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發生後,我和顧許澤的初戀埋在一塊廢墟下面。
一塊石板壓著兩個人,我們兩個隻有一個能活。
碎石堵著我的胸腔,我說不出來話。
顧許澤帶著兒子匆匆趕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得救了。
顧許澤身邊的保鏢低語:
「我們要不要先找找夫人?」
卻被他大聲怒斥:
「我讓你先找徐新,一萬個孟凡也比不上徐新!」
兒子也哭了起來:
「我不要漂亮阿姨死,爸爸你先救漂亮阿姨好不好?」
我突然就累了,自嘲一笑。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要你們了。」
1
「我他媽讓你們救人,聽不見嗎?」
眼看著徐新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小,顧許澤再也忍不了了,他不顧身旁人的阻攔,衝著消防員瘋狂咆哮起來。
「先生,我理解你想要救愛人的心,但是石板的另一側還有幸存人員敲擊求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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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話音剛落,我也停下了手上敲擊的動作。
碎石壓著我胸腔,我早已經喪失了呼救的能力。
而此刻,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求救。
也沒有必要了。
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在最危難的時刻,最先想到的人,並不是我。
我聽見顧許澤帶著驚喜的聲音:
「沒聲音了,沒聲音了,人已經死了!」
顧耀說:
「消防員叔叔,你快救徐阿姨吧,她身體不好。」
他們似乎在慶幸,徐新終於得救了。
而我的生命,是我人生中最愛的兩個人,親手放棄的。
石板朝著我這邊落下來的時候,我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滾燙的眼淚滑落下來的時候,我想如果我能活下來。
他們兩個,我誰都不要了。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全是屍體,有些甚至已經破碎不堪,滿地的斷臂殘肢。
我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劫後餘生的幸運讓我止不住紅了眼眶。
還好,我還有機會好好愛自己。
我光著腳,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慢吞吞的往外走著。
直到看到消防員,再也忍不住的暈了過去。
2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在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顧許澤坐在離我不遠處的沙發上,他在打電話,唇邊帶著笑意。
「好,等她醒了我馬上過去找你。」
我知道,是徐新。
血管處傳來痛感,我抬頭看了一眼點滴,已經打完了,此刻甚至回了血。
顧許澤,自始至終都沒抬頭看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拔出了針頭。
聽見動靜,顧許澤終於看了過來。他掛斷電話,走到我面前,聲音淡漠。
「醒了。」
視線相對,我沒接他的話,說:
「顧許澤,我們離婚吧。」
他重新坐了下來,審視著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兩人都不說話,空氣凝滯。
良久,顧許澤嘆了口氣,雙眉緊蹙,似乎做了妥協。
「孟凡,昨天我不知道你也在那。」
「顧耀還在家等著你做蒸魚呢,別鬧了好嗎?」
我愣神。
地震發生的時候,我正給顧耀送飯。
顧許澤對吃的很挑剔,每天的飯菜都是我做好之後送到公司,後來連帶著顧耀也開始耍起了脾氣,說幼兒園的飯菜不合胃口,讓我也給他送飯。
我是在幼兒園門口遇到的徐新,她紅唇輕笑。
「孟凡姐,耀耀說你做的飯他都要吃吐了,所以才讓我來送飯的。」
我不想與她爭辯,畢竟顧許澤和顧耀都更喜歡她。
轉身要走的時候,徐新猝不及防的拉住了我手。
她剛想說些什麼,地劇烈的晃動起來,周圍的建築物開始搖搖欲墜,地震了。
「孟凡?」
顧許澤語氣不耐煩,思緒漸漸回籠。
我斂下眼眸,原來在他們父子眼中,我的生命也是一件舉足輕重的小事,甚至到現在,他還以為我在鬧脾氣。
徐新電話再次打進來的時候,顧許澤急衝衝的就要往外走。
我輕聲叫住他。
「離婚協議書我會起草好交到你手上。」
「除了北陵的那套房子,我什麼都不要。」
顧許澤問我:
「顧耀你也不要?」
我點頭,不要。
我養不熟他。
3
我們的離婚進行的很順利。
畢竟顧許澤家大業大,北陵的一套房子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領到離婚證的那天,我回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我的東西。
徐新坐在客廳懷裡攬著顧耀正在玩魔方。
看到我,顧耀抬了一下眼睛,不帶一絲感情的叫了我一聲:
「媽媽好。」
徐新將那個魔方拼好,引得顧耀連連拍手。
「阿姨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我媽媽都不會,她隻會做飯。」
我提著行李箱的動作一頓,我之前,不隻是會做飯的。
徐新牽著顧耀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
「孟凡姐,耀耀隨便說的,小孩子不懂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好像他們才是一對親生母子。
顧耀問我。
「媽媽,你要走了嗎?」
顧耀眉眼和我很像,我生他的時候難產,全身換血,差點要了我的命。
小的時候,顧耀總愛摟著我的脖子撒嬌。
「愛媽媽,耀耀最愛媽媽。」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或許是想讓爸爸看到自己,又或許是顧許澤對我漠不關心的態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顧耀。
顧耀開始像顧許澤一樣漠視我,越來越喜歡徐新.....
