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仁裡閃著危險的光,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嚇人。
從那塊裂開大半的芯片上,顧訓庭盡可能的還存在著的資料都轉移了出來。
但失去了核心資料和記憶的撼宇,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在那些零星的記憶裡,顧訓庭看到了很多東西,也好像記起了什麼。
在那些明明暗暗的畫面中,出現次數最多的,就是顧明禮和顧靈川。
顧訓庭推測出時間,那時候,他應該已經被扔到了垃圾星。
有兩個人,曾進入過撼宇的控制艙。
一個是顧靈川。
在他死亡前的一個月,偷偷摸摸的來見了撼宇一面。
那個金發藍眼的爛好人氣喘籲籲的拍了拍撼宇,打開了它的小盒子,看見裡面的毛團,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唉我說這個禿毛大貓還留著他小時候的毛球團啊,他真的相信留著這種東西就能等來一生摯愛嗎?”
“主人以為這是真的。”撼宇不會說謊,隻是回答。
顧靈川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他沒有逗留很久,從空間鏈裡拿出一個小袋子,把顧訓庭那團毛塞了進去,又把記憶盤和它的芯片都密封好。
“小撼宇,你要好好保管著,等顧訓庭來找你的時候交給他。”
“你可以自己給他。”撼宇悶悶的說。
顧靈川,眼底是深藏的落寞,“我……”
“對不起。”他看著撼宇,卻好像在對顧訓庭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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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連道了很多聲歉,最後把撼宇的小盒子藏了起來,藏在了一處不起眼的月牙形金屬空洞裡。
臨走之前,他眼神很冷,“我想再試試,撼宇隻是最後的保險。”
“如果你沒有恢復清白,而我也……不在了。”
顧靈川笑了下,開玩笑一般的說,“看在我幫你留了證據的份上,記得幫我報仇啊。”
“唉真可惜,我簡直無法想象你這個家伙會愛上什麼類型的雌性……”
畫面中斷,他的嘆息卻好像沒有消散。
撼宇在黑暗裡等待了很久之後,又有一個人來了。
是顧明禮。
他手裡拿著尖銳的皇室長劍,找了一圈沒找到主系統,便四處損毀。
直到他手裡拿著的那一個檢測儀,再也檢測不到任何系統的存在為止。
而顧靈川留下的那一塊記憶盤裡,留存著許多骯髒的貴族交易和他那些便宜弟弟們犯錯的證據。
那個通透的爛好人到生命的最後,早就什麼都明白了。
隻是,他終究是沒旁人心狠。
顧訓庭沉默著,選了一處雪最厚的地方,把撼宇碎掉的小盒子埋了進去。
他在心裡用‘你就心軟吧看果然沒等到見陸晚晚的機會’這樣蹩腳的想法嘲諷著顧靈川,盡全力壓下心口失去兩個摯友的痛苦和仇恨。
“為什麼要把盒子埋在這裡呢?”方方一邊幫忙蓋土,一邊問。
聽到它像懵懂的孩童說出的天真的話,顧訓庭才從好像從壓抑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樓上閃著暖燈的窗口,想到了一直陪在身邊的陸晚晚,扯了扯脖子上圍著的淺粉色圍巾,心口一點點暖了起來。
“因為。”顧訓庭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小公主。
他看著方方,努力讓自己語氣變得輕松了一些,
“因為他們,在這裡和我說了再見。”
第56章
陸晚晚這一覺睡得很沉,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小公主穿著一身謝柯描述過的殺馬特的衣服,站在灑滿陽光的天臺上,身側立著一個初具雛形的機甲。
銀黑色的外殼看起來很酷。
他正認真的給它做著屬性檢測,表情是她沒見過的張狂驕傲,“嗯,裂空喵喵爪,要配上這麼酷的武器……”
“就叫你……”
“撼宇好了。”
銀黑色的機甲亮起了微弱的藍光,說了一句什麼她沒聽清,但她看見了那人笑了一下,唇角揚起,一瞬間,亮起燦爛的星河。
她想,撼宇一定誇了他。
少年的笑容和剪影都漸漸模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越來越無法忽略的毛茸茸的觸感。
她一開始以為是軟軟,但那觸感卻不同於軟軟偏硬的短毛,又細又軟又舒服,讓她整個本來十分疲憊的手腕好像得到了治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毛團團有點小,摸起來有點不過癮……
等等……
她的手腕上為什麼會有不是軟軟的毛團?
