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周已經暈過去搭在蕭彥身上了。
我倆:「……」
09
咳咳,做戲做全套。
傅成周被送往醫院,大波浪秉持著演員的信念感在他病床前陪護:「傲天,你別死!」
我心滿意足地蹭了一晚大平層,收拾收拾:
「龍哥,你要是這樣,兄弟我就找下家了吼。」
昨晚實在是太刺激了,我可算想明白了。
什麼穿書不穿書,主角不主角的,還是算了吧,我還是適合在我的破修車廠陰暗爬行。
反正我昨天幫了傅成周一把,之前那些恩情我也不計較了,錢等我回去安全了再找他要,小命要緊,趁著現在,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可惜才到門口。
才醒來的傅成周聲音咬牙切齒:
「你給我回來!」
10
得,沒走成。
我跑路未遂,被幾雙眼睛盯著,硬著頭皮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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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眼觀鼻子鼻觀心,紛紛退了出去。
安靜的豪華病房裡,一時間就隻剩下我們兩個。
傅成周氣勢依舊。
就是手上頭上都綁著繃帶。
顯得有些狼狽。
「你想找誰?」
我微愣:「什麼?」
「你想要找下家,下家是誰?」
他有些執著,繼續開口,「難道還有別人比我給的待遇還高嗎?」
我哼哼:
「你的待遇多少?三萬?」這麼自信?說不定小爺走狗屎運了遇到比這還高的呢?
「三萬、三十萬、三百萬——」
他抬頭,蒼白的臉上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車子房子,包括我有的,全部,夠不夠?」
我:「……」
我張了張口。
錯愕地看著他。
要是平時,我肯定呵呵得意:
「乖乖,我這麼值錢的嗎?算你小子有眼光。」
但現在,看著那張臉,我居然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沒什麼下家,我就是想回家。」
他靜靜地聽著,我就繼續:
「當初救你本來就是我同情心泛濫,好吧,也想著等著你醒來貪點小便宜,但誰能想到你小子居然裝失憶當苦力,更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那麼危險。
「我呢,就一小市民,什麼豪門商戰,百萬千萬,對我來說都太遙遠了,混吃等死從來都是我的人生目標,天降橫財什麼的,我眼饞卻也知道自己受不起。
「昨天你那樣,都快死了知道嗎?」
我心有餘悸,然後理直氣壯。
「我也怕死。」
這話很不仗義,但沒辦法,小命要緊。
傅成周再不濟也是個龍傲天,大男主,而我就一炮灰,要是沒了,那就是真沒了。
「我能保證你之後的安全,絕不會讓你出意外。」
傅成周沒猶豫。
「那萬一呢?」
我反問,「凡事都有個萬一吧?而且你一大少爺,又不是真缺保鏢,幹嗎在我身上掰扯啊?」
他微微低頭,看不清眼神,瞧著有點可憐。
我急忙收回目光。
靠,賀峰你可不能再心軟了!
想到這兒,我好像身後是鬼似的朝著門口走去。
「我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身後傳來聲音,我身影一滯。
他繼續。
「被那個男人帶著小三上門,氣得心髒病發去世的。」
我腳步艱難。
他:「我當時就在花瓶後面,親眼看見了。」
我:「……」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還是沒忍住回頭了。
傅成周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多可笑啊,她一直以為自己幸福美滿的家庭,原來在最開始就崩裂了。
「那個男人在外面亂搞,看著她身體越來越不好,就蹬鼻子上臉,帶著小三上門,那時我外公外婆已經去世了,就我媽一個,他有恃無恐。
「明明,明明前一天,他還和我媽一起送我生日蛋糕,我還記得我媽摸著我的頭,對我說,以後要是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好好抓緊,別弄丟了。
「但第二天,她就看見自己丈夫帶著另外一個女人登堂入室。」
「艹!」
我由衷,「畜生啊!」
看向傅成周的眼神充滿同情。
傅成周抬眸,居然還有點小柔弱?
「本來我也該是『意外身亡』的一員,但我媽和外公早已將家產的繼承權綁在我身上,我不成年,他們什麼也得不到,那些東西隻會被捐往福利院,反之,我成年了,他們才有操作的空間。」
「所以你才會被暗算倒在泥溝裡?」
我了然。
他點了點頭,突然對我認真地道歉:
「我沒想過要騙你,隻是和你在一起……有點想家而已。」
好感人。
我眼睛酸澀。
沒過腦子直言直語:
「怎麼?你看見我就想到你媽啊?」
他:「……」
11
半個月後。
醫院吸煙區,我點燃一支煙耷拉著眉毛。
再一次唾棄自己同情心泛濫。
話說那小子怎麼能這麼慘?
要不就多留幾天吧。
等他應付好這一塊兒後,再走也不遲。
反正貼身跟著他,要是出什麼意外,拿他擋刀也能跑。
而且就待幾天就能發大財,好像也不虧?
