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了一個暗衛。」
阿兄淡定地翻書:「哪個?」
「謝家小姐身邊的那個,個高嘎嘎神秘的那個。」
阿兄抬頭問我:「確定?」
我瘋狂地點頭,當晚阿兄就把人綁進我房裡。可第二日,大街小巷皆傳男扮女裝的謝世子丟了!
我看著坐在我對面喝粥的冰山美男:「世子?」
1
我是沈家唯一的女兒,我舅舅是皇帝,我阿娘是長公主,阿爹是尚書,上面還有三個阿兄。
所以我在京都基本可以橫著走。
我爹勸我盡量地別橫著走,因為不好看。
就在全家為了我擇選夫君的嘔心瀝血、殚精竭慮的時候,我自己出手了。
長安街前,夕陽西下,我跟排我前面買糕點的帥哥對上了眼。
恍惚間我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周遭所有都失去了顏色,唯他一人,鮮活得像畫中走出來的冷豔謫仙。
我看著美男離去的背影,喃喃地問梨清:「剛那帥哥是對我笑了是吧?」
梨清適時地給我潑了盆冷水,:「我覺得不是,那美男長得有些高,許是都沒瞧見郡主。」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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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忘了問美男的名字,我恨!
梨清說那男子腰間帶了塊玉佩,上面單一個「謝」字,沒準兒是剛回京的安遠侯謝家小姐的侍衛。
我問梨清,為何說是侍衛?
梨清一臉正經:「那男子身上隻一塊玉佩,而且身上有種女子香粉的味道,再說誰家主子自己去買糕點啊?」
我反駁道:「那我也自己去買糕點啊,那我不算主子?」
梨清面色更加嚴肅:「您算貪吃。」
就在我對著梨清龇牙咧嘴的時候,梨清獻寶似的從懷裡抽出一本書——《女追男一百式》。
此書完美化解了我的怒氣。
我翻開書,看著上面寫的第一招:【要時常在喜歡的男人眼前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覺得有道理,所以拉著梨清直接在採芝軒門口蹲人。
可連蹲了半個月都沒見到人,我覺得那美男可能也不是真心地喜歡吃他家糕餅。
就在我蹲在採芝軒側門撅草根時,一整個人被人端了起來。
我雙腿騰空,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男聲:「這是誰家的小孩啊?」
我咽了下口水,欲哭無淚:「帥哥,其實我已經十五歲了,就是長得矮了些,不如你先把我放下來?」
美男忙將我放在地上,依舊冷著一張臉跟我說話:「是我唐突,我看著姑娘小小一團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
我:嗚嗚嗚嗚嗚嗚嗚,他罵人!
3
打擊太大,在家萎靡不振的第七日,大兄終於看不下去了,問我這是被誰傷了心。
我仰頭看著身高八尺的大兄,淚珠圓滾滾的從眼眶溢出來:「咱家為啥就我這麼矮啊?」
大兄手忙腳亂地給我擦眼淚,:「濃縮的都是精華,再說誰敢說我們阿慢長得矮,讓你二兄去揍他。」
我一愣,這個是好法子啊,這樣大兄就能幫我找出那人是誰了。
我抹幹淨眼淚,扯著大兄的袖子進屋開始畫美男的畫像。
大兄看我畫得小像,突然義憤填膺:「長得這麼醜,還敢說我妹妹矮?」
啊?這還長得醜?
