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了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和他窩在一起。
“線索不夠的時候,猜來猜去隻會徒增困擾。”他輕輕地笑了下,“獵手要有耐心。”
“嗯!”依蘭由衷地覺得,魔神這樣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像隱藏在陰影中的超級大壞蛋啊!
不過她喜歡。
她輕輕地蹭了他一會兒,讓自己的心緒變得更寧靜了一些,然後才開口告訴他昨夜的夢。
“我又做夢了,夢到法師塔之戰。”她翻起眼睛來瞄了他一下,“我百分之百確定,它根本不是夢。”
“哦?何以見得。”
“因為我在夢中聽到的傳送陣咒語,成功把我傳送到了地下大廳。”她的絨毛輕輕地收縮起來,整個球更加依戀地往他的掌心裡面鑽,“我今天到正義之塔的時候……真沒料到咒語會生效的。地下大廳雖然變成了廢墟,但所有的細節和夢裡看到的都能對得上。”
“難道真是我的記憶?”魔神眯起了眼睛。
依蘭猶豫了一會兒。
“喂,你真的確定,在失去記憶之前,你誰也沒有喜歡過嗎?”她糾結地問。
“當然沒有。”
“萬一隻是忘了……”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小毛團和它的大朋友。
“哈!”他把她捉起來,放到面前。
一人一球眼睛對著眼睛。
Advertisement
她有點害羞,下意識想把眼珠子轉走。
“你不就是想聽我說一句我隻喜歡你一個嗎?”他笑得壞意十足,“沒安全感的東西。”
“不是這樣。”她嘀嘀咕咕,“才不是呢。”
他愉快地挑著嘴角:“夢裡什麼都有。睡覺。四個小時後行動。”
依蘭小毛團偷偷瞪了他一眼。
沒關系,她記性好得很,一筆一筆都給他記著,將來總有算帳的那天。
他捏著她,把她摁在他的心口。
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她貼著他,一會兒把自己攤成小薄餅,一會兒把自己攤成軟泥怪。
夜色更濃,他悄無聲息地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該出去做事了。”
他一動,依蘭小毛線很及時地清醒過來。
像她這樣本來不需要睡眠的家伙,完全是在陪著他睡。
她抖抖毛,鬥志昂揚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見過夢中的賢者肩膀上的‘鳥巢’之後,依蘭小毛線忽然感覺周身有點空落落的。
他非常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失神。
“在想什麼。”他不動聲色,用惡魔的語氣低聲誘哄。
單純的小依蘭脫口而出:“賢者。”
他的臉色一秒鍾黑成了鍋底。
依蘭小毛線猛然回神,非常有求生欲地補充解釋:“是夢中的賢者,那是一位年紀非常大的女性賢者,非常慈祥和藹的老奶奶。”
“嘖,”他把頭偏到另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這麼著急解釋幹什麼,你以為我會吃醋?呵。”
不吃醋?依蘭可信了他的邪。
她沒和這個家伙計較,而是一本正經地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神殿。”
他直接從窗戶翻上了屋頂。
夜空中仿佛飛過了一隻鳥,在風的幫助下,魔神很快就抵達光明神殿的殿頂上。從這裡俯瞰,法師塔整個格局盡收眼底。它大約建成了同心圓的形狀,北部高地就是所謂的‘上層塔’區域,這裡坐落著神殿及神殿的附庸建築群,賢者大廳以及魔法師的各個辦事機構。
光明神殿是法師塔內最為宏偉的建築,佔地面積最大,高度最高。站在這座神殿的殿頂上,讓人有種一放手就能被風吹上天堂的錯覺。
光明女神的金身塑像矗立在殿前廣場上,兩排光明神使守護著神殿的大門,想從正門突破,那必定是一場激烈的大戰。
幸好這個時代沒人會飛,殿頂不需要派人守著。
魔神環視一圈,確定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之後,他疾行幾步,抓住檐角的聖光裝飾物,輕輕往下一縱,落進神殿頂層的閣樓。
依蘭緊張地注視著左右。
很好,這裡沒有守衛。
這是空置的房間。魔神仔細聆聽了一會兒,推門出去,潛到下一層的過道上。
過道上鋪著厚重的金色地毯,一看就非常高級,價格估計和純金鋪路沒什麼區別。
依蘭飛快地轉動著小眼珠,一馬當先,蹦跳在前方替他探查左右兩邊的一排排房間。她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兩旁的房間全部都是空置的,一個人都沒有。
為了彰顯地位,光明神殿建得太高,實際上內部根本沒有多少地方能夠派上用場。這些空置的屋子,應該隻是在各地神殿的高級神職人員定期前來朝聖的時候用得上。
巡邏的光明神使並不會一間間推門查看,在聽到腳步聲時,魔神和依蘭隻要隨便躲進一個房間就可以避開他們。
行動比想象中順利一百倍。
“這些地方不像能藏東西的樣子。”依蘭勾著魔神的耳朵嘀咕,“我猜,重要的東西應該都在一層正殿!”
向下走了四五層,耳聰目明的依蘭小毛線忽然聽到了一丁點奇怪的響動。
她和魔神對視一眼,迅速潛向位於最角落的房間。
這些神殿內部的房間雖然長期空置,但一直都有人在打理,布置、裝飾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房門是珍貴的合金,隔音效果良好。
指尖一碰,發現這是一間從內部上了鎖的房間。
模糊的響動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我去看看。”依蘭小毛線勇敢地從魔神的肩膀上蹦下來,把自己攤成一片沒有厚度的紙張,從門縫下面小心地潛了進去。
她先探進了一絲眼縫。
穿過精致厚重的合金門扇的瞬間,幾種交疊的聲浪轟隆一下就鑽進了依蘭的耳朵。
‘噢!’她嚇了好大一跳,迅速抬起眼睛來看。
這裡面……好像有兩隻大象在打架。
“嘭嘭嘭嘭!”
