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真假千金的爛俗戲碼會發生在我身上。
就像大部分小說情節所描述的一樣。
假妹妹害怕我搶走她的一切,處處搞小動作。
擁護她的真弟弟會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
可溫室裡成長的花朵,又如何鬥得過扎根在泥淖之中歷經風吹雨打的野草?
1
我的親生父母找上我的時候,我剛給僱主家小孩補習完出來,在小巷裡數錢。
一輛隻在霸總偶像劇裡見過的豪車停在巷子口,卻吸引不了我任何目光。
薄薄的一疊錢我數了很多遍,最後我小心翼翼抽出兩張藏進書包的夾層後,才把信封放進書包。
豪車裡的人已經下來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一個淚流滿面的中年貴婦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證明,一邊遞給我一邊嗓音發顫:「小瑜,我是媽媽啊,我可憐的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說著,要撲過來抱住我。
我卻退後一步,警惕地捏緊了書包帶。
這時,那個為首的我隻在財經頻道裡見過的中年男人解釋道:「你出生的時候,被家族的競爭對手惡意調包了,他們將你隨意和一個女嬰調換了。所以知道真相後,我們找了你很久,現在才找到你。」
2
時間分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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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這張親子鑑定證明很久,最後平靜地說:「我就知道劉家那倆玩意兒生不出我這麼聰明的孩子,原來我是被惡意調換的。」
生母拉著我的手,要我進車裡和他們一起回家:
「小瑜,你還有一個哥哥,他出差去了國外,所以沒有來,但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回家就能見到他了。」
我卻拒絕了她:
「我明天還要上學,我不想落下課程,學校在老城區,你們應該不住這裡吧?」
生父推了推眼鏡:
「家裡的司機會送你去。」
「劉家那兩人今天見不到錢會到我學校去鬧,他們再鬧下去,就算我成績再好,學校也會建議我轉學。」
我邊說邊挽起衣袖,露出上面縱橫交錯的疤痕和未消退的青紫掐痕。
「而且還會伴隨著毒打,他們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給我留面子。」
生母顫抖著手拂過這些疤痕,她將我攬在懷裡,不停地說著「你受苦了」。
生父也有些動容:「故意調換你的禍首在兩年前已經坐牢,劉家兩個人律師也已經在起訴他們了,我會派人看著他們,你不用擔心他們。」
此時,方才一直都有的細細哭聲驟然變得響了起來。
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子紅著眼圈,不斷抽噎,端的是我見猶憐。
長得挺漂亮,就是和陸家人長得不太像,看來她就是和我調換的人了。
陸家的競爭對手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換孩子不能換太醜的。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她,她一直躲在一個少年身後觀察我,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但我早就發現了她充滿惡意的目光。
現在應該是看著融洽的相認場面,迫不及待想表現一番了。
雖然第一面就判斷一個人好壞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但我直覺地感到她對我有著很強的敵意。
少女還在哭泣,生母看看我又看看她,挽我胳膊的手松了松。
我摸摸下巴,看著這個在聽見劉家人要被起訴後突然哭得喘不上氣的女孩子,真誠發問:「請問你突然哭,是害怕自己以後不能考公才哭的嗎?你不在劉家戶口本上,不會影響你的政審的。」
3
她哭的聲音停了一瞬。
少女從少年身後走出來:「姐姐,我是嫣然,我不是擔心那個,我隻是覺得頂替了你這麼多年的人生,害你過得這麼苦,真的很對不起你。」
我還沒有說話,少年已經重新跳到陸嫣然的面前,姿態活像護崽的母雞:「我告訴你,這事跟嫣然姐沒關系,你日子過得很慘是沒錯,那你也不能借題發揮為難她。」
我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為難她?」
他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於是我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你也知道我是唯一的受害者,認為我會遷怒她,對嗎?」
生母不贊同地看著他,語氣不滿:「宇恆,你說什麼呢?小瑜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為難嫣然。嫣然,你不要太自責了,還有小瑜,宇恆被我們寵壞了,他不是那個意思。」
原來他叫陸宇恆,跟劉家那寶貝蛋一樣蠢。
我把胳膊從生母的手中抽出來:
「既然你這麼自責,那我們換回來?還是說,你想靠眼淚讓我大度地原諒你,親切地說一聲『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呆住了,眼神閃爍,惡意藏在她的眼淚裡,顯得扭曲又滑稽。
陸宇恆像炸了毛的貓在原地跳腳:「你怎麼這麼刻薄?是非不分!」
生母臉色尷尬:「小瑜,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嫣然從小身體就差,那個家她回去會受不了的。」
我抬起手,再一次露出上面的傷疤:「所以我就能受得了,是嗎?」
陸宇恆和生母都不說話了。
他們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很多人都說血濃於水,但更多時候,血緣紐帶是抵不過十幾年的親情的。
陸嫣然神色變化了好幾回,終於下定決心道:「要是姐姐你能開心的話,我願意的。」
我環顧了一圈這些人的臉,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當然分得清個體的差異,陸嫣然是陸嫣然,劉家人是劉家人,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罪魁禍首是陸家的競爭對手,當然還有陸家在照看孩子上的不上心。不過陸嫣然,你一個既得利益者,能不能收斂一下你旺盛的表演欲,夾起尾巴做人?說實話,你演技挺差的,差到能評金掃帚獎了。」
大概是我這話刺到了生母的某條神經,她靠在生父身上,原本止住的哭泣聲又出現了。
生父的神色有些不滿。
我並不覺得意外,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大都受不了別人的指責。
陸嫣然咬緊嘴唇還要說些什麼。
生父卻打斷了她:「你們兩個,都停一下,現在都上車回家。還有陸宇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
我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隻要她不舞到我面前,我當然能停。」
接著,我率先拉開了車門。
4
車裡的空間很寬闊。
生母和陸嫣然把我夾在了中間。
生母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穿久了磨出洞的校服袖口絮絮叨叨:「小瑜,你受苦了,家裡給你準備了衣服,你再也不用穿這些了。」
陸嫣然像抓住了表現機會,怯生生說:「姐姐,我和媽媽知道真相後,有給你準備新衣服,那裡面有很多裙子,都是我給你挑的,要是姐姐不知道怎麼搭配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我淡淡道:「哦,裙子啊,那都扔了吧。」
車裡的氣氛有些凝固。
生母尷尬地說:「小瑜,嫣然是好心,你不用這麼強勢和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陸宇恆沉不住氣:「你這人事怎麼這麼多,你幹嗎老針對嫣然姐?」
我目光直視前方看向窗外,車子駛離老城區,高樓大廈、絢爛多彩的燈光開始映入眼簾。
路邊的行人也從遛彎的大爺大媽變成了時尚的摩登男女。
帶給我痛苦的地方正在離我遠去。
新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生母還在絮絮叨叨。
我轉過頭,打斷了她:「媽,我應該能叫你一聲媽吧?我相信你們找到我之前已經調查過我,你還想再聽我說一遍我在那個家庭裡的悲慘經歷嗎?
