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放棄我的打球和玩樂時間,去聽時俞講課。
甚至周末也沒有停過,邀請他來我家給我補習,絕對不是做個樣子給我老爸看。
又一個周末,離高考還有三個月,期末還有一個月。
今兒我起了個大早,去迎接時俞。
路過廚房,張姨正在忙碌。
「張姨,我不想吃其他的,幫我下兩碗番茄雞蛋面就行。」
「好嘞,少爺。」
我匆匆地穿上外套,便出了門,時俞差不多就是這個點到。
時俞穿得有些單薄,早上的天氣還是有一些冷,我把身上的外套丟了過去。
「我剛剛跑了步,有些熱。你別感冒了,不然誰給我補習來著。」
剛帶時俞回到家,正好碰見把面端出來的張姨,張姨看見時俞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
「小俞同學,餓了吧。快快坐。」
「謝謝張姨。」
時俞來我家補習不過寥寥幾次,卻深得張姨的喜愛,這大概就是學霸的魅力吧。
張姨的番茄雞蛋面端上了桌,兩大碗,熱氣騰騰。
時俞吃了個幹淨,我還剩下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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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房旁邊是我的書房,時俞依舊不怎麼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從書包裡拿出習題,還有一套嶄新的試卷。
我接過,粗略地看了一眼,大半都不會。
「先把你會的寫了。」
我點點頭,拿起筆低頭去寫。
會的少之又少,其餘的,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身側響起唰唰的筆聲,不會的太多,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岔開話題。
「上次我爸把你喊去書房說了些什麼?你別傻,他給你錢你就要,他錢多,別不好意思。本少爺可不是佔便宜的人。」
時俞抬起頭:「寫完了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諾,就會這些,我隻是沒有學,學了對於我來說,輕輕松松的。」
時俞點點頭,向我遞過來一本筆記本,我接過,粗略一番,密密麻麻的筆記,不僅限於一種顏色。
「前面幾頁都是一些公式,你結合例題看一看,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我點點頭,時俞拿過我剛剛寫的卷子。
時俞的筆記很詳細,通俗易懂。
不懂的點也被他一一講解,一直到太陽落山,時俞的草稿比我的都還多。
他的字體有些娟秀,板書工整,不論是公式還是文字。
一頁紙下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舒服,臨近中午,我從書桌裡摸出一袋大白兔,給他裝進了書包裡。
時俞看見,問我在幹什麼。
「我不喜歡吃這個,甜膩膩的,上次醫生不是說你貧血嗎?給你了。
「不用感謝啊,這是補課的報酬,本少爺的成績不是區區幾袋奶糖可以比的。對了,還有巧克力,國外的牌子,我吃不慣。」
……
我的收獲也很多,到月考之前,時俞一直在給我補習。
月考成績下來,390 分。
比起之前,分數,沒進步反而倒退,隻不過這次卻是我實打實地寫的。
我當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14
爸媽特意請了時俞做我的家教,按市場價的最高給補習費。
此刻離高考還不足 3 個月,我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考上很好的學校。
時俞每次考試依舊是第一寶座,而我也在穩步上升。
他最喜歡吃的菜是番茄炒蛋,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最喜歡的科目是物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麼難有什麼好喜歡的。
他愛聽的歌我也不知道,因為他的耳機裡永遠是英文單詞。
對了,他還很貧血,所以我的兜裡和書桌上總會有很多的大白兔奶糖。
因為我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同學。
而時俞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堅韌,不屈不撓。
除了講題的時候話有些多之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株沉默的君子蘭。
我原以為,就這樣一直到高考結束。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為這段時間好像過得很快。
「江裴,你的卷子落在我這裡了,寫了,晚自習要交的。」
手機微信收到時俞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不是太黑。
我騎著車便趕去,時間離高考還不到三周。
時俞早早地便等在了巷口,手裡還拿著幾張卷子,我在他面前停下,伸手接過。
此刻才注意他臉上戴的口罩,還有眼角下方的劃痕,細長的一條。
「你的臉怎麼了?」
15
我問時俞,他站在巷子口,還是一身校服,閃躲的眼神。
「沒怎麼,不會的題可以在手機上問我。」
我隻是靜靜地看著,然後趁江俞轉頭的工夫,一把扯過他臉上的口罩。
嘴角的青紫,分明下午是沒有的。
高三隻有星期天上午到星期天下午的半天假期。
此刻離放假回家還不到 3 個小時,臨近 8 點的時間。
我停下車,拉住離去的時俞手腕。
「這叫沒事?時大學霸。」
我感受到時俞的掙脫,巷子外開著的小店不大冷清,偶爾路過的行人,我把時俞抵在靠牆,這個距離看得更清。
時俞避開我的視線,頭往一側偏去。
「和你沒關系。」
我氣笑了一聲,一隻手擒住他的下巴強硬地扳了過來。
「什麼叫和我沒有關系?你要是傷了殘了,影響給我補習怎麼辦啊?畢竟你可是收了錢的,說沒關系也不大可能吧。
「同學關系,還是僱主關系,我們兩個總得佔一頭吧。時大學霸,你說,是嗎?」
我沒有等時俞的回答,反而是等來了喝得醉醺醺的他爸。
「喲,臭小子,在這鬼混什麼?這是你新交的馬子?」
