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離景城不遠,開車也就是一小時的高速而已。C市旅遊業發達但基礎設施建設遠不如景城,高樓都聚集在市中心。
下高速後,舒克開車穿過繁鬧的市中心,進入靠山的一處郊區。
紀依北和舒克下車,後面另一輛警車也隨之停下,趙東鑫身後跟著兩名當地的刑警。
“就在那。”其中一名刑警指著不遠處的一間破舊的瓦房。
“你們市這塊地方還沒拆遷嗎?” 紀依北側頭問。
“沒有,這裡的住戶都太分散了,而且大多都是些空巢的老頭老太,拆遷的難度太大。”
紀依北點頭,掃了眼稱得上荒蕪的田地,跨過泥濘道路上的臺階,臺階是直接通向那間瓦屋的。
“有人在嗎?”
裡面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一個老人顫顫悠悠攀著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拄著拐杖佝偻著身軀走到門口,拉開一條細縫。
老人布滿皺紋的臉從門後探出來,連眉毛也已經花白,謹慎地看著眼前幾個高大的穿著警服的男人。
“關於您孫女的死,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當地的刑警用方言說。
老人眼眶“唰”一下變紅,一雙把在門框上的手不停打顫,嘴唇也跟著顫抖:“進,進來吧。”
“能跟我們說說您孫女範靜之的情況嗎?”
“靜靜她今年16歲,上、上高一……他爸媽死得早,一直是我帶大的,成績也很好……”老人說起來沒什麼邏輯思路,完全是想到哪說到哪。
另一個刑警給紀依北他們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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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依北一怔,範靜之上完初中就輟學了,根本沒有去讀高中。
一邊的趙東鑫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眼眸一沉。
“那靜靜她是住校生還是每天回家的?”
“她一禮拜才回來一趟,她說,她說高中都是住學校的,每天作業都做不完……她很孝順的,還拿獎學金回來,自己都不用,就給我們看病……怎麼會,怎麼會就突然沒了……”
老人長滿凍瘡、戳滿針孔的手蓋在眼睛上,溫熱的眼淚從指縫中流出來,就好像那涓涓不斷的眼睛成了他全身上下最有生命力的地方。
“獎學金有多少呢?”
“我,我也沒算過,她是每個月拿回來的……挺多的……怪我這個老不死的還得了那種病,不然靜靜也能跟別的小姑娘一樣買花裙子……”
紀依北皺眉,不忍得揉了揉眉心,朝問話的那人搖搖頭,意思別告訴他範靜之是進了高級賣\\淫會所給他掙救命錢。
“老伯,你為什麼……覺得你孫女不是自殺?”
“靜靜不可能自殺的呀,這怎麼可能……她爸媽沒了她都跟我一起過下來了,每禮拜回家還給我講故事……也喜歡笑……我們靜靜,靜靜,是最不可能自殺的啊。”
幼年失去父母,唯一的親人爺爺還生了每個月要花巨額醫藥費的病,自己陷進黑暗的泥淖不能抽身。
自殺的可能性很高。
但選擇在那家連鎖酒店裡死就很奇怪了。
紀依北手機震了兩下。
他給屋內的人打了個招呼,便轉身推開門到外面打開手機。
陸潛發來一張照片,還有一條信息——鍾琪把你妹打了,故意找茬把她臉都打紅了。
紀依北面無表情點開照片,放大看了看,的確是被打紅了,他這才眯起眼睛,眉心染上一絲薄怒。
紀依北:不是跟你說過讓你護著點她嗎?
陸潛:我說了,可惜鍾琪那丫頭不聽勸啊,剛才被我拉著休息了會兒,現在又拍上了。
紀依北:夏南枝不是演個警察嗎,還能被打?
陸潛:劇情是救援耽誤了,鍾琪演的那角色的媽媽死了,惱羞成怒才打得警察。
紀依北:什麼狗屁劇情?怎麼不打你?
片場裡的陸潛看到這句,簡直恨不得飛到紀依北旁邊把他揍一頓,而轉念一想自己大概打不過他。
紀依北又發來一條。
紀依北:首先一個普通人想打緝毒警不是件簡單的事,再者要是真打了,涉嫌妨礙公務罪和襲警罪就夠她拘留幾天的了,你們拍戲都不講現實情況的?
陸潛勾唇笑,起身把手機丟給導演和制片人。
“我問了問他們刑警隊隊長這種情況,好像人家還挺不滿的。”
導演一看那信息,終於是能找臺階下了,鍾琪一直鑽這個牛角尖讓他們都很難辦,立刻一拍大腿:“這一部分調一下,改成要打但是被抓住了手腕!”
於是重新調節燈光與攝像。
準備完畢。
夏南枝嘴角浮起一抹淺笑,盯著鍾琪,等她一揚手便迅速扣住她的腕骨,又順勢另一隻手“啪”一聲重重甩在臉上。
片場一片寂靜。
陸潛最先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拍下一場上像是定格了一般的照片發給紀依北。
那一巴掌用力極猛,夏南枝像是把之前吃的虧都凝聚在那一巴掌上,瞬間把鍾琪扇得偏頭踉跄幾步,險些摔倒。
“不好意思啊,導演,我狀態不太好,沒控制住。”
夏南枝雙眼含笑,學著之前鍾琪的樣子給導演鞠了個躬說抱歉。
“呀!”鍾琪捂著臉直起身,惱羞成怒地朝夏南枝撲過去,被眼疾手快地場記迅速分開。
導演看著兩人,又轉頭看身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陸潛,差點氣暈過去,終於發揮出導演的魄力。
“都吵什麼!夏南枝你怎麼回事!你一個警察還敢打受害人家屬?鍾琪你也是!剛才鬧了那麼久還想怎麼樣!能不能好好拍了,不拍都給我滾!”
