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來和我交疊著呼吸,手放在我的腰上,輕輕捏著緩解酸痛。
「我和譚池不是親兄弟,我們同父異母。
「母親和他媽媽從小交好,但他媽媽卻在我母親懷孕的時候出軌了我爸爸。
「母親為了我忍了幾年,加上產後抑鬱,最後還是沒能撐住。
「在我眼前跳了樓。」
心被刺痛了一下,我加重了抱他的力道。
他低頭在我臉頰蹭了蹭:「心疼了?」
「所以你小時候不願意回家?」
「是啊。
「我也以為鬼屋有鬼呢,可我沒找到媽媽。」
我也蹭了蹭他的臉頰:「你還有我,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他笑了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
譚星染低頭啄吻:「好,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記好了,不許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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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星染沒有回答我譚池為什麼要這樣。
可我明白,人間的愛恨總是來得毫無道理。
就像譚星染的媽媽,死活想不通,為什麼最信任的兩個人聯手背叛了他。
那晚我睡得很不安生,好幾次從夢中驚醒,被譚星染抱進懷裡:「我在,別怕。」
我想,這世界上有看到鬼這麼離譜的事。
那我一定也可以讓他,起死回生。
7
所以我再次去神婆那裡登門拜訪。
為了不讓譚星染發現,我是提前下班,白天去的。
「危險!你這個想法很危險!」一向和善的神婆,面露嚴肅警告我。
「姑娘,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們各自有各自的命數。」
為了和神婆搞好關系,我三天兩頭往神婆那裡跑。
終於在有一天下班後,因為去晚了,回來的路上天黑了,被譚星染抓包。
出租車後座裡,我看著落日,催著師傅: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
剛說完,身邊一股陰風吹來,他又隱身了。
我感覺到一雙黏膩的眼睛,細細打量我:
「去了哪裡?」
「拜訪客戶。」
司機以為我在跟他講話:「姑娘你說什麼?」
我立馬舉起手機:「沒什麼,我在和男朋友講電話。」
「北郊會有投得起錢的客戶,那地方那麼窮。」
「你不信我嗎?」
「我聞到了神婆的氣息,找她做什麼?」
「找她解悶,闲聊。」
「我不夠你解悶?這麼快就對我膩了。」
「我沒有!」
車到了指定地點,我趕忙下車。
他拉起我的手,出現在我的身側。
抿著嘴唇,好像有點生氣了。
他要往前走,我把他拉回來別停:
「生氣了?」
他別開臉不說話,我看了一眼路燈:
「好刺眼啊。」
燈下一秒暗了,四周漆黑,唯獨他的眼睛亮亮的,有些委屈。
我踮起腳尖去哄他。
他別開臉:「小小,別想用這招蒙混過關。」
我把他的臉掰過來:
「我沒有,我就是想親你。」
親的他發蒙,就不記得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這是不少下班族必經的路。
「小小,有人來了。」
「嗯。」我沒放開他。
他急得抱起我,就閃回了家裡:
「現在該我欺負你了。」
等他吃飽餍足,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開始下廚做飯,他貼在我的身後,下巴靠在我的肩上。
偶爾被火光嚇得向後躲了躲。
「你去客廳坐著吧,我很快就好了。」
「不,我要看著你。
「免得你又偷偷幹什麼壞事。」
我假裝沒聽見。
不告訴他,隻是怕他覺得我嫌棄他的鬼身。
可我隻是想讓他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下。
如果不可以,這樣也挺好的。
因為是鬼,有一些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飄得很快,收拾家收拾得很快。
偶爾晚上想去特別遠的地方吃夜宵,他也能一下子就把我帶過去。
有時不注意,就會隨機嚇死一名路人。
他會隱身在我身後舉起燈光,假裝我是下凡的仙女。
我也裝模作樣地對他們說:
