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宋釗推開我,抬頭閉眼失望轉身離去,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縱享絲滑。


我在身後痛哭流涕,大聲哭喊:「宋釗——」


我依舊站在落地窗前,哭著看宋釗開車離開,確定他看不見之後,朝著他的汽車尾氣狠狠來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11


宋釗趕到時,白微微顫抖著身體如折翼的蝴蝶,哭得梨花帶雨。


宋釗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了白微微身上。


隨後趙路言到了,看到白微微的樣子,心裡對安欣更加失望。


原本他還心存僥幸,認為安欣隻是找人嚇唬嚇唬白微微。


沒想到衣服都撕碎了。


但他似乎查也沒查,無條件的就選擇相信了白微微。


宋釗和趙路言隻要稍微一離開,白微微就立馬化身裝了電動馬達的尖叫雞開始顫抖尖叫。


「宋釗哥哥,路言哥哥,求求你們不要走,我害怕嗚嗚……」


看著她這個樣子,趙路言放心不下,把白微微帶回了家。


宋釗也一周沒有回家了。


他說不回來我沒有那麼難受。


他天天回來我甚至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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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回來了我心裡竟然有些難受。


我給安欣打了一個電話她沒接,打了第二個她接了。


語氣很 down。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了前因後果:


那天白微微誣陷她後,她和趙路言大吵了一架。


趙路言為了白微微掐住安欣的脖子警告。


聽到安欣被掐,我氣得要去幹趙路言。


安欣說算了。


這次我沒有嘲笑她,我知道她是真的難過了。


12


趙路言走後,安欣失神的縮在床上。


她想不通,五年的陪伴,哪怕不愛,也該有基本的信任吧。


她就算再怎麼不滿,也不會做出找人毀掉一個女孩子清白這種事。


安欣捂著肚子,她懷孕了,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像趙路言這種家庭的男人,和她玩玩可以,但娶她絕對是禁忌,更有可能逼她打掉這個孩子。


她不在乎,她做好了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決定,反正這些年從趙路言那賺了不少,養個孩子簡直綽綽有餘。


可趙路言把白微微帶回了家。


趙路言氣安欣做這樣的事,一直不理她,任由白微微作妖。


吃早飯時,白微微故意和趙路言喝一碗胡辣湯,嘴上還要說著:


「安欣姐姐不會介意吧,我和路言就是朋友,我們一直這樣相處。」


安欣低著頭專心吃著早飯沒有理會。


白微微開始哭訴:「路言哥哥,姐姐不理我是不是生我的氣,是不是怪我把那件事告訴了你們......」


安欣打斷了她的話:「不管哪件事,我沒做過就沒做過,怎麼就談得上生氣一說?」


白微微委屈的嘟著嘴,眼淚一下又一下:


「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路言皺著眉,「夠了,你是什麼身份和微微這樣說話?」


安欣笑了:「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又沒說錯,你向著她,那我無話可說。」


「我隻是奇怪,她愛的是付思銘,你和宋釗上趕著做什麼?這麼喜歡當狗嗎?」


趙路言精致的臉上覆滿了怒氣,把桌子掀了,拉著白微微奪門而出。


那天安欣坐在滿屋狼藉面前呆了很久,什麼都沒說。


就那麼安靜的呆著。


13


我知道安欣心裡在想什麼,但也隻能安慰她。


我說沒事呀,咱們一起找下家。


安欣說她暫時不能和我一找下家了,她懷孕了。


她要死一死,死遁離開這個地方,養大這個孩子。


我說好,我跟你一起。


她笑我都找到下家了,居然舍得跟她一起死。


我說:「沒辦法,誰讓你是嫡長閨呢?」


在我心裡,男人怎麼比得上自家姐妹。


我勾引付思銘,本身也是為了氣白微微。


現在氣到了,也徹底看清了宋釗和趙路言,也沒啥還留下來的必要。


看在安欣是孕婦的份上,我讓她先死,我善後。


安欣把所有固定資產變賣成現金,死的時候帶了五個行李箱,沒有一件衣服,都是錢。


我哭著抱住安欣的大腿,邊哭邊往她褲腿上揩鼻涕水。


「這麼有錢不要命啦!」


安欣同樣抱住我:「所以我這就去死!」


我們選擇了死的最快的辦法,車禍。


安欣死的時候,趙路言和宋釗還在陪白微微。


我用安欣手機給趙路言整整打了八十通電話。


他掛了我重播,不接我接著打。


明明隻要他最後知道安欣死了就行,但我就像賭氣一般。


第八十一通,電話接起,是白微微的挑釁的聲音:


「找趙路言哥哥嗎?他不在,去給我買冰淇淋了。」


我沒有理她,對於想引導你生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我把電話打給了宋釗,接通了依舊是白微微:


「找宋釗嗎?他去洗澡了哦姐姐,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傳~達~」


我不帶感情地回復:「告訴宋釗,我要和付思銘上床。」


「你敢,你他媽的敢碰思銘哥哥,我殺了你......」


我滿意的掛斷她的電話,給付思銘發去:「別接白微微電話。」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隻回了一個字:


