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我從旁指點解惑,張奉元修習起來,如魚得水。
在他虔心修習之時,仙二代們還在為爭奪去更高一層樓,尋找更厲害仙法的機會,勾心鬥角,比拼勢力,大打出手。
鬥了好些年,總算分出勝負。
戰神之子——蒼極,獲得名為《窮極道》的超強仙法。
《窮極道》乃是一上古神明的本命仙法,強得離譜,萬世留名。
蒼極得了此仙法,眼睛昂到天上去,走路都是橫著走的。
戰神亦沾沾自喜,誇下海口:「我兒他日必為仙界至強至尊!」
衡淵仙君之子——智河,得了極為奇特的仙法。
誰也不知此仙法是何名,但,此仙法有靈,主動鑽進智河的身體裡,幾乎一瞬間,智河的仙力連升三級。
自此,智河的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向他展示此仙法威力無邊。
智河如獲至寶。
衡淵仙君頗有見識,聽說過這種仙法的來頭,其乃至強神殒落時以身所化,隻為將自己自創的強大仙法流傳於世,故而,仙法才會有靈。
那是至強神殘留的靈識。
有至強神保駕護航,親自教導自家孩子,何愁孩子將來不一飛衝天?
衡淵仙君眉開眼笑,對強闖千機閣的結果,格外滿意。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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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千機閣之事塵埃落定,張奉元的修習,已有所成。
如今的他,神元強橫,比之天生為神的小子們,隻強不弱。
仙界的小子們生來便擁有強大的神元,故而習慣性地忽視了神元的重要性。
張奉元卻能深刻感受到神元強大與弱小的區別。
如今的他,才算真正脫胎換骨。
有了足夠強大的神元,吸食煉化仙氣的速度,比之從前,可謂天差地別。
張奉元並不自滿,照舊白天去坐忘臺打坐,晚上回洞府淬煉神元,從不懈怠。
然而,今日,他卻遲遲不歸。
我出洞府尋他。
得知今日他修行時,遭雷震仙君的孫子找麻煩。
張奉元不小心將那孫子打傷。
雷震仙君大怒,派人將他押去雷罰邢臺,揚言要轟一百道天雷,叫張奉元長長教訓。
我趕去時,張奉元已挨了不少雷擊。
雷罰邢臺四周全是看熱鬧的神仙,見我出現,一個個臉上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誰都知道,張奉元撿了我這個廢神回洞府。
換言之,張奉元,是我的人。
「若本神記得不錯,雷罰隻在處置嚴重違反天規的神仙時才開啟,雷震仙君,你身為刑官,公報私仇,仙界的天規難不成是擺設?」我開口質問。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本君?區區廢神也想強出頭,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仙界如今誰還買你的賬?」
這般言辭,何其荒謬?
「你那孫子自己技不如人,挨了打就跟你告狀,仙君你也好笑,一把年紀的人了,上趕著跳出來欺負小子,為你那沒用的孫子撐腰,你們一家難道不覺臊得慌?」
雷震仙君被我戳了痛腳,氣得伸手一抓,把我也丟上雷罰邢臺。
「混賬!膽敢侮辱本君!本君今日便讓你嘗嘗本君的手段!」
我甫一落入邢臺,頭頂便聚起一咆哮巨雷。
巨雷火花帶閃電直朝我頭頂劈來。
下一秒,我被一瘦小身軀緊緊護在身下。
巨雷轟隆隆震響,劈得護住我的張奉元渾身焦臭,腦袋冒煙。
我感覺,他要熟了。
「你不用護我,這雷劈不死我,最多讓我疼上一疼。」
「不!」張奉元執拗道,「這雷可以劈世間所有人,唯獨沒資格劈您!」
話音剛落,又一道天雷落下,張奉元寸步不讓,死擋在我身前。
「真倔!就你這小身板兒,再多來幾道雷,隻怕劈得你魂飛魄散。」
我的語氣,有些急。
張奉元聽到,反而笑了。
他回頭望我,側過來的臉上,鼻孔和嘴角都在冒血。
是雷罰傷了他的五髒六腑。
他若非要逞英雄,必然死得很慘。
在我的印象中,人族最懂趨利避害,這張奉元該不會是個傻人吧?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張奉元道:「古神君,人界從未忘記過您的功勳。」
我心頭一震,驀然看向他。
他的血流了滿臉,紅紅的,襯得牙齒格外白亮,如同他此刻的眼神,清澈明淨,一塵不染。
「人族雖壽命短暫,但,您的事跡,一代一代,口口相傳。」
「我們世世代代銘記您的恩德,為您塑神像,寫傳記,慶節日。」
「我聽著您的故事長大,在您的神像前悟道飛升,悟道之時,我心中所想,是前來仙界,做您門前童子,故而,我飛升為童子相。」
「人族雖不如仙族強大,但,人族絕不忘恩負義。」
「古神君,今日除非我灰飛煙滅,不然,這雷罰休想劈到您身上!」
張奉元望著天上即將落下的天雷,一臉倔強。
曠世之戰,人族大能盡數殒落。
仙途幾乎斷了傳承。
若不這般倔強,他張奉元又怎會成為八百年來唯一一個飛升成仙的凡人?