我剛要跟大兄辯駁,梨清就扯住了我的袖子:「墨太多,畫暈開了。」
我剛要喊住大兄重畫一張,可大兄早拿著畫像跑沒影了。
4
大兄的辦事效率真的是沒話說,畫都暈成那樣了,還能把人綁回來。
我看著躺在屋內的石磚上被五花大綁的美男,手足無措。
低頭與美男大眼瞪大眼瞪了半晌後,嘆著氣伸手給美男松綁。
沒等我道歉,美男開口就問:「有飯嗎?」
我忙命梨清讓小廚房做兩碗雞湯面。
瞧著美男狼吞虎咽、風卷殘雲,我沒忍住問道:「謝家不給你飯吃嗎?」
美男一愣,看了看自己碗裡滿滿的面,又瞅了瞅我碗裡零星的幾根面,猶豫片刻從自己碗裡挑了一筷子面給我。
夾完面後美男突然紅了臉慌忙地伸手攔我,磕磕絆絆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沒吃飽,忘了筷子我用過……」
我攔住了美男的話茬,挑起面條小口地吃美男夾給我的面,正色道:「我最多隻能幫你吃這些嗷,你碗裡剩下面的得你自己吃,我阿爹說過不能浪費糧食。」
美男挑了挑眉,臉色緩了兩分:「我叫林巖,謝家的暗衛。」
我滿臉歉意,低眉順眼地回道:「我叫沈枝慢,我阿兄做事莽撞,我替他給你道歉哈,今晚已經宵禁了,我一會兒安排人送你去我阿兄的偏院住一夜,你明早早些趁無人的時候走?」
「可以。」林巖點點頭,認真地問道,「不過你阿兄為何要綁我?」
「我,我,我阿兄。」我急得手忙腳亂,那本《女追男一百招》上可寫了,切記不能直截了當地表達心意,萬一被拒絕了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忙尬笑兩聲:「我跟阿兄說想跟你做朋友,呵呵,誰知我阿兄如此直接哈。」
林巖的眼神明明滅滅,終是沒說什麼就隨著陳管家去了偏院。
5
第二天一早,梨清說林巖在門外等我,說要跟我告個別再走。
我忙讓小廚房先送點早膳來,讓林巖用個早膳再走。
飯吃到一半,有小廝匆匆地來報說謝家小姐失蹤了,謝家派人偷摸地來問大兄可曾看見過。
大兄這麼大膽子,還擄走了謝家小姐?
我瞄了眼林巖:「你家小姐丟了,你快些回去吧,別到時候被發現你玩忽職守再罰你。」
林巖淨了口,轉頭對我道:「你若是今後想尋我,可派人送信給謝家門房,就說給我的。」
我瞧著林巖離去的背影,猶豫片刻喊住了他:「等下!」
林巖眼底翻滾起墨色,似在等我說下一句。
我躊躇片刻問道:「我想問問,你平日吃什麼長這麼高的?」
6
林巖沒告訴我吃點啥能長高,但是他沒忍住笑出聲了。
他又笑話我!
不過好在每回給謝府送信,林巖都能來赴約,梨清說看來林巖在謝府的地位還不低。
我按照《女追男一百式》上的方法猛猛地攻略林巖,邀他去爬山,去賽馬,去追夕陽,可不知為何,林巖每次都是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
梨清說因為每次我挑的都是我喜歡的玩的,林巖沉穩自重可沒有我人來瘋。
我氣得撓梨清的痒,反駁道:「不可能,哪次林巖不都玩得挺開心的嘛!」
林巖生辰我還親手雕了一顆歪歪扭扭的鈴蘭花苞送給林巖,作為回報,林巖告訴了我如何長高的秘籍。
我要的是秘籍嗎,我內心止不住地哀嚎,連連感嘆我是落花有情,可那流水還沒開竅呢。
就在我苦苦地琢磨,想拿身手敏捷的二兄去謝府換林巖是否可行時,梨清附在我耳邊輕聲道:「小姐,前面是安遠侯謝家小姐的馬車。」
我撩開車簾,看著下車都不需要踩腳凳的謝家小姐,止不住地感嘆,謝家伙食這麼好嗎?
怎麼人人都長得這麼高!