老男人醉得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一瞬間,我也不知道我的憤怒從何而來。
衝上去和他的老爸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好像有好多血,我倒在了地上,視線模糊得可怕。
16
我搶救了幾次,住院了很長時間,醒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高考。
我爸請了最好的律師辯護,把時俞他爸送進了監獄。
後來,聽說時俞考了個狀元,被最好的大學錄取。
我去過的他的家,早已經落上了鎖。
聽說,房子好像賣了出去。
自從那個巷子過後,我再也沒見過時俞,倒是收到了他的一封信。
我想,應該稱之為一封訣別信,或者一封坦白信。
總歸,兩個都不是我想要的。
誰能想到我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家少爺,竟然臨到頭,被擺了一道。
還差點搭上小命,真是不大劃算。
我的確是恨的,恨時俞的絕情,也恨他的坦然。
我自己都說不出到底是在恨什麼。
爸媽把我送出來國,去國外讀了個大學。
直到再次重逢,再次和時俞相見。
17
我不知道時俞是從哪裡得來我的電話號碼。
接通時我幾乎聽不出來他的聲音,嘶啞得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江裴,見一面吧,好不好?」
幾乎是乞求的語氣,這種語氣出現在時俞身上那麼的不合理。
沉默良久之後,我輕聲地應了一句好。
地點是赫赫有名的半山別墅,或許應該說,是時俞的房子。
我到的時候天還沒有黑,手機上的短信,一串數字是時俞房門的密碼。
外面的天空分明還是亮的,裡面卻黑得可怕,靜得連水滴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摸索著開燈,卻也隻有玄關處的開關,我往裡走,試探地喊出時俞的名字。
並沒有人回答我。
終於,我在沙發處看見了時俞。
幾乎隱匿在了黑暗裡面,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茶幾上散落著藥片。
我總覺得,不應該是他。
「時俞。」
我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許是聽見我的聲音,我聽見他輕聲地應了我一句。
下一瞬間便整個人起來,坐在了沙發上。
頭發是掩蓋不住的凌亂,還有眼下的烏青明顯,嘴唇也沒有什麼唇色。
距離上一次見面分明還不到一周,變化著實有一些大,不過,我並不認為是因為自己。
他抬頭看見,我聽見他低聲地一句抱歉,然後在沙發上摸索出一個遙控。
在他按下一個按鈕之後,整個房間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他似乎是有些不適應,閉了閉眼睛。
「有什麼事一定要當面說嗎?」
時俞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你恨我嗎?」
我反問。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這三個字是時俞地回答,而我的回答是——
「恨。」
18
我聽見時俞的苦笑,又聽見他自顧自地回答。
「的確是該恨的,怎麼會不恨呢?」
我說不出此刻的感受,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答案。
不論多少年,我想聽都隻有時俞的解釋,親口說的,而不是在書寫在紙上的文字。
那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從來都不是。
我不需要時俞的愧疚懺悔,我想我也許是理解他的。
年少 18 歲的時俞千方百計地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這並沒有錯。
當年巷子裡的一刀也是時俞沒有料到的結果,但是真真切切地對我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也許我們都沒有錯,但有些事情發生,注定會留下痕跡。
「時俞,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時俞起身,向我走近。
他的眉眼並不硬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在高位的原因,總是帶著幾乎冷漠的沉靜。
但這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 18 歲時時俞,不是面容,而是透過那一雙眼睛。
他比我高了半個頭,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前,身穿著一件黑色毛衣。
低垂著眼和我對視,在我要退一步拉開距離的時候,他把我擁入了懷抱。
沒有煙味,也沒有酒味,也不是 18 歲時的淡淡的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洗衣粉味。
忽然,我感覺我的手裡被時俞塞進一個冰涼的東西。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手又握住一個溫熱的手掌。
時俞和我拉開距離,握住我的手向上的時候,我才看見我手上的東西是一把刀。
一把看著就極其鋒利的匕首。
而此刻,刀尖已經被帶到了隔著他的心髒不到一個小拇指寬的距離。
「你瘋了?」
我大喊著出聲,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地往前推。
時俞卻點點頭,我看見他發紅的眼眶。
「我還你一刀,好不好?」
19
時俞的手勁大得厲害,我掙脫不開。
「手別抖,阿裴。」
我無可奈何地罵他是瘋子。
他的另一隻手緩緩握在了刀刃間,鮮血已經從他的指尖落了下來。
「狗屁的阿裴,時俞,你別發瘋,我不想手上沾上一條人命,我不想去坐牢,我還有很多的錢等著我去繼承。
「這刀子不興還的,我也不想要,你先冷靜,我要真去坐牢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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