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侯文貴已經 73 歲高齡。
提到張全軍,他還頗為感慨:
「當年我倆關系不錯,他平時在外地打工,但過年的時候都會回來,每次回來,都來找我喝酒聊天。最後一次喝酒應該就是 09 年的國慶節,之後就沒見過他回家了。我後來也搬走了,十幾年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果然侯文貴是跟當事人走得最近的一個。
寇隊問他是否清楚張全軍跟王麗華的關系。
「他倆……關系不太行。張全軍人不錯,不過他是上門女婿,在家吧,說不上話。他老婆這個人,怎麼說呢,性子比較急,脾氣不是很好,一個不對就容易上火,所以經常能聽到兩口子吵架。」
「知道他們一般都為什麼事吵架嗎?」
如果確實如村民們所說,王麗華有其他男人,那侯文貴很可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寇隊問到這個問題時,侯文貴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們……哎呀……為什麼事吵,這個……」
侯文貴欲言又止。
他這模樣,讓寇隊更加確定,他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這……確實……人家家裡的事,我不好亂說啊,回頭,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
侯為貴顯得很為難,也有些忌諱。
但寇隊他們就是為這事來的,肯定得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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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開始做侯文貴的思想工作。
「老侯,你就說說你知道的,看到的,如實說就行,我們自己會判斷。 你畢竟跟他們做了那麼多年鄰居,她們家的事,你肯定比外面那些人清楚。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是吧。」
侯文貴自己也知道,就憑他跟張全軍的關系,說自己不知道兩口子為啥吵架,肯定說不過去。
躊躇半天,他終於說了一件事。
就在 2009 年秋的時候,國慶節過完張全軍本來出去了,有一天卻突然回家,一回來就跟老婆王麗華大吵了一架。
王麗華一氣之下跑了出去。
晚上張全軍找到侯文貴,叫他跟自己一起去鄰村的葉明海家找王麗華。
聽侯文貴說「葉明海」這個名字,寇隊和李馳心裡都「咯噔」一下。
這跟信裡說的「葉小海」也差一個字。
第三個當事人終於浮出水面。
「你們去了之後,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王麗華就在葉明海家呢。」
「所以,這個王麗華跟葉明海,兩人真有關系?」
「這個,我不好說。不過葉明海之前也確實經常找王麗華,好幾次王麗華出門,都是葉明海開車來帶她,還有就是她們地裡頭的活,葉明海也經常來幫忙。外面的人傳的那些,我也沒親眼看到,我不能亂講。」
侯文貴說話還是比較謹慎的。
「那找到之後呢?」
「當時張全軍火氣很大,他拖著王麗華回家,路上的時候,兩人也一直在吵。我當時勸張全軍,有話好好說,回家之後千萬別動手,不過我說沒用,回去後張全軍把王麗華狠狠打了一頓。當時動靜很大。」
「你沒去勸勸?」
「我倒是想勸,但人家兩口子的事,關上門,我就是個外人。再說張全軍畢竟是個男人,這種事,哎……」
看得出來,對於王麗華的所作所為,侯文貴也為張全軍鳴不平。
他說那次張全軍是下了狠手,王麗華被打得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張全軍了。
「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不知道,聽他老婆說是出門打工去了,後來春節的時候,他也沒回來,我就想著,是不是他覺著這事太丟臉了,回來沒面子,索性就不回來了?」
「你看到他出門了嗎?」
「這個……我沒留意。」
侯文貴的說法也是張全軍因為家醜而遠走他鄉。
但寇隊心裡打了個問號。
他老婆再對不起他,畢竟還有兩個女兒,他真舍得拋家棄子十幾年?
之前找村民們打聽情況的時候,大家對張全軍的為人都一致肯定,侯文貴也說他人不錯。
那他即使不念夫妻情分,應該也會念及兒女之情。
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看看,恐怕是兇多吉少。
離開侯文貴家之後,李馳問寇隊:
「現在知道這人叫葉明海,我們要不要去鄰村找找這人?」
寇隊想了想,覺得暫時不宜打草驚蛇:
「我們先回去跟周局匯報一下情況,看看他的意思。」
兩人回到隊裡,跟周局把情況一說,周局覺得,可以先查查張全軍的行蹤。
要是他沒死,那肯定有活動軌跡。
有了確切的名字,查起來就簡單了。
網安大隊的同事很快就找到了張全軍的信息。
但到了侯文貴提過的,他最後一次回家的時間之後,張全軍蹤跡全無。
一個活人是不可能十幾年不留下半點影蹤的。
尤其疫情期間,每個人都要憑綠碼出行。
人員管控前所未有的嚴密,在逃犯都抓了幾千個。
張全軍總不能躲深山老林裡做野人去了吧。
所以,張全軍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問題又來了。
張全軍銷聲匿跡十幾年,為何沒人報案?
如果如信中所說,他是被妻子王麗華殺害,王麗華不報案情有可原。
那他的家人呢?難道十幾年裡都沒有聯系過他?
