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微雲、盈月互視一眼,都悄悄笑了。
飯畢,華容公主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她收起笑容,對盈月道:“把人帶過來吧。”
盈月退下,少頃,帶了四個丫鬟過來,兩大兩小。
大的分別叫畫屏、畫樓,原是華容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現在撥給馮圓圓做大丫鬟。
小的分別叫七喜、八寶,都與馮圓圓同歲,以後就給她當伴讀、玩伴。
這也意味著,微雲將回到華容公主身邊,不再貼身照顧馮圓圓。
馮圓圓心裡不舍,好在她對鎮南王府沒有那麼陌生了,對熟面孔也不再過度依賴。
“謝娘賞賜。”
“嗯,下去吧,早點休息,下午還有課,你當用心。”
她不要求馮圓圓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貴女典範,但該學的都得學會。
對此,馮圓圓充滿期待。
.
陶然堂有起居室,也有個書房。
原來這邊沒人,書房都是空置的,就在這幾日,華容公主叫人迅速地給收拾妥當了。
她是公主,嫁的又是地頭蛇藩王,想要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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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華容公主後,馮圓圓一頭鑽進了書房,坐在書桌面臨摹《千字文》的第二句。
畫屏過來勸道:“郡主好學,可也該愛惜身體,勞累過度公主要擔心了。”
馮圓圓頭也不抬:“我沒累。”
整個上午她就學了一個時辰,輕松得跟玩似的,哪裡就累了。
現在學好第二句,明天便可以直接跟徐先生學第三句。
周郊都學那麼多了,她與他一起讀書,早點追上進度,也能替徐先生省些事。
小姑娘滿臉都寫著“她要練字”,畫屏為難地看向畫樓。
畫樓想了想,折中道:“那郡主再練兩刻鍾,留兩刻鍾歇晌,不然下午的課可能會沒精神。”
馮圓圓終於點點頭。
歇了晌,馮圓圓帶著七喜、八寶去了墨軒。
下午有兩節課,第一節 她與周家兄弟都是算術,馮圓圓依然是跟周郊一起。
第二節 馮圓圓自己學畫畫,周家兄弟去了練武場。
周家幾代鎮守南疆,家中男兒個個習武,對他們而言,精通武藝或許比讀書禮儀更重要。
夕陽西下,馮圓圓終於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累嗎?”
傍晚天氣涼爽,華容公主讓丫鬟將藤椅搬到院中的樹蔭下,一邊輕搖團扇,一邊問馮圓圓。
“不累。”
馮圓圓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公主太美了,哪怕隻是懶散地靠在藤椅上扇著扇子,也叫她看得如痴如醉。
馮圓圓以前喜歡跟街上的孩子跑去茶館聽說書,書裡常有才子佳人的橋段,才子初遇佳人時,往往都要驚豔於對方的美貌,各種溢美之詞說得天花亂墜。
那時馮圓圓還覺得這都是說書人亂編的,直到遇見華容公主,馮圓圓才信以為真。
華容公主能看出馮圓圓的走神。
倘若一個男子這麼盯著她,這會兒大概已經被拉下去打板子了,換成馮圓圓,那種單純率真的欣賞,反而愉悅了她。
“我美嗎?”華容公主笑了笑。
馮圓圓臉紅了。
華容公主捏了一顆紫葡萄遞給她,等馮圓圓吃起來,華容公主用扇面輕輕託起她的小臉,端詳片刻道:“等你長大,或許比我更美。”
馮圓圓下意識地搖頭,怎麼可能呢,她想都不敢想。
華容公主也不與她爭辯,時間會證明一切。
當然,也要她與馮圓圓都能活到那時候才行。
念頭剛落,走廊上忽然出現一道颀長的身影。
第11章
華容公主微微皺眉。
從她嫁到鎮南王府,周溫便每個月隻過來三次,除非她病了,他才虛與委蛇地前來探望探望。
老王爺活著時如此,老王爺去世了,他也繼續這般行事。
寧州百姓笑她被鎮南王冷落,卻不知她巴不得周溫再冷一些,一次都不來才好。
收回視線,華容公主繼續搖著團扇。
馮圓圓不能失禮,剛想站起來,華容公主淡淡瞥了一眼。
馮圓圓:……
爹能跟娘比嗎?
當然不能,她可是公主娘撿回來的孩子。
“王爺。”
丫鬟們恭敬地朝周溫行禮。
周溫笑笑,見樹下隻有兩張藤椅,他吩咐微雲:“再去抬一張出來。”
微雲看向主子。
華容公主默許了。
她倒是想進去,把自己的椅子讓給周溫,卻怕馮圓圓猜到她與周溫不和,在王府住著不踏實。
有些事,等馮圓圓再大些遲早會知道,現在,還是先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吧。
椅子來了,周溫坐在了馮圓圓身邊,與華容公主一左一右。
“今日去學堂了,感覺如何?”
周溫喝口茶,笑著問馮圓圓。
馮圓圓心想,其實光看笑容,王爺都像她親爹。
可如果沒有公主娘,哪來的王爺爹?
