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爸媽來到孤兒院的那天。
我在院子裡跳起了芭蕾。
他們紅著眼睛問我,「孩子,這隻舞是誰教給你的?」
我眨眨眼,一派天真,
「不記得了,隻要我一想媽媽,我就會跳這個舞。」
我成功被首富爸媽接回家。
真想看看真千金氣得發瘋的模樣。
畢竟。
富豪爸媽是她的。
這隻舞也是她跳給我看的。
1
我重生了,重生在首富接走親生女兒的前一天。
霸凌我多年的真千金沈資坐在椅子上,指揮狗腿子們砸斷我的腿。
「就憑你也配和我搶舞蹈比賽的名額?這就打斷你的狗腿,看看這條斷腿的野狗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
我緊緊蜷縮在牆角,哭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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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我把參加比賽的機會讓給你,求你饒了我。」
沈資有些意外。
本以為還得費一番功夫才能達成目標,沒想到我一下子就松口了。
不過她並不在意,朝我啐了一口唾沫。
「早點退出也是好事,你又笨又蠢,就算到了省城比賽也拿不到好名次。」
「哈哈哈,等我獲了獎,身價肯定能往上漲,到時候會有有錢人來收養我,我早晚能過上好日子。」
沈資洋洋得意,在狗腿子的簇擁下大笑著離開。
我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看了看腿上的血跡,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
明天去省城比賽的機會,是我故意讓給沈資的。
她若待在孤兒院,一舞傾城,哪裡輪得到我被首富爸媽接走?
重活一世,我才知道有的人生來就是被上天眷顧的。
沈資漂亮有靈氣,就連身世也是首富家走丟的大小姐。
明明生長在孤兒院,院長卻把她當作寶貝一樣養,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
她已經活得那麼好了,卻不滿生活的平淡,把目光鎖定到我身上,靠霸凌我來獲得樂子。
孤兒院的孩子最勢力,見沈資有實力,便一擁而上做了她的小跟班。
直到被首富接走,沈姿始終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相反她一生順遂,憑借家世和美貌一路走上人生巔峰。
而我由於知道沈資的黑歷史,她放心不下,特地派來一群小混混將我侵犯致死。
在劇烈的疼痛中,我不甘地閉上眼睛。
用最後一口氣祈求上天給我報仇的機會 。
上天垂憐,我真的重生了。
這一次,我要奪走沈資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沈資興奮地跳上去省城的大巴車,眼裡寫滿了對未來的希冀。
大巴緩緩駛出孤兒院,與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擦肩而過。
院長先是一愣,隨即狂喜。
堆滿諂媚的笑臉,向首富夫妻伸手。
「沈先生沈夫人,您怎麼沒打聲招呼就來了?我好提前派人去接你們。」
首富並不搭理院長,隻是讓他把所有的孩子都帶出來。
院長呵斥我們:
「你們趕快去收拾收拾,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出來見人,誰敢壞事,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我的腿被打傷,走不快。
院長狠狠推搡我,「小畜生,趕緊滾回你房間,不許到首富面前丟人現眼。」
我唯唯諾諾,轉身回房換上一身最破舊的衣服。
卻沒有安分待在屋裡,而是站在院子裡跳起了芭蕾舞。
我依稀記得,前世沈資之所以被首富夫妻認出身份,就是因為她憑借童年記憶,跳出了沈夫人獨創的一段芭蕾舞。
這一世,也該換我登堂入室了。
2
腿傷鑽心地疼,想也不想就知道絕對是血肉模糊。
我卻渾然不覺,忘情地旋轉、跳躍。
再疼再痛,也比不過前世身死之痛。
為了復仇,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芝芝嗎?」
一窗之隔,首富夫人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首富也認得這段舞蹈,立刻衝出房間,語氣急切:
「孩子,這隻舞是誰教給你的?」
我膽怯地看了一眼院長。
院長的臉色鐵青,首富看出來不對勁,溫柔撫摸我的發絲。
「說吧,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
於是我眨眨眼,一派天真,
「不記得了,隻要我一想媽媽,我就會跳這個舞。」
