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季遲安忽然富裕的原因又是什麼?
顧清清撲通跪倒在地上:「喬小姐,遲安絕非通敵叛國之人!」
我慢悠悠地問:「你如此相信季遲安,對他不離不棄,究竟是單單為了一句長嫂如母,還是因為你對他有著不可描述的心思?」
6
宮中傳旨,滄州兵事告急,要我前往滄州支援。
父兄如今鎮守疆域,不能及時趕回。
我順了順墨鷹的羽毛,把信件放好,輕聲道:「你此去,替我向父兄報一聲平安。」
墨鷹展翅飛天,沒入夜幕之中。
行軍路線圖已經規劃好,我讓阿呆去著手布置,半月後便能整軍出發。
櫻桃忽然蹦出,小丫頭擠眉弄眼,頗有些幸災樂禍:
「小姐,顧清清病了好幾天了,你這次可是把人嚇狠了。」
那日,顧清清摔了茶杯,氣得發抖:「喬小姐,你的話未免太侮辱人了些!
「我與遲安清清白白!絕無男女之情!」
我逼問:「既然如此,若是季遲安當真通敵叛國?」
「若是他當真通敵叛國,無須喬小姐動手,我是他長嫂,是我管教無方,自會親手了結他!」
我拍了拍手,微笑道:「好呀,顧姑娘,那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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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顧清清扔下這番話回去就病倒了。
當真是好氣又好笑。
櫻桃問:「小姐,你不擔心她轉頭跑去跟季遲安走漏風聲麼?」
我點了點桌案上圖紙:「不擔心。若她真的走漏了風聲,那也算我錯看她了,那你……」
櫻桃按了按腰間軟劍,笑得甜滋滋:「那我就把他倆都殺了。」
我敲了敲她腦門,笑罵:「鬼丫頭,成日喊打喊殺,誰教的你?」
卻沒否認她的話。
櫻桃不依,挽著我的手:「小姐教的嘛。」
7
日光正盛,我躲在樹上偷懶。
「喬小姐,小心。」
我一翻身,從樹上穩穩落下站定。
季遲安撲空,一雙手空落落地放在空中。
「怎麼?你想英雄救美?」
季遲安收回手,拱了拱手行禮:「喬小姐武藝高強,是我一時著急,失禮了。」
他這段時日一點兒也不安分,不著痕跡地和下人打探將軍府的地形就算了,還打聽我的喜好,時常在府中與我「偶遇」,難怪上一世成婚後那麼合我胃口。
「喬小姐……」季遲安一臉猶豫,「這些時日借住將軍府,我們無以為報,我會下廚,喬小姐可否賞臉……」
「你在討好我?」
季遲安後退一步,面紅耳赤。
還挺會變臉的。
我又問:「你喜歡我?」
季遲安羞赧:「喬小姐……我……」
一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模樣。
裝的。
我微微一笑,配合道:「好呀,我蠻期待你的廚藝。」
我蠻期待你打算怎麼從我手裡取到行軍路線圖,也蠻期待這藏在將軍府裡的幕後之人。
8
水榭宴飲。
「這是什麼酒?」
季遲安又給我倒了一杯酒:「是春枝醉,這是酒是我們隻有我們滄州人會釀。」
春枝醉啊。
上一世產酒勝地滄州被鐵騎踐踏,隻剩一片殘垣廢墟。
那以後,再也不聞春枝醉盛名,人人提起這佳釀隻餘一片唏噓。
我的手指點在桌子上,輕扣木頭的敲擊聲在長夜漫開。
「你離開滄州多久了?」
季遲安手一頓:「一路趕考,停停走走,快半年了。」
我慢吞吞道:「哦?是嗎?」
說完,我像是喝醉了般,倒頭伏著案幾而睡。
「喬小姐?醒醒。」
我朦朧睜眼,抬手,勾著他的衣領道:「你送我回去。」
一路上,通行無阻。
季遲安將我放倒在床榻上,久久盯著我的臉,屏息凝神。
而後四處搜尋,卻遲遲未能有結果。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床側的蓮花宮燈上。
擰轉。
密室門開。
春枝醉,春光追,疏雨瀟瀟家不復。
季遲安,這一世,你是棄子。
9
季遲安最終還是如我所願盜走了路線圖。
我笑著把一柄匕首塞在顧清清手上。
「你都看見了,不是嗎?」
季遲安探查密室盜取行軍路線圖,密室的另一扇門內側,顧清清在那裡目睹了一切。
她坐在床上,滿臉空白。
放在膝上的雙手攥緊匕首,指節泛白。
我厲聲道:「來人!路線圖被盜,給我搜!」
櫻桃抱拳:「得令!」
府內侍衛魚貫而出,往季遲安的院子湧去。
不一會兒,門外暴喝聲傳來:
「跪好!」
我信步走到他身前。
季遲安跪在鋪滿鵝卵石的路上,脊骨挺得板正:「喬小姐,你這是何意?」
卻在看見我身後的顧清清時,眸子微縮,他滿臉驚慌。
「昨夜,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房間的,對麼?季公子。」
「是我不錯。」
「那就巧了,為何季公子一走,我就丟了個寶貝。」
季遲安佯怒:「喬小姐丟了什麼寶貝以至於這般咄咄逼人?」
我微笑:「是行軍路線圖啊。你不知麼?」
一封圖紙丟在季遲安面前。
我道:「這是在你房中搜羅出來的。」
季遲安竭力不讓自己去看那封圖紙,他分明連夜把圖紙交付給交接的探子,還拓印了一份放還密室。
如今這封在他房中搜得的圖紙到底從何而來?