我剛要下車過去打個招呼,可眼睛掃過她腰間,腳步生生地頓了下來。
她腰間荷包穗繩上串得那枚鈴蘭花苞是我的。
是我送給林巖的。
7
我討厭林巖。
我再也不要邀他出來玩了,我再也不要送任何東西給他了。
我將那本《女追男一百式》扔到櫃頂,眼不見為淨。
阿娘長睫微顫,滿臉心疼地抱住我:「慢慢,不珍惜你的人,不值得我們傷心。」
我猛嚎兩嗓收了聲,胡亂地抹幹了臉上的眼淚:「阿娘說得對,滿京那麼多好兒郎,我何必吊死在他身上。」
「這才是我的好阿慢,咱們拿得起放得下。」阿娘撫著我的發頂,溫聲道,「下月你生辰宴,阿娘定給你大辦,到時候阿慢看中哪個兒郎,咱們就選哪個兒郎。」
沒幾日,林巖給門房老叔留了好幾次信說喊我出去玩。
我讓梨清告訴門房老叔,下次林巖再來就把信當面他的面撕了,惡狠狠地撕。
阿兄們日日想辦法哄我開心,連阿爹也不日日考我學問,日子倒也沒那麼難過。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十六,梨清一大早就把我拉起來梳妝打扮,說今日定要我豔壓全場貴女。
我打著哈欠由著梨清忙活,梨清忙活半晌,轉了轉我的腦袋,連連點頭:「這不迷死一片?」
剛出青梧院便被人叫住,梨清在我低語:「這就是謝家小姐,謝央。」
我瞧著喊住我的謝央,又瞧了瞧她腰間的鈴蘭花苞,雙眼幹澀,風一吹便有了淚意。
她這是來特地上門來同我炫耀?
謝央撩開帷帽上的輕紗,溫聲地喚我:「阿慢。」
我看著眼前這張同林巖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渾身一滯,放聲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原來你是女子啊!」
靠北啦,第一次心動就動了個女子啊!
8
謝央慌忙地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溫潤的眼睛也染上了焦色:「是我啊,阿慢,我是林巖,也是謝央。」
謝央努力地抬頭讓我看他喉間鼓出的小包,我沒忍住,伸手在上面按了按哭得更猛了,是真的。
我看著眼前身著長裙卻長喉結的人,陷入了迷茫:「所以你到底是誰?」
謝央嘆了口氣,拉我到無人角落,壓低了聲音:「這本是謝家秘辛,可你半個月都不願見我,我就知道你是誤會了我。
「我娘生我時,國師說我命格太輕會影響國運,需當作女孩嬌養,可如今我年歲大了,不能一直待在江南才回了京,沒想到就遇見了你,隻那日我穿了男裝,可你不再見我,是因為我是謝央還是林巖?」
謝央的話顛三倒四,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瞧著眼裡盛著零星湿意的謝央,心裡湧出陣陣心疼,明知自己是男子卻偏偏要女子做派。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我拍了拍謝央的背,我話沒說完,阿娘身邊的月霞來尋我說我娘讓我去前廳,說皇帝舅舅來了。
「阿慢,你去忙吧,就是這麼多日,你都不理我,我也是沒法子才來的。」謝央重新戴上輕紗,「我不願在人前露面,先回府了。」
我攔住要走的謝央,命梨清先帶謝央回我院子,有些事還需要問清楚些。
9
天色漸暗,眾人散去後,我回到青梧院。
梨清說謝央已經離開了,說有人知道他在我院中,不宜在我院內待太久。
我思索半晌,悄聲地去了阿娘的院裡。
阿娘瞧見我,順手拔下頭上的金簪插在我發髻上:「你不說累得迷糊,要回去休息,怎麼還來阿娘這兒撒嬌?」
我攀著阿娘的肩搖晃,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娘,你可聽說過謝家小姐?」
阿娘身子一僵,面不改色地問道:「怎麼問起她了?」
「阿娘,林巖就是謝央。」我晃著阿娘的胳膊,「阿娘,我去求舅舅吧,讓舅舅跟國師說讓謝央變回男子,還有大兄……」
阿娘摩挲著手指不知想到了什麼,半晌沒有說話:「謝家那孩子我知道的,國師這麼多年為國祈福,慢慢不可用這等小事去叨擾國師。」
這是小事嗎?