首富夫人失聲痛哭,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擁我入懷。
「你還記得媽媽嗎?你小時候我經常給你跳這支舞看,一眨眼你就長那麼大了,對不起……」
首富紅了眼眶,並沒有失態。
唯獨攥緊的拳頭暴露了心中的不平靜。
他注視我身上破舊的衣服和腿上的繃帶,聲音沙啞。
「貴院就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
院長依然在狡辯:
「沈先生,您肯定認錯人了。我們是大年初一撿到這孩子的,她就叫初一,不叫芝芝。再說了,我們撿到初一時,她又臭又破,連話都不會說,怎麼可能是令愛呢?」
「至於腿上的傷疤,誰知道她是怎麼搞出來的,小孩子磕傷摔傷是常有的事,與我無關啊!」
饒是首富涵養再好,也忍不住動手了。
「你當我是瞎子,摔傷和打傷分不出來?」
院長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直叫喚。
首富夫妻沒留分毫情面,直接報警。
警察把他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帶走了。
至於沈姿的狗腿子們,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首富夫人擦幹眼淚,心疼地為我上藥:
「孩子,你受苦了。跟我們回家吧,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我仰起臉蛋,裝作苦惱的模樣。
「真的嗎?可……我若不是你們的女兒怎麼辦?」
「怎麼會呢?你一定是我女兒,我有預感。」首富夫人信誓旦旦。
有了這句保證,我放下心。
即使以後東窗事發,也是他們認錯了女兒,而不是我認錯了父母。
橫豎怪不到我頭上。
這樣想著,我在首富夫人懷裡安然睡去。
臨走前,首富夫妻把欺負過我的人全部送進少管所。
當他們得知罪魁禍首去省城參加比賽時,還小小地惋惜一下,感嘆沒讓沈資得到法律的制裁。
我揚起嘴角。
沒關系,法律懲罰不了沈資,自有我來懲罰。
3
首富夫妻對我視若珍寶。
除了我是他們失而復得的「女兒」外,還源於我會裝。
裝乖巧懂事、裝溫柔體貼,甚至暗中觀察首富夫妻的作息規律和生活習慣,努力與他們保持一致。
這讓夫妻兩人大為驚喜,不停在外人面前誇我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天使。
無論是沈家的親朋好友,還是家裡的管家保姆,早已肯定了我大小姐的地位。
我像一根藤蔓,深深地扎進沈家的土壤,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連根拔起。
而且我聽說沒了院長做保護傘,沈資回到孤兒院後的地位一落千丈。
曾經被她欺負的人奮起反抗,將她折磨得很慘很慘。
這些消息轉到沈父沈母耳裡,他們不過感嘆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連一丁點過問的想法都沒有,也不可能想到所謂的惡人才是他們的親閨女。
正好,讓沈資嘗嘗我受過的屈辱。
時光荏苒,我升到了高中。
開學典禮盛大燦爛,結尾由我的一支舞落幕。
沈父作為校董,發表致辭演說。
情到深處,他用大篇幅介紹了我——還講述了沈母編那支芭蕾舞的故事,以及是怎麼憑借這支舞認出我的。
我站在主席臺上,微笑面對臺下的師生。
目光投向操場一角。
如果我沒記錯,沈資同樣考上了這所高中。
不同的是前世她是靠沈父的關系被硬塞進來的,這一世則是憑借孤兒身份靠加分政策進來的。
無論如何,沈資一定能聽到沈父的演講,也一定知道她才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
果然。
沈資發了瘋似的衝上主席臺,不管不顧撕扯我身上的舞服。
「賤人,我就說你怎麼攀上了高枝,原來是你偷了我的人生!」
「啊啊啊,把我的榮華富貴還給我,我殺了你,殺了你!」
我被她狠狠推在地上,後腦撞上臺柱,鮮血噴湧而出。
耳畔繚繞著沈資歇斯底裡的叫聲和沈父焦急的呼喚聲。
鬧吧,鬧吧。
再鬧得大聲些。
沈資現在做出的醜態,未來都會以回旋鏢的形式扎在她身上。
4
我是被爭執聲吵醒的。
「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幹嘛對野種那麼好?」
「夠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憑什麼要我冷靜?你們錦衣玉食地過好日子,這些年的苦全讓我一個人吃了,我恨你們!」
沈資瘋狂在病房裡打砸,要不是護士攔著,甚至想動手拔了我的氧氣管。
她盡情發瘋,完全沒注意到沈父沈母皺起的眉頭。
「咳咳……」
我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叫了一聲爸媽。
毫無疑問,這個字眼立刻戳中了沈資肺管子:
「誰是你爸媽,你這個沒爹沒娘的雜種!」
啪!
