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的話術,前世今生,我聽得已經夠多了!
「盛昭,你休想從侯府逃離!」
顧長榮鉗住我下巴,字字狠戾:「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侯府!」
我努力掙扎,卻被他緊緊桎梏,四目相對的瞬間,顧長榮低頭就吻了下來:「今晚你我之間就圓房,也好告慰阿映在天之靈!」
我咬住唇,任憑血從口中流下也不願他的舌頭探進我的口中。
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為何前世對我厭惡至極的顧長榮今生卻屢屢想要碰我。
「你就這麼愛魏昱?」
顧長榮將我拖到床榻之上:「寧願為他傷了自己,也要保住貞潔?」
我閉上眼睛,悽悽笑道:「不是為了誰,隻是單純覺得你惡心罷了。」
「你!」
顧長榮欺身而上,外衫被撕裂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
「侯爺,侯爺~」
春姨娘跪在門口,柔聲呼喚:「妾身心口疼得厲害,隻想見一見侯爺。
「侯爺,妾隻想見您一眼,一眼就好~」
顧長榮憤怒地看向我,好久才起身。
「隻要你還在我顧家一日,你便不要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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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揮袖離去。
門外腳步聲慢慢消失,音珠慌忙進來:「小姐,都怪我不好,是我反應太慢了。」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臉。
「傻丫頭,這次我都沒有教你,你就知道怎麼救我了,已經很棒了。」
音珠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
「小姐,陛下真的會下旨為您和離嗎?」
我起身,無聲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會。
「隻是我們還要等。」
等到和怡公主痊愈後。
16
第二日天還未亮,劉嬤嬤就來叫我,說是沈蘭意心症發作,需要我即刻去為她買藥。
「可我現在並不想起身,」我撐著蒙眬的睡眼,連應付都懶得應付,「劉嬤嬤平日自詡是老夫人身邊最貼心的下人,為何自己不前去呢?」
劉嬤嬤低著頭,嗫嚅半晌:「杜老先生,他……他說隻認您。」
「隻有您去,他才肯為老夫人配藥。」
是了。
杜爺爺曾是我爺爺生前摯友,當初為了沈蘭意的心症,她求醫問藥數年都不曾好轉,唯獨吃了杜爺爺的藥才有所遏制。
前世無論沈蘭意如何磋磨我,身為侯府兒媳,我都不曾因為她的打罵而置她於不顧。
可今生,我卻不願再管了。
「可我不想去。」
我翻了個身,示意音珠將其趕走。
可劉嬤嬤卻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讓我為侯府著想。
「老夫人到底是您婆母,婆母有疾,身為兒媳怎能不管不顧?實在是有違天理!」
「哦?」
我平靜道:「那你就去告訴侯爺,讓他休了我。」
劉嬤嬤再也說不出話。
她如今年事已高,自然是跪不住的。
不必等音珠來趕,自己便灰溜溜走了出去。
日上三竿時,顧長榮闖了進來。
見我還在熟睡,他直接將我的被子全都掀翻:「母親有疾,你還有心思在這酣睡?」
我眼睛都不想睜開,畢竟大早上的見到他那張臉,我都怕自己吐出來。
「有病就找大夫,與我有什麼關系?」
音珠撲過來護在我床前,不肯讓顧長榮再接近半步。
「或者,」我從床上坐起,笑得輕快,「不過你若是同我和離,我也是樂意讓杜老先生再為你母親配一服藥的。」
「賤婦!
「你竟如此惡毒!」
「是,」我迎著他的目光,恬然一笑,「所以侯爺什麼時候能與我這個惡毒之人和離?」
顧長榮氣得青筋暴起。
可終究他還是奈何不得我,隻能辱罵我幾句,便憤然離開。
他走後,音珠有些擔憂:「小姐,侯爺他會不會對杜老先生不利?」
不利?
他敢嗎?
杜老先生的女兒嫁給了當今陛下的嫡親弟弟,乃是正宗的皇室,饒是顧長榮再狂傲,也不敢招惹。
如我所想,顧長榮在杜老先生的醫館前站了整整一日,直到太陽落山,老先生都沒有見他一眼。
沒辦法,顧長榮隻得將沈蘭意喝剩下的藥渣拿到他熟識的大夫面前,請求他們按著這藥渣來復制。
可杜老先生的醫術又豈是一般醫者可以與之相比的?
終究隻能仿個六成像的藥方罷了。
服藥過後的沈蘭意略微好轉,便對著我的名諱破口大罵。
直言我這種毒婦就該報官下大獄。
這些話前世我聽得太多了,對死過一次的我來說,甚至還不如街尾的野狗亂叫聲能讓我產生幾絲波瀾。
「春葉是個明白的。」
我靜靜地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她知曉我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唯一能影響到她的無非是好事的沈蘭意。」
音珠不解:「可她隻是一介妾室,老夫人管控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是也不是。
前世春葉表面看似對沈蘭意恭敬無比,可內裡卻處處對她行進陰陽之舉。
沈蘭意說什麼,她隻裝傻扮柔弱,面上卻依舊笑吟吟。
這樣的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17
三日過後,沈蘭意已經恢復了八成。
她心病一好,便嚷嚷著要在府裡設宴,說是顧長榮之前帶兵打了勝仗,至今卻未曾慶賀。
她表面說得好聽,可隻有我知曉,這是她來折磨我的法子之一。
侯府家丁無數,可顧長榮身為武官,本人的俸祿也是有限的。
從前侯府底下還有鋪子地產,可沈蘭意為了接濟娘家的五個弟弟,一家分一點,早已將大半個侯府搬空。
前世的我苦苦支撐,為了照應侯府,隻能不斷挪用自己的嫁妝。
盛家沒落,我出嫁時自然是給不了多少的。
可我被爺爺收養十幾年,他見不得我受苦,臨終前便將自己所有的身家都給了我。
一想到前世我竟用爺爺留下的家產養了侯府十餘年,愧疚感便層層湧上心頭。
前世的我痴傻無比,苦苦為他人奉獻。
重生一次的我,自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盛昭,我知道你對侯府心生不滿,可你如今還是侯府夫人,這事自然也應有你來操辦。」
我點點頭,笑著應下。
許是見我態度乖覺,沈蘭意便沒有在言語上羞辱我。
隻擺手讓我快些去準備。
夜裡時我列了一長串單子,名單上都是些名酒珍餚,席面闊綽。
就連顧長榮看了也不禁面露得意。
「你做得很好。」
他難得誇贊我:「很有阿映在世時的風範了。」
我聽著,隻覺得好笑。
他們以為,侯府還能操辦得起這樣大的宴席嗎?
