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病嬌文女主,男主一手拿刀,一手撫摸我的臉。
「寶寶,你好美,要是做成標本,一定很……」
我掙脫開束縛,一掌把他拍地上。
「你說你媽呢。」
【叮,女主體質解鎖進度 100%,恭喜宿主獲得身嬌體軟。】
【鐺鐺鐺,新手大禮包福利翻倍,恭喜宿主獲得雙倍身嬌體軟。】
???
這波衝我來的。
1
腦海裡的狗叫聲結束後,我右手手腕開始泛腫發紅,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全身,生理淚水都出來了。
偏偏我連抬起手腕查看的力氣都沒有。
伴隨著眼淚的滑落,朦朧的視線清晰了一點。
這次的男主江也摔在我兩米外的位置,正用手背擦拭嘴角溢出的血漬。
掌心裡的鮮血汩汩流出,很快就在地上聚成一小灘。
我看向摔在他手邊帶血的刀子,不難推斷出,嘴角的一點血是我巴掌扇的。
江也摔倒的時候,掌心嵌進了刀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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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個病嬌傷成這樣……
嘶,我完了。
果然人不能太貪心。
這次任務積分高,達成也簡單:活著。
可之前已經死了 98 個穿書者了,各有各的死法,一個比一個慘,死神來了花樣都沒這麼多。
本以為靠著武力值,應該可以完成,現在看來,是我輕敵了。
想著是不是還能拯救下,我想停止眼淚,可控制不了。
隻能抽泣著問:「疼……疼嗎?」
手腕上的痛意洶湧襲來,我哭得更兇了。
實在是忍不住,搞不懂為什麼會這麼疼。
江也幽深的眸子亮了下,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獵物。
他從地上起來,大步走到我面前,用那隻受傷的手鉗著我的下顎抬高。
「你在關心我?」
江也靠近我,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臉,不放過一點細微的地方。
他在審視我,思索剛才那句話的真實性有多大。
下巴上的力道忽輕忽重,我清楚,如果他在我臉上找到一點虛假,他會立刻捏碎我的下巴。
我被迫與江也對視,發現他長了一雙小鹿眼,皮膚白皙,鼻梁挺翹但沒有過分英挺。
很明顯,這是一副完美的奶狗長相。
可他眼底快濃烈成實質的陰鸷,眼尾嗜血的猩紅,沒人真的會把他跟「奶」聯系起來。
江也的手很涼,像冰塊一樣。
見我不說話,他手下再次用力,愈合了一點的傷口崩開,溫熱的血滴在我的手背上。
濺起的血花落在我的白裙上,像一點點紅梅。
我痛到不行,眼淚流得更兇了。
滾燙的淚珠砸在江也的手指上,他嫌棄地松開對我的禁錮。
這次我看清了江也掌心的傷口,很大一道口子,就像一個張開的嘴巴一樣。
皮肉翻湧,惡心又猙獰。
江也轉身走到一邊的置物架上,拿過一個盒子樣的東西。
地下室燈光昏暗,起初我沒看清,隨著江也的走近,我終於看清了那個東西。
臥槽,傻逼你拿了個啥,快給我放回去。
我的口吐芬芳出口自動變成,「天哪,哥哥你在做什麼,小心一點。」
我愣住了。
傻逼。
「哥哥。」
狗系統適時出現:【宿主,我這茶言茶語自動翻譯功能好用嗎?】
【你有沒有發現身體也有點不同,身嬌體軟愛流淚,哈哈,我這次給你選的是 po 文女主體質。】
【縱觀小說界,還有比 po 文女主身體更好的嗎,我還特地選了一對七的強化版。】
我不想回應逐漸黃了的狗系統,主要是江也把他手裡開了蓋的骨灰盒快懟我臉上了。
「媽,你看,有人關心我,看見沒!」
算我求你,別讓你媽看啊。
你能不能慢點晃,快把骨灰晃我身上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和江也離得很近,近到中間隻放得下一個骨灰盒的那種。
等江也把骨灰盒放回去的時候,我有一種死了一次又活過來的感覺。
江也半蹲在我面前,「在被做成標本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我大腦空白,想思考下,偏偏江也身上的壓迫感太強,眼底的耐心肉眼可見在變少。
那我能要啥,要你命嗎?