恐怕得先找他的家人問問清楚了。
之前在村子裡打聽的時候,他們沒問到張全軍家人的信息。
不過通過張全軍的戶籍資料,李馳找到了張全軍的大哥。
聯系上哥哥之後,他們也知道了沒人報案的原委。
張全軍的家庭情況很特殊。
他們家兄弟姐妹挺多,但因為父母死得早,幾個孩子都分別被不同村莊的人抱養。
小的時候大家都不聯系。
成年之後,張全軍才聯系上大哥,偶爾也會見個面。
「我最後一次見我弟,應該是 2009 年過年的時候,之後就一直沒他消息了。」
「那你那次見他是個什麼情形?」
「當時就是年初三的時候,他來我家看看,給孩子買了點東西,吃完飯他就回去了。」
「之後就一直沒聯系?」
「聯系不上啊,之後我去他家找過他一次,他老婆當時很生氣,說我弟不要她們了,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你沒有懷疑過嗎?」
「哎,你們是不知道,他那個老婆,兇得很,我也沒敢多問。而且他們兩口子確實處得不行,老吵架,我弟不要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張全軍的哥哥是聽了王麗華的話,也就沒有再找自己的弟弟。
從侯文貴和張全軍哥哥的話中,李馳發現了一個關鍵的點。
張全軍離家出走這事,是從王麗華口中傳出來的。
包括其他一些村民,也都是聽說。
卻沒有一個人親眼看到張全軍離家。
那麼,這很有可能就是王麗華的一面之詞。
至於張全軍被害的說法,雖然臆想成分居多,但既然查不到他的行蹤,反倒可能更接近真相。
王麗華的嫌疑瞬間急增。
但葉明海在這個事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張全軍的失蹤,跟他是否有關系?
看來,是時候去會會兩人了。
經過一番查詢,很快就有了王麗華的下落。
她去了廣元市另外一個縣城。
於是,周局讓寇隊和李馳分頭行動。
寇隊馬上出發前往王麗華處,把她帶回來配合調查。
李馳則負責接觸葉明海。
但就在查詢葉明海的信息時,李馳發現了一件讓他大感意外的事。
當時他查完葉明海之後,順手也查了一下侯文貴,結果就發現,侯文貴之所以搬家,是因為再婚了。
而他的第二任老婆,跟葉明海的老婆,是親姐妹。
所以葉明海和侯文貴,居然是親戚關系。
這件事,侯文貴可從來沒提起過。
那麼當初他們去找了侯文貴,會不會已經打草驚蛇了?
事不宜遲,李馳趕緊報告了周局。
周局讓他馬上去把葉明海帶回警局。
好在李馳趕到的時候,葉明海正在家。
對於警方的傳喚,他也比較配合。
接受審訊時,葉明海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跟王麗華的關系:
「她跟她老公沒感情,她男人又常年不在家,她一個女人,很辛苦,我是想過跟她一起過日子。」
「你們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們倆……就差一張結婚證吧。」
「你們不是都各自有家庭嗎?」
「是,我們是都還沒離,她男人一直不同意,我們也沒辦法。」
「那你呢?你老婆同意嗎?」
「我老婆……她……她身體不好……」
「既然你們都各自有家,這麼做不合適吧。」
「這有啥的啊,我跟我老婆也早就沒感情了,要不是她身體不好,我早跟她離了。那個張全軍有跟沒有一樣,我願意對王麗華好,她也願意跟著我,結不結婚對我們來說不重要。」
葉明海大言不慚,對自己的出軌行為沒有絲毫羞恥感。
「你就不怕張全軍回來找你算賬?」
「他?他不會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當李馳問出這句話時,葉明海臉上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這……是……是王麗華說的,她說……說張全軍不要她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看到葉明海的反應,李馳敏感地意識到,葉明海有貓膩。
就算張全軍的失蹤跟他沒有直接關系,他應該也知道些什麼。
李馳突然起身一拍桌子:
「葉明海,張全軍失蹤這麼多年,外面可都在傳跟你有關,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葉明海明顯更慌了:
「傳……傳什麼?他……他們家的事……我……我怎麼可能知道。」
葉明海眼神遊移,根本不敢看李馳。
但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個事,你們可以……可以去問問……問問那個侯文貴,他們以前是鄰居,他……應該比較清楚。」
葉明海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提侯文貴,這老小子可沒安好心吶。
但李馳他們之前就已經找過侯文貴了,葉明海的名字還是他提供的。
這兩人怎麼有點狗咬狗的意味了?
他們不是親戚嗎?
再說了,侯文貴跟張全軍一向交好,張全軍失蹤的事,怎麼就扯上他了?
究竟是葉明海想渾水摸魚,還是侯文貴隱瞞了什麼?
李馳想起當初找侯文貴問話時,他臉上曾出現過的不自然。
好像還真是有點問題。
既然如此,還是應該把他找來問一問。
侯文貴也被帶到了警局。
想不到還沒開始審他,寇隊那邊就傳來了好消息。
王麗華招了。
當然,一開始她並沒那麼配合。
問她張全軍去哪了,她說不知道,張全軍不要她們母女了,跑了。
寇隊告訴她,警方已經查過張全軍的行蹤了,也掌握的一定的信息。葉明海也被帶到了警局接受審問。
聽說了這些,王麗華的表情就有點繃不住了。
寇隊一看有戲,趕緊乘勝追擊,給她普法。
女人的心理防線果然脆弱,王麗華最後哭著承認,是她伙同葉明海和侯文貴,把張全軍殺了,屍體就埋在他們之前去的那個山林裡。
等等,要說伙同葉明海,這能理解,畢竟兩人有私情。
但侯文貴竟然也參與了,他不是站隊張全軍的嗎?他又是圖啥?
反正人已經在警局了,那就問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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