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是我判斷錯誤,別生我氣,好麼?”
池柚:“……”
他這是在哄她嗎?
真是神奇,他這一句,她的小脾氣一下子就沒了。
“……我可沒那麼小心眼。”她小聲說。
下車後,他們跟於昂和池茜會合,池柚嘴饞,嚷嚷著要去買杯泡面吃。
買了泡面後,池柚排隊去接熱水。
其他三個人都不吃,就站在一旁邊聊邊等她。
看著她買了杯泡面都這麼開心,甚至還自來熟地跟前面排隊的人聊起了天。
現在的人大都內向,但池柚不知道怎麼的,反著長,簡直外向過頭。
池茜搖搖頭,對岑理說:“就她這性格,哪天被人拐跑了我都不奇怪,你可得看好她了。”
眼見著池柚本來和排在她前面的女生說話,然後不知怎的,排在她後面的兩個年輕男生也加入了談話。
岑理微蹙眉,這時候池柚不知道從那兩個男生那裡聽到了什麼,驚喜地張大了眼,笑得特別開心。
然後兩個男生掏出了手機,那個動作明顯就是要聯系方式的動作。
是該看好,這也太招人了。
“我靠當著你這個男朋友的面搭訕,這能忍?”池茜趕緊拍了下岑理的肩,“妹夫,上!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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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昂哭笑不得:“別瞎說,未必是搭訕,再說你妹妹自己肯定也有分寸。”
可惜晚了一步,岑理已經上前了。
男人走到池柚身邊,目光清淡,伸手按在她的頭上。
池柚抬頭,看到岑理過來,不解問:“咋了?”
和她交談的那兩個男生也好奇地看向岑理。
“還沒打好熱水?”岑理問。
“沒有,”池柚指了指機器,“還在燒水。”
岑理伸手:“泡面給我,我幫你排隊。”
池柚哦了聲,把泡面遞給他,然後又對那兩個男生笑著說:“你們跟我男朋友聊啊,他也玩破曉的。”
岑理愣了愣,問:“什麼?”
池柚舉起了手裡的泡面給他看,上面印著的是破曉的遊戲人物圖。
破曉前不久出了新賽季,所以要做推廣,於是跟這個泡面品牌搞了個聯名。
池柚咧嘴笑著說:“他們看我買了這個跟破曉聯名的泡面,就問我是不是也玩破曉,但是我太菜了,正好你替我排隊,你跟他們聊吧。”
“我男朋友是高手,”池柚對那兩個男生炫耀般驕傲地說,“他玩劊子手超級牛逼。”
兩個男生頓時眼睛放光。
“真的嗎?劊子手操作很難的!”
……
吃完泡面後,池柚心滿意足地坐上車,順便問岑理剛剛跟那兩個男生聊得怎麼樣。
“挺好的,”岑理說,“還順便問了他們一些玩家建議,等回去後優化應該用得上。”
“嘿嘿,這得感謝我吧?”池柚揚起下巴,“免費的玩家調查問卷給你填好了。”
“是,謝謝你。”
說完謝謝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池柚聽見岑理嘆了口氣。
池柚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嘆氣,正要問,手機裡恰好收到池茜的消息。
「剛剛當著你男朋友的面我不好說你,拜託你,都有男朋友的人了,就少理會其他男人的搭訕了好嗎?」
「還是說你是故意想讓你男朋友吃醋?」
池柚一臉懵。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誰跟她搭訕了?
池柚抬起頭看向岑理,現在車子還沒發動,岑理正仰頭在喝礦泉水。
看著他因為喝水而滾動的喉結,池柚呆呆地問:“你吃醋了?”
喉結一停,岑理被水嗆到,重重地咳了幾聲。
他被嗆得臉頰微紅,趕緊抽了張紙擦嘴,池柚看著他這副驚慌的樣子,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又呆呆地問了句:“所以你突然說要幫我排隊,是以為我被人搭訕了?”
“……”
岑理的沉默讓池柚肯定了這個猜測。
她眨眨眼,沒忍住笑了出來。
之後幾個小時的路程裡,池柚仿佛化身為一臺復讀機,一直重復著那幾句廢話。
“你吃醋了?”
“哎呀,不是搭訕,我們隻是在交流遊戲。”
“作為破曉項目組的一員,我跟玩家交流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怎麼會吃醋呢?”
小人氣焰十足囂張,岑理開著車不好分心,隻能蹙著眉,面無表情地聽她幸災樂禍了一路。
真的就跟池茜說的一模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下高速到深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池柚這才歇嘴,問岑理要不要跟姐姐姐夫一塊兒吃個晚飯再回家。
岑理直接拒絕了,開著車回了自己在深城的家。
池柚心想可能他是累了,沒勉強。
等車子開到他家樓下的停車場後,池柚解開安全帶,體貼他開了好幾個小時的高速,所以打算自己叫車回家。
沒成想到被岑理一把拽住,半強行把池柚給帶回了他的家。
岑理在深城的家是獨居,就他一人住,門剛打開,他把兩個人的行李箱往旁邊一放,連燈都沒來得及開,就抱著池柚去了臥室,順帶堵上了她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那張嘴。
池柚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女人惱羞成怒,最多瞪幾眼罵兩句,實在不濟伸手打兩下,對男人來說反倒是一種別樣的樂在其中。
男人就不同了,惱羞成怒起來,那是真的會報復的。
池柚有些不明白,明明在高速上奔波了大半天,一身的疲倦,甚至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他男神這是哪兒來的力氣?
