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月舍不得雲太太的身份,小鎮出身的她,這三年被我養的金尊玉貴,她放不下這種富太太生活的。
我給她轉的那半數財產,隻是我自己名下的而已,我雲家的資產,目前還在我爸手裡。
分給她的,攏共也才兩千萬。
這點錢,不夠她兩年開銷。
她總以為不管她怎麼鬧,做的再過分,隻要她回頭,我就會一直在。
可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再炙熱的心,也會被寒冰一點一點侵蝕殆盡,最終散去熱度,隻餘一片冰寒。
這個孩子,是我給她最後的機會。
我們沒有以後了,我放她自由,也放過自己。
走到一樓大廳,一直等候我的餘心玥快步上前,在我即將倒地時扶住了我。
「知言!」
意識消散前,我耳邊隻剩她的聲音。
我被送回了醫院,醫生對我展開了急救,然後這不過是最後的掙扎罷了。
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油盡燈枯,我活不過明天了。
回光返照之際,病床旁圍了幾個人。
媽媽雙眼通紅,卻還是在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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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我就不該讓你去。」
「該死的薛靈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
爸爸攙扶著她,五十多歲的男人,我從未見過他哭,然而此刻,他眼角卻泛著水光。
他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是化不開的悲痛。
病床的另一邊,是哭花了臉的餘心玥。
她死死握著我的手,「知言......」
與薛靈月永遠冰冷的手不同,她柔軟的小手,是滾燙有溫度的。
顆顆眼淚砸在我手心,是那樣的炙熱,我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她愛我,就如我愛薛靈月。
「心玥,放下吧。」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愛了我這麼多年,你也很累吧?」
她哭的更兇,眼淚掉的更快了。
「知言,我放不下的,如果我再強硬再堅持一點就好了。」
「如果大學我不出國就好了,都怪我......」
我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如果大學她不出國,大概率我們是會在一起的。
我對她,不是沒有過心動。
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的,可她當年選擇了更好的前程,我親手將剛剛萌芽的愛意掐滅了。
其實,薛靈月很像她。
生命的彌留之際,好像很多曾經看不清的心意,都被撥開了雲霧。
那未說出口的愛意,還是不說了,免得她掛懷。
這個傻女孩,我不想再耽誤她了。
「心玥,我愛的隻有薛靈月,你在我心裡,隻是妹妹。」
「多看看身邊人吧,你一定會收獲自己的幸福。」
9
眼皮子好重,我沒有力氣了。
剛合上眼,下一秒,我突然飄在了半空中。
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媽媽撲在我身上,哭的撕心裂肺,我想上去抱抱她,直接從她身體裡穿透而過。
餘心玥搓著我的手,口中小聲呢喃著什麼,我湊近一聽,「知言,我心裡,隻有你一人啊。」
「你怎麼能讓我跟別人在一起呢?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殘忍嗎?」
我心頭一震,然而她下一句話,更是在我心口擊出重重的聲響。
「叔叔阿姨,我要嫁給知言。」
「這輩子,我生是雲家的人,死是雲家的鬼。」
媽媽從我身上抬頭,愣愣的看著她,半晌後,也隻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爸爸倒是還保留幾分理智,「心玥,知言已經去了,你不用這樣的。」
「就算當不成我雲家的兒媳婦,我們也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待。」
她搖了搖頭,目光堅定,「不一樣的。」
見她如此執著,爸爸也不再勸導。
我就站在她身旁,胸口又悶又痛,這傻女孩。
我雲知言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真心託付啊。
雲家獨子的葬禮,辦的很張揚,大半個江城的勳貴都來了。
餘心玥為我披麻戴孝,跪在靈前,以雲家少夫人的身份。
她的舉動,引起眾人一片唏噓。
這幾天,餘家獨女嫁給身亡雲家獨子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說什麼的都有,大部分,都說她是覬覦雲家產業,說雲家二老人老錢多看不清。
沒人在意真實的原因,大家隻願意相信自己所認為的。
她沒有解釋,默默承受著偌大的流言蜚語。
看著跪在地上消瘦的人兒,我心口泛起絲絲疼意。
門口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靈月踉跄著步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靈前。
「知言......」
她眼角滑下蜿蜒的清淚,換做以往,我肯定會心疼,但現在,我心如止水。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餘心玥身上,突然變了臉色。
