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下手機,用被子蓋住腦袋,滿腦子都是他跟我講過的話。
今天放學時,他攔住我,讓我好好考慮他提出的建議。
他挑眉道:「跟我談戀愛,如果被原叔叔發現,你猜他會怎麼辦?」
會怎樣,我爸那個老古板會捶爆他,順便宰了我。
接著,他慢條斯理開了口:「畢竟你才是他兒子,我猜他肯定會無比生氣,認為是我在誘導你,從而與我媽決裂,把我們一起趕出去。」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我,聲聲誘惑我與他共墮地獄。
那雙眼睛我好像在哪見過,與他對視的瞬間整個人如溺水般沉浸其中。
我愣了下,接著一把推開他,讓他少想這些歪主意。
「霍玙,你算什麼東西,我就是跟狗談也不會跟你談。
「不想晚上睡覺床上再湿漉漉的,就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躺在床上,死活想不明白,搞不懂他到底想幹嘛。
08
霍玙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他也不想我爸和他媽結婚?
從他種種反應來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抵觸我爸這個未來繼父啊?
他這樣實在百害而無一利,他何必拋棄現在的生活繼續回去過苦日子的。
聽說他爸家暴他們,他媽帶著他獨自生活。他以前日子過得很苦,一分錢掰成幾瓣花,小小年紀就開始打工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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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隻有一種可能了,他要報復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跟他說是姐弟也有人信,大概兩人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吧。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允許別的女人當我媽媽的。這個家從始至終隻能有我媽媽一個女主人,即使她死了很多年,也得是唯一的女主人。
最後我還是去了頂樓,那人正倚在門上等我。
他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不過見到我那刻眸子微微亮了些。
他:「同意了?」
我不情不願道:「我們隻能假裝談戀愛。」
霍玙挑挑眉,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我不懂他的態度,假裝要走。
「你不願意就算了。」
他卻拉住我的手腕,視線與我相交,薄唇動了動。
「可以。」
而後目光掃在我的臉上,最後停在我的唇上。
他輕笑道:「不過,也要能以假亂真才行呢。」
他抓起杯子,將水全倒在了床上。
他攤攤手,無辜道:「哥哥,我被子湿了,今晚可能要去你那睡了。」
他的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人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他拎著枕頭,歪頭笑道:「沒辦法,這是跟哥哥學的啊。」
話裡話外都是威脅,我隻好壓著怒氣敞開門由他跟進來。
我房間就一床被子,晚上我故意拽走被子,要凍死他。
他哼笑一聲沒跟我搶,而是伸手將我撈入懷中,頭抵在我肩頭,頭發蹭得我脖子痒痒的。
「你是小河豚嗎?這麼能生氣。」
我想推開他時,聽到他喃喃Ṱů₂地低語,身子突然一僵。
此情此景過分熟悉,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喊我小河豚。
我呆愣住了,過去的回憶控制不住地湧現眼前。
09
我媽剛去世時,我爸悲痛了三天便重振旗鼓開始工作。
我天天哭著要媽媽,他嚴肅著臉,要我有點男子氣概,不許再哭。
我罵他根本不愛我媽,一氣之下偷偷溜出了家,走累了就躺路邊睡著了。
再醒來,我被人帶到了一所城郊愛心媽媽收容所,院子裡是各種被遺棄的小孩。
開始我以為真的是愛心收容所,後來才知道是那個偽善的女人以此為名義斂財的工具。
小孩要配合她在公眾面前的宣傳,還要被她趕去偷錢乞討。
我也不是巧合地被收留,而是被拐賣了過來,填補死掉的小孩名額。