嘴裡自然流露出,「我要哥哥你。」
頂級理解。
確定了,這把是高端生死局。
2
好消息:我還沒死。
壞消息:區別不大。
我被囚禁在一張大床上,雙手雙腳都綁著鏈條,就連脖頸都有。
鏈條終端分散在床的四角和床頭正中位置。
偏偏這張床還是活動的,可以任意變換大小。
這跟五馬分屍有什麼區別。
我側頭,看著八米外的江也筆直地平躺著,像一具安靜的屍體。
Emmm,這怎麼不算同床共枕呢。
長寬十米的床也是床啊。
我沒法睡覺,隻能看向窗外,還好我這邊是靠窗的。
這種想睡又不敢睡的感覺,真的折磨。
我睡覺一向不安分,我怕睡夢中鏈條交纏把自己勒死。
窗外吹進來的風比剛才更大了些,外面的樹葉都在簌簌作響。
漆黑的夜色突然被照亮,緊接著雷聲響起。
一道雷電劈在了外面的庭院裡,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逐漸向著窗子靠近。
偏偏窗邊有個金屬架子,上面纏繞著綁我的鏈條。
江也這個狗東西怕我跑,把綁在床上的鏈條又跟這個架子相連。
生死關頭,我手腳並用爬起來,向著江也奔過去。
自己沒傘了,肯定要去撕別人的傘。
動靜不小,吵醒了江也,他看見我驚了下,整個人後仰,要不是床大,他就栽了。
真可惜。
其實可以理解江也的恐懼。
畢竟現在是深更半夜,我甩著一頭擋住臉的黑長直,穿著染血的白裙,身上被鐵鏈綁著,嘶吼尖叫、手腳並用朝他爬。
這場景誰都受不了,驚悚指數拉滿。
我以極快的速度奔到江也身邊,伸手把頭發一撩,露出小臉。
傻逼,一起死吧。
「哥哥,我來保護你了。」
我整個人纏上江也,身上的鏈條布滿江也的身軀。
就連我脖子上的鏈條,都趁亂給江也脖子也來了一圈。
突然就安心了呢。
死而無憾。
江也長手撈過身邊一個遙控器,按了下,窗子就降下一個擋板。
金屬架也自動挪離窗邊。
危機解除,我放開江也正想回去,被他拉住。
「抱緊。」
那我可不客氣了,我手腳一動,江也身上的鏈條更緊了。
「哥哥,夠緊嗎?」
江也張張嘴,勒得說不出話。
我直接秒睡。
朦朧中,感覺有人想搖醒我,一定是錯覺。
我一覺睡到第二天,發現身上的鏈條都被撤了。
江也一天沒說話,脖頸上的青紫痕跡比我人生規劃都清晰。
他不僅吃不下東西,喝水都費勁。
在江也陰鬱的目光裡,我連炫三碗大米飯。
直誇他做的飯好吃。
大口喝水,「咕咚咚」。
江也臉色更冷了。
可沒持續多久,他就綻放了一個絢爛的笑,還把菜都往我面前推,讓我多吃點。
看來狗東西要搞事情了。
3
我是被一陣「唰唰」聲吵醒的。
半睜開的眼睛在看清眼前的東西後瞬間放大清醒。
我立刻後退半米。
真是瘋子。
哪有人在別人臉前磨刀的。
我剛剛睜開眼睛,磨刀石的尾端離我鼻尖就不到一釐米。
他要一失手,我半邊臉都沒了。
見我醒來,江也舉起手中的刀。
刀刃上的寒光閃了我的眼睛,鋒利度可想而知。
這是要準備把我做成標本了。
說來也不知道這本小說是怎麼被穿書局從犄角旮旯找出來的。
竟然歸到言情類。
等男主把女主虐死做成標本後,才真正愛上女主。
天天對著標本喝酒,訴衷腸。
活到 88,無疾而終。
這種垃圾劇情,誰看了不得罵 3000 字。
江也說帶我去個地方,說完就打開莊園的門自顧自往後院走去。
我倒是想跑,可左腳腕的電子鎖每 3 秒就響一次,感知我的行動路線。
一旦偏離,就是十萬伏特。
當自己皮卡丘啊。
而這個變態鎖解開隻有一種方式,就是江也的瞳孔。
他趴地上,或者我把 jio 伸他臉上,才有解鎖的可能。
活得好難。
江也帶我去看了他的標本大作。
很多動物,別說,這手藝可以,栩栩如生,像活得一樣。
江也回頭對我笑,笑得我渾身發寒。
「寶寶,你一定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呵呵。
前方一片吵鬧,各種動物叫聲。
有雞鴨鵝還有牛羊豬,一窩兔子遍地跑,樹邊竟然還有一頭驢。
看來小說世界,動物保護法也是存在的,江也「玩」也隻能用這些能吃的動物。
換句話說,保護人的法律應該也是健全的。
我垂頭思索的時候,江也讓我選擇今天送誰上路。
我毫不猶豫選了柵欄上的大公雞。
辣子雞,嘿嘿。
江也提著雞去地下室工作臺的時候,整個人陷入一種癲狂。
他要炫技,「寶寶,到時我不會讓你疼的。」
我託著下巴,一臉好奇寶寶樣。
在江也動刀的時候開口。
「哥哥,你真的要剁掉自己的雞雞嗎?」
江也聞言,手下一晃,刀刃偏離,往他的右手割去。
想阻止都來不及。
加上刀子本就鋒利,硬生生削掉了虎口位置的一塊肉。
江也舔著自己的手背看我,鮮血把他的嘴巴染得殷紅。
那眼神,和看死人沒差了。
我一秒哭出來,惺惺作態湊過去關心。
江也反手把我按在原地,抽過一邊的菜刀一刀把案板上的雞剁成兩半。
濺起的雞血噴到我的臉上,流出的內髒讓人作嘔。
我被逼著硬生生看了三分鍾才被撤下去。
為了懲罰我,江也抓來一隻小兔子讓我解剖。
大有我不解剖它,江也就把我解了的架勢。
一番討價還價,我有了十分鍾百度學習時間。
我站在案板前,深吸一口氣,腦子想著一兔 18 吃。
從兔嘴開始,先把一張完整的皮剝了下來。
餘光中,我看見江也的目光裡有了別的東西。
內髒、兔肉我都理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特別是兔肉,切成小丁,等會兒做麻辣兔吃。
江也走過來,兩根手指緊捏住我的臉。
他死死盯著我,「你不像第一次。」
4
我被抓著,費力地伸手勾過自己的手機給他看。
上面確實詳細講解了怎麼解剖兔子。
「果果,吾八八似屠夫。」
原主父親確實是屠夫,就連我穿了這麼多世界,也有過屠夫爹。
江也放開我,把我抱住,眼裡都是欣賞。
「寶寶的技術跟我比起來都不差,我真有點舍不得了。」
變故就在一瞬間。
江也以為我不行,直接帶了一籠兔子來。
籠門沒關好,加上兔子一直在亂動,硬生生把門撞開了。
兔子看見悽慘的同類開始發瘋,上蹿下跳亂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