你就是知道這點,所以天天給我們做飯吃,好讓我和爸爸離不開你!」
我怔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跋扈的孩子。
揚起了手。
裴子安把臉湊過來,「壞女人你還想打我?你打啊!爸爸快看,壞媽媽要打子安啦!」
頓時,我沒了打他的興致。
蹲下身,我重新去撿我的魚。
「子安你走吧,我不打你,你不是我兒子了,不配得到我的管教。」
「你的舒曼姐姐說得對,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所以,她不是拼命學做甜品了嗎?怎麼,沒留住你和你爸爸?」
兒子恨恨地看著我。
「甜品怎麼能當飯吃!」
我笑了。
「對啊,甜品怎麼能當飯吃。」
裴子安還小,聽不出我的隱喻,但是裴嶼聽得懂。
他臉色不好。
卻還是放下身段又求了我一次。
「子安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你給他做一頓好不好?」
大概怕我拒絕,他又破天荒地對我表示了關心。
「沈竹,你什麼時候去做手術?你別怕,我和子安會陪著你。」
我嘲諷地翹了翹嘴角。
「裴嶼,我已經做過手術了。」
8
裴嶼吃了一驚。
「做過手術了?結果怎麼樣?什麼時候化療?」
我衝他擺擺手,「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裴嶼神色暗了暗,「對不起沈竹,我不知道你已經做過手術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轉身,「我們沒關系了,你無需為此感到抱歉,另外我再重申一次,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逼得我換住處,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裴嶼帶著裴子安離開了。
裴子安板著小臉,為自己沒吃上一頓媽媽做的鯽魚燉豆腐而感到生氣。
望著遠去的車輛,我好心情地重新去買了一塊豆腐。
鯽魚湯出鍋那一刻,撒上細細的蔥花和香菜。
我深吸一口氣,美美地喝了兩碗。
雨後熱湯,最撫人心。
那次以後,裴嶼父子好些天沒有打擾我。
轉眼到了秋收的季節。
這天,我坐在葡萄架下翻看最近拍下的照片。
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
家裡的保姆帶著裴子安慌慌張張地從車上下來。
見到我的剎那,保姆長出一口氣,「太太,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裴子安則又一次撲到我的懷裡。
「太好了,媽媽你沒死,我還是有媽媽的!」
我不明所以。
保姆擦著淚,告訴了我事情原委。
昨天是舒曼的生日,原本裴嶼說好了要給舒曼一個驚喜。
舒曼認定裴嶼要跟自己求婚。
在去酒店的路上,裴嶼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說裴子安跟一個小朋友起了衝突,把對方牙打掉了一顆。
兩人便匆匆趕往幼兒園。
大概是想早點結束調解趕去酒店,舒曼剛見到裴子安,就讓他給對方小朋友道歉。
子安說他沒有錯,「是他先招惹我的,他也踹了我好幾腳呢。」
舒曼當時就把臉拉下來了,「裴子安,為什麼撒謊,馬上道歉!」
但裴子安堅決不肯,「我沒錯,也沒撒謊,我為什麼道歉?」
後來,在裴嶼的堅持下,老師ṭų₋調了監控。
果然是對方小朋友先招惹了裴子安。
那小家伙大聲對著子安說,「學校門口甜品店的姐姐是個壞女人,她是你爸爸的情人,是第三者!」
想必,裴嶼每天帶著兒子去甜品店,加上我好久不接送子安,有家長開始了議論。
結果裴子安便跟那個小朋友吵了起來,「舒曼姐姐是最好的女人,是我媽媽不要我和爸爸了,舒曼姐姐才不是第三者!」
那小朋友緊接著踹了裴子安幾腳,裴子安推了他一下,他跌倒在地,把牙磕掉了一顆。
真相大白後,裴嶼帶著裴子安回了家,沒有再邀請舒曼去酒店。
舒曼覺得是裴子安搞砸了她的求婚。
今天裴嶼把子安放到店裡讓她照顧時,她沒忍住,直接給了子安一巴掌。
還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裴子安哭了,本能地喊了幾句媽媽。
舒曼狠狠地掐住他的嘴。
「閉嘴吧,你媽得了癌症,早死了!你沒有媽媽,以後別在我面前再提到你媽!」
裴子安警告她,「你是壞人,我要告訴爸爸!」
舒曼卻不在意,「你爸愛的是我,你告訴你爸也沒用的!
「你不許跟爸爸說,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你爸殺了你!」
9
裴子安嚇壞了。
隻好找到保姆,讓她帶著來鄉下看看,他的媽媽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默默聽著,遞給保姆一串葡萄吃,卻始終沒去安慰早就被我推開,還一直不停哭泣的裴子安。
等保姆吃完了葡萄,我換了件衣裳。
「走吧。」
保姆疑惑地看著我,「太太,您要去哪兒?」
「去找那位舒小姐。」
裴子安歡快地坐上車。
「媽媽是去給我報仇嗎?」
我沒說話。
他抓著我的手把我往後座拉,我輕輕打落,自己坐到了副駕上。
裴子安顯然很開心,一路上他不停地說著話,話題一直往我身上扯Ṭŭ̀ₜ。
這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我的兒子,我才離開他短短兩個月,他就已經學會討好了。
可見,他想念我,不僅僅因為想吃我做的飯,也不僅僅因為舒曼那一巴掌。
而是因為他意識到媽媽離開後,他現在處境艱難,已經非常沒有安全感了。
車子到了甜品店時,裴嶼也在。
我推門進去,二話沒說,直接給了舒曼兩巴掌!
舒最被我打得嘴角都出了血。
她捂著臉,疼出了眼淚。
卻努力擺出一副低姿態。
「沈竹姐,你打吧,我知道因為我愛阿嶼,你早就想打我了。」
「你錯了。」我揉揉發麻的手心,「我今天這兩巴掌,跟裴嶼沒有任何關系。」
「第一巴掌,我打你詛咒我已經去世。」
「第二巴掌,我打你對我兒子動手。」
我看了看裴子安,「他是我生的,哪怕我已經不是裴家的媳婦,教訓他的事還可以留給他爸爸和爺爺奶奶,你,沒資格碰他。」
舒曼委屈地咬著唇,「子安不聽話,我教訓教訓他,也是為他好。」
她眼淚汪汪地向裴嶼求助。
可裴嶼卻躲避著她的眼神,反而問我。
「你剛手術不久,用這麼大力,傷口沒事嗎?」
我懶得回答他。
裴子安這時突然拍起巴掌來。
「哇,媽媽好帥!媽媽為我打了壞女人,媽媽是愛我的。」
我緩緩蹲下身子,摸了摸裴Ŧū́⁼子安的小臉。
「她打你的時候,疼嗎?」
「疼。」大概是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裴子安的臉一皺,哭了。
我嘆口氣,拿出湿巾擦了擦手。
「那你知道嗎,當初媽媽聽說你想讓媽媽死的時候,比她打你那一巴掌,可疼多了。」
10
確診那天,我第一時間打給了裴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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