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夫妻不熟的嗎?
我生孩子。
談教授在異國發消息說:【辛苦了,恭喜恭喜。】
我出院抱孩子回家,謝謝司機師傅幫我拎行李上樓。
對方卻猶豫道:「有沒有可能我是你……老公呢?」
1
晚上十點。
我不情不願躺到床上,某人從書房進來。
身旁塌陷一塊,多了一道緩慢的呼吸聲。
空氣中彌著一股須後水的薄荷清香。
安靜片刻,背後似乎有熱源靠近。
「唔……」
我裝睡嘟囔了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兩人中間寬闊得還能睡多一個人。
「睡了?」
我裝睡,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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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著裝著,後面還真睡過去了。
他似乎問了句,明天要不要他去接我下班。
我太困,隻在迷迷糊糊中嗯了一聲。
2
早上我匆匆灌了口牛奶,叼起早餐就要往外走。
在玄關穿鞋時,嬰兒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談嶼禮邊抱著孩子,邊冷淡吩咐我:
「麻煩你吃完收拾一下臺面,丟一下垃圾謝謝。」
「?」
丟下話,他抱著孩子回房間,沒再多說一句。
我蹲在原地,心下有些莫名其妙和不爽。
這事兒不是有月嫂幹嗎?
怎麼,嫌我不夠持家賢妻良母?
我翻了個白眼往外走出兩步。
最後還是繞了回來,把臺面快速清理完,又將垃圾袋豎起來打包拎走。
出了電梯,我才收到月嫂發的信息,說她請假。
所以——
談嶼禮剛抱孩子的架勢,是打算他今天在家帶娃?
連桌上的三文治也是他做的?
3
下班,我去了趟超市,買了堆生鮮。
掃碼結賬時,才發現支付寶裡一堆紅點點。
——全是談嶼禮發的信息。
他:【人呢?】
我有點莫名其妙。
想了想,還是給他說了地址:
【我在小區附近的商超,有什麼事嗎?】
那邊,【正在輸入】許久。
才發來信息。
他:【我來接你吧,能備點計生用品嗎?】
我:……
在商超門口沒多久,那輛庫裡南便駛到跟前。
談嶼禮身量惹眼,商場門口的人就沒不往這看的。
他面不改色接過我手裡的大包小包,放在後備箱。
我朝他點頭,照舊客套:「謝謝。」
他說:「不用,應該的。」
4
我對著膝上的筆電回復郵件。
邊問了句:「囡囡呢?」
他來接我,月嫂請假,小孩擱哪兒。
談嶼禮食指在方向盤敲了敲,說:「中午送去媽那了。」
我點了點頭,沒什麼意見。
可拐道上了高架橋我才發現不對。
「你會不會開錯路了?」
談嶼禮沉默片刻,抿著唇說:「媽叫我們回老宅吃晚飯,順道接囡囡回家。」
我:「現在??」
這算什麼?先斬後奏?
他家人講話八百個心眼子,暗裡藏刀是家常便飯,每次去老宅那兒我都得打出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你為什麼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去你媽家吃飯?」
我覺得自己語氣裡的不滿還是挺明顯。
「是咱媽。」他答非所問。
「好,咱媽。」我深吸了口氣,「那可以麻煩你下次務必提前說嗎?」
車窗外快速劃過路燈,映照在他微沉的側顏輪廓。
「提前說你會去嗎?」他說。
「你什麼意思?」我轉頭盯著他。
談嶼禮目光注視著前方,嗓音緊繃:
「大哥說你每次回家吃飯,都隻會在公司出問題要讓幫忙的時候,我認為這樣不太好。」
什麼不好。
我以為這就是我倆婚姻的意義。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而且,我發現他似乎對我意見不少。
合著他結婚沒一月就飛去北非封閉科研,這會兒娃都生了才回來,卻發現我哪哪都不好,忍不了了?
越想越不樂意,我剛想陰陽怪氣一下。
手機噔的一聲響——
助理發來信息:【上頭內部消息,有人在收購童氏股份,資金鏈恐怕……】
得了。
這下還真坐實,去他家就是求幫忙的名號了。
我隻能憋下滿腔憋悶。
停紅燈的時候,談嶼禮偏頭看了我幾眼。
我看向窗外,裝沒看見,也沒搭話。
5
剛到玄關,便聽見客廳熱鬧的談笑聲、麻將聲。
談嶼禮將禮品隨意遞給迎上來的保姆。
我跟在他身後,恭敬地跟各位長輩點頭:「阿姨,姑媽,舅媽,你們好。」
比起我用筆直的站姿掩蓋緊繃的情緒。
談嶼禮則不以為意。
他回談家是真的回到家。
一進門便身體向後靠,扯開領帶,仰坐在沙發上。
舒適而放松的姿勢。
不像我。
從進門起,便小心翼翼地擺放脫下的鞋子,被客氣地招呼著吃水果,被熱情地喊去麻將桌問東問西。
我就像個 4S 店的銷冠。
掛著得體微笑,時不時應和上幾句是的,好的。
談嶼禮對此說過,我沒必要這樣。
彼時我還問他:「我不這樣還能怎樣?」
他說:「你就像佳祺那樣,就可以了。」
我卻隻想笑。
柯佳祺與他青梅竹馬,打小就兩家互相串門。
和我這外人能一樣?