「我來人間視察,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
至於能不能實現,有時候人隻是需要一些希望。
但他當鬼,也有不好的地方。
因為他不知疲倦,欺負我的時候沒完沒了。
哭著求饒,他才會心軟停下來。
周末放假,我們就晚上出去約會。
一起去看城市的夜景,一起搜刮夜市的美食。
也偶爾見義勇為,嚇唬壞人。
白天在家睡覺,不用擔心調不了生物鍾。
他有讓我累得下一秒就睡著的方法。
怕他白天無聊,我給他買了畫架讓他重新畫畫。
結果第一幅畫,就賣出去了。
拿到的錢,我網購了一批男士時裝,都有些一言難盡。
當然隻是對他來說。
後來,上次買畫的人約稿,他就不肯給我畫了。
「誰知道你下次又買什麼東西。」
我說我窮得沒錢吃飯了,他又不忍心,開始給我畫。
「阿染,你怎麼這麼好騙啊。」
我單純善良的阿染。
因為他的陪伴,我升職加薪,日子過得快樂又順暢。
白天在職場奮鬥!晚上有家夫伺候。
就當我放棄讓他起死回生,滿足於現狀的時候。
意外又發生了。
我家又著火了。
那天也是一個周末,我在濃濃的煙霧中醒來。
喊了幾聲:「阿染。」
沒人回應我。
嗓子傳來幹澀的刺痛,我摸上門把手的時候,燙得我連連後退。
譚星染怕火,我急得叫他:
「譚星染!」
依舊沒人回應。
因為是高樓,我被困在自己的臥室,樓下傳來消防車的聲音。
他去哪兒了呢,我無助又絕望地喊他。
沒人回應我。
一門之隔,我聽見客廳火焰燃燒的聲音。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了我的心頭,我的阿染會不會在客廳呢。
我再次走到臥室門口,想要出去找他。
「阿染嗚嗚嗚。」
手剛放上門把手,就被人一拽,譚星染把我抱進了懷裡。
「不知道門外是什麼嗎?還往外面跑。」
「你去哪兒了!」我抱緊他大哭。
手突然摸到什麼,我松開他想檢查,他卻更緊地抱住我。
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進鼻子,我想檢查:
「你放開我。」
他低頭蹭了蹭我的臉頰:「不放。」
我手再次伸向他的後腰,被他拽回來:
「乖一點。」
「你受傷了?」
他沒有回答我,反而嚴肅地對我說:
「小小,火快要燒進來了。
「我現在把你帶出去。
「我要食言了」
我掙扎著要把他推開:
「你幹什麼,松開我!
「譚星染,不許離開我。
「我不會原諒你的。」
一股熱流澆在了臉頰上,原來鬼也會哭嗎。
他抱我抱得很用力,不讓我掙脫。
輕笑一聲:
「乖,我也舍不得你。
「可是小小,整棟樓都被譚池貼滿了壓鬼符,我隻能把你帶到陽光下。
「原諒我,明明已經死了,還纏著你。」
我的身體劇顫,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的手一松,我就推開了他。
我看見了他身上,破爛不堪的傷口。
我崩潰大哭:「啊!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他怕我害怕,向後退,門在這個時候爆破,撞到了他的後背。
我的心一悸,把他拉過來。
他再次把我擁入懷裡:「別看好不好。」
「你疼嗎?」
他蹭了蹭我的臉頰:「有小小心疼我,不疼。」
「阿染,不要丟下我,我去陪你好不好。
「我們一起扮鬼嚇唬壞人,就像小時候一樣。」
他笑了笑不說話,低頭吻上我的唇。
「不好。」
我氣得想用各種方式威脅他,想推開他。
可他都沒有松手。
唯有熾熱伴著硝煙的吻,一遍遍繼續。
「小小,我會化作一隻小狗來陪你的。
「因為你說過,我是你的小狗。」
四周燃燒的熱流消失,伴隨著一句微弱的我愛你,他瞬間灰飛煙滅。
明明上一秒,我們還在緊緊相依。
我看著空蕩蕩的手,眼裡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來。
我第一次討厭,陽光太明媚。
「小小,人和鬼本來就是沒有前途的。
「你早該明白這一點。
「你看,他差點就把你害死了。」
我憤怒地抬頭看著譚池:
「想害死我的不是你嗎?」
就在剛剛,我突然想起來,十幾年前的那一場火,我也見過譚池。
像一個看戲的惡魔,看著我倒在譚星染懷裡。
譚池知道自己媽媽是插足者,他從小到大,受慣了白眼。
大家隻要看見譚星染,就總是把譚池當成加害者。
明明做錯的是大人,他們逍遙地生活,受傷的隻有他。
他被同學欺負,被人辱罵。
他喜歡的女孩子,也總是對他露出鄙夷的表情。
可他不知道,譚星染也試圖保護過他。
「譚池,你被打後,他們還來打過你嗎?
