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是阿蒂仙的「尋找蝴蝶」。
這瓶香水我有過。
不過是周清宥送我的二十一歲生日禮物。
那年我哭著看完了《遇見你之前》這部電影。
威爾最後還是決定結束自己的人生,並且鼓勵克拉克向前看。
威爾說阿蒂仙的「尋找蝴蝶」香水很適合她。
我想上網買來著,但那年沒有正品的旗艦店。
所以遺憾地發了一個朋友圈。
文案是:我也想在巴黎尋找蝴蝶。
然後配了一張《遇見你之前》的劇照。
此刻一絲異樣襲入我的腦海。
似乎要將種種線索串聯起來。
比如那年寒假,在雪地裡和周清宥站著的藏藍色身影。
比如周清宥送給我的禮物有很多,但是從沒有一件比這瓶香水更讓我心動過。
我打開我自己的朋友圈。
我發得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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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找到了那條。
點贊的第一個。
就是江喻白。
我失笑。
江喻白。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16
江喻白出差回來時已經是一周後。
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洗澡。
沒發現。
等我優哉遊哉隻穿著藍色吊帶和黑色熱褲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沙發上躺了一個人。
還好,他正閉著眼睛睡覺。
呼吸平穩。
烏發末梢有些湿。
看來已經在主臥洗過澡了。
我蹲下身,手臂輕輕靠在他身旁。Ťůⁱ
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的眉眼。
不禁感嘆,我以前怎麼那麼不長眼?
怎麼會不喜歡這類型的呢?
正想再湊近點時。
他倏地睜開眼睛。
我的欲望一時間無所遁形。
「好看嗎?」他輕聲問我。
「再湊近點更好看。」我索性擺爛。
江喻白低低地笑出聲。
攬住我的腰,將我扣在他身上:
「夠近嗎?」
我用鼻尖抵著他的鼻尖。
唇卻遲遲不貼上去。
「好像還不夠。」
說話時,唇若即若離地在他的唇上擦過。
他扣著我的腰,微微往上拉了一下。
什麼東西抵著我了?
我正想往下看。
他捏著我的臉,不準我動。
「你挺會變魔術的。」他戲謔道。
「啊?」
「快把老子變成畜生了。」
我好像知道是什麼抵著我了。
室內陷入寂靜。
他問:「為什麼不說話?」
我說:「因為突然想要吻你。」
17
隻是這個吻,終究沒有成功。
電話鈴聲打斷了旖旎的氛圍。
我也想下嘴啊。
但是我的手機鈴聲是西遊記的天府樂。
有種在天庭男歡女愛的禁忌感。
我和江喻白同時煩躁地嘖了一聲。
我從他身上下來,拿過手機。
是周清宥。
我這才發現我忘了把他電話號碼拉黑。
看了江喻白一眼。
我接通了。
周清宥的聲音有幾分沙啞:
「夏裡,你下來一下。」
我疑惑:「你在哪兒?」
「我在喻白家下面。」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向樓下。
那道颀長身影真是周清宥的,我從小看到大,不會認錯:
「有事兒嗎?」
「有。」
「好。」
我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而那頭江喻白倚靠在沙發上,手指正漫不經心地玩著魔方。
像是對這邊發生的一切毫不關心。
行!
