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茶水有問題!
維納爾傾身上前,抽走了她僵硬地握在手中的那張羊皮紙。
“噢,父親的筆跡。”他煩惱地皺著眉, “還能惦記著給依蘭送信……看來我的行動出了一點小差池, 沒能一下殺死他。”
依蘭用力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她的心裡翻起了驚滔駭浪。
維納爾他要弑父!
“不過沒有關系。遲幾天,早幾天的事情而已。”維納爾站起來, 摘掉了白絲手套, “說不定他的魂魄會比信鷹更早一步回到這裡,也許已經到了?”
他抬起了頭:“父親, 你在聽嗎?”
依蘭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太冷靜了,他的表情和平時是一模一樣的,溫文爾雅, 風度翩翩。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非常可怕。
“真是太給我驚喜了。本來這兩件事隻是毫無關聯的兩件事而已,沒想到我尊敬的父親大人在死之前,居然惦記著我的小依蘭。”
“噢,我的愉悅簡直翻了不止一倍!”
他緊緊攥著那張羊皮紙,用指甲把邊緣沾的血跡一點點刮下來舔進口中。
“嘶……”他眯起了蔚藍的眼睛, 就像磕了魔藥一樣, 雙目迷離。
他扔開羊皮紙, 緩緩走到會客廳正中,背對依蘭, 仰頭望著空無一物的地方,開始了他的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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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父親你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連人事調動的權力也徹底交給了我。”
“在你對我井井有條的安排大加贊賞時,一定沒有注意到,隨你出徵北冰國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當初跟著我母親嫁過來的私人衛隊吧?還有西芙,你以為她為什麼輕易就能被我說服,願意嫁到北冰國?”
“當然是因為,西芙在配合我的全部計劃。”
“母親屍骨未寒,你就開始踐踏她的理想是嗎?好啊,我把一切都告訴西芙,讓她知道是誰鐵了心不讓她和我在一起,讓她知道我每天都活在殺死我母親的兇手的陰影之下,噢,你一定能夠想象到,像西芙那樣單純又愚蠢的、陷入了愛情的女人會擺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她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親愛的父親,這樣的女人你應該很了解才對。母親就是這樣愛著你啊!”
“西芙帶在身邊每一個人,都是精心為你準備的,我的父親。”
“噢對了,當然還有阿爾薩斯。他不像他無能的父親,願意仰你鼻息過活。阿爾薩斯野心大得很,他想做千古一帝。當然,將來我和他肯定會翻臉,不過那不重要,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除掉你才是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事情。”
“十七年了……我給出的這份冷血答卷,你應該非常滿意吧!”
“反正我自己很滿意。”
維納爾誇張地在會客廳中踱來踱去。
“再加上小依蘭這個戰利品……沒想到我給自己精心準備的獎賞,居然是你掛在心上的人……噢,天哪,我已經激動得內心顫抖了。不過你一定看不出來,我早就學會了你的喜怒不形於色。”
“真有意思,我找來了雪絨鳥,借著你的名義把小依蘭騙到莊園時,真沒想到你會給她送信呢。你真是太會給我驚喜了!”
“我簡直迫不及待!”
“那就開始吧!”
維納爾朝著空無一物的半空,行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躬腰禮。
右手橫扶著腹部,左手抬在身側,標準的九十度舞臺禮。
隨後,他大步走到沙發旁邊,把依蘭打橫抱了起來。
依蘭用眼神問他:‘你要對我做什麼?’
“噓……”維納爾笑容溫柔,“帶你去一個我準備了很久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他把她抱起來往外走。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陽光下的鬱金香莊園安靜得就像一座冰冷華麗的墳。
他踏著厚重的名貴地毯,大步走向未知的莊園深處。
“依蘭,”維納爾的聲音無比溫柔,“這是你早就答應過我的事情,你不用表現得這麼憤怒。說好的,周末白天,我的身體和靈魂都給你,不是嗎?”
依蘭動了動渾身上下唯一還有知覺的眼珠,看向天空。
‘喂,他要你履行承諾,你聽到了嗎?’
‘看你給我惹的事!’