「我不想穿裙子是因為我腿上也有疤,而且我如果不強勢,早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重男輕女的劉家人賣給人換彩禮,給他們家耀祖準備房子了。」
生母白了臉色,嗫嚅著說:「對不起。」
那礙眼的兩姐弟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之後,一路無話。
5
到陸家位於半山腰的大宅時,陸家大哥已經回來了。
陸嫣然和陸宇恆隻是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房間。
這兩個人被我那麼說了一通,到底是沒臉繼續留在這裡。
不過我覺得也不會一直這樣,等他們回過神,就會繼續暴露本性。
此時,我血緣上的大哥,站在我面前。
斯文俊秀的年輕人拿著禮物盒:「小瑜,我是哥哥陸言禮,歡迎回家,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我打開禮物看了看,裡面是一條流光溢彩的項鏈。
陸言禮解釋道:「爸媽找到你的時候,我看過你的照片,第一眼我就覺得這條項鏈很適合你。」
我合上蓋子,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
陸言禮眼神裡有些心疼:「你不用跟哥哥這麼客氣,小瑜,以後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找我。」
我看著眼前的人,又想到了陸宇恆。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一個家庭裡不會全是聰明人,總會有個傻子來平衡氣運。
生父生母滿意地看著我們兄妹和諧相處。
生父拿出一張卡給我:「這張卡裡有 500 萬,每個月都會按時打進去 20 萬當你的零花錢。」
我的笑容更真心了:「謝謝爸爸。」
生父點點頭,他向陸言禮招手:「言禮,你剛回來,跟我去書房說說國外市場怎麼樣?小瑜,你就讓你媽媽帶去房間吧。」
生母帶我去了房間,我借口要寫作業婉拒了她想要的母女夜談。
說實話,我脾氣不算好,真的很難心平氣和地看她道歉。
這隻會一遍遍地讓我想起過去的經歷。
我脫了鞋走進裝飾溫馨的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還帶著一個大大的衣帽間。
衣帽間裡的衣服很多都是裙子,上面帶著吊牌,隨便一件都是我一個月的補習費買不起的存在。
我站在這裡,破舊的穿著和它們格格不入。
但這沒什麼關系,我融入新環境的速度總是很快。
我對著鏡子脫下衣服,身上傷疤遍布。
在那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裡,我是他們的出氣筒。
十五歲時,他們甚至還想賣了我給別人家的傻子當童養媳。
但是我以市裡第一名的成績升入高中,高中給我的獎學金救了我一命。
高中學校裡有個老師,她很同情我,後來給我介紹了給小孩子補習的工作。
補習賺到的錢被我用來交換繼續上學和不被毒打。
但現在,我再也不需要為錢發愁了。
很難得的,我覺得有點迷茫。
6
雖然衣櫃裡衣服很多,但第二天下樓的時候,我還是穿著校服。
陸宇恆嫌棄地皺著眉頭:「你房間裡不是有很多新衣服嗎?還穿這件破爛幹什麼,就算你要博取同情也不用這樣吧。」
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公立學校每天都要穿校服,難道你不知道?」
他被我說得一噎,臭著臉坐到了餐椅上。
我也坐到餐桌邊上,一張銀行卡被推到我面前。
生母的眼眶有些紅腫,但嗓音溫柔:「小瑜,你不喜歡那些裙子,媽媽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人,所以我準備了這張銀行卡。」
陸宇恆囔囔:「媽,這可是你的副卡,我要了很久都沒給我,她剛來你就給她了。」
我在陸宇恆豔羨的目光中收下了這張卡,看吧,長嘴的好處這不就來了。
之後,生母一直不停地給我夾菜。
陸嫣然被她冷落在那裡,神色陰沉。
生父坐在上首:「對了,昨天沒來得及說,你回來了,那把名字也改回來吧,瑜是個好字,你就從劉瑜叫回陸瑜吧。」
我沒有拒絕,很幹脆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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