他張了張嘴,欲要辯解。
我繼續道:「你的長嫂,昨日在那間密室裡,你幹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季遲安的目光在觸及顧清清後猛然一陣哆嗦,他如夢初醒般膝行而前:
「嫂嫂,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我……」
顧清清蹲在他跟前,眉眼冷然:「你當真與叛軍有勾結?」
「嫂嫂,我……」
「到底有沒有?」
「有。」
細若蚊喃的聲音,恍若抽去了季遲安渾身所有力氣。
顧清清一巴掌狠狠抽上季遲安的臉:「好,好啊,你好得很!你忘了這一路上有多少盤纏是父老鄉親們一點一點給我們湊出來的!他們如今身在滄州,飽受叛軍侵擾顛沛流離之苦!你呢?
「你騙我,讓我拿著這塊令牌來將軍府,不是為了趕考,卻是為了叛國!
「季遲安,究竟還是我看錯你了!」
季遲安跪在地上,抱住顧清清的腿:「嫂嫂,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哐當」一聲脆響。
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落地打斷二人爭執。
我笑了笑,指著它對顧清清道:「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站住!」
季遲安怒喝。
櫻桃將他一腳踹翻在地:「大膽!怎麼和小姐說話的?」
季遲安怒目:「你要對她做什麼?」
我轉身,不解問:「你覺得呢?」
「你別害她,我什麼都招,我知道的很多……我有用的,我可以……」
我輕笑一聲,忽然有些可憐他,蹲在他跟前,嘆息道:
「季遲安,你房中路線圖不是我放的。」
這段時日,將軍府防衛森嚴,我此般大動幹戈,叛軍的人知道我要設下圈套,要揪出埋在將軍府裡的探子。
他們舍不得那枚珍貴的棋子,就把季遲安送到我面前。
這份行軍路線圖是假的,我知道,他們也知道。
隻有季遲安什麼都不知道。
「你啊,成了棄子。」
10
滂沱大雨。
雷聲陣陣。
夜間,燭火跳躍。
前世恍然若夢,季遲安就要命喪今日。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阿呆從窗外躍入,一身黑色夜行衣。
「小姐。」
我撥了撥燭芯問:「有人取走那份圖紙麼?」
我準備了兩份假圖紙,一份放在我房間密室裡的假圖紙。這份圖紙被季遲安所盜。叛軍知道是我設局,為了讓我放松警惕舍棄了季遲安這枚棋子。
我藏的另一份假圖紙,不在我手上,藏在父親的書房裡。
就在我綁了季遲安質問的同時,藏在府裡那枚真正的棋子把它當成真正的圖紙拿走了。
阿呆點了點頭。
「誰?你說。」
他猶豫半晌,像是下定決心般:「大公子藏在院中的那位。」
兄長忤逆父親執意從青樓帶回家中的江绾姑娘。
也是我上一世的嫂嫂。
這一世,兄長還未曾與她成婚。
很意外。
也很合理。
能盜取至關重要情報之人,除卻至親之人,我想不出其他。
我捏了捏棋子:「把她給我關起來,看好了!切莫輕舉妄動,一切待兄長回來後處理。」
細碎的腳步聲傳入,我遣走阿呆,他躍入夜色之中。
顧清清拎著一柄染著血絲的匕首一個人從門外走入,整個人都湿透了,衣服淅淅瀝瀝往下滲著水。
鼻尖眼尾都暈著紅,像是哭過一場。
好生可憐。
我點了盞茶,招呼:「坐。」
櫻桃警惕地盯著顧清清,手按在腰間軟劍上。
我命令道:「櫻桃,你先下去。」
顧清清盯著案幾上的茶,靜默半晌,開口:「喬小姐不問問結果?」
而後自嘲一笑:「這將軍府固若金湯,我做什麼怕是都逃不過喬小姐的眼睛。」
褪去柔軟怯懦的表皮,暴露出猙獰利爪。
顧清清手刃了季遲安,她沒給季遲安自刎的機會。
她說:「遲安,沒管教好你,是我的錯,這份罪孽該是我來承擔的。」
顧清清將杯中茶水倒在匕首上:「若是我沒親手殺季遲安,喬小姐是不是連我也要一道殺了?」