沈父再也忍不住了。
高高揚起手臂,在沈資臉上留下鮮紅的巴掌印。
「你最好有個人樣,否則我們絕不會讓一個沒教養的畜生進家門。」
沈資臉上顯現出怨恨之色。
但被這句話所震懾,終究沒敢罵出更過分的話。
她被護士帶出病房,臨走前還朝地上吐了兩口吐沫。
沈母坐在角落嗚嗚抽泣,而沈父神色復雜,靜靜地盯著我的臉。
我撐起身子,懂事道:
「爸媽……沈先生,沈夫人,對不起,我不是你們的孩子。陰差陽錯,我佔了沈資小姐的身份,所以她當初打我是應該的,我對不起她。」
我故意把話題引到當年沈資霸凌我的事情上。
沈父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怎麼會生下這種女兒,不僅毫無教養,還從小就霸凌別人,子不教父之過,都是我們的錯……這件事不怪你,你好好養傷,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乖乖應了,心安理得地躺回床上。
若沒有我橫插一腳,沈父沈母對沈資關愛還來不及呢,怎麼舍得教訓她?
但有我珠玉在前,沈父對親生女兒的惡劣就有了新的認識。
在收養我之際,沈家人就對霸凌我的沈資沒有好感,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成了他們的親閨女。
而且沈資在開學第一天就鬧得雞犬不寧,讓沈家在全學校丟盡了臉。
所以,上輩子沈資回到家被當成小公主寵愛的場面不復存在。
相反,沈父對她的要求愈發嚴格,時不時還會拿我們兩個人做比較。
沈資大鬧一通,要求把我送回孤兒院。
殊不知沈父沈母在我身上投了好多錢,自然不肯答應。
沈資便發了瘋似的放縱。
5
她抽煙喝酒,去夜店蹦迪。
每次被家裡人發現還會振振有詞:
「你們給那個雜種花了那麼多錢,我一晚上花個幾萬塊錢怎麼了?」
沈父恨鐵不成鋼。
「我們給初一花錢,是把錢用在刀刃上。你看看人家,學習、社交、藝術,什麼都沒落下。再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人樣?」
沈資輕嗤,輕佻地轉動酒杯。
「不管怎麼樣,雜種就是雜種,再努力也比不上投個好胎。爸爸,你總不會放著親生女兒不顧,把家產留給外人吧?」
沈父暴怒,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沈資得的沒錯,自從他們知道我不是親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取消了繼承家產的資格。
歸根到底他們才是一家人,血管裡流著一樣的血。
沈父再生氣,也沒想過剝奪沈資的繼承權。
萬般無奈之下,他對我說:
「孩子,你以後輔佐沈資。她不懂事,沈家的未來全仰仗你了。雖然她欺負過你,但誰年輕時還沒做過幾件錯事?這些年我們對你有多好,你心裡也清楚,希望你能原諒沈資,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讀作「好好過日子」,實際則是「好好給他們一家人當牛做馬。」
這句話聽起來像請求,仔細揣摩全是威脅。
我低下頭,語氣謙卑。
「爸爸,您放心。是您和媽媽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一定會好好聽話,輔佐沈資小姐。」
才怪。
我與沈資的仇怨不死不休。
不搞死她,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再說了,這場復仇也不是我想停就能停下的。
沈資恨我搶了她的身份,早就想置我於死地。
星期一。
我剛到校,就發現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不對勁。
鄙夷、淫邪、興奮、不屑。
和那群小混混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不動聲色,坐在椅子上讀書,實則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同學們的議論。
「看起來清純高冷,沒想到實際是個給錢就能上的玩意兒。」
「真的假的?她家不是很有錢嗎?」
「因為現在收養她的沈家有錢,她當時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沒這種生活條件,聽說給錢就能玩。」
「你們聽誰說的?」
「這還用聽說?你們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
說話的男生語焉不詳。
周圍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不緊不慢地讀書,聲調波瀾不驚。
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該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我敢打賭,謠言百分之百是從沈資那裡傳出來的。
她比任何人都想毀了我。
殊不知死過一次的人,會被區區流言蜚語擊垮嗎?