岑理在這種事上向來是有分寸的,很少失控,會顧忌到池柚的感受,不會一味的發泄,而且次數把控得比較到位,也不會過度縱|欲,常常結束後,兩個人都還能再聊聊天。
但是今天他沒有,他眯著眼,先是用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將池柚從頭到腳給“□□”了一遍,看得池柚羞恥不已,但偏偏身體又很有感覺,光是被他看著,水都能湿。
岑理滿意地看著,池柚也第一次聽到了他非常壞心眼的嗤笑。
他們是傍晚回的深城,等池柚終於被放過時,已經是夜深。
都到這個點了,池茜也很懂,默認池柚今晚不回家過夜,於是給池柚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已經鎖門了。
岑理的惱羞,也已經完全被轉嫁到了池柚身上,甚至還有闲心抱著池柚去洗了個澡。
本來隻是單純洗個澡,無奈浴室裡的燈光實在太撩人,把池柚還泛著紅的身體照得太好看,於是又擦了次火。
最後池柚實在是不行了,她是很喜歡岑理,也很喜歡跟岑理做,但她也要命。
她能夠明顯感覺到,在自己雙腿並攏的時候,摩擦到的肌膚已經有些疼了。
岑理將她抱在盥洗臺上,半蹲下身給她擦去湿潤。
內壁被擦拭著,還有些疼,池柚生怕他再來,不得不忍著屈辱說:“我真不行了,你放過我吧。”
岑理站起身,雙手撐在她兩側,低眸淡淡地看著她,聲音裡還帶著幾分事後的沙啞:“那以後還跟我嘴賤嗎?”
因為剛剛的過度放縱而已經放空的池柚現在完全無法欣賞他這性感的低沉嗓音,苦著臉搖搖頭,老實說:“不敢了。”
岑理捏捏她的臉,抱著她躺回了床上。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池柚因為沒吃晚飯,肚子叫了。
滿足過後的男人非常好說話,岑理起床,貼心地給她下了碗面吃。
吃著岑理做的面,池柚下意識想到了她那次去岑理家探病的時候,本來是打算給他下面,然而事發突然,面非但沒下成,反而還把他給氣得病情加重了。
池柚有些愧疚,抿抿唇,討好地說:“以後有機會,我也給你下面吃吧?”
岑理一愣,眼微眯,淡淡說:“不用了。”
池柚有些失落:“你是怕我下的面不好吃嗎?”
“不是。”岑理否認。
他的清冷面容如常,一雙漂亮的黑眼睛悠悠地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很好吃。”
第70章
池柚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岑理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嘴裡還含著面,差點沒給噴出來。
池柚最擅長的是用自嘲來打破尷尬,但這個時候她要怎麼自嘲?
於是她隻能裝作沒聽懂,勉強把面咽下去,幹笑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誰知岑理直接起了身,從桌子對面換到了她的旁邊坐下,池柚背脊僵直,而岑理則是抬手刮了下她的臉。
他好像沒有要把這個話題揭過的意思,語氣中富含深意:“真不知道?”
池柚側過去臉:“不、不知道。”
繼續裝傻,她還推了下他:“你別吵我吃面。”
說完她低頭,用筷子夾起一大口面往嘴裡塞,塞得兩邊臉頰鼓鼓的。
嚼著嚼著,身體突然一僵,還敏感著的腿|間再次開始發抖。
以桌面為分界線,桌面的上半張畫面是好好坐著的兩人,池柚還吃著面,岑理側頭看著她,一隻手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另隻手則在桌面的下半張畫面中。
他好似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原本正常的表情越來越羞恥,一雙清澈的眼睛重新泛起朦朧的水意。
勉強吞咽下口中的面,池柚再也沒了吃面的心思,隻能坐在原地受著折磨,偏偏她這會兒渾身的力氣都被酥痒給代替,走不動道,也推不開他。
也是奇怪,明明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桌對面也沒人在看著,卻還是讓人覺得沒法承受。
“不吃面了嗎?”岑理附在她耳邊輕聲而惡劣地說,“你可以上下一起吃。”
池柚腦子轟地一炸。
她拼命撐著軟掉的腿站起來跑,還沒來得及跑開,又被他抱回到了腿上。
岑理眼底暗澀,明明受欺負的是她,動|情的卻是他。
清冷的人禽獸起來簡直可怕,他對池柚就沒有停歇過,已經忘了自己今天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有興致,隻知道肆無忌憚要她的感覺十分痛快。
在遊戲當中成為劊子手,亦或是聽那些吵鬧的搖滾樂,都比不上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谷欠望,再一次又一次的噴薄。
最後剩下的那小半碗面,是岑理幫池柚打掃的。
他將池柚抱回到床上,想起剛剛她那兒已經紅得滴血的地方,混蛋事已經做完了,才亡羊補牢般地說了句:“抱歉。”
池柚渾身散架,撐著身體勉強背過身去,沒理他。
岑理見池柚不理她,從背後環住她,又一次說了句抱歉。
平時他都很克制,而她一般也是一晚上隻要一次,完事之後舒舒服服就睡了,今天岑理不但言語上過分,幾次挑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行動上更是過分,一晚上讓她足足去了四次。
“等天亮,我去藥店幫你買點藥來擦。”
這次語氣裡帶了點心疼,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今晚實在是餓中色鬼,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