魔神沒有出現。
她為了給他驚喜,並沒有告訴他雪絨鳥的事情。而他沒事也不會到這附近瞎逛,因為這裡比鄰王宮和光明神殿,他討厭那股燻到半空的聖光味道。
英俊逼人的青年抱著柔弱美麗的少女,徜徉在鬱金香花海。
“這裡嗎?噢,不,”維納爾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雖然這裡也非常棒,但我更喜歡那些精心準備的驚喜。”
明亮的光線、壓倒的鬱金香花海、黑發的女孩……
維納爾的喘氣聲越來越重。
“噢,我親愛的依蘭,我知道你有一副好身手,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放心吧,魔藥會讓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任何知覺。對於你來說,這其實是一件非常非常仁慈的事情,因為我要對你做的那些事,可能會讓你有點痛。”
“你沒有感覺……應該會更合適。我更希望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你一動也不要動,什麼反應也不要有,冰冰涼涼……噢,自從親眼目睹母親的死狀,我每一夜都輾轉難眠,隻有你才能救我,依蘭。”
“不過對你用了藥,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因為我還得抱著你走上很遠一段路。耗費太多體力,也許會影響待會兒的發揮。”
他向著西邊走去。
這條路他走得很少,幾次被禁足白塔,母親弗麗嘉都會追在身後,不停地絮絮叨叨。
而母親走進白塔的那一次,他卻沒有送她。
他沒想到父親會做得那麼絕。
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拼命阻止她進入白塔,他會拋棄這個自己一點也不想要的繼承人身份,帶著母親回溫莎家去。
可惜沒有如果。
母親就像是一個繭,那個繭破碎了,裡面的幼蟲就必須飛出來。
而他,帶著她的血,帶著自己的欲望,將用這雙染血的翅膀掀起風暴,吞噬掉那個自以為是、冷血無情的鐵腕男人。
維納爾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其實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激烈地顫抖。
終於來到了白塔之下。
“我母親就是死在這裡。”維納爾溫柔地俯身,貼在依蘭的耳朵旁邊說,“看啊,那片斜坡,很美麗是不是?你知道嗎,在你答應和我約會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夢見了青天白日,鬱金香花海,還有,極致放蕩的兩個人。”
依蘭把眼睛轉到了另一邊。
她不想評價他母親的愛情悲劇。
那些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從來都是無辜的,弗麗嘉暗殺事件的起因,也是因為維納爾拿她來擋箭。
因為他的隨性之舉,她不知道承擔了多少惡意。莎麗、西芙、阿爾薩斯……而弗麗嘉,隻是把惡意變成了實際行動。
她把眼睛轉了回來,正正地直視維納爾那雙蔚藍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美,現在也依然很美。看起來純澈無害。
他用這一年多的時間,騙取了她的信任,騙取了他父親的信任。
‘你錯了,維納爾。’依蘭用眼神告訴他。
也許是因為這一刻整個世界好像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原因,維納爾居然看懂了依蘭的意思。
“不,我沒錯。”他輕輕把落到臉頰的銀發甩到了肩膀後面。
斜坡上面多了一扇隱蔽的門。
維納爾踢開門,抱著她走下臺階。
到了嗎?
依蘭凝聚了精神力,對著維納爾身後即將合起來的門縫扔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水珠,圓溜溜的身體,拖著一根小尾巴。
扔出水珠之後,她又扔出了風,把這隻長得和毛線球非常相似的水珠送上了天空。
‘我在這裡!’
“砰!”鐵門重重合上。
一整片耀眼的白光襲來。四面八方密布著龍晶燈,把一間二十尺見方的地下室照耀得像是最酷熱的夏至日山頂。
地面種滿了鬱金香。
都是最名貴的品種。花簇種得非常密,拳頭大的花苞一朵挨著一朵,又美又豔。
在這樣的美景中,牆壁上掛的那些斧、榔頭、鑿子、鐵鉤……就顯得非常不協調。
維納爾注意到了依蘭的目光,他溫柔地一邊走下臺階,一邊向她解釋:“在那個過程中,我會借助那些工具,把你雕鑿成我母親最後那個樣子。不要怕,不會痛的,我給你用的是世界上最好的麻痺魔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知覺。”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你的靈魂一定可以看到我所看到的那一切。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他的眼睛裡閃動著狂熱的光。
依蘭憤怒地瞪著他。
她用眼神譴責他。
‘你這個變態!你是個魔鬼!’
維納爾微笑著搖了搖頭:“依蘭你錯了。我說過,這件事隻是我給自己的一個獎賞,你隻是我解決了父親之後,獎賞給自己的一件戰利品。我隻是想要你而已,非常單純。可是沒有辦法,殺死你,這是西芙和阿爾薩斯開出的條件,他們並不給我商量的餘地。我隻好把兩件事稍微整合了一下。”
依蘭的瞳仁輕輕收縮。
“我也不知道那兩兄妹為什麼對你有這麼深的執念,可憐的小依蘭,你何德何能,可以把他們得罪成這樣?”他嘆息,“非殺你不可!”
“噢,可愛的女孩,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吧。‘花花公子’費拉克那件事你大概還記得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們要毀你的名聲,我沒有阻止,我本來想等到你聲名盡毀、跌落塵埃之後,悄悄把你藏起來的。真沒想到莎麗居然和我是一路人,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想,連她做到了手刃父親,我當然也可以!”
他走到了鬱金香叢中,輕輕把她放了下去。
依蘭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知覺,她隻知道自己壓住了一大堆花苞。雖然魔神每天努力鍛煉,但她的體重還是很輕,應該沒有把它們壓扁。
這會是一幅很美的畫面。
維納爾的藍眸一片痴迷。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解開了外袍,扔在一邊。
依蘭狠狠瞪著他,拼命用眼神示意——你就不怕有人發現嗎!
“哈哈哈哈!”維納爾笑了起來,“雖然沒人旁觀有一點遺憾,不過也無所謂了。父親不在,就算有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對你做什麼,也隻會服從我的命令。”
“不過你放心,這附近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經過,我都安排好的。”
他的身上隻剩下一條貼身的絲綢褲子。
他返身從牆上取下了一把小鐵鉤,用手指刮了刮,測試鋒利程度。
“嘶——”指尖冒出了鮮血。
他把血珠抿進了嘴裡,染到血色的玫瑰色嘴唇更加豔麗。
他走向她。
依蘭的目光忽然僵硬。
她在絲綢下面看到了劍柄。
驟然闖入視野的畫面,把她剛剛凝聚好的精神力攪成了兩個圈圈。
“!”
維納爾已向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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