我鬧著要走,要在媒體採訪時揭露真相,因此沒少被打,被關黑屋不許吃飯。
有個比我大兩歲的哥哥每次都會護著我,他和我一樣,是少數四肢健全的小孩。
他大概看到我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每次都偷偷給我吃的,給我塗藥。
他被馴服得很成功,聽話懂事又會幫那些人賺錢。他在那個女人和她女兒面前有幾分薄面,他幫我說說好話,我便能好過一些。
也不是每次都好使,要我不挨打,他就得替我受著,手上背上青紫的痕跡都是替我挨的。
我給他塗藥時哭著說自己錯了,他便笑著捏捏我的臉,說他是大孩子扛揍。
「好了,一哭,泄了氣就不像小河豚了。」
他總說我氣哼哼的樣子像小河豚。
我便憋住了,睜著大眼睛問他:「裴傾哥哥,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跑啊?」
他眼神空洞看向黑暗,最後沉聲說他沒有家,不知道能跑到哪裡去。
我抓著他的手,堅定道:「你可以跟我回家,我家裡很大,我家很有錢,可以養你。」
他笑了,摸摸我的腦袋,說讓我裝乖一點,他會想辦法送我走的。
後來我們趁著去賣花騙錢時,他幫我打電話給了我家裡人。
我爸找我要找瘋了,散落附近找我的人立刻找到了我。
我要他跟我一起走時,他堅決搖了搖頭。
他:「她們知道我的身世,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家了。」
後來我爸直接搜集證據把這個收容所一鍋端了,可惜被解救的小孩裡沒有他。
我也記住裴傾哥哥的話,遇到對自己不利的情況時,先學乖一點。
所以他才裝作聽話,想從那個女人口中套出自己的身世對嗎?
如果裴傾哥哥還活著,現在上大學了嗎?有找到家裡人嗎?
我從低落的情緒裡回過神來,起身將被子分了一半給我旁邊的人。
煩死了,我才不是心疼霍玙。
他凍病了肯定又要威脅我了。
10
第二天,霍玙這個討厭鬼又開始作妖了。
他制定了一個戀愛單子,說是情侶必做的一百件小事。
我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拜託,我們是假扮的好嗎?
他像是沒看到,抓著我開始進行第一件,一起上下學。
我一邊嫌棄,一邊又不得不配合著他的爛主意。
他還要我效仿電視劇經典片段,要我給他補習功課。
霍玙成績挺好的,根本不用我補習,我看他就是故意刁難我。
「哥哥,電視劇和小說裡都這樣寫的,所以我們也要。」
什麼電視劇,我怎麼沒看過,他一天天都在看什麼玩意兒啊?
我的朋友自從那天在校門口見到我們並肩而行時,幾乎驚掉了下巴。
後來又見我和霍玙一起自習室,悄悄問我是不是被威脅了。
他們才不信我們關系變好的傳聞,偷偷在我耳邊講:「周末我們去鬼屋玩,到時候喊他一起。我們嚇死他,幫你報仇。」
我自然樂意看到霍玙出醜的樣子,好解我這幾日被他拿捏的心頭恨。
霍玙收到他們邀請時,頗為逗弄看著我,笑問:「哥哥,到時候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我被他喊得雞皮疙瘩掉一地,眼神威脅他不許在我朋友面前跟我這麼親昵。
他撇撇嘴,好像我見不得人的小三一樣委屈。
去鬼屋玩時,我的狐朋狗友沒把霍玙嚇到,他們一個個一進去就鬼哭狼嚎,什麼也不敢看,捂著眼睛衝去了終點。
霍玙跟著我慢悠悠走著,在有鬼怪衝出來我尖叫時,一個轉身護在了我面前。
我愣住了,咬著唇說我才不害怕。
他勾唇笑了:「真的嗎?哥哥。」
我推開他,硬Ŧũ⁹氣地往前走,然後變成跑的了。
卻不料在出口,有把大傘固定不牢,我經過時不小心碰到了,那傘徑直朝我倒來。
在我以為今天腦袋要縫針時,一個身影將我牢牢抱住,溫熱的液體從他背部流下。
「霍玙,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
我抱著他,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臉上也冰涼涼的。
他撫著我的背,輕笑一聲:「沒死呢,哭什麼?」
鬼屋工作人員趕忙把他送去醫務室處理傷口,衣服撕下,我在他背上看到深淺不一的疤痕。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疤啊?」
他瞧見我的表情,還有心情開玩笑:「怎麼了,哥哥心疼我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叮囑醫生縫合傷口時小心一些。
霍玙看著我突然笑了,哄小孩一樣安慰我說:「好了,我真沒事,別怕。那些疤都是很久以前的了,早就不疼了。」
我別過頭不想理他,誰關心他疼不疼啊?