光那些備用給貴夫人換洗的綾羅綢緞,便價值千兩,顧長榮或許忘了,他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才三千兩。
不過沒關系。
我會讓他們知曉自己是幾斤幾兩的。
宴席開設的那天,顧長榮看著眼前的十桌寡淡席面愣了神。
「這,這是什麼意思?」
顧長榮將我拉到一邊質問:「你將宴席弄得如此窮酸,是要丟盡侯府的臉嗎?!」
我笑笑,拉遠了和他的距離:「侯爺若不想寒酸,那便拿錢來,我也好現在就讓下人去華樓布菜。」
「府裡沒銀子了嗎?」
「要多少直接去拿!」
我將賬本丟給他,語氣冷淡:「你自己看吧。」
顧長榮拿過賬本,隻一眼,他就愣住了。
再繼續看下去,他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
直到翻到最後,他的雙手竟忍不住都抖動了起來。
「怎麼會……」他看上去很是不信,「母親怎會如此糊塗!」
說著,他又瞪向我:「你為何又不規勸母親,讓她這般胡鬧!」
我眨眨眼:「可是侯爺不是說過,身為兒媳,婆母所說便如聖旨,半分不可違逆嗎?」
「你……!」
顧長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看著他的臉色由青轉紅,莫名覺得解氣!
席面雖然寒酸了點,但是侯府的宴席,來的人還是不少。
在正經用膳時,沈蘭意姍姍來遲,待看清眼前席面後,她當即就發了怒。
饒是顧長榮想攔都攔不住。
她先是痛斥了我操辦席面不力,然後便哭訴我近來時常對她有忤逆之舉,到了最後更是抹著眼淚說有我是心思惡毒,她一介老婦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可沈蘭意的話都說完了,底下的賓客都沒有一人勸慰。
「老夫人,您這話實在有些過了吧!」
為首的是賢王妃,也正是杜老先生的女兒。
她靜靜道:「盛昭嫁入侯府三年,孝名在外,京中無人不誇贊,若是我沒記錯,有一次老夫人鬧著要露珠熬粥喝,硬是逼著盛昭連著半月寅時就起為您採集呢。」
「可不是嘛,露珠熬粥,虧也能想出這種吃法。」
「還有去年老夫人您生病,不過是偶感風寒多病了幾日,可當時您卻說是招惹了什麼鬼神,便讓盛昭進了佛寺整整一月,為您抄寫佛教,日日叩拜,我實在不知,這樣誠心的兒媳,哪裡就不孝了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說得沈蘭意臉色通紅。
「你……你們……!」
她結結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便站出來,對著眾人微微謝禮:「今日是我未曾操持好席面,擾了大家雅興,也引得婆母生氣,實在是盛昭的罪過。」
「傻孩子,你胡說什麼?」
賢王妃輕輕搭上我的手,滿眼疼惜:「誰人不知道你行事向來穩妥,我看今日這般,也無非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罷了,身為兒郎賺不得銀兩,又何苦來為難你啊?」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了然。
「原來是這樣,偌大的侯府,內裡竟虧空成這般了嗎?」
「聽說是侯府老夫人自己挪用了家產去貼補家裡……行事荒唐啊!」
「那以前侯府還大擺流水席,豈不是……用的都是盛昭的嫁妝了?」
底下賓客沒多說一句,沈蘭意的臉色便多蒼白一分。
她努力想解釋什麼,可張了幾回嘴都未能說出一個字。
因為她也知道,眾人說的都是實情。
「你們……你們……!」
見眾人皆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沈蘭意胸口起伏得更加厲害。
沒多一會兒,沈蘭意就兩眼一翻,隨即暈了過去。
顧長榮急匆匆抱著她回了臥房,賓客們也自覺沒趣,紛紛離席。
唯有我還是乖巧地對著往來賓客一一道歉。
面子,總還是要做足的。
隻有這樣,等陛下親自下旨和離時,眾人才會將矛頭都對準侯府,而不會因此而猜測我。
世道對女子格外苛刻,在為自己爭取自由的同時,我亦想努力維護住自己的尊嚴,不讓自己再沾染到侯府的一絲汙穢……
18
沈蘭意這次是真的病重了,氣火攻心以致惡疾復發。
三位府醫看過後都直言自己醫術淺薄。
我在臥房幽幽地品著茶,隻覺天道輪回。
這一世,沈蘭意不是被春姨娘所害,反倒是自己為自己所做的那些糊塗事買了賬。
夜半時分,顧長榮將我從床上拽起,朦朧的月色下,將他神情襯得極為可怕。
「你去請杜老先生,此刻便去!」
我被顧長榮拉扯到了地上,左腿更是撞到了桌角,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一顫。
可他卻像看不見一般,繼續扯著我的手往前走。
「若是母親有什麼好歹,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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