我笑眯眯地說:「清宥找我,我下去一趟啊。」
江喻白笑了一聲,「行啊。」
我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向我求和的話……」
「關我什麼事兒,你們倆的私事好好解決就行。」
平白無故的,愣是感受到了一點醋意。
我索性變本加厲:
「行,那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別告訴周清宥?」
我抬手,用食指抵住唇,噓了一聲。
江喻白聲線陡然提高:
「什麼事兒,咱倆親嘴的事兒?」
我假意皺著眉頭: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說完,我便去臥室拿了一件格子襯衫,穿上出門了。
18
到樓下的時候。
周清宥正在椅子上坐著等我。
我在椅子的另一端坐下:
「有事嗎?」
周清宥艱澀道:「我分手了。」
我挑眉:「意料之中,但沒必要跟我說。」
他拉著我的手腕:
「你一定要這麼冷冰冰地跟我說話嗎?」
我淡定地撥開他的手:
「周清宥,我說話一直都是這態度,你覺得我冷淡,是因為咱倆的關系沒有從前那麼親密了,變的從來都不是我,是你。」
「我發現我喜歡你。」
我愣住:
「什麼?」
「我喜歡你。」他堅定道。
「但我不喜歡你了,一年前就不喜歡你了。」
在他送我香水的第二天。
我曾試著跟他告白。
我說:「周清宥,我喜歡你,如果一年後的三年之約會履行的話,那為什麼不提早一點。」
第二天,他笑著說昨晚喝斷片了。
不記得了。
我知道他的酒量。
他隻是不回應而已。
而我又不是什麼很賤的小女孩。
如果這份喜歡得不到明確的回應,那麼這份暗戀也沒必要經久不衰。
我決定收回自己的心意了:
「況且,我現在有喜歡的人。」
「誰?喻白嗎?」
聽到江喻白的名字,我忍不住笑出聲。
對比起周清宥赤紅的眼眶。
此刻我的笑聲無疑有些刺耳: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開心,是因為聽到他的名字我就很開心, 看來我真的很喜歡他。」
周清宥的表情讓我有些不忍。
「況且, 你也沒這麼喜歡我吧, 佔有欲作祟而已。」
我站起身:
「周清宥, 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從來都是因為你。
「承認吧, 你就是仗著我對你的喜歡胡作非為。」
19
我藏著嘴角的笑意輸密碼鎖。
心裡盤算著怎麼讓江喻白再吃一輪飛醋。
誰承想。
剛打開門。
一隻大手便將我扯進屋。
鋪天蓋地的吻壓下來。
他撬開我的牙關,輕易地攻略城池。
我被吻得有些迷糊:
「江喻白……」
他不讓我說話,隻是將我抵在牆上, 一遍遍地親吻。
將我扣在懷裡, 我被迫踮著腳尖。
隻是他的手指有些顫抖。
「江喻白,你抖什麼?」
他的鼻息在我的耳廓輕擾,聲音暗啞:「怕你一開口老子就變成小三了。」
「那你還親我?」我覺得特好笑。
「因為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做小三。」
我笑得眼睛彎彎:
「你覺得我舍得讓你受這委屈嗎?」
他吻著我的脖頸:
「你舍不得。」
他抱著我的腰, 讓我與他平視:
「夏裡, 我喜歡你,選擇我, 我一定不會讓你哭。」
激情到了的時候。
我才算是第一次知道荷爾蒙的碰撞是這麼劇烈。
「喜不喜歡我?」
我眼裡閃爍著生理性淚花。
「喜歡。」
在最後的時候。
我踹了這個混蛋一腳:
「不是說不讓我哭?」
江喻白將我翻了個身。
吻我:
「床上不算。」
20
畢業回家的時候。
我才知道周清宥也回家了。
我們兩家本來就是鄰居。
父母關系也好。
正好我們倆都在, 所以我媽就做了一大桌子菜請他家吃飯。
吃完了飯, 他們都看我們特別礙眼的樣子。
催著讓我們滾出去壓馬路。
一路無話。
路邊的栀子花倒是開得很好。
「畢業後, 我打算就留在家了。」他開口。
「我應該還是會回去。」
「跟江喻白一起嗎?」
「我已經拿到了電視臺的 offer, 不隻是因為他。」
我們走到了一棵繡球花樹下。
這是我們高中時的必經之路。
我們曾一起走過很長的春夏秋冬。
「小裡。」
「嗯?」
「對不起。」
其實我早就沒關系了。
「我們以後還能是朋友嗎?」
我和他青梅竹馬的關系本就割舍不掉。
微信也加回來了。
「周清宥,我們是朋友。」
隻是朋友。
也會分等級的。
我們永遠不會像從前有名列前茅時爭搶第一第二的默契了。
他拉過我的手腕。
將我扣在懷裡。
我正要掙脫。
他近乎哀求一般:
「別!我就抱最後一次。」
我心軟了。
心想, 我數三聲。
就放開。
隻是剛數到一。
一道刺眼的光亮襲來。
我循著光的方向看去。