「你怪你哥搶走你的筆記本,怪他搶你的座位。
「那隻是寫滿了罵你的本子和座位!他隻是在保護你。
「可你都做了什麼,你知道他失去媽媽的時候有多無助嗎!
「你還我的阿染!你把他還給我!」
最後不知是缺氧還是受了太多刺激,我失去了意識。
8
醒來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有些難受。
普通病房的電視上,播報著新聞。
【譚某因尋愛未果,兩次放火故意傷人。】
【兩起縱火案,均未有人傷亡,但損壞了大量公共資源。】
【譚某主動報案認罪,被判六年。】
我無神地看著電視屏幕,媽媽轉頭就看見我醒了。
走過來抱著我大哭,讓爸爸關掉了電視。
我沒受什麼重傷,爸媽卻強制把我安排在病房休整一個月。
「醫生,您再好好檢查檢查,她不吃不喝。
「肯定是哪裡傷著了。」
醫生看了我一眼:「她身體真的沒事,我覺得這種狀況,隻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讓她多放寬心,不要想太多。」
絕食的第三天,媽媽坐在地上哭,我不忍心。
聽她的話吃了一點東西,可在她去給我接水的時候,我又全部吐了出來。
我不是不想吃,我吃不下。
那天晚上,我躺在病床上久久都無法入眠。
爸媽怕有人打擾我,給我單獨訂了一間病房。
我看著天花板,想象著他下一秒就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一陣風,吹起了窗簾,我立坐起來。
什麼都沒有,但一轉身。
看見了一位故人。
神婆笑容和善:
「不吃不喝,想要殉情?」
我立馬衝過去抱住神婆:
「神婆,求你了,幫幫我。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我松開神婆,看著她,竟覺得她的眼睛長得很像譚星染。
「我可憐的姑娘,這樣做很危險。」
我盯著她的眼睛:
「求你了,我想要阿染。」
神婆嘆了口氣,突然被她拉進一處虛空。
「辦法是有,可是已經過去了五天,我不確定趕不趕得上。」
猛地,眼前出現一片白骨鋪出來的路。
「你要快,不能停。
「過了第七天,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神婆給我戴上了一枚綠色戒指後消失,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
有手,有腳,有頭骨,肋骨。
我有些害怕。
閉上眼睛,衝上了那道路。
腳底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跑到半路,身後傳來響動。
我一轉頭,渾身一顫,僵在了原地。
「別回頭!跑!」神婆的聲音仿佛蓋了層玻璃罩。
那堆白骨,動起來了。
我不要命地往前跑,雙腿發軟,心髒劇顫。
不知跑了多久,腳底的白骨啃咬著我的腳。
倏地,手被一隻殘手拉住。
我撿起還沒升起的骨頭,一錘砸在那隻殘手上,繼續往前跑。
終於跑到盡頭,看見有光芒照來。
「跑出去就結束了!」神婆說。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白骨上,身後傳來一陣撕扯。
我感覺我的皮膚在撕裂,前方的白骨也活起來了。
我渾身劇痛,感覺有鬼在拉著我的腦筋彈皮筋。
「放棄吧。」
死後,我的靈魂住進了校霸的身體。晚上校霸洗澡,我沒忍 住感歎了一句:「真白,還是粉的。」校霸:「 ? ? ? 」 糟 了,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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