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子旭是死對頭。
他並不知我是女兒身。
一次醉酒,我把他給辦了。
醒來後,我丟下十兩銀子,逃之夭夭。
聽聞周子旭滿城尋找「作案人」時,我已懷有身孕,遂,果斷逃離京都。
三年後,我帶著兩歲的兒子回京。
周子旭找上門:「哪來的崽?」
我:「……當然是漂亮姑娘給我生的!」
周子旭緘默片刻:「你的崽,為什麼長得像我?」
1
我在榻上躺屍了一天一夜,才勉強恢復體力。
一天前,我和死對頭喝醉了酒,他竟突然撲倒我……
不!
換個說法!
是我把他給辦了!
我和周子旭從小一塊長大,兩家府邸緊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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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事開始,我倆就沒少幹架。
我總害怕被人嘲笑是白斬雞,一直以來,都以兇悍的面目示人。
然而,事與願違,我越長越白皙秀氣。
周子旭已經不止一次笑話我,說我比姑娘家還水靈。
這對一個男子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我是一個冒牌的男子。
此刻,我內心惶恐。
仔細回想著一天前的一切。
周子旭那時大醉,他未必記得我。
他還沒成親,身邊也沒有鶯鶯燕燕,要是被他知道,是我毀了他清白,他大概會殺了我吧……
而且,我絕不能暴露女子身份。
心腹去隔壁探查風聲,他回來稟報道:「公子,周家那位也剛蘇醒,小的沒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隻聽說,周公子蘇醒後,發了一通脾氣。」
嘶……
那家伙果然暴怒了!
他可是高嶺之花呀。
這麼些年相處下來,我當然了解周子旭。
他喜潔,容不得自己被玷汙。
倘若他記得一天前的人是我,那可就糟了!
我立刻下榻,洗漱一番,穿戴整齊,去了一趟隔壁周府。
打探一下虛實!
見到周子旭時,他一臉陰沉,俊美的臉上還有指甲劃痕,脖頸上也有可疑的紅痕。
是我幹的?
真狂野!
酒後亂性,誠不欺我!
我強顏歡笑:「周兄,你這是怎麼了?病了麼?可有哪裡不適?」
該不會弄疼他了吧?
周子旭抬眸看我,他眼底似有晶瑩閃過,細一瞧,手中還緊握著一錠銀子。
那是我趁著他沒蘇醒,給他打賞的辛苦錢。
我那時身上隻有十兩銀子,不然……定不會如此小氣。
男孩子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呀。
周子旭嗓音微啞:「我正要去找你。」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哦?是麼?」
2
「前日,你與我一同吃酒,你可看見了什麼可疑的女子?」
我兀自落座,忍受著腰疼,做出一副略加思索的樣子:
「啊這……不瞞周兄,我酒量不佳,與你在畫舫飲酒時,我已經招架不住,誰知你非要留下聽曲兒,我隻好先行一步。至於女子……好似不止一個。」
周子旭嗓音更沉:「不止一個?」
我點頭:「對!我回頭望了你一眼,就見你被四、五個美人圍著,談笑風生,好不暢快呢。」
語畢,我看見周子旭的臉色都黑了。
我挑了挑眉,問:「周兄,你豔福不淺呀。」
周子旭豁然起身,他一慣沉穩自持,此刻,卻在堂屋來回踱步,一臉怒色。
見此景,我怎會那麼暗爽呢?
我繼續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周兄,我觀你這副樣子,該不會……哎呀,周兄,你終於不是雛兒了?讓小弟好生豔羨!」
周子旭一個眼神掃射過來,像一隻暴怒的孔雀,炸開了屏:「傅時晚!」
我登時起身,眨著星星眼,仿佛失去清白的人,隻是他一人:「周兄,我在呢。」
周子旭是儒雅君子,他終於被我激怒,揮袖:「出去!」
我沒有糾纏,夾著尾巴就跑。
往好處想,他壓根不記得前天夜裡的人是我。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以至於,完全忘卻避子湯一事。
我以為危機解除,讓廚子做了一頓滿漢全席。
前夜虧損太大,我得補補呀。
然而,正啃著海參,周子旭氣勢洶洶來到我面前。
周子旭:「傅時晚!我把畫舫的人都帶來了!你仔細看看,前夜的女子,到底是哪幾個?!」
看著滿院的鶯鶯燕燕,我眼花繚亂。
周子旭仿佛很急,他素來君子雅量,卻直接上前捉住我的手腕。
周子旭:「傅時晚,我已經問過了,她們無人承認。東城畫舫的女子都在這裡了,你速速辨認!」
我手腕吃痛,脫口而出:「周兄,你太粗魯!」
周子旭蹙眉,頓了頓,方道:「不準這麼對我說話!」
我:「……」
我認了半天,也沒看見熟悉面孔,隨意指了幾人:「她、她……還有她!」
然而,被我點名的女子,立刻跪地澄清。
「兩位大人,前夜畫舫,僅僅您二位呀。周大人還說,不允許旁人進去叨擾。」
嘶……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半天詢問無果,周子旭隻能先放了美人們。
可他一直抓著我的手,君子變成了瘋子:「所以……你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對不對?你包庇她?」
3
面對周子旭的逼問,我用有限的智慧,編織了一個故事。
「周兄……你還有臉提及那女子?都是你酒後亂性,害了清白人家的女兒。人家不過就是一個賣花女!她招誰惹誰了?!」
「等我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我隻好站在畫舫,替你把風。」
「周兄呀,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平日裡憋得太狠,才會獸性大發?!」