就看見江喻白正拖著一隻行李箱, 假笑著拿著手機對著我倆拍照。
攝像頭正諷刺地閃ŧú₈著閃光燈。
我幾乎一下就把周清宥推開了。
江喻白字正腔圓、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哎!呀!我!怎!麼!忘!記!關!閃!光!燈!了!呢!」
話是這麼說。
但手裡按快門的動作不停。
閃光燈閃爍的頻率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在走紅毯。
我笑嘻嘻地撲上去:
「怎麼來了?」
「不想我來?」他特別痞地睨了我一眼。
順便聲音特別大地說:「不然看著某人覬覦你?」
周清宥沒忍住,笑了一聲。
還給我們添了一把火。
他含情脈脈地對我說:「小裡, 我就不會這麼爭風吃醋。」
江喻白不爽:「你說什麼呢!」
「開玩笑的, 兄弟, 好好玩兒啊。」
他轉身,背對著我們。
揚揚手。
灑脫地說了聲「再見」。
21
江喻白還在陰陽怪氣。
臉都有點扭曲了:
「不會爭風吃醋……」
我抱了抱他:「別吃醋了。」
「誰吃醋了, 我嗑你倆 CP 呢,看不出來?」
神他媽嗑 CP。
江喻白把照片給我看:
「我不在你就抱他?」
我驚訝地看了一眼。
昏黃的路燈下,俊男靚女站在繡球花團下擁抱, 還有些花瓣往下飄落。
你別說。
還挺有氛圍感。
我不怕死地開口:「發給我一下,這都算我人生照片……」
我瞥了他一眼。
完了。
臉色不對。
緊急剎車。
他煞有介事地說:「寶貝, 我好像丟了頂帽子。」
「嗯?是不是掉出租車上了, 我幫你找, 啥樣的?」
「綠色的。」
我笑瘋了:
「江喻白!你能不能別吃醋!我都說了, 我隻喜歡你一個。」
江喻白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
他抱著我, 下巴抵在我腦袋上。
「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委屈:
「因為我很想你。」
那麼。
在剩下的許多個春夏秋冬。
也要一直想我。
(正文完)
周清宥番外
真正釋懷是在同學聚會上。
夏裡帶江喻白去了。
江喻白一會兒又投喂她一個水果,其間還特別防備地看著我。
我真笑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喜歡夏裡的?
我不太知道。
不過我和夏裡打視頻電話或者出去玩兒的時候,江喻白似乎總是在。
還有夏裡的生日。
他寒假在法國玩兒的時候。
裝模作樣地在宿舍群裡問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後來還問我:
「你朋友夏裡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我說是, 隻是當時忙著跟林紓重新聯系,早就忘了準備。
不過女生的禮物很好選。
口紅、鞋、項鏈、衣服。
很多。
他說給我帶了一瓶香水,可以當作生日禮物。
下飛機就過來找了我。
沒要錢。
我當時沒覺著不對。
隻是開學的時候給他買了雙鞋。
思緒回籠時,大家又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
我對這個遊戲已經有點應激了。
而且這次瓶口轉到的也是夏裡。
大冒險是隨便抽的牌。
——找一名異性接吻五秒鍾。
我正想去幫她把這杯酒喝了。
但江喻白這小子按住了我:
「兄弟,不用你, 我女朋友又不要備胎。」
他挺記仇的。
看見他們親吻的時候, 我也覺得是良配。
其實夏裡一年多前向我告白的時候。
我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 我還沒有完全放下對林紓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另一方面,我沒有做好對夏裡從朋友到戀人的過渡準備。
但在上次林紓為難她的時候。
我卻想,如果她選擇我, 我大概率會接受。
但仔細想來,我何嘗不是一個渣男呢?
她與江喻白在一起之前。
濃重的醋意幾乎將我淹沒。
但是晚了。
一切都晚了。
聚會後。
我看著他倆的身影。
小裡蹦蹦跳跳的,真的很開心。
我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原來我們早就不順路了。
是我活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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