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殷樊對我,確實比平常人親近。
這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而林霧言語中時不時透露出,我是個糾纏殷樊的心機女。
比起相信我們是單純的朋友,網友更願意相信是十八線小明星勾搭身價百億的太子爺。
我苦澀地笑笑。
本來還想走之前和殷樊好好告個別,現在不用了。
他是個很好的人。
其實我也有點喜歡他。
13.
退出節目後,我如願收到了好多個劇本。
都是衝我身上的流量來的。
雖然都是些容易被噴的惡毒女配,但好歹也是有戲拍了。
我挑了幾個劇本不錯的,準備進組。
等飛機的路上,看到殷樊的賬號又亮了。
他先艾特了導演組人員,接著一通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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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麼逼走蘇酥?蘇酥就算半夜做飯也是給我做的,她走了我怎麼辦?你們想餓死我?」
「林霧做飯有多難吃你們心裡沒點數嗎?說她做飯好吃的都在陪她演戲,蘇酥從來沒排擠過她,都是她在自演自唱裝可憐裝柔弱,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還有,蘇酥從來都勾引過我,她就是太善良了才考慮每個人的感受,她要是真那麼心機就不會被你們罵了……」
……
這一出鬧下來,輿論走向兩個極端。
有的人看出導演組惡意剪輯,更多人覺得殷樊跟我真有什麼不正當關系,才這麼替我說話。
殷樊一直給我發微信。
「你現在在哪?」
「為什麼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除了我,你給所有人都留了告別信。」
……
「在你心裡,我這麼無關緊要嗎?」
我深吸一口氣,關閉微信,打開最新一集綜藝。
殷樊的臉出現在鏡頭中時,我嚇了一跳。
短短幾天,他瘦得脫了相,皮膚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幾天之前血氣豐盈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
他默默地做著任務,冷淡得像雪地中轉瞬即逝的寒風。
林霧做的飯,他隻是冷冷看著,一口不吃。
不止他,其他幾位嘉賓也是心有餘悸,不再像之前那樣配合做戲。
殷樊走到廚房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過了一會,字幕上寫著:香味飄了出來。
所有人回頭往廚房的方向看。
殷樊端著一盤不明物體走了出來。
模糊地來看,像是雞蛋醬。
隻是一閃而過的鏡頭,我試了好幾次,才截住屏。
我盯住屏幕,忽然失笑。
著色偏深,一看就是把老抽當生抽放了。
「別看了,沒有你做的好吃。」
冷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震驚地抬頭,幾乎碰上殷樊長而黑的睫毛。
他戴著黑色口罩,鼻梁秀氣高挺。
彎著腰,認真地看著我。
手機裡的人還在悽風慘雨地吃飯。
殷樊低頭看了眼,伸手關掉我的手機。
我一時不知所措,手胡亂地扶上椅子,無處安放。
節目還沒播完,他怎麼在這?
我記得殷樊說過,他參加節目是被殷氏集團董事長逼來的。
殷董覺得讓他到艱苦的環境裡又累又餓的,或許厭食症就好了。
除非殷董同意,他不能私自離開節目組。
「為什麼不和我告別?」
我小聲說:「我不想再惹是非。」
「是非?」
我心虛地點頭,卻被一把捏住下巴。
殷樊審視我,輕而冷地說:「蘇酥,我在你眼裡,隻是是非嗎?」
14.
我們最後不歡而散。
提著行李匆匆趕去檢票時,透過走廊的玻璃窗,能看見殷樊靜靜地站在原地的身影。
不可一世的貴公子,從孤僻的鄉野中偷偷跑出來。
坐了十幾個小時大巴,順著我的蹤跡,一路輾轉來見我。
或許真如他所說,有點喜歡我。
但是對他這種貴公子,喜歡的分量價值幾何。
我搖搖頭,把這些復雜的心思拋開。
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直到飛機落地,將手機調回正常模式。
我驚呆了。
手機被公司打爆,微信裡也一堆消息。
節目組將綜藝剪掉的部分都放了出來,林霧苦心經營的人設一夜崩塌。
輿論哗然,我與她的風評頓時兩極反轉。
包括喬巧食物中毒,節目組通過惡意剪輯,雖然沒明說,有意無意引導觀眾,將帽子扣在了我頭上。
現在一切被曝光,網友發覺被騙,憤怒的聲音鋪天蓋地衝向林霧。
她本人也乖覺,立即在網上道歉認錯,並退出了節目。
節目錄制被迫中斷。
喬巧喜滋滋地給我發微信:「姐,終於給你平反啦。」
我疑惑:「節目組瘋了嗎?砸自己牌子。」
「不知道,想到再也不用吃林霧做的飯菜我就好開心嗚嗚嗚蘇姐你什麼時候有空再給我做一回豬肉燉粉條嘛。」
走出機場,我抬頭環視了圈。
竟然沒看到接機助理的身影。
「蘇酥是嗎?」
穿著西服的男人微笑著叫我,身後停著輛加長的邁巴赫。
就這樣被請上邁巴赫。
我規規矩矩地說:「殷董好。」
座旁邊,殷樊被五花大綁,雪白的手帕堵住嘴,正拼命掙扎。
殷董踹了自個兒子一腳:「安靜點。」
殷樊嗚嗚地叫著,有骨氣地翻他了個白眼。
殷董回頭看我:「就為你,他把綜藝徹底攪黃了。」
他拍了拍大腿:「老子投了兩千萬,還沒看著回報呢,節目就做不下去了。」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
殷董面色陰沉地說:「他竟然有臉找我,和我說喜歡你,你說說,你哪一點值得我兒子喜歡了?」
我苦思片刻,目光掠過殷樊清晰的鎖骨:「或許……他被我的手藝徵服了。」
殷董狐疑地打量我:「就你?」
我小心翼翼地說:「要不,您嘗嘗我的手藝?」
15.