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我蹲下身子說,做著最後地囑託:
「要好好聽爸爸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我話還沒說完,顧耀便撲進徐新懷裡。
「媽媽你放心吧,爸爸喜歡徐阿姨,她會好好照顧我們的。」
心口像是被人攥住,我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最後隻能無奈點點頭。
顧耀說的對。
顧許澤喜歡的,是徐新。
4
從顧家搬出來後,我沒有回父母家,將北陵的別墅賣掉後,我報了一個烘焙班,打算開家甜品店。
爸媽他們不喜歡我,和顧許澤一樣,在他們眼裡我隻是聯姻的工具。
和顧許澤結婚那年,我剛大學畢業。
彼時的顧許澤和家裡因為徐新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顧許澤家底雄厚,商業政界都有涉及,而徐新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模特,家裡自然是不同意。
顧家需要一個聽話的大家閨秀,而我爸需要一個穩定的靠山,兩家就這麼安排我和顧許澤見了第一面。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卻很好奇顧許澤為什麼會選擇我。
後來,顧許澤攬著我見他的好兄弟,他們上下打量我,最後不約而同地笑了。
酒過三巡,很快有人醉了,真相就是這麼被抖出來的。
「顧許澤,我說你小子怎麼同意和結婚了,合計著你玩菀菀類卿啊。」
「你老婆和徐新長得也他媽像了吧。」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小子這麼深情啊。」
顧許澤不反駁,煙圈輕吐,他笑的醉人。
我才明白,徐新是顧許澤的初戀。
而我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結婚後,我和顧許澤很快生下來顧耀。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了四年。
去年,徐新回國,顧許澤開始頻繁的夜不歸宿,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有時還能看到衣領上若有似無的口紅印。
他們舊情復燃了。
5
搬出來的這些天,我逐漸適應了新生活。
我換了新手機。
烘焙班輕松愉悅的環境,志趣相投的伙伴,都讓我無比輕松。
卻沒想到,會再次接到顧許澤的電話。
他的電話號碼我早已經爛熟於心,因為他幾乎不怎麼回我的信息,每次隻有通過打電話才能聯系到他。
電話接通的很長一段時間,顧許澤都沉默著一眼不發,我能聽到他平靜的呼吸,直到我開口問:
「有什麼事情嗎?」
顧許澤啞聲開口:
「孟凡,感冒藥你放在哪裡了?」
我手裡停下了動作。
「樓下櫥櫃的第二層。」
那邊傳來他翻找的聲音,我聽見顧許澤翻出來的聲音,剛想掛斷的時候,他又問:
「孟凡,怎麼吃,一次吃多少?」
我閉了閉眼睛,說:
「你翻看一下說明書,再不然去網上搜一下,我已經記不住了。」
顧許澤「嗯」,緊接著說:
「顧耀在我身邊,想吃你做的甜品了。」
「我開著外放,你有什麼要和他說的嗎?」
顧耀在那邊叫我。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給我做好吃的呀?」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說:
「顧耀,我和你爸爸已經分開了,以後都不會回去了,你有什麼想吃的直接告訴營養師。」
「我會有自己的生活。」
以後不會再圍著你們轉了。
良久,顧許澤說:
「好,以後不會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後,我將他的電話拉黑。
低頭一看,面團已經發了有兩倍大,我煩躁的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做奶酪包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顧耀小時候最喜歡吃我做的了,隻是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最喜歡的食物在他口中逐漸變成了垃圾食品。
或許是,在看到顧許澤將我做了好久的食物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或許是在學習顧父顧母所謂的精英教育後......
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顧耀就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6
結婚之前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姜顏。
結婚後,顧家開始限制我的社交,久而久之我和姜顏也斷了聯系。
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離婚的消息,我們又重新加了聯系方式,聽說我要開店,她忙前忙後的幫著我找合適的位置。
姜顏沒結婚,和五年前幾乎沒有區別。
送她回家的路上,姜顏嘆出一口氣,感嘆道:
「想當年,追你的人都可以繞城三圈了吧!可你偏偏選了一個不愛你的!孟凡,你傻不傻啊。」
我輕笑,手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窗外下起了雨。
我想起,五年前的一個雨夜,我在巷口處,一眼就看到一個男生將手中的黑傘打到了小貓的頭上。
我以為自己會過的很幸福。
送走姜顏,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走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男人。
顧許澤指尖煙火明滅,看到我,他掐滅了手中的煙。
「孟凡,你幹什麼去了?」
他有這個能力找到我。
我開門的動作一頓。
「顧許澤,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做什麼和你沒關系吧?」
高三時,班級裏一向默默無聞的趙蘇蘇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當著全班的面念出了模擬考的語文作文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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