大家噤聲。
除了陸潛那發出一聲“撲哧”的笑聲,大家的目光朝他看去,陸潛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手機裡有一條紀依北最新的信息——“這丫頭片子牛逼,還警察打人了?”
五分鍾後,這個拍了十來遍的片段終於過了。
夏南枝拿著一塊冰毛巾敷臉走到陸潛旁邊,膝蓋撞了一下他的椅子:“謝了啊。”
“不用謝,你哥想的招。”陸潛把聊天記錄給她看。
夏南枝看完,眼底笑意更濃。
另一邊,紀依北重新進屋,已經問完了基本情況,可是老人完全不知道範靜之的實際情況,也問不出什麼有用信息。
幾個警察都出了舊屋。
紀依北回頭看著正抱著孫女照片流淚的老人,從兜裡摸出幾張百元鈔票,一言不發地放到門邊的破舊木架子上。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南南:我不僅要裝柔弱,還要p圖調對比度誇大事實,最後我照樣打你。
另外明天請個假啊啊啊 人在外面 發現草稿箱的存稿就這一章了。後天老時間更新哦!
其實我還挺怕斷更你們會沒以前那麼積極來看~
所以!我要來一波劇透!下一章,南南真的真的真的要出擊啦!
麼麼噠~
這次缺的我下次選一天雙更吧!
☆、撩撥(一更)
傍晚,突然下起了小雨,雨絲霏霏,天幕中蒙了一層朦朧的煙霧,潤潤湿湿的泥土氣息鑽進鼻子,梧桐樹沙沙作響。
鍾琪撐著傘從樓梯上跑下來,直面朝剛剛停下的一輛警車走去。
紀依北從車裡走出來,見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鍾琪頓了一下,揮手讓舒克先回去。
“你找我?”
他走進雨幕中,帽檐並不能擋住斜斜落下的春雨,紀依北不由眯起眼睛。
鍾琪上前一步,把傘舉到兩人頭頂。
“嗯,找你,我問過你們隊裡的人,說是那案子已經結了,所以來問問你今晚有沒有空跟我吃個飯。”
紀依北淡瞥她一眼,提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退後一小步拉開和她的距離,重新進了雨幕。
“不了,你一明星跟我一男的吃飯小心傳出什麼八卦來。”
不知道為什麼,鍾琪覺得他話中帶著一絲怒氣。
鍾琪仰頭細細看他的眉眼。
眼眸如墨一般漆黑,眉毛劃出一個英氣的幅度,薄唇微抿,輪廓像刀鋒一樣銳利有力。
其實他和鍾琪高中時的印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隻不過經過警校和幾年刑警工作的磨礪,他顯然已經從當時的男孩完完全全長成了一個極具異性魅力的男人。
“你還在生當年我的氣?”鍾琪問。
紀依北一愣,有點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懵了:“什麼?”
“當年我沒打一聲招呼就把你拉黑了。”鍾琪低著頭,看向腳尖,“高考結束就有一個星探發現了我,但是他們說一定要保持單身……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才……”
“等會兒。”紀依北打斷她,“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何況他之前都不知道鍾琪拉黑過他。
鍾琪猛地仰起頭,皺眉看進他眼睛裡,像是要確認剛才那句是不是真話。
“我們……算了,沒什麼。”
有些事,說破就太沒有意思了。
紀依北點頭,也沒有再問,轉身就跑進警局裡,拍了拍身上沾了雨水的衣服,沒再回頭。
夏南枝正手裡提著兩大袋東西,肩膀夾著手機下樓,嘴裡說著:“我知道,我一會兒過去給他送點東西……嗯,好。”
電話那頭掛斷了,她一隻手拎兩個袋子,抬手取夾在耳邊的手機,卻一不小心灑了袋子。
袋子裡的東西順著樓梯滾下來。
這時候紀依北推開門跑進來避雨,正好一個玩偶滾到他腳邊。
他彎腰撿起,這才發現樓梯上站著的夏南枝。
夏南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掃了一眼門外不遠處撐著傘的鍾琪,挑挑眉喚了聲:“哥哥。”
紀依北注意到她右邊臉好像真是有些腫,不過倒沒有照片上紅了。
“我聽陸潛說你今天拍戲被人打了?”
夏南枝眉眼清淡,右邊臉頰偏過一個角度:“奧,都腫了。”
紀依北心裡清楚她的性格不會讓自己白白吃虧,於是翻了個白眼,戲謔道:“活該。”
紀依北把手裡撿起的玩偶遞過去,才發現那兩袋子裡都是些玩具:“你哪來這麼多這種東西?”
“我粉絲寄到我公司給我的,下午我經紀人送來的。”
紀依北隨便掃了幾眼,發現裡面除了各種女孩的玩偶之外,還有幾把玩具刀槍劍。
“……你粉絲還給你寄這種?”
“嗯,她們老說我扛大刀,不知道怎麼想的。”夏南枝輕描淡寫,“怎麼樣,紀隊下班了嗎,要給我一塊兒去送禮物嗎?”
“什麼禮物?”
“之前不是有個毒販的小孩兒嗎,送去旁邊的福利院了,我去看看他。”
紀依北聽了這句,像是意料之外,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正經:“走,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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