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一層黑紗猛地揚了起來,凝成一個變幻不定的黑骷髏,“幼崽態的神格!”
它瘋狂地咆哮:“吞噬!”
依蘭小毛線早有準備,在它撲過來的一瞬間,她對準了面前的盒壁:“風!”
風把她推向後方。
她飛在半空,看到那隻虛幻的黑骷髏拔出了聖金盒,剛巧,下一波聖光攻擊來襲!
這一回她眼睜睜地看著這隻出頭鳥被聖光插成了篩子。
聖光落在黑骷髏上面,就像是滾油灑在棉花上一樣,‘嗤’一下一個洞,蒸騰起一股白汽。
“咯咯咯……”飛在半空的依蘭挑釁地朝著它甩尾巴。
黑骷髏張開了大嘴,發出悽厲的咆哮:“啊啊啊啊啊——”
無情的聖光讓它灰飛煙滅。
依蘭落到了地上,她打了兩個滾,再接再厲,向著石臺爬過去。
這一回,那層黑紗一樣的東西緩緩在魔神的軀體上遊走,不敢再貿然變成骷髏攻擊依蘭。
她有恃無恐,繼續扒在盒子邊上叫他:“喂!醒來!快點醒來!”
忽然,盤在盒子裡面的尾巴尖輕輕地甩了一下。
依蘭激動地瞪圓了眼睛:“你醒啦!快點,快點出來!跟我走!”
它吃力地向著她伸過來,伸到一半,無力地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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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發現,瘟疫領主把那層黑紗變成了膠一樣粘的絲線,把魔神的身軀粘在盒底。
它要阻止她把這條尾巴帶走!
‘得把他的身體弄出來……’依蘭轉動著眼珠。
尾巴尖尖再一次抬了起來,然後墜了回去。
依蘭覺得好像有一根針扎中了自己柔軟的心髒。
噢,她好心疼這條尾巴!
她吸了吸氣,當它再一次伸向她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探出自己的尾巴尖尖,鉤住了他!
就在這時,一聲粗啞冰冷的笑聲響了起來:“抓住你了!”
是瘟疫領主克爾蘇德拉!
上當了!
原來不是尾巴動了,而是瘟疫領主故意抬起尾巴來騙她!
依蘭心裡倒是一點兒都不後悔。
她覺得,眼睜睜看著他向她伸出手卻不施以援救的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她根本無法容忍。
她的全部意志都要求她這麼做,絕不後悔。
而且……她其實有一個打算。
依蘭小毛線瞬間就被拖進了盒子裡面,那層黑紗像水一樣湧過來,裹住了她。
絨毛的尖尖上傳來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風!”
一道道風刃胡亂切割。
她知道克爾蘇德拉現在也非常虛弱。
它隻能不斷地用那些瘟疫黑紗來淹沒她。
反倒把她送到了尾巴的邊上——中間沒隔著黑紗。
她的絨毛‘刷刷刷’地刮,刮在他這具石膏一樣的身軀上。
“醒來!快點醒來!”
“給……我……吞!”瘟疫領主開始了恐怖音波攻擊。
更多的黑紗襲擊依蘭的絨毛,絨毛尖尖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
瘟疫領主在用侵蝕魔神身軀的辦法對付她!
“風!”“冰!”“風!”“冰!”
依蘭瞪著她眼睛,鼓起身體,拼命反抗。
隻要撐過去,聖光攻擊一波一波降臨,瘟疫領主就會越來越弱!
隻是……絨毛尖尖真的好痛好痛……
“嗚嗚嗚……風!”小奶聲漸漸變得沙啞。
“醒來……嗚……快醒……風!”
又一波聖光攻擊降臨。
瘟疫領主發出了悽慘刺耳的咆哮聲。
依蘭鬥志昂揚,用力把那些黑紗頂出盒子,讓聖光烙穿它們。
眼看著依蘭就要成功了,那層黑紗變得越來越薄,有些地方甚至都覆不住魔神的整條尾巴。
‘再加把勁!’依蘭皺著眼睛,蓄足了全部力量。
沒想到的是,一波聖光攻擊結束之後,瘟疫領主忽然怪笑起來:“可憐的小東西,你以為你要成功了嗎?不不不!……我終於叫醒了我的好兄弟,深淵領主克蘇爾特!兄弟!你還不動手嗎!與我聯手……一起吞噬這個弱小的神格……”
噢!