「好。」


我鼻子一酸,宋釗誤會我的時候我都沒想哭,但趙路言不理安欣的時候我突然很難過。


其實安欣是那種很愛梗著脖子口嗨的人。


我們雖然是穿書,但人心肉長,在真精白銀的滋潤下,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知道她喜歡趙路言,我也知道她其實很難過,也沒見過她真的找下家。


她比我傻,總覺得她會不一樣。


可這世界就是一個草臺班子,我們都隻是 NPC,做著符合世界設定的事,接受執筆人給的結局。


算了,安欣說算了就算了。


13


隔天,宋釗電話打了過來,他冷淡的問我:


「你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我同樣冷淡的說:「轉告趙路言,安欣死了。」


宋釗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想讓我別鬧了,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把電話給了趙路言。


趙路言同樣沉默了很久,久到我要掛斷電話,他突然大喊:「你們可以別鬧了嗎?」


我笑了一聲,依舊沒有什麼溫度:


「你來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夜十二點的醫院,趙路言找了過來。


他怔怔的看著我:「安欣人呢?」


我緩緩指向前方:「你來晚了,剛推去燒了。」


趙路言張了張嘴,整個身體抖了起來,他搖著頭說著:


「不可能,你騙我!你們合起伙來騙我!」


我靜靜的看著他歇斯底裡,說:


「我真可憐安欣,到死了你都不信她,也是,你隻相信你的小白花。」「你可以為了白微微一句話就掐住她的脖子,也掐滅了她活下去的意志。


「你可能不知道,安欣死之前還懷了你的孩子,她和我說,她和我說什麼來著.......」


我勾起一個嘲弄的笑,把話題拋到高潮之後,戛然而止。


「我和你說這麼多幹嘛,你又不配當她孩子的父親。」


醫生把骨灰送了出來,我搶在趙路言前面接下來,低著頭慢慢的摸著骨灰盒。


趙路言死死的盯著我手裡的東西,我早有防備,在他抬手的瞬間,我避了過去。


他祈求的看著我:「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說了什麼?」


「她說算了。」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趙路言,無情的補了一句:「你不配她愛你。」


趙路言蜷縮在地上,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14


我找到了付思銘,跟他道了歉。


他看著我滿臉的憂傷:


「秦真,你知道你狠在什麼地方嗎?你狠就狠在你騙人你不騙到底。」


「如果我說我願意被你利用呢?」


我搖頭:「我不願意。」


我看著瞬間挫敗的付思銘,無比後悔自己當時的意氣用事。


我知道痛失所愛是一種什麼感受。


給他希望,隻會讓他更加痛苦。


處理好付思銘,我找到了宋釗。


我本意是打算提了分手,就去國外找安欣。


但宋釗居然拿的是瘋批劇本!


在一起五年他一直冰冷克制,對外低調內斂。


就算被我氣得再厲害,頂多不理睬我。


結果現在我要走了,他居然和我玩起了強制愛!


我被他囚禁起來了。


吃飯睡覺,哪怕上廁所他都跟我一起。


班也不上,白微微也不理,一天天的待在家裡監視我。


在他第九十九次拒絕白微微之後,我終於崩潰了。


安欣還在等著我!


她一個人!在國外!


我開始大喊大叫,徹底發瘋。


最後演變成我絕食自殺。


宋釗被我搞得心力交瘁,他睜著猩紅的雙眼問我: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我恨恨的看著他:


「是!」


許是我的眼神讓他受了刺激,他有三天沒來了。


15


這三天,我回憶起和宋釗的初遇。


其實我和白微微一點都不像,我隻是曾經刻意模仿過她的穿衣風格。


我和安欣剛穿過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住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金手指了。


我們倆唯一的優勢就是腦子裡的原書劇情,所以打算以此謀生。


閨蜜藝高人膽大,去太子爺的必經之路上碰瓷,一出《賣饅頭的小女孩》,成功晉升為錦衣玉食的金絲雀。


我穿著白微微穿過的同款白裙,去宋釗的公司面試,成了他的生活助理,領著高額工資但不用去公司的那種。


從此也過上了紙醉金迷的富貴日子。


但其實,我去宋釗公司面試的時候,一開始我是被刷下來的。


面試官罵我廢物,花瓶。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路邊,邊走邊哭,為我的下一頓飯擔憂。


我遇到了流氓,也遇到了宋釗。


我還記得,他那天穿了件一看就很貴的西裝,卻依然願意為了我,和流氓打了一身灰。


他幫了我,聽了我的遭遇,讓我跟了他。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我喜歡的人,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不如留在我身邊,我們互相做個伴。」


我當時看著他手上九位數的表,心裡想,怎麼有這麼可愛的男人!


