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默念好像有點作用,因為岑理真的連一眼都沒看她。
慶幸的同事,池柚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失望。
新賽季在即,各部門開會的頻率越來越高,聊完了策劃營銷和技術測試,輪到美術組發言。
“除了這次新屠夫的上線,還有個比較重要的稿子要定下來,就是外觀,我們選了幾個屠夫和人類,給他們設計了新外觀,等新賽季開始那天就放進外觀商場。”
好看的外觀,是最直接能夠刺激玩家進行消費的因素,這東西沒人反對,隻要累不死美術組的幾個人,越多越好。
主美又問:“你們有什麼建議的角色麼?”
其他人分別提議了幾個角色,女性角色居多。
男性角色外觀美醜無所謂,但女性角色一定要美美噠。
這時候岑理稍微抬了下手,語氣很淡:“出套劊子手和玲的情侶外觀吧。”
池柚一愣。
玲就是她那天幫忙測試的時候玩的人類女孩的角色名字。
主美有點沒想到,不確定地問:“屠夫和人類出情侶外觀嗎?”
“前兩天我讓市場部的去做了下調研,喜歡這對的挺多的,”岑理說,“出一套情侶的外觀,到時候買的人應該不少。”
市場部來開會的人聽到岑理提到了他們部門,連忙把手頭上的復印文件拿了出來。
大家都是靠遊戲吃飯的,玩家的錢包,誰不眼饞?誰不想掏空?
賺的就是這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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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岑理又是破曉這款遊戲的主創意人,話語權很大,這個提議自然全票通過,沒人反對。
會開完,池柚拿上大份小份的文件準備跟主美老大離開,還沒走到會議室門口,岑理先叫住了主美,說是要聊聊新屠夫的外觀。
“那你直接跟原畫師說吧,小池,你跟岑理說,我先回去了。”
主美這一句話,池柚直接走不了了,抱著手裡的文件,躊躇地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說話,岑理也不說話,仿佛是存心要跟她比誰更沉得住氣。
偌大的會議室內,沉默的空氣讓人越來越難捱,池柚低著頭,隻能硬著頭皮小聲問:“請問新屠夫的外觀有什麼問題嗎?”
岑理:“沒什麼問題。”
池柚:“……”
沒問題?那幹嘛說要聊聊?
她也不想糾結岑理為什麼要在這裡跟她浪費時間,正要說“那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他卻在她之前再次開口。
“都好幾天了,緩過來了嗎?”
池柚沒反應過來:“啊?”
岑理慢吞吞地提醒:“世界名畫。”
池柚倏地睜大眼,耳根一熱,下意識就要轉身離開,也不管這麼直接跑了禮不禮貌,總之先跑了再說。
但這次岑理沒有任她逃走,而是在她即將要拉開會議門的前一面,提前伸手,快她一步摁住了門。
沒能出去,池柚直接被堵在了門和岑理之間,他的一隻胳膊就橫在她的頰側,等於直接堵了她三面的路。
剩下最後一面,但池柚沒敢動,她不敢保證如果自己懂了,岑理會不會伸出另一隻胳膊,直接給她來個門咚。
清冷的氣息環繞,好聞得緊,池柚心跳驟快,想逃卻又挪不動腳步。
最後她隻能請求道:“……你能不能忘了那幅畫啊?就當沒看見過?”
“可以。”
出乎意料的配合,池柚心下一喜。
男神可真是個好人!
她剛要說謝謝,岑理又淡淡補充道:“但有個條件。”
才剛說他是個好人,他就提條件了?
沒辦法,誰讓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上。
她的語氣有些認命:“什麼條件?”
“轉過來。”
池柚咬唇,聽話地轉過了身。
她有些慶幸,還好她夠矮,男神又夠高,面對面,隻要她不抬頭,也看不見他的臉。
最多就看見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
“……我轉過來了。”
“抬頭。”
池柚欲哭無淚,搖搖頭,無聲拒絕,就差沒學著電視劇裡跟他說臣妾做不到了。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再害羞,給了你好幾天時間,也該緩過來了。”
池柚眨眨眼。
給她時間?
所以他這幾天才不聯系她的?
“難道你打算為了一幅畫這輩子都不跟男朋友說話?”
什麼男朋友!
是男神!男神!
池柚仍舊低著頭。“也不是,主要是……”
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岑理見她結結巴巴的,也不逼她再解釋什麼,而是問:“如果那天晚上看到你畫畫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也會一輩子不跟他說話嗎?”