當然,什麼看見我就想家的理由太扯了,我覺得應該是傅成周這家伙人緣太差,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隻有我一個。
「那蕭彥呢?」
我有問過。
他當時反問:
「他像是個好東西嗎?」
我:「……」好有道理。
這期間大波浪倒是送湯送水噓寒問暖。
不對,該叫柳如煙。
傅成周說得沒錯,蕭彥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時候送柳如煙過來,不就是美人計嘛?
當然,也有討好的意思,其中提防有之,鞏固關系亦有之。
天知道我看著傅成周躺在病床上被美女小心呵護噓寒問暖心裡有多嫉妒。
死小子,命真好。
真想把他拽下來讓我上去躺兩天。
我一雙眼睛盯著柳如煙,傅成周似有所覺,突然問我:
「好看嗎?」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廢話!」
美女誰不愛看,而且——
「我懷疑她對我有意思。」
我壓低聲音。
傅成周手下一頓,語氣很淡:「你喜歡這樣的?」
這和喜不喜歡有什麼關系?
傅成周不等我回答,下一句就是:
「柳秘書。」
柳如煙回頭笑靨如花:「傅總?」
他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客氣地開口:
「我頭有點暈。」
後者表情劇變,勾起蘭花指著急地前後跑。
就差沒把呼叫器掀起來了。
而傅成周很是受用。
我:「……」
我朝他豎起中指,走出門,心裡難得有些不好受。
卻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
可我真沒說謊,這個柳如煙好像的確對我有意思的樣子。
譬如現在。
護士和醫生被呼叫器叫來之後,她自覺退出房門,我見猶憐地看著我。
「峰哥。」
我:「……」
「我靠!你別哭啊,這都是第幾次了,你怎麼老是在沒人的時候衝我掉眼淚!」
第一次是我在答應傅成周要留下的時候,轉個彎不小心碰上她,就看見她眼眶紅紅的。
我最怕的就是人哭了,剛才傅成周要哭要哭的我都撐不住,更何況現在這個。
是以我想也沒想,趁她眼淚沒掉下來之前轉彎就跑,差點撞到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蕭彥。
接下來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現在我是真服了:「姐,你就不能換個人哭嗎?」
「傅總不喜歡別人哭哭啼啼,蕭總……」
柳如煙眼中滿是委屈,「我不就是蕭總安排來照顧傅總的嗎?」
「傅成周也沒讓你幹別的吧?」
我為傅成周深感冤枉。
「沒幹別的就沒事了嗎?」
柳如煙眼睛大大的,突然認真地開口。
「峰哥,難道那天我們差點死掉的事還不夠嗎?」
我一噎:「……」
12
柳如煙表情有些落寞,她本就不是一個真的傻白甜,低聲開口:
「我爸好賭,從小有事沒事就愛打我媽 ,後來我媽生病,我弟又還小,他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如若不然,蕭彥也不會將我收進來放在傅總身邊不是?」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還有一個破碎的她。
這簡直集齊了悲慘女主三要素。
「剛開始我以為頂多不過是陪酒那點事,但我沒想到最後居然要命……」
她臉上滿是恐懼。
「說白了,我們都是些小蝦米,蕭總和傅總再怎麼鬥,又和我們有什麼關系?與其被當炮灰,不如找機會跑。」
「所以……你想要我帶你走?」
我終於明白了她總在我面前示弱的原因。
她含淚點了點頭:
「峰哥不也是走不了才留下來的嗎?我們可以結盟。」
我張了張口,不知怎麼告訴她,我不走,是因為我傅成周那家伙可憐巴巴的,我沒忍心。
可話到嘴邊卻是:「你想怎麼辦?」
13
都不需要怎麼辦,因為我和她才說完,醫院就起火了。
濃煙密布,原本守在醫院裡的人瞬間就被人群衝散。
我下意識地想要回去,柳如煙卻在此時猛地拽住我:
「峰哥,趁現在,我們走!」
她力道出奇地大,我倆站在安全通道,門後人影穿行。
這是屬於傅家的私人醫院,為了安全,這層樓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患者,這個時候沒人進安全通道,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傅總還在裡面!」
「怎麼回事!門打不開,有叛徒通風報信!」
「把門砸開。」
那是蕭彥的聲音。
柳如煙眼中了然:
「我說得沒錯吧,傅家那個女主人肯定來了,什麼著火,也就是阻止外人進來罷了,她就是想把今天所有人的死做成意外!
「我們再不走,被發現就晚了!」
傅家那個後媽是真要把事情做絕。
無外乎,這是一場她和傅成周的鬥法,柳如煙說得或許沒錯。
其實他們鬥來鬥去,我們也就是炮灰,譬如現在,明明我們沒什麼關系,卻還是被卷了進來小命難保。
所謂逆風翻盤,那是主角的事,對了,傅成周是主角,他一定能逆風翻盤,安然無恙……
我咬牙。
反倒是我們這些炮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讓我看看,這兒果然有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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