別墅裡,殷董悠闲地用牙籤剔著牙。
他輕輕地哼了聲:「倒有兩把刷子。」
我真心實意地說:「殷董,今天這頓飯,算您賞臉。」
殷樊自然地走到我身邊坐下,握住我的手:「老頭,我就告訴你,我就喜歡蘇酥,我離不開她。」
「喜歡她做的飯是吧,可以。」
殷董說:「你開個價,我僱你做他的私人廚師。」
「殷氏就這一個繼承人,我不允許他和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結婚,連戀愛都不行。」
我猶豫片刻,堅決地說:「殷董,我不要錢。
「我要資源。」
我甩開殷樊:「我要足以將我捧成頂流的資源。」
殷董緩緩地說:「你倒真是精明,這可貴多了。」
殷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眶慢慢變紅。
他聲音發顫:「你為什麼不選擇我?」
殷董欣賞地看著我,對著殷樊陰陽怪氣地說:「拿得起放不下,你還不如個女人。」
殷樊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慢慢垂了下來。
睫毛低落,我看不見其中的情緒。
氣氛僵持時,他突然笑了。
「你好,我的專屬廚師。」
16.
殷樊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我將保溫桶交給管家,不管我倆離多遠,私人飛機都會在兩個小時內送到。
剛開始幾個月,他還如往常一樣吃光。
這幾天,就開始作妖。
今早送去的豆漿油條又沒碰,昨晚的紅燒排骨和絲瓜湯也一口沒吃。
管家給我亮了紅燈,遺憾地通知我,再這樣下去,就要考慮新劇的投資問題。
我咬牙切齒地給殷樊打電話:「你是吃膩我做的飯了嗎?」
電話那頭一聲低笑:「怎麼會?」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
管家緊急聯系我:「少爺吃出問題了,你趕緊過來。」
還好今天沒有通告,撂下電話,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
剛走進病房,就被人抵在牆上。
殷樊抵著我的額頭:「你是擔心我的身體, 還是怕擔責任呢?」
起伏的胸口變得平靜。
我問他:「騙我?」
他眉目不動, 淡淡一笑:「生氣了?」
「生氣了好, 也讓你體驗下我的心情。」
我皺眉,張開嘴想說什麼, 下巴卻被掐住。
他的手掌託著我的後腦,垂眼直接吻住我的唇。
我睜大眼睛反抗,他卻強勢地反握住我的手,壓在牆上。
氣息交纏。
我受不了了, 用力地推他的手腕。
他停止, 目光落到我的唇瓣上。
「蘇酥,這麼多天,你有沒有一點想過我?」
「沒有。」
「也是,」殷樊低低地說,「你和小鮮肉 cp 炒得正火,怎麼會想起我。」
「……」
原來症結在這呢。
我說:「你也知道是炒 cp,我和他連微信都沒有。」
殷樊哼笑:「喲,和我解釋幹什麼。」
我沒好氣地推開他:「鬧夠了沒?鬧夠了我就走了。」
他沒有攔我,靜靜地看我走到門口, 才說:「我忍受不了。」
「什麼?」
「一周, 至少一周,陪我吃一頓飯。」
我思索片刻:「好, 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好好吃飯。」
迎著他曖昧的目光, 我說:「我不想看見你再瘦下去了。」
殷樊笑了, 不由分說地親了親我的唇瓣。
我克制片刻, 還是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回來。
微垂著眼簾, 能看見殷樊眉梢眼角間得逞的笑意。
對不起了殷董。
你的好大兒,魅力太強大了。
17.
我和殷樊地下戀搞了三年。
三年來, 他忙著架空殷董,我裝作看不見,心安理得地接受殷氏的資源, 成為頂流女星。
殷董發現時已經晚了。
他指著殷樊的鼻子罵:「你小子逼宮是吧?」
殷樊嬉皮笑臉地給他捶背:「爸, 您不總說要退休嘛, 我這不是幫您實現夢想嘛。」
「去你娘的夢想!」
殷董氣得鼻子都歪了:「那這懷孕報告怎麼回事?」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你給他做的是飯, 怎麼做出來了個孩子?」
我輕咳了聲。
從每周見一次,到後來每周睡一次。
一開始,是正常的吃飯。
後來殷樊這騷貨, 直接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搔首弄姿的,次次引誘我。
還色香味俱全的那種。
我深沉地說:「殷董,是我不好, 沒能抵住誘惑。」
殷董看了看我,又轉頭看殷樊,一臉見鬼的表情:「?你說誰誘惑誰?」
為了爭取這個難得的露臉機會,我答應公司,做林霧的對照組女二。
「(百」殷樊嗤笑:「戀愛腦也是你兒子,老爸, 你兒子現在厭食症也好了, 媳婦也有了,殷氏也穩穩地攥在手裡,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愛蘇酥, 不會放手。」
殷樊面色鄭重地放下一張請帖:「下個月我結婚,歡迎你來參加。」
我吃了一驚,這一環他事先沒同我說過。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請柬上。
殷樊&蘇酥。
百年好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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