雖然在一起時,宋釗對我沒那麼熱情,更多的時候是我一直在碎碎念。


我每次和他講冷笑話他都不笑,就那麼沉默的看著我,一臉的無語。


我總是笑得前仰後合,仿佛下一秒就能笑得撒手人寰。


我在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會以各種荒唐的理由跟宋釗要錢,他每次都會大方的滿足我。


搞得我活像個現世妲己。


我有時候感覺宋釗是愛我的,可這種感覺,在白微微回來後就消失不見了。


她剛一回國,宋釗就丟下我去找她。


她哭了,宋釗就急忙的跑去找她。


她撒謊誣陷我,他想也沒想的就站在了白微微那邊。


我回憶的疲憊,無聲的留著眼淚。


最後,我還是吃了點東西的。


不多,不至於讓宋釗覺得我不想死,也不至於真的餓死。


我的嫡長閨,還在國外等著我呢。


16


三天後宋釗來了,胡子拉碴的,但依舊很帥。


他單膝跪在我床前問我:


「我怎麼做你才能不離開我?」


我說:「你和白微微跪下給我道歉。」


宋釗看了我幾秒,轉身又走了。


隔天,他拎著被五花大綁的白微微扔在我面前,跪下求我原諒。


我從沒有見過宋釗這麼卑微的樣子,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我還是沒有心軟,讓他把我質問白微微誣陷我和安欣的視頻發給趙路言。


視頻裡我問白微微:「是我和安欣找人去玷汙你的清白嗎?」


白微微驚慌的搖著頭,隨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宋釗放過她。


我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說:「那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和安欣?」


白微微看著我,笑得癲狂:「都是你們,你們搶走了趙路言哥哥和宋釗哥哥,你們這兩個賤女人居然想取代我,後來你還想勾引我的思銘哥哥,你們活該,你們活該——啊!」


宋釗狠狠踹了她一腳,我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那你知道她是一個孕婦嗎?你為什麼欺負她!」


我又給了宋釗一巴掌。


「你跟她一樣,都欠打。」


17


白微微被放出去了,趙路言看到視頻後,跪在地上拼命的咳血。


他沒有放過白微微,讓人找了白微微點麻煩。


白微微死了。


聽說趙家花了一些錢,把這件事擺平了。


又聽說趙路言每天去安欣的墓前跪著,有一天暈了過去。


他得了嚴重的抑鬱,醫生說他可能活不下去了。


我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著急。


著急再不去找安欣,她會擔心我。


宋釗囚禁了我三個月, 我身體暴瘦加心理抑鬱。有了趙路言的情況擺在面前,宋釗害怕了。


他決定放我走的時候,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我已經淚流滿面。


我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想找我的嫡長閨。


可還沒出門口,我聽見宋釗在背後說著後悔了。


我絕望的往門口跑去,背後是宋釗在大喊,讓人關上大門。


但我還是逃了出去。


付思銘開車撞開了門,我坐上了車,他問我去哪。


我激動的眼淚直流,「送我去機場。」


我很感激付思銘, 他知道我迫切的心情,開得極快。


身後傳來巨大的轟鳴,宋釗開著跑車追了上來。


一黑一紅兩輛車在亡命的追逐著。


宋釗的車是改裝過的, 最終還是超過了我們, 他擋在前面逼停了付思銘。


我和宋釗隔著車對視,我看見他的口型說: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冷笑,沒人能阻止我去和我的嫡長閨團聚。


我下車, 下一秒,我就翻過護欄,跳進下面的河水裡。


宋釗居然想都不想就跟著跳下來。


當時,遊泳冠軍的我都在水下遊出去三米了, 都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我就浮上水面換了個氣, 還秀了一把仰泳。


忽然, 腳腕被人緊緊攥住……


哎, 誰拉我?!


哎哎哎哎哎……


咕嚕咕嚕咕嚕……


2


「我安」他搶救了三天,我搶救了九天。


我出院那天,宋釗沒有出現, 隻是讓付思銘轉告我, 說他放過我了。


他好像誤以為我寧死都不想跟他在一起。


我也懶得解釋。


在我的心裡, 嫡長閨大於生命大於宋釗……的錢。


總歸,他也不是那麼重要。


16


身體恢復後, 我馬不停蹄飛到國外。


找到安欣的時候, 她正挺著大肚子在給外國友人算命。


人家老外覺得她算得不準,搖著頭就要走。


她死死的抱著人家胳膊,求人家再相信她一次。


我微笑著看著她, 她瞬間撒開外國友人的手衝我跑了過來。


我對她喊道:


「安小鳥,你有沒有算到我今天會來?」


安欣哭著緊緊抱著我,「算到你會來,沒算到你今天來, 家裡菜就準備了一人的。給我 20 美金,我把飯讓給你。」


我翻了個白眼,揉了揉咕咕響的肚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 咱倆這麼有錢, 可以下館子呢。」


安欣說:「你不知道,外面的白人飯很難吃的,我吃的臉都綠了。」


我說:「不能找個中餐廳嗎?」


安欣說:「這裡的中餐都是川菜, 我吃不了辣。要不,我們自己開一家東北菜館?」


我說:「你開,我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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