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宮外鬼混時,沒少遇到惦記我美色和錢財的人,起先以為他們是普通的江湖混混,回宮後進行一番調查,才知道是趙蔚然派去的人。
怪不得夏侯言說,他為我擔驚受怕。
怪不得每次我都好運氣,碰上江湖俠士拔刀相助,救我貴命。
哪有那麼多走運,有人為我默默遮風擋雨罷了。
我抽了抽鼻子,一陣秋風吹過,我悄悄把眼角的一滴淚彈到風裡。
回到公主府時,守衛說抓了一個犯人,那人臉色頹敗灰頭土臉,油亮亮的頭頂中央折射著太陽的光芒。
他膝行幾步,淚眼盈盈:「公主,你還記得對小人的承諾嗎?」
「怎麼會不記得呢?」我溫柔道:「等你的頭發長出來,本公主會對你負責的。」
杜文昌摸摸頭,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它不長啊!」
「那你要多努力了,多喝黑芝麻糊。」
我微笑著鼓勵他:「你是本公主看上的人,若是跟別的女子好了,本公主可是會生氣的哦。去吧,長好了頭發再來見我,到時候我建個別院偷偷養你……」
頭上一道冷冷的聲音飄過:「端若。」
我抬眸,對上夏侯言森冷的眼睛。
他將我打橫抱起,往屋內走去。
小菊花隻能看到我兩條腿在半空亂晃,嘴角帶著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力氣上比不過夏侯言,索性劍走偏鋒,抱住他的脖子猛親一口:「謝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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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言僵立在原地,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
(正文完)
番外之杜文昌篇
上天曾賦予我驸馬的命格,但是被我錯過了。
早知道若若是公主,打死我也不敢渣了她。
更別說拔她頭發了。
現在就是一個字,悔。
我不是沒有天天喝黑芝麻糊,但無論如何努力,根本不長頭發。
而且不長頭發的那塊頭皮形狀醜陋,我嚴重懷疑是若若給我倒的那瓶藥水搞的。
這女人誠心想整我。
她堂堂一個公主,想殺一個人容易,但是不夠狠。
最狠的方式是慢慢毀掉一個人,是給一個人以希望,然後讓他日益煎熬,永遠等不到希望。
我不想屈服。
我還想娶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傳我家三代單傳的香火。
別人看了我的發型誤以為我腎虛,不利於生養,就連東市大街上賣灌湯包的翠花都正眼不看我一眼。
當年她可是迷戀哥迷戀得不行!
俗話說,天地乾坤,陰陽調合,我苦苦忍了三年,終於找到了一點路子。
雷哥是倒賣私鹽的,經常來往於關外,關外生活貧苦,許多長得好看的妞兒羨慕京城的紙醉金迷,苦於沒有通行證,常常混在走私鹽的隊伍裡進京。
雷哥幫我盯上一個,說那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平時不愛拋頭露面,三媒六聘可以省了,但是彩禮錢得給足。
我要求先見那姑娘一面,雷哥一臉神秘:
「那姑娘家裡犯了點事兒,受了連累,不然還能輪得到你?她也是想偷偷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平時不能拋頭露面。這樣吧,等我給你拿畫像來看看。」
那畫像花容月貌,巧笑嫣然,我當即允諾:「太好了,我就愛這不拋頭露面的!」
雷哥收了我的錢,我又出了五百兩當彩禮,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一頂小轎子悄悄把姑美人抬進了我的院子。
紅燭落燈花,氣氛繾綣,我激動地搓手手。
「娘子,我來啦,嘿嘿。」
我急不可耐地掀了她的蓋頭,準備一睹芳容。
怎麼這張臉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神遊之際,臉上已經挨了一拳。
疼。
「杜文昌,怎麼是你!癩蛤蟆也敢吃天鵝肉!」
「趙……趙蔚然?」
我捂著腫了的左腮,大驚失色。
「敢情老子花了五百兩銀子,就買了你這麼個貨色?」我氣得手都在抖:「你不是被發配充軍了嗎,有罪之身,竟然敢偷偷回京城!」
她上來撓我,紅豔豔的嘴唇在黑夜裡格外駭人:
「你私自成親,要是被端若知道了,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那我們就看誰先死!」
期待中的美好的洞房花燭夜,成了地獄修羅場。
可憐我為了掩人耳目,大門緊閉,上了一層一層的鎖,每次我想逃離,趙蔚然就上來薅我為數不多的頭發,跟我拼命。
充軍三年,她的力氣變大了好多,我打不過。
我們從前半夜打到後半夜,直至早上,身上已經青紫斑斑,沒幾塊好皮膚了。
我非常氣憤地去找雷哥。
雷哥看了我的傷痕,不懷好意地一笑:「喲,挺激烈啊。」
我質問他為何給我的畫像貨不對板,要把中介費和彩禮錢討回來。
雷哥當即翻臉:「已經售出,概不退換。」
扯皮之際,外面闖進來一隊官兵,嚇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偷偷娶親的事,這麼快就被端若知道了?