「哼,我又沒讓你救我。」
晚上,我拿著藥站在他房間門口,發誓一會兒給他換藥時疼死他!
後來我發現自己素質還是太高了,每次放的狠話都落實不到位。
「疼的話跟我說,我小心一點。」
哼,我隻是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才這樣罷了。
等他好了,我才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11
我發現我這個人一旦接受了某些人的好意就會忘了跟他的前仇。
自從在鬼屋他替我擋了那一劫後,我對霍玙就沒之前那麼討厭了。
我拿過他列的單子,開始和他進行所謂的戀愛一百件小事。
他老喜歡捏我臉,喜歡攬過我的脖子與我並肩而行,還不許我看別的男生。
「哥哥,假的也要守準則哦。」
我咬牙想錘他時,他的臉貼在我眼前。
我抬頭時,鼻尖擦過他的臉頰,心竟跳得猛烈。
他虎口抬起我的下巴,低頭偽裝成少年人的偷嘗禁果。
他並沒親下來,而是錯了個位,又靠了回去。
我知道學校和家裡都有我爸的眼線,漸漸地我爸就會起疑心。
可我們進行這麼多天,我爸好像一直都未懷疑,反倒是霍玙他媽瞧見了。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微微一笑,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轉身走了。
霍玙理了理我亂糟糟的頭發,雙手託著我的臉狠狠捏了捏。
我打下他的手,告訴他這塊沒人,他不用演了。
我不解地問他:「你媽好像看到了,但又沒看到。」
他沒太理會,垂眸道:「估計你看錯了,她看到了怎麼會坐視不理?」
想來也是,我便放下心來。
我看著列表,打了一個勾:「下一個地方,電影院。」
我們去看了個愛情電影,分分合合,鬧死鬧活,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出來時,倒被賣花的小姑娘纏了好長的路,哀求我們買一朵吧。
「哥哥買一朵吧,我的花很漂亮的。」
我掏出錢準備買下所有的花,霍玙制止了我。
他冷冷地道:「這樣隻會助長這些家長用孩子謀財的壞風氣。」
寒冷的冬天,臨近凌晨,衣衫單薄的小孩,是別人,也是曾經的我。
我被拐那段時間,也被他們推出去賣過花,賣不出去回去就要挨一頓毒打。
好在當時裴傾哥哥比我機靈很多,總是把他賺的錢給我,自己繼續跑去叫賣。
我眼皮顫了顫,還是堅持買了。
「算了,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吧,天太冷了,騙就騙吧。」
霍玙靜靜看著我,沒再阻攔。
那天在街角,下了初雪,霍玙將捧著滿懷花的我抵在牆上親。
很突然,也很兇,他很少這樣。
我嗚咽著推開他,他卻不放手。
他掀起眼皮,眸子黑亮。
他說:「原嘉,之前的戲太假了,你爸不會信的。」
我疑惑看著他,他抓著我的手上了一輛車。
「最後一件,我們私奔吧。」
雪花落在他發梢,我的心漏跳一拍。
他繼續道:「正好可以看看你爸在不在意你。」
12
是,我一直在尋找我爸在意不在意我的證據。
在意的話,為什麼要不許我在家提媽媽?為什麼要帶回那個跟媽媽相似的女人?
我關掉了手機,切斷了外界聯系我的一切方式。
後來被霍玙帶去海邊,踮起腳尖與他接吻時,我發現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
「說好的,假裝談戀愛,這裡又沒眼線,你過分了。」
我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擁著。
他低頭,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朵。
「哥哥,你身體說你很喜歡的。」
該死,他那高超的吻技,就是換個木頭,都能被他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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