也罷!
他既為我而來,我又怎會讓他這般窩窩囊囊地死去……
6
張奉元快要被轟得灰飛煙滅了。
神仙們忙著看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未從任何一個神的臉上看見慈悲與憐憫。
這和從前那個我熟悉的仙界,截然不同。
老實說,我很失望。
神一旦失了神性,與魔有何異?
仙界如今還算仙界嗎?
「本神願用本命至寶——九九道行天軍令,換我與張奉元二人平安無事,誰想與我換?」
此話一出,四周鴉雀無聲。
諸神的目光驟然變得火熱,就連雷震仙君亦連忙暫停了雷擊。
不過,輪不到他們開口,忽聽得一雷霆之音,灌耳而來。
「胡鬧!你們這是做什麼?膽敢對上古神不敬!簡直胡作非為!」
聲音的主人緊接著現身。
我猜得不錯,正是從未露面卻掌管仙界的仙帝。
仙帝一來,眾仙行禮,自覺避讓。
我抬頭看仙帝。
生面孔。
也就是說,在曠世之戰之前,此子要麼寂寂無名,要麼並未經歷過曠世之戰,是在這八百年間,坐上了仙帝之位。
而,上一任仙帝是活了上萬年的老神仙。
年輕仙帝親自將我扶下雷罰邢臺,態度謙遜:「古神君見諒,雷震仙君無狀,本帝定會懲罰於他。」
我道:「這麼說來,仙帝認為,是雷震仙君有錯在先?」
仙帝道:「自然。」
「那本神還需奉上本命至寶以保命嗎?」
仙帝笑容可掬:「九九道行天軍令可召喚出強大的天軍,為仙界所用,實乃仙界最強戰力,可惜,古神君你失了仙力,再不能使用它。」
「天軍令在你手裡,實屬明珠蒙塵,不若將之交予本帝。」
「本帝可向你保證,隻要交出天軍令,從此仙界再無人敢為難你,包括你身邊這位小仙。」
我乃上古神,活了萬年之久,卻從未將虛偽的笑臉看得如此清楚。
果然,位居高位者,難見世間醜惡。
我未有猶豫,應道:「行。」
張奉元瘋狂想要阻止我,可惜,他離死不遠,別說阻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像一肋香煎排骨,焦脆焦脆躺在地上。
本命至寶與心髒融為一體。
因無法再使用仙力,我最多隻能將它召喚出來,然後,強行斬斷它與我的聯系。
整個過程和從心髒上割下一坨血肉差不多。
我感到錐心之痛,這句話並非形容,而是切切實實割裂心髒的痛苦,痛得我痙攣,止不住渾身大冒冷汗。
張奉元受雷罰時,牙關緊咬,被雷轟得皮肉都焦了,也沒見他喊一聲疼、哭號一嗓子。
可,現下,我強斷本命至寶,他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古神君,不要……」他虛弱的聲音聽上去像痛苦呻吟。
我將本命至寶向仙帝一拋:「還望仙帝言出必行。」
未再浪費時間,我咽下喉嚨裡一湧而上的腥甜,彎腰扶起張奉元。
7
做神仙有一點好,隻要神元沒有破裂,受再重的傷,也能通過仙氣的修補,一點點恢復。
張奉元就是這樣好轉過來的。
他身體徹底康復那一天,我問他:「可否願意成為我的弟子?」
張奉元在為我熬仙草。
因失去本命至寶,我心髒中空,神軀較往日衰弱。
張奉元特意跑去求太白仙賜仙草為我補身子。
原本他可以去天行蒼的百草園裡偷摘幾株,奈何那裡的仙草早被瓜分個幹淨,如他這樣的小仙,連靠近百草園的資格都沒有,更遑論偷摘。
張奉元不曉得,自神元破碎後,仙草也好,靈丹也罷,我全都無法享用。
不過,我不願辱了他心意。
天知道,為這麼一棵小仙草,他在太白仙府的大門外跪了多久。
我問張奉元可否願意成為我的弟子。
他熬藥的手狠狠一顫,隨後,驚訝地望向我:「古神君,我、我可以嗎,成為您、您的弟子?!」
我道:「當然,我從未收過弟子,你是第一個,若你願意的話……」