依蘭狠狠甩了甩尾巴。
連深淵領主都被喚醒了,魔神的尾巴還在睡!
“喂!”依蘭小毛線發出了尖叫,“他們要聯手啦!你怎麼還不醒來!”
‘刷刷刷刷!’絨毛瘋狂蹭魔神的身體,尾巴戳戳戳戳,戳到了他的尾巴尖尖。
忽然像過了電一樣。
她猛地一抖,身體下面的尾巴也重重一抖。
瘟疫領主再一次化成了黑骷髏。
張開大口,從上往下一口吞掉了依蘭小毛線。
天哪,這和她在來的路上做過的那個夢多麼相似!
那個噩夢真的變成了預兆。
依蘭感覺到毛絨球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
是被魔神封印在神格裡面的深淵領主克蘇爾特。
魔神封住了她的痛覺,她能感覺到這個毛絨身體正在從內部撕裂,但是她絲毫也感覺不到痛。
依蘭壓著眼睛,靜靜地等待。
終於,毛絨球正中被‘刷’一下撕開了一道裂縫,她清晰地感覺到,那隻無比龐大的深淵怪物正在撕裂空間封印,想要從神格裡面爬出來和瘟疫領主聯手!
依蘭的小心髒‘怦怦’亂跳。
其實……最壞的情況她已經預料到了。雖然真發生了有點糟糕,但是她早有準備。
她是一隻留了後手的毛絨球!
依蘭小毛線發出了尖利的小奶聲:“這就是你們全部的本領了嗎!現在該輪到我了!呀啊啊啊啊——”
她順著毛絨球正中的裂縫,猛地把自己向兩邊撕開。
圓圓的毛球球‘呼啦’一下就張成了一隻很大的風口袋。
她猛然向上一吞,把瘟疫領主克爾蘇德拉凝成的黑骷髏反吞進了毛球裡面!
克爾蘇德拉愣了一下,然後狂笑起來:“愚蠢的弱小神格……想吞噬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這樣吞下瘟疫領主當然是自尋死路。
隻吞一個深淵領主就已經難以消化,再把瘟疫領主吞進去,一定會被這兩隻怪物聯手反噬的。
不過,依蘭自有打算。
張開的毛絨大口袋吞下瘟疫領主之後並沒有合攏,依蘭順勢繼續往下一吞——
“嗷嗚!”
她把魔神的那截斷尾也吞了下去!
*
“啪。”
一個鮮紅的手印印在了霍華德的車廂壁上。
他從滿桌文件中抬起頭,看到黑發少女跳上了戰車。‘她’渾身是血,喘著粗氣倚在車壁上。
“藥劑公會的拍賣場,全部,感染。”沙啞的聲音伴著白氣從‘她’嘴裡冒出來。
霍華德的腮幫子上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他踢開面前的文件桌,一邊大步走向戰車外,一邊轉頭上下掃視了‘她’一圈:“傷在哪裡?”
腳步一頓也沒頓。
魔神大人啞聲說:“不在要害。行動。”
他用手撐著車廂壁,和霍華德一起走出戰車。
“拍賣會一般是九至十點。”霍華德看了一眼鍾表,“還有八分鍾——如果拍賣沒有提前結束的話!”
“做好清洗全城的準備。”魔神冷冷地說。
“是啊!”霍華德從牙縫中吐出一絲濁氣,“凡事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全員——聽令!”
騎士們‘刷’地立正,緊張地注視著這位軍事領袖。
霍華德下達了命令,騎兵團迅速出動,戰車轟隆隆地駛向拍賣場。
“情況緊急來不及叫醫師,傷在哪裡?我先替你包扎一下。”處理完正事,霍華德的眸光中流露出擔憂,他望向魔神身上那些血。
“包過了。”魔神平靜冷淡地說,“身上這些是別人的血。”
“傷在哪裡?”
“左肩下面。跳牆的時候被輕弩射到了。”
霍華德驚訝地看著他的傷處:“弩呢?”
魔神看白痴一樣看他:“當然拔掉了。”
霍華德眼睛裡的薄冰徹底化開,湖藍的瞳眸中一片驚嘆:“隻有最勇敢的士兵,才有自己斷弩、拔箭的勇氣!”
“不然留著當裝飾?”魔神沒好氣地說。
他隨手把皮甲拉開了一點,看了看裹住肩部的那些細麻布。
他是用牙齒咬著繃帶打的結。
倒是沒滲血。
傷口很疼,不過這種疼痛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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