「朝廷嚴查倒賣私鹽,抓起來!」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別抓我!」
但是沒人聽我的解釋,我被連夜送進了大牢。
聽說主審官是攝政王。
我曾經渣過他老婆……
天吶。
天要亡我。
番外之夏侯言篇
初見端若時,她才八歲,粉粉嫩嫩的,像墜落凡間的小仙女。
趙小姐會笑話我沒了爹娘,端若卻安慰我:
「你的爹爹是為國爭光的大將軍,是值得尊敬的人,以後我和父皇母後就是你的親人。」
我那時十三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心想要是將來跟我共度餘生的是她該有多好。
後來,趙蔚然因為娃娃親的事鬧脾氣,我也跟著哭鬧裝可憐。
果然,我家端若心地善良,接著就把自己許給了我。
怕她將來長大了反悔,我還忽悠她寫下了字據。
本王一生光明磊落,隻幹過這麼一件無恥的事。
但從未後悔。
為了讓端若像我喜歡她一樣地喜歡我,我想辦法引起她的注意,她的一顰一笑一蹙眉,都讓我覺得無比美好。
可是隨著她漸漸長大,我參與朝政,不能再一起溫書玩鬧,我們的距離好像漸漸遠了。
我故意制造機會靠近她,卻總是不得章法,不僅沒有加深她對我的好印象,她還莫名其妙地生氣。
女孩子的心思好難猜。
後來,趙家再次提起娃娃親的事,趙蔚然也經常跑到本王面前示好。
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多次在端若面前旁敲側擊、旁徵博引、引經據典、委婉地表達對她的心意。
但她完全沒聽懂。
本王真是要急壞了。
人家趙蔚然比她大半歲,早就情竇初開了,她怎麼就不開竅啊,我的小公主?
我進行了一系列自我鼓勵,終於鼓起勇氣準備跟她挑明了說。
可憐本王在朝堂上縱橫捭闔,私下見了她,小心髒跳得砰砰的。
我害怕。
萬一她拒絕,我這輩子都快樂不起來了。
於是話一出口,就成了這個樣子:「端若,我不想娶旁人,咱倆湊合湊合怎麼樣?」
用最開玩笑的語氣,說出我最真心的話。
換來的,卻是她的嫌棄。
她果然不喜歡我。
她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一氣之下跑到了宮外。
我坐在屋頂,喝了一夜的酒,看了一夜的月亮。
醉眼朦朧裡,我問老管家:「找到公主了嗎?」
「找到了,要不要把公主帶回宮?」
「不用。」我無奈一笑:「她從小就向往宮外的江湖,讓她去見識見識也好,讓府上功夫最好的侍衛跟著她,不準有一絲閃失。她要是沒錢了,想辦法送到她手上。」
老管家道:「公主要是知道王爺對公主這般上心,一定十分感動。」
感動嗎?