話音未落,隻聽撲通一聲,張奉元雙膝跪地,鄭重其事地向我重重一磕頭:「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我甚是歡喜。
我乃上古神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上古神們對我極為寵愛,以至於活了上萬年的我,從未想過要收一個徒弟。
因為上古神們曾教導我,若收了弟子,便需悉心培養與教導,要照顧他,為他負責,替他背鍋。
我生性隨意,略微懶散,並不想攬這麼個累贅。
直至今日,遇上張奉元,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弟子。
若上古神們知曉,定會欣慰我終於長大了吧。
拜師並非隻單純磕個頭這麼簡單。
我花費好一番功夫,才在張奉元的幫助下,按上古神域的禮儀做好了拜師準備。
走完必要流程,我與張奉元正式締結為師徒。
他喚我:「師尊。」
我以食指抵住他的眉心:「這是為師送給你的拜師禮。」
我閉上雙目,指尖有光芒閃動,須臾,沒入張奉元的神元。
他震驚地睜開眼:「師尊,這是?」
我粲然一笑:「從今以後,天行蒼便是你的家,師尊的神域便是你的神域。」
張奉元直挺挺僵住,稍後,他的臉上再度浮現熟悉的執拗表情:「師尊,弟子發誓,定會好好修行,早晚帶師尊重回天行蒼!」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傻徒弟,你既是我浮千的弟子,所需要做到的,可不光重回天行蒼這麼一件小事!不過,你放心,師尊會一直陪著你,教你怎樣一步步成為上古神明合格的弟子!」
8
仙界設在天行蒼外的結界能擋住我,卻擋不住張奉元。
得到我傳承的張奉元,是天行蒼的半個主人。
千機閣的結界,諸神合力最多隻能打開一刻鍾,張奉元卻能隨意進入。
他們爭破腦袋,隻為拿到前往更高樓層的資格,張奉元想去幾樓都行,隨他高興。
不過,他的時間不必浪費在尋找仙法書上。
我直截了當地告知他,哪裡有適合他的仙法。
他隻需走一趟,取回來即可。
仙帝當眾收下我的本命至寶,承諾不允許任何神仙再為難我師徒二人。
眾仙全都聽在耳朵裡。
他們倒也不敢公然違背仙帝的命令,這讓我和張奉元得以平靜生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身上已沒有可供他們圖謀的東西了。
他們不必為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我,與仙帝作對。
我讓張奉元取回的仙法名為《萬法變》,這是一本需要很強悟性的仙法書。
人族仙途斷了八百年,流傳下去的仙法書寥寥無幾。
張奉元在這麼差的條件下都能飛升成功。
我相信他的悟性。
更何況,不還有我嗎?
類似《窮極道》《萬法變》這一類上古仙法,有時一個小小的門檻就能擋住修行者一生。
若遇瓶頸時,有領路者從旁點撥,頓悟的幾率將大大提升。
這對修行者而言,可謂天大的恩賜。
我得了一種不接吻就會心絞痛的病,時不時發作。 偏偏隻有和我的死對頭南轍接吻才能緩解。 上一秒我和他冷眼相對,下一秒我就淚眼蒙眬地抓住他的衣角:「親我一下好不好。」 他驚訝挑眉,低低一笑,問:「怎麼親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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