「不過,你放心,人家姑娘離開之前,給了你補償,還說……算是銀貨兩訖。」
我一臉鄙夷的看著周子旭。
仿佛,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又仿佛,他是被嫖的那個。
周子旭眯了眯眼,眼神十分危險:「傅時晚,你是不是當我傻?說!你把人藏哪兒去了?!」
我試探性問道:「周兄呀,倘若你找到那姑娘,你會將她如何?」
周子旭目光一滯,但隨即,便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她!」
我:「……」
我手腕吃痛,眼看著周子旭越來越顛,我隨口胡扯了一個地方:「姑蘇村!她是姑蘇村的賣花女!」
周子旭風塵僕僕,即刻帶人奔赴姑蘇村。
而我也深知,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嚴重。
周子旭三歲讀書,文武雙全,更是文武狀元。
無論嚴寒酷暑,他都在進學。
這個人有著強大的執行力,實為偏執。
當晚,我就搬入了東宮,尋求太子表哥的庇佑。
太子當然願意收留我,可他的眼神也實在詭異,似笑非笑,上下打量著我。
我抱緊了自己:「表哥,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我不好男風!」
太子挑眉:「你是不好男風?還是單純不喜歡孤?倘若換成周子旭呢?」
我大驚:「表哥,你不要再說話了。」
接下來一陣子,我一直躲在東宮。
聽聞周子旭從姑蘇村歸來,我更是不敢踏出皇宮大門。
這一天,我正啃著肘子,胃裡忽然一陣幹嘔。
4
我懷疑自己有孕了。
這個消息震得我外焦裡嫩。
太子不知起了什麼心思,特意告知我:「周子旭三番五次來找你,還滿城抓捕賣花女,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轉移話題:「表哥,你不是要派人去川渝麼?我去!」
太子微愣,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他又問:「你突然想去川渝,該不會和周子旭有關系吧?你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都不好女色,難道……」
我抬手:「打住!表哥不要造謠!」
太子的眼神意味深長。
第二天,我直接從東宮出發,就連府邸都沒回,命人快馬加鞭離開了皇城,才稍稍松了口氣。
丫鬟從夏,嘟囔道:「公子,咱們幾時回來?」
我撲入從夏懷裡,欲哭無淚,她知曉我的女兒身,也將我抱緊。
從夏:「公子,實在不行,就對周大人道個歉吧,大不了……再給他一些補償?」
我更想哭了:「不行!他一定會弄死我!」
其實,那天夜裡,到底是誰撲倒了誰,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少時,我有一次去周府,無意闖入周子旭的臥房,他剛好在沐浴。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見了。
從那之後,我就對周子旭生了邪念。
不成想,那天醉酒後會付出了行動。
果然,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告訴從夏:「你家公子,就要當娘了。」
從夏張大了嘴,她仿佛瞬間悟了:「奴婢明白了!公子是故意向周大人,借種生子!公子,你這一招,當真妙呀!」
我:「……」
母親已經不止一次暗示我,讓我早日給傅家開枝散葉。
我這樣的身份,自是不可能娶妻。
唯一的辦法,就是借種。
好吧……
往好處想,我得到了一個孩子。
5
抵達川渝時,太子已命專門的信差送來不少消息,諸如:
「周子旭瘋了。」
「周子旭在四處尋你。」
「孤幫你隱藏了行蹤。」
「孤會將周子旭留在京都,你安心躲藏。」
不愧是我的親太子表哥,凡事安排妥帖。
我在川渝養胎,順便暗中幫太子料理一些事務。
瓜熟蒂落之際,我生下一個兒子,起初我十分歡喜,畢竟,今後不必再借種生子。
然而,隨著孩子越長越大,我愁上心頭。
為何,我的兒子,會和周子旭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不公平!
難道,是因為那夜周子旭在上的緣故?
好氣!
我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身段,等到回京,我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
哪有朝廷命官生孩子的……
日子飛逝,等到太子表哥召見我入京時,崽兒已經有兩歲了。
小家伙早智,這一點也隨了周子旭。
小小年紀頗為老成,眼神顯得老氣橫秋,還總是對著我嘆氣。
「傅宴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再對你爹無禮,我就斷了你的羊乳。」
小家伙翻了個白眼,又是一聲輕嘆。
我:「……」
我捏著小團子的臉蛋:「傅宴夕,快喊聲爹聽聽。」
小東西撇過臉,眼角的餘光也透著一絲的鄙夷。
數日顛簸,我終於再次回到京都,母親親自來接我,見到小團子,立刻將人抱在懷裡,又親又舉高高。
母親稀罕了好一會,忽然蹙眉:「這孩子有點眼熟呀。」
小團子咯咯笑了兩聲,還拍了拍巴掌。
我懷疑他在暗示什麼,但我沒有證據。
周子旭不愧是我的死對頭,就連他兒子,也跟我不對付!
可這孩子,明明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馬車抵達傅府,我透過車簾,看見了隔壁的周府。
太子表哥這三年一直給我送書信,我幾乎了解周子旭的一切。
他都弱冠了,還不娶妻。
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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