與其陷入自證陷阱,不如捅出一個更炸裂的新聞。
6
我來到貧民窟,見到了闊別多年的孤兒院院長。
自從檔案上留下虐待兒童的汙點後,他被開除解僱,隻能靠打零工庸庸度日。
經歷過生活毒打,院長眼裡再也沒有趾高氣揚的光芒。
一見到我走進房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屎尿淌得到處都是。
「初……初一,你怎麼來了?」
我面帶微笑,親手攙扶起院長。
「您對我有大恩,我怎麼能不來探望你呢?」
院長抖得更厲害了。
他曾經對我有見不得人的心思,不顧我的個人意願,強行把我捉進屋子裡猥褻。
若不是我拼命跑出來,怕是早就成了他的玩物。
後來沈資主動投懷送抱,院長才漸漸息了對我的心思。
畢竟她漂亮又放得開,可比我好拿捏多了。
所以院長很寵愛沈資,給她最好吃的食物和最漂亮的衣服。
有院長撐腰,沈資才能肆無忌憚地霸凌我。
「初一……不,沈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狗屁放了吧!」院長哀求。
我長嘆。
「不是我不放過你,是沈資不願意放過你。」
「沈資?她……」院長一驚,偷偷打量我的表情。
我似笑非笑,他立刻低下頭,小聲說道:
「應該不會吧?那孩子受過我不少恩惠,不應該翻臉無情啊。」
我笑了笑:
「沈家打算為沈資定親,對方是顧家的太子爺,手眼通天,涉及黑白兩道。爸媽巴不得把沈資塑造成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你覺得他們會容忍一個隨時引燃的炸彈嗎?」
院長消息靈通,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也知道沈資才是沈家真正的千金,臉色比白紙還蒼白。
但他依然嘴硬。
「沈小姐,您別詐我了。我清清白白,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擺明了不撞南牆不回頭。
我笑著告辭。
回到家便找了幾個遊手好闲的人去院長家裡鬧事,不用傷人,隻要擺出黑社會的架子就行。
沒隔幾天,院長哆哆嗦嗦打通我的手機號碼:
「沈小姐,我知錯了。我把證據交給你,以你馬首是瞻,你可得盡到保護證人的責任呀!」
院長認為那些人是沈家派來殺他的殺手,半點不敢耽擱,哭著交出以沈資為主角的動作電影。
我用三倍速檢查了一下證據。
隻能說院長和她真會玩。
打了部分馬賽克後,我高薪委託一位黑客,匿名將這部視頻發到沈資親戚朋友的郵箱裡。
學霸校草和我表白了。我難以置信地問:「你這種高嶺之花,為什麼會喜歡我?」蘇銳淡淡地答:「高一你歷史考了滿分,我想看看是什麼封建餘孽。「然後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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