陸晚晚恢復了些神志,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柔和的暖燈,視線還稍微有些模糊,但鼻尖充盈著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明明白白的勾起了陸晚晚的回憶——
她、之前好像是在小公主的房間來著。
陸晚晚徹底清醒了過來,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滑下,屋子裡稍冷的空氣打在臉上,她的面頰卻紅了一片。
順著暖橘色的燈光,她看清了手腕上掛著的東西——
那是一團黑白色的毛團,邊緣稍微有點點焦黑,正好是能充盈她一個手掌的大小。
這是……小公主剛長出來的毛?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陸晚晚掐滅了,不對不對,某人現在還禿著呢,從哪兒能薅出這麼多毛。
陸晚晚仔細摸了摸手腕上的毛團,就發現了,這些細軟的毛毛,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外面看起來應該是大一些的獸形長一些的毛毛,裡面卻是很多很幼小的絨毛。
難道小公主不是先天禿?
陸晚晚沒忍住笑了一下,她視線掃過房間,很快就捕捉到了一個躺在沙發上人影。
是……小公主?
陸晚晚心口熱了一下,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迎面對上一個在背光的角落裡閃著幽幽藍光的方方祟祟的身影。
“!”
她驚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那是在角落裡充能的方方的能源燈,悄悄松了一口氣。
她一路走到小公主身邊,發現軟軟累到沒電,宛如一隻廢貓貓一般趴在小公主的大jio上,仿真機械耳都快軟趴趴的了。
顧訓庭很累。
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圈深色的陰影。
他好像睡得很沉。
又可能是因為足夠安心,並沒有發現陸晚晚走到了他身邊。
他手裡攥著裝在袋子裡的碎芯片,半垂著放在臉側,側著身子,沒了平日的翩翩風度,額頭上的疤痕和那一對一直掩藏很好的耳朵也在睡夢中冒了出來。
陸晚晚看到邊上放著的開到一半的生毛膏,小聲的把一邊的軟墊搬了過來,輕輕的幫他塗藥膏。
和上一次小公主裝睡時,一直努力緊繃著不動的耳朵不一樣。
這一次,剛生出淺色絨毛的耳朵很靈巧,時不時的抖動閃躲。
“……晚晚?”
藥膏擦到一半,黑夜裡傳來了沙啞的聲音,嚇的陸晚晚手一抖,緊張的去看小公主的表情。
他半闔著眼睛,隻是睫毛顫了顫,要醒不醒的樣子。
陸晚晚想悄悄的把手縮了回去。
她還沒動,就覺得手裡的耳朵動了動。
那人聲音沙啞又委屈,“痒。”
陸晚晚:“……”
她驚了,小公主這是在撒嬌嗎?
“痒。”
他又說了一遍,陸晚晚回過神,試探性的輕輕揉了揉他的耳朵,把那些剛長出來的絨毛都理順了,顧訓庭才沒再說話。
陸晚晚小心翼翼的把手縮了回來,從軟墊上爬了起來,準備拿個毯子給顧訓庭蓋上。
她轉過身,還沒走遠,就覺得衣角被人輕輕拉了下。
陸晚晚:“……”
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她詫異的回過頭,發現顧訓庭已經半坐了起來。
他眼睛睜著,裡面時不時閃過金色的光,看起來好像很清醒,比剛剛撒嬌時候,兇狠了百倍。
“顧、顧先生,我不是故意……”
但她解釋到了一半,就發現面前的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他先是把手裡碎了的芯片放在了一邊,好像思路清晰的樣子。
然後又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抬手摸了摸耳朵,一咬牙,拔下了剛長出來的絨毛。
陸晚晚看著他疼的一哆嗦,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他拉著她的手,把一小撮毛放在了她手裡。
“給你。”
陸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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