我要的,就是渾身是刺的顧清清。
她不用站在誰的背後去支持誰,我要她隻要站著,她就是她自己。
而不是如上一世一般,勇烈而死,卻成了季如安口中因我逼死而死,世人口中的,為情而死。
我笑了笑,又給她倒了一盞茶:「怎麼會,清清說笑了。」
季遲安的確狼心狗肺,可對顧清清卻是一片痴心,他寧可自刎也絕對不願顧清清去死。
死在顧清清手上,說不定他有多快活。
若是顧清清心軟下不了手殺季遲安,我就隻好親手送季遲安去死,然後給顧清清找個地兒好好安置她,盡可保她一生無憂。
但她如我所願親手殺了季遲安。
這是她給我的答案。
思及此處,我將那柄匕首往她手裡塞了塞:「清清啊,隨我去滄州支援吧。」
匕首倒映著她冰冷的眉眼,顧清清問:「喬司鳶,你當真以為我不會記恨你麼?」
我彎了彎唇角,單手支著腦袋:
「當然會啊。說不準你甚至還想殺了我。」
單指別開她的匕首:「不過此前,我這條命是歸滄州的。」
馬革裹屍還,這是將士徵戰沙場的宿命。
但我仍舊期盼著海清河宴。
我偏頭又問:「去麼?顧清清,你想幫滄州,而我也需要你。」
11
威逼利誘之下,顧清清終於答應隨我去滄州。
我讓櫻桃從書庫裡搬了一堆兵書給顧清清讓她學習。
這些年,季遲安從滄州考到上京,全靠顧清清的教導。
顧清清至今難以置信:「喬司鳶,你未免太荒謬了些,你要我任軍師,為你出謀劃策,你就不怕我能把你們整得全軍覆沒麼……」
我把一卷兵書攤在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所以說你要多多看書。」
顧清清咬牙:「你。」
行軍數日,顧清清被我喂了幾箱子兵書。怪不得我爹老愛抓我去讀書。不過比起看書,我更愛勸學。
櫻桃憋笑。
我又道:「過了一線天這道關卡,我們就到滄州了,如今叛軍盤踞在滄州月城,對餘下四城虎視眈眈,月城之外,月氏一國想坐收漁翁之利。我們得在他們插手之前把叛軍解決掉。」
叛軍要路線圖,隻為截殺我,使得軍心大亂,奪下滄州雪城。
我十五歲那年,月氏入侵滄州,我率五千單騎擊退月氏,千裡直擊月氏王庭,大獲全勝。
那一戰,月氏元氣大傷,至今仍在修生養息,未曾恢復。
顧清清驚道:「我們不去主城與軍隊匯合,直接往去雪城?你半道改了行軍路線?」
我眨了眨眼:「他們想要我們的行軍路線圖,我就另外送了一幅給他們。」
顧清清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將軍府不止一個探子。」
我扣了扣桌案:
「是啊。那伙截殺我的人按照那幅假的路線圖往另一條路線去了,那條路專門往深山老林裡鑽。
「我前夜裡派阿呆於半途中帶著一隊人馬佯裝成主軍,把他們往一處彌漫著瘴氣的密林裡引,成功後命他迅速從密道撤離,到雪城與我們匯合。
「這路線無比符合我這刁鑽的性子,如今那伙叛軍想必困在密林裡不得出路,而月城叛軍得不到回信,隻會以為我們在交戰。」
顧清清問:「你為何如此斷定月城叛軍信任你的行軍路線?」
哥哥是出了名的學霸兼乖寶寶,而我作 為被他碾壓的存在,一直暗暗地嫉妒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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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成 Omega 怎麼辦? 那當然是先讓兄弟…… 可當我真的被兄弟摁在懷裡說「好香」時,卻忍不住怕得哭出聲來: 「齊修,你敢碰我一下試試……咱倆絕交!」 竹馬對我覬覦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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