那肯定不至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抓包。
況且這種事她高中的時候就經歷過了,大學時期也畫了不少,至今那些畫還在網絡上流傳呢。
池柚誠實地搖頭:“不會。”
“那你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反了。”
“……什麼意思啊?”
“你畫的那些內容,按理來說在現實中是跟男朋友做的。”
岑理將手撐著膝,彎腰低下頭與她平視,歪了歪頭,嗓音清淡,語氣中帶著幾分正經卻故作不解的疑惑。
“別人看見了你不躲,你躲我,是什麼道理?”
第15章 調戲?
池柚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不回答我?”
池柚咬唇, 內心瘋狂咆哮。
你讓我怎麼回答嘛!我跟你連手都沒拉過!
看著她咬起的唇,男人又湊近了點,她不回答, 他不勉強, 但也沒打算就此揭過。
岑理往她耳邊問:“還是說你沒打算跟我做這些?”
轟的一聲, 池柚的腦子被他的話整得嗡嗡的。
……自己心中那個纖塵不染的白月光男神,居然在工作場合問她這種問題。
因為心中他的形象幻滅,而讓池柚有些失望的同時,她心裡卻又浮起另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掀起睫毛看他,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感知到, 因為岑理剛剛俯身平視的動作,他們離得太近了。
近到她稍微傾一下頭,就能蹭到他的鼻尖。
還有他鼻尖下泛著淡粉色的嘴唇。
那晚她畫的畫不知道怎麼又出現在了腦海。
畫是假的,但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池柚眼皮一跳, 心裡有些發痒,而岑理似乎也沒有要退後的意思。
他很會利用自己那張斯文端正的臉, 以及分寸有禮的語氣, 去粉飾他實則輕佻的話語和態度。
比起遲鈍的腦子, 池柚的心跳已經快要負載, 急需要把這個話題拿出去。
“畫是畫, 現實是現實……”她幹幹地解釋道, “我就是一時興起隨便畫的, 誰會把自己畫的東西當真啊,對吧。”
雖然已經彎下了腰平視她,但她垂著眼, 狡猾而小心地用睫毛擋住了瞳仁, 他的目光再深, 也望不進她的眼睛。
岑理嗯了聲,順著她的話說:“但你畫的很真實。”
他是在誇獎她的畫技嗎?
池柚勉強笑了下:“謝……”
另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他又不疾不徐地補充道:“讓我有點當真。”
明明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瞥他的人,怎麼下筆能那麼大膽。
“……”
池柚快到臨界點了。
再不說點什麼,她今天估計得羞死在這兒。
深吸一口氣,她問他:“你一定要揪著畫不放嗎?”
而且也不等岑理回答,她又說:“我隻是畫了一幅尺度比較大的同人而已,又沒有對這個社會造成什麼危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畫這個怎麼了?你至於把我堵在這兒拷問嗎?”
岑理挑了下眉,否認:“沒有拷問你。”
“行,就算不是拷問,那是——”池柚頓了下,一鼓作氣,“是調戲吧!”
岑理微怔,沉默了。
果然!!!
差點就被他牽著鼻子跑了,明面上是問畫,實則抓著前男友的問題不放,要是她再傻一點,就這麼順著他的話回答,那是不是連她幼兒園時期跟哪個小男孩一起睡過午覺的事都得被他扒出來?
她是脾氣好,但不代表別人可以隨便調戲她!
就算這個人是她男神也不行!
池柚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天躲著他的行為實在是遜爆了,她這幾天東躲西藏,心理活動比她一整年的運動量還多,他卻跟沒事人似的,無視了她好幾天,美其名曰給她緩過來的時間,今天說把她堵在會議室就把她堵在會議室。
暗戀過他怎麼了,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敢仰望不敢靠近他的池柚了,她要支稜起來。
池柚又突然想起池茜的話,瞪著他,直接衝他叫囂道:“我不信你沒看過那種東西,你隻是還沒被人抓到過罷了,等著吧,你總有翻車的一天。”
說完,她更是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後一撇頭,轉身打開會議室的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會議室的門被重重關上。
岑理站在原地,有些沒料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一直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在他面前說錯做錯的人突然支稜起來了,而且還大言不慚地詛咒他也翻車。
慢條斯理抬手撫上剛剛被她碰過的襯衫,岑理抿著唇,笑了兩聲。
她兇岑理了。
她居然兇岑理了!
不光兇了,她還詛咒他。
誰說她慫了,她可一點都不慫,雖然手不敢拉,剛剛和他鼻尖都快蹭鼻尖了,本能已經在蠢蠢欲動,也還是不敢親,但她敢兇他,還把他用力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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