馮圓圓才不會被男人的笑臉誘拐,堅定地把華容公主放在第一位。
“先生待我很好,隻是我初學,落後二哥很多。”
馮圓圓一板一眼地答道。
周溫:“不急,慢慢就趕上了,先生會幫你調整進度。練字了嗎?字帖給我看看。”
他都開口了,畫屏就去陶然堂把馮圓圓的練字帖拿了過來。
周溫看得比華容公主仔細多了,該誇的誇,發現不足之處也會指出來。
馮圓圓好學,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乖學生,人也坐得離周溫更近了。
華容公主蹙起眉頭。
周溫什麼意思,她認的女兒,他何必如此盡心?
偏偏周溫做的又是她該負責卻懶得負責的部分,華容公主縱使不滿,為了馮圓圓好,也隻能忍了。
“咕嚕嚕……”
馮圓圓的肚子叫了。
她很尷尬,周溫笑了,看向華容公主:“現在擺飯?”
華容公主:“……嗯。”
馮圓圓去洗了手,然後坐到華容公主下首,對面就是周溫。
這夫妻倆,一個面冷心善,認了她做唯一的女兒,供她吃穿供她讀書,另一個溫和可親平易近人,毫無王爺架子。
馮圓圓雖然還無法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一樣無話不談,但相處起來也自在了很多。
丫鬟們端了飯菜上來。
華容公主最先動筷。
周溫問馮圓圓:“平時喜歡吃什麼?”
馮圓圓:“什麼都喜歡,我不挑食。”
肉固然讓她饞嘴惦記,天天吃粗糧稀粥,她也知足。
周溫笑了笑:“倒是像我。”
馮圓圓:……
她不挑是因為窮,這人貴為王爺,居然也沒個偏好?
華容公主意味不明地嗤了聲。
周溫順勢看過去,商量道:“圓圓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想月底在王府設宴邀請親朋好友,讓大家都來見見圓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關系到她,馮圓圓下意識地停了筷子。
華容公主瞥了周溫一眼。
從剛剛開始,她就有一種周溫想跟她爭孩子的感覺,爭著做馮圓圓心中最好的長輩。
華容公主對馮圓圓好,是因為她把這孩子帶回來了,理當對其負責,而她與周溫隻是表面夫妻,並無柔情蜜意,雙方各過各的,周溫願意在王府內承認馮圓圓已經夠君子了,何必還大費周章讓整個寧州府的官民都知道?
礙於馮圓圓在,華容公主沒說風涼話,隻問:“王爺公務繁忙,設宴會不會太麻煩了?”
當年周家先祖從龍有功,與另外兩位大將一起受封異姓藩王,對藩地的文官武將都有監管之權。
這是太./祖皇帝把三位大將當兄弟看的證明,君臣共享天下,卻為後世子孫治理江山埋下了隱患。
總而言之,周溫這個鎮南王手中的權力極大,所以平時也是忙得早出晚歸,少有闲暇。
周溫笑道:“我隻管出主意,宴席全賴公主與弟妹操持,何累之有。”
華容公主聽明白了,周溫是認真的。
“那就這麼定了吧。”
華容公主可有可無地道,偏頭看向馮圓圓:“接下來你不但要上課,每日還要花一個時辰學禮儀,等到月底設宴,你得拿出王府郡主應有的姿態。”
馮圓圓隻覺得肩上一重。
周溫:“聽起來難,其實簡單,你與公主朝夕相處,隻需學得公主三分神韻便足以應對任何應酬。”
華容公主才伸出筷子準備夾菜,聞言一個眼風朝周溫飛去。
周溫垂眸,唇角卻上揚。
馮圓圓也低頭笑了。
白日公主與王爺的相處都客客氣氣的,透著一股生疏,要不是那晚在夢裡親眼看到他們躺在一張床上,馮圓圓都不敢相信他們是夫妻。
可剛剛這一幕,就很像一家人了。
或許,這就是公主與王爺的相處方式吧,天底下那麼多夫妻,不可能每對兒都一樣,就說李老頭的街坊裡面,有的妻子對丈夫千依百順唯唯諾諾,有的卻敢打敢罵,嚇得丈夫不敢高聲說話。
吃飽了,馮圓圓帶著自己的丫鬟告退。
她一走,華容公主也無需再陪周溫演戲,冷淡道:“你要設宴,宴席便由你來安排,我沒興致。”
周溫:“臣明白,臣會將此事完全交付給弟妹,公主隻需宴席當日露個面便可。”
華容公主:“可。”
周溫笑著告退。
趁天色微晚,周溫去了二房。
周渡、喬氏也才吃過晚飯,孩子們退下了,夫妻倆攜著手正要去花園裡散散步。
出門撞上周溫,喬氏忙把手從丈夫那邊抽了回來,臊得耳根都紅了。
周渡嫌怪地看向兄長。
周溫一副什麼也沒瞧見的樣子,神色如常地道:“你們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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