6
飯後,我煩躁地躲在庭院角落處抽根煙。
身後卻傳來談話聲——
「老二娶的那媳婦,沒多大本事卻不安分,總想著她娘家的那點產業。
「現在童家找回個帶把的,哪怕是個私生的,也起碼能讓童錢別隻顧著娘家了,你要和你弟說說!」
我聽得心驚,自己那糟心爹還有個私生子?
另一邊,被點名的談家大哥似輕笑:「媽您又不是不知嶼禮是什麼性子,他會讓您管太多?」
「您也別忙活了,他決定的事,誰攔得住過?」
談家老太太還是堅持。
「攔不住你也得想個法子出來!我一把老骨頭快入土的人了,別的不求,就求你弟弟能好好的!
「讓他好好去搞他的科研,別搞什麼家長裡短,這回來後,成天在家給她帶孩子像什麼話!」
老太太話裡對談嶼禮的偏心寵愛都快溢出來了。
我仰頭吐出一口白霧。
不經意與樓上一道目光對上視線。
那道身影,不知在那看了我多久。
他蹙著眉頭。
我不著痕跡地踩掉煙:「我不常抽的,隻是剛好手頭上有就抽了,你放心,在你家人和小孩面前我不會抽的。」
「我沒說你不能抽……」
似乎後面的話語不好說出口。
談嶼禮轉了個話題問我:「你都聽到了?媽和大哥說的那些,你……」
這回換我打斷他。
我一臉真摯地點頭反省:「我知道的,他們會這麼想也不是沒道理。我能理解,女的嫁了人,總是顧娘家是不好,這事是我做得不周到。」
談嶼禮僵住:「你真這麼想?」
我笑:「當然啊,他們會這麼說也是應該的。」
7
看著他陡然冷臉離開的背影,我愣在原地。
我一不奢望談嶼禮一個沉迷於學術科研的國家棟梁,對我能有什麼瘋狂的愛意。
二不在乎談家什麼態度什麼難聽話,該給的錢該幫的事,半分別給我少就行。
這等瑣事我眨眼拋之腦後。
童氏因連夜曝出私生子和遺囑改動,股價狂跌。
談家大哥卻在這時,跟我提童氏收購意願書。
發話要麼和他弟離婚,要麼好好在家看孩子,他才會考慮對童氏伸予援手。
我忍得牙齒都快咬碎。
卻仍觍著臉賠笑請他寬恕些時間,給我處理完手頭的項目。
掛斷電話,我便調轉車頭,買了個不鏽鋼飯盒,擦都沒擦,就把熱騰騰的外賣倒進去,再狂踩著油門送到 A 大談嶼禮的辦公室,撕了張便利貼寫上【老婆親手做,老公親賞】貼上,發上朋友圈。
全程用時二十分鍾,連人都沒見到我就溜了。
之後一段時日,我都讓助理重復以上舉動。
公司那邊,好在我那糟心爹還在 ICU 插管沒醒。
我召開緊急會議,聯系大影帝。
季滁是我前前任,當年死活不讓我去留學,我說他窮又黏人甩了他。不承想幾年他就翻身成當紅大影帝,整日活躍在熒幕前無處不見。
這人是個欠揍的,一門心思想在我這掙回當年那口氣,但眼下除了用他我無計可施。
為了哄他籤下代言人合同,我不得不答應陪他天天出去吃飯。
還得時刻防著這個麻煩精拍下我曬朋友圈。
8
早出晚歸連續一周。
回家時意外看到客廳沙發上,融洽溫馨的父女倆。
可能是我枯太久,總覺得談嶼禮最近魅力值暴漲。
就像此刻。
他穿著薄薄睡衣,隨意懶散地坐在沙發上,邊喂著小孩喝奶,邊小聲哼著童謠。
客廳的白熾燈灑在他的側臉鼻骨。
平靜,沒有攻擊性,人夫感滿滿。
好看得不像話,讓人很想欺負他,還不會怕的那種。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
我才猛地一回神,晃掉那些犯罪想法。
下意識躲在陽臺打電話。
是妹妹童心打來的。
說母親被那對母子找上門要錢氣得高血壓,下樓沒注意摔得骨折了,正被送到醫院,現在在辦理住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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