我不解地看著阿娘,認真道:「阿娘,謝央本是男兒郎,若是一直女子做派會被人詬病的,而且大兄獨身這麼多年,都隻因國師當年一句話。」
「國師之事,阿慢切記不能插手。」阿娘敲了敲我的腦袋,「國師對咱們家有恩。」
我看著阿娘滿臉肅色,跟著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阿娘在身後喊我:「沈枝慢,你別動你那歪心眼,給老娘說一套做一套!」
10
該說不說,阿娘真的了解我。
當夜我就揣好了錢,帶著梨清準備去雲鏡尋國師,求他改口。
月黑風高,正適合幹壞事,我騎在牆頭撲騰半晌:「梨清,快接我下,我夠不著地。」
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託了我下,一扭頭,我瞧著了火光下的大兄。
大兄冷著臉,哼笑兩聲:「阿娘說就知道攔不住你作妖,讓我派些府兵陪你一同去。」
我瞧著站得整齊的兩排府兵,撓了撓頭:「大兄,這麼多人跟著也太顯眼了,這樣第一排單數,第二排雙數換上尋常短打,同我一起走。」
「按這圖上規劃的路線走,阿爹已經派人提前打點好了,驛站會有人提前接應你。」大兄氣得捏我的臉,扔給我一張地圖,「娘說了,對外就說你去雲鏡為國祈福,娘還囑咐你見了國師要順著他的性子,他對皇家有恩,還有萬事不可強求。」
我滿臉認真地點頭,一一地應下。
大兄話音一轉,猝然冷了下來:「你是為了謝家那病秧子去尋國師,他人呢?」
「他不知道我要去尋國師。」我小聲地辯駁,可看著大兄滿臉愁容沒忍住伸手抱了抱大兄,「大兄,你等我好消息嗷~」
大兄冷哼一聲,扒開我的手:「別逞強,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11
馬車晃晃悠悠地壓著宵禁的時間出了城,可剛出城就被人攔下,梨清黑著臉說是謝央。
我撩開車簾,看著一身騎裝的謝央,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你阿兄給我傳了信,說你要去雲鏡找國師。」謝央壓下起伏的胸口,咳聲道,「我不放心你,再說這是我的事情,謝家不願出面得罪國師,我來。」
謝央這番話屬實是給我架到了高處,我撓了撓頭:「那個,其實我也不全是為了你,還有我大兄,國師曾給我大兄算命,說他這輩子隻能孑然一身,不然也會影響國運,與我大兄兩情相悅的林家姐姐快扛不住家中施壓,要嫁人了。」
謝央紅了眼眶,含情脈脈地瞧著我:「原來在你心裡,我竟然同你大兄一樣重要。」
嗯……
這麼理解也什麼沒錯吧。
謝央將一個包袱塞進我懷裡:「這是我從府中尋的男子穿的騎裝,是新的。你行走在外,女子身份諸有不便,換身衣服。」
我看著謝央墨青暗紋的騎裝,又瞧了瞧自己手裡灰撲撲的衣服,我能不換嗎?
我在京城本就橫著走,身邊無人管又身穿男裝就更是撒了歡地玩,除了趕路剩下的時間一路走走停停,謝央也不曾催我隨著我胡鬧。
可到陽城一帶,謝央逐漸地感覺到些許不對勁,陽城街邊不知為何多了許多流民。
謝央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命人補了些幹糧準備繼續趕路。
可剛走出陽城二十裡地,天生異色,暴雨傾盆,不得已府兵護著我跟謝央進了一座破廟避雨。
剛進廟中就發現,殿內塞滿了流民,一雙雙眼睛直瞪瞪地盯著我們。
謝央護著我走到角落架起火堆,說雨一停就離開。
「公子行行好吧,我叫張默,是從七堰鎮來的,我已經四日沒有吃飯了,求公子給口吃的吧。」
男子臉頰微凹,朝著梨清不斷地作揖:「求求公子。」
「這題選C。」 我的身體裡住著一個男 生。他說,他是2023年安江省的高考 理科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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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學裡公認的頂級綠茶,周旋在各個京圈少爺中,卻又片葉不沾身。 唯有顧時琛認真地追了我很久。 直到他酒後深情地呢喃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已經學會分辨綠茶了,你回來好不好?」 一口老血頓時哽在喉嚨裡。 天殺的,原來是上我這學鑑茶小技巧來了! 陰溝裡翻船的我恰好碰上回國的初戀。 我突然委屈起來:「前夫哥,心裡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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