“啪啪啪啪!”
“轟隆隆隆!”
還有……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大叫。
依蘭:“……”
為什麼她總會看到這種長針眼的事情啊?她隻是一個純潔的少女而已!
房間裡面的戰況相當激烈,落地的大床看起來都快要散架了。
‘這……這麼可怕嗎?’依蘭夾在門縫裡的小心髒高高地懸了起來,她左右瞄了瞄,迅速爬到了立在牆邊的光明女神平面金身像背後。
這裡地勢高,大床上的戰況一覽無遺。
依蘭從光明女神的頭頂上探出了眼睛。
她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這是一個偷情現場還是兇殺現場。
男人的手上湧動著聖光,他一邊瘋狂地撞擊,一邊毫不留情地毆打下方女人雪白的身體,發出可怕的‘啪啪’聲。女人隻露出一頭米白色的柔順長發,她的手掌閃爍著淡藍的冰霜光芒,她在拼命掙扎反抗,發出一聲聲尖叫。
‘這不對!戀愛的男女做那種事,並不是這樣的!’依蘭緊張地豎起了絨毛,視線匆匆掃了一圈。
她看到了扔在地上的袍子,一件是金燦燦的神官服,另外一件……是華麗的冰霜長袍。
依蘭的心髒猛地一跳。
這種樣式的冰霜長袍她眼熟得不得了,因為今天和她待在一起大半天的弗雷,正是穿著一模一樣的情侶款式。
所以床上的女人是弗雷的妻子,法師塔的統領布蕾雅!
依蘭猛地睜大了眼睛——光明神殿對魔法師們動手了嗎!噢!天哪,他們居然對魔法師做出這種事情!
就在一閃念的功夫,床上的神官抬手卡住了布蕾雅的脖子。
依蘭聽到她發出了窒息的倒氣聲。
掙扎的力道瞬間微弱了下去,在冒著聖光的鐵掌鉗制下,冰霜發出無力的淡淡藍光。
要出人命了!
依蘭不敢再遲疑,她盯住神官的手腕,狠狠爆發意念:“冰!”
“啊嘶——”
沒穿衣服的男人猛地彈了起來,他揚起流血的手腕,朝著癱在那裡的女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
“你動真格的?!不是你要這樣玩的嗎!”他怒吼。
床上的女人發出了緊張嘶啞的聲音:“不是我!有人發現我們了!”
面容嚴肅的中年女人,唇角微微向下繃緊,確實是弗雷的妻子布蕾雅!
依蘭:“???”
判斷錯誤!不是兇殺,是偷情!
“轟——”
神官反手一蕩,瀑布一樣的聖光流橫掃整個房間!
房間裡面的聖光之物發出了強烈的共鳴,依蘭直覺不妙,她顧不上暴露身形,在聖光掃到她身上之前,飛快地把自己拉成一道長長的影子,貼著牆壁‘嗖’一下溜出了門縫!
“在那裡!”布蕾雅發出了尖叫,“跑出去了!快追!巴什龍,快追!”
依蘭鑽出門縫,忽然湧來的寂靜讓她短暫地愣神了一下。
這扇門,隔音效果真好啊。
魔神正懶洋洋地倚著牆壁等她。
她飛快地跳到他的肩膀上,匆忙對他說:“快跑!我被發現了!”
他:“……是什麼給了我錯覺,以為可以放你單獨行動。”
依蘭皺著眼睛:“快快先跑!現在不是內讧的好時機!”
往上的樓梯在走廊的另外一頭,現在已經來不及穿過整條走廊了,隻能先往下走。
在魔神剛剛閃身進入樓梯間時,身後傳來沉悶的開門聲,兩道腳步聲一前一後衝了出來。
“無論是個什麼,絕對不能讓它跑了!”布蕾雅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緊張,“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我就完了!巴什龍,你給我捉住它!”
“我看它能往哪裡跑!”巴什龍的聲音有一點咬牙切齒。
走廊中爆發出耀眼的聖光,他用聖光來搜索那些房間,無論藏在哪裡都會被發現。
“這樣不行!那個東西很小,會從窗戶逃跑的!”布蕾雅氣急敗壞,“開啟最高警戒,去找它!聽見了沒有!”
“但是……”
「這題選C。」 我的身體裡住著一個男 生。他說,他是2023年安江省的高考 理科狀元。
現代言情
我的青梅和竹馬早戀,偷嘗禁果。被發現後,她汙蔑是竹馬強迫她,害得竹馬被迫退學。我不忍心竹馬就此頹廢,便幫 他補課,助他重新考上重點大學。
現代言情
沈慕之去皇陵守了三年,我便當了三年的活寡婦。這三年, 我將王府上下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人前人後,落得個恭孝 淑嫻的美名。三年之期已滿,沈慕之回來了。
古裝言情
"我是大學裡公認的頂級綠茶,周旋在各個京圈少爺中,卻又片葉不沾身。 唯有顧時琛認真地追了我很久。 直到他酒後深情地呢喃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已經學會分辨綠茶了,你回來好不好?」 一口老血頓時哽在喉嚨裡。 天殺的,原來是上我這學鑑茶小技巧來了! 陰溝裡翻船的我恰好碰上回國的初戀。 我突然委屈起來:「前夫哥,心裡痛。」 "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