隻怕她覺得我自作多情,又會多一分厭惡。
我晃晃手中的空酒壇:「不必讓她知道」
沒過多久,底下的人回稟,端若跟一個男子好上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派人調查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畫像很快送到了本王手上。
「叫杜文昌是吧?哪裡比本王強?」我揉皺了桌上的紙張。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請示:「王爺,以後還派人繼續保護公主嗎?」
「廢話。」
即便她愛上了別人,我也要一輩子保護她,在她看不見的角落。
「以後不必事事回稟了。」
老管家剛出門,又被我喊回來。
我改言道:「繼續回稟。」
老管家應著,目光裡有些許同情。
很長一段時間,我聽到的都是端若與那杜文昌的濃情蜜意,什麼一起吃醉仙鴨,一起買簪子,一起逛花市,聽得我上火。
老管家也很無語:「王爺每次讓老奴說公主的事,聽了您鬧心,不聽您又不放心,您這是何苦?」
本王也不知道自己何苦。
本王甚至換上常服,偷偷跟去花市看了。
還好,隻是並肩走,還算守禮。
但本王依然很想把杜文昌給宰了。
老管家懂我的心思,這次回稟帶了滿臉的笑容:「王爺,那杜文昌有了公主還不夠,竟然背著公主又跟趙小姐好上啦!」
一聽我可來勁兒了:「快跟本王仔細說說!」
端若在外隱姓埋名,杜文昌看上了趙蔚然家的權勢, 又不舍端若的美貌,於是腳踏兩隻船。
而趙蔚然則是故意與杜文昌廝混到一處, 故意想攪黃他們,借此報娃娃親的仇。
可憐我金尊玉貴的公主,前被渣男辜負, 後被表姐算計。
長痛不如短痛,我得盡快讓端若認清杜文昌的真面目。
於是,本王想了個極好的好主意。
杜文昌這些年求官未遂,拿著一千兩白銀送到吏部侍中楊竟的府上。
我給楊竟傳了話, 讓他收下一千兩白銀。
楊竟便給杜文昌出了主意, 等皇上御舟南下, 若能送去可心的美人,必會龍顏大悅。
至於陛下喜歡什麼樣的美人,楊竟自然按照我的話來描述的。
不偏不倚,描述的正是端若的模樣。
可我千算萬算, 沒算到杜文昌會拔我家公主的頭發,我明明讓楊竟囑咐過杜文昌, 萬萬不可讓送到御前的美人有一絲傷害。
是的,拔一根頭發隻會疼一下。
「(對」趙家想與我攀親,看上的是我的權勢, 可他們因此欺負端若, 本王不能忍。
我早就讓人收集了趙增貪墨的證據, 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陛下清查吏部時,楊竟沒有受到牽連, 因為我早已把實情向陛下秉明。
陛下卻道:「言兒啊,端若一心想讓給朕送美人的官員受到懲治, 若她知道是你的主意,會不會恨死你了?」
我掀袍跪下:「臣一人做事一人當,願受公主責罵。」
陛下呵呵一笑,拉我起來:「這麼當真幹嘛, 不如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端若對你的心意?」
我垂首苦笑:「公主對臣隻有厭惡。」
「不不不,你不懂,端若這孩子叛逆得很,她越是喜歡誰,就越想跟誰對著幹,你倆還真是挺像。」
「……」
「不信朕幫你試探一下?」
「陛下, 這不好吧?」
我心道,端若怎麼貪上這麼個爹。
「你別管了, 去屏風後躲著。」陛下召喚來貼身太監:「讓端若來一趟。」
我在屏風後面, 心神不寧地聽著陛下秀了一波演技。
我心如驚濤,一浪過來, 尚未消化,接著更大的浪又拍過來了,直擊我的大心海。
陛下說要降罪於我時,端若竟然急了。
她擔心我?
直到端若說要嫁給我, 我仍不敢相信。
哪怕她是為了給我降罪, 但是足夠了,至少說明,她是在乎我的。
我在屏風後笑得像個傻子。
直到陛下喚我時,端若已經離去。
陛下樂得像自己要娶老婆一樣, 拍著我的肩:「怎麼樣啊言兒,朕就說端若對你有意思吧?」
「謝陛下隆恩!」
我喜不自勝。
我終於娶到了愛了十年的公主。
並要用一生一世呵護她。
對了,雷哥是本王安排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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