「餘心玥,你憑什麼給他披麻戴孝?」
「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歇斯底裡的樣子,有些陌生。
餘心玥從地上起身,定定的看著她,五指握成拳。
我知道她在忍耐。
我突然後悔死前說的那番話了,我不該說我愛薛靈月的,否則她也不用顧忌這麼多。
「薛靈月,我是他的妻子,你又算什麼東西?」
她忍著不出手,不代表她好欺負。
我飄在一旁,輕嘆著氣。
薛靈月臉色一白,顫抖的聲音開口,「妻、妻子?」
隨即她仰頭大笑,狀若癲狂,「他都死了,你怎麼跟他領的證?你算哪門子的妻子?」
「雲知言愛的是我,餘心玥,你能不能要點臉?」
媽媽從後面上前,將餘心玥拉到身後,犀利且冰寒的眼神落在薛靈月身上。
「心玥是我跟知言爸爸認定的兒媳婦,名正言順。」
「薛靈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最好自己滾,別讓我叫人轟你出去。」
她緊咬著唇,不甘心的看著媽媽,眼底滿是痛苦。
「媽,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的嗎?」
10
「啪!」
媽媽抬手就是一巴掌,聲音之響,在靈堂內久久回蕩。
「別叫我媽,你不配。」
「要點臉吧薛靈月,你做的那些破事,真當我們不知道?」
「知言為你瞞著,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你個體面。」
「你既然找上門來犯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媽媽氣的發抖,餘心玥扶著她才勉強讓她站穩。
她恨恨的看著薛靈月,「來者是客,葬禮上我不想讓你難堪。」
「有些真相,葬禮結束後我會告訴你。」
薛靈月仍舊不依不饒,最後被保安抬著丟了出去。
葬禮結束,餘心玥在我墓碑前站了很久。
「知言,我知道你愛她,但我真的忍不了。」
「希望你能原諒我接下來做的一切。」
她眼角的淚痕就沒幹過,我抬手輕撫她的面頰,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薛靈月這幾天,一直賴在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套別墅門口,趕也趕不走。
餘心玥找到她時,她眼中亮光一閃。
她們進了別墅,餘心玥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
「你先看看吧。」
薛靈月翻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看完一整份,手中的資料也落了地。
「怎會如此。」
她失魂落魄的環視一圈,眼底悲傷更重。
「我跟他的婚紗照呢?去哪兒了?」
餘心玥冷笑一聲,「燒了。」
「跟你有關的東西,都燒了。」
薛靈月身形不穩,跌坐在地。
她撿起地上的資料,緊緊抱著,神情恍惚的出了別墅。
餘心玥直直看著客廳裡我巨大的單人照,紅了眼眶,眼角滑落清淚。
「知言,你會原諒我的吧?」
我抬手想為她拭去淚水,手指也隻能穿透她的臉頰。
無力感席卷我全身, 我隻恨自己當初沒有早點看清自己的心意。
「心玥,你做的很好。」
我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她聽不見。
薛靈月回了顧家,她跟顧錦程提出了離婚。
顧錦程不願意, 逼迫她拿出名下半數錢財,否則不會如她所願。
兩人僵持不下, 薛靈月從袖子裡抽出匕首, 親手捅進了他的心髒。
我起身走到她身旁,將她擁入懷中,不管她怎麼掙扎,我都不願放手。
「隻她」「這一切都是謊言, 你騙的我好苦啊,如果不是你,最後陪在知言身邊的應該是我。」
「我如你所願, 送你去死。」
顧錦程還想說什麼, 薛靈月手中的匕首又刺深了一些。
他微張著唇, 睜大著眼睛咽了氣。
那份資料裡, 揭露了顧錦程裝病騙錢的真相。
他創業失敗, 欠了一大筆錢, 急需大筆資金,可沒人願意伸出援手。
思來想去, 他把主意打到了薛靈月身上。
他知道薛靈月愛他,但是平白無故的找她肯定會引起懷疑, 所以他裝患癌, 時日無多, 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導她離婚。
他知道我愛薛靈月,離婚後肯定會給她分很多錢。
他也知道僅靠結婚,還不足以讓她把錢拿出來, 所以他想薛靈月懷上他的孩子。
女人啊,隻有懷孕了才會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
但他沒想到我患了骨癌,更沒想到薛靈月對我也有情。
顧錦程死了,薛靈月帶著餘心玥去了存放我精子的醫院。
「他在這裡存放了幾顆精子,如果你願意的話,給他生個孩子吧。」
「他一直想要個孩子,原本我打算自己生的, 可我的子宮,已經不能懷孕了。」
她自首了,餘生她都將在監獄中懺悔自己曾經做錯的選擇。
餘心玥做了人工授精, 懷上了我的孩子。
十個月後, 她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兩個孩子長得跟我很像, 有他們的存在,爸媽也漸漸從失去我的痛苦中走了出來。
餘心玥給男孩取名雲思言, 女孩取名雲念知,寓意對我的思念。
二十年後, 爸媽已經逝去, 餘心玥的身體也大不如前, 她對我思念成疾,將公司交託給兩個孩子後,她笑著閉上了眼睛。
她看見了我, 這一次,我堅定的牽起她的手。
隻願下輩子,我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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