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銀情似乎在回憶,說話略慢,目光與阮皙的對視上,在車內光線不是很清晰的情況下,他表情帶著不常見的笑色:“有個女老板想高價競拍下一幅名畫送給十九歲的我,正好當時易言也在現場看中了那幅畫。”
“那段易言仗著他段家小公子的身份把畫搶走了?”
“沒有。”
喻銀情嘴角勾了勾說:“他一看出女老板是為了潛規則男藝人才不惜花錢,就很大方的成人之美了,還故意把這幅畫抬高價,比市面上貴了三倍。”
阮皙漆黑的眼睜大,看了他好一會兒,意外的問:“段易言這是親手把你推入火坑,那你當時還跟他做朋友?”
“所以當晚我把他堵在男廁所裡,當他面撕碎了那幅價值千金的名畫,還動手跟他打了一架。”喻銀情不緊不慢地,把故事的結尾給說完。
都是二十歲不到的年輕氣盛男生,血性衝動肯定是有的。
有時候不打不相識,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無釐頭,打過架,兄弟情就打出來了。
阮皙沒有問誰輸誰贏,那個年紀的男生多半都很暴躁,兩敗俱傷的可能性更高。
在聊天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也到她居住的公寓小區門口了。
阮皙沒有急著下車,防不勝防地一問:“你等會要去找段易言吧?”
“嗯。”喻銀情這話應的快,想改口已經遲了。
“他不是有事忙嗎?你過去做什麼?”阮皙那張小小的巴掌臉表情平靜,隻是理智的問他。
喻銀情難得出現表情僵硬的狀態,許是心思直接,不會像段易言另一個好友周禮那般滿嘴跑火車,開口道:“他今晚會住在酒店裡吧。”
阮皙沒說話,安靜地等待下文。
“每次易言跟段家那些叔伯見面後,心情都很很差,要喝酒。”喻銀情話裡意思說的很明白,今晚應該也是這樣。作為他的兄弟肯定要過去陪喝陪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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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實坦白這些,又來了句:“你想回公寓睡覺的話,我幫你看著易言。要是想一起,你還是去看看吧。”
阮皙聽到這事,肯定是沒辦法安心回公寓睡覺。
她選擇去酒店,路上話不多,心裡想著倘若今晚送自己回來的不是喻銀情,恐怕連段易言有什麼事都不知道,圈內沒人會告訴她。
想到這裡,阮皙意識到她很有必要和喻銀情做個好朋友。
她揚起臉蛋,對這個男人笑了一下。
“喻銀情,你以後接劇本需要帶資進組的話,可以找我。”
毫不知情之下就得到首富家族的資本支持的喻銀情榮辱不驚,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男人。“哦謝謝。”
——
車子行駛開到了市中心繁華地段的維景酒店,期間喻銀情給周禮打了兩通電話,也說了她過來,等走進電梯,他說:“這家頂樓套房之前是隻為易言服務,不接待其他客人,後來他就算退房不過來住,也給他一直留著,因為是謝家的產業。”
以謝思焉對段易言的鍾情程度,會為他專門留下一間套房也很正常。
阮皙想到自己在江城衝動買酒店的行為,要認真說起來也很謝思焉這樣的沒什麼本質上區別。
隻是她多了一層正牌的身份,不管是涉及到段易言任何事,都沒人比她更有資格。
到了樓頂套房,阮皙有在這裡住過一晚,所以還算熟悉。
進去後,酒應該已經喝完。
客廳裡茶幾上還擺著許多空瓶子,沙發上橫七豎八躺著兩個,面孔不陌生,也是段易言那個圈的公子哥,而周禮還在旁邊收拾,酒量好沒醉。
見阮皙來了,他先是給了喻銀情個眼神,也不知是不是怪他保密工作不到位。
阮皙顧不上這些,出聲問:“段易言呢?”
“衛生間洗澡。”
段小公子也是個海量,哪怕喝醉都沒忘記要收拾幹淨自己。周禮趁著人沒出來,低聲對阮皙交代,怕她來查崗發脾氣:“醒了會酒就準備換身幹淨衣服回公寓,說要去看著你睡覺。”
阮皙唇微抿,沒說話。
聽著周禮繼續往下說:“易言和段家那點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今晚他跟他大伯見了一面,心情不是很好,就找了幾個兄弟出來喝酒。怕你擔心,才會讓銀情去接你回公寓。”
結果喻銀情沒有把人接回家,反而是帶到了酒店裡來。
周禮才有了方才的眼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阮皙安靜兩秒出聲問:“段易言跟他……家人關系很僵嗎?”
周禮接下來透露的很委婉,大概意思是段易言在段家輩分最小,也確實是最得寵的一個。不過這些都不是平白就擁有的,像段易言這樣從小就失去父母變成孤兒的,想在這種大家族生存,可想而知是多不容易了。
隻有段老爺子寵他這個小孫子,那幾房叔伯才不敢得罪他這個侄兒。
“易言廚藝好,是因為有過一兩年段老爺子精神狀態不好,疑神疑鬼有人會在他飯菜下藥。所以易言負責起了老爺子的飲食,專門跟家裡廚師學的。”
……
要說盡孝這方面,段易言比幾房叔伯還要盡心。
他本身不是喜歡廚藝,這些年來除了給老爺子做過飯,能有這待遇的,也就阮皙獨一份了。
周禮是說的很明白:“我們這些兄弟,能吃他一碗面都謝天謝地了。”
阮皙想到之前喻銀情也抱怨過,段易言都沒有做過飯給他吃。
隻是聽了就沒當回事,完全沒想到是真的。
周禮說這些也存著私心,看到段易言終於不是孤家寡人了,就想讓阮皙這個名正言順的段太太費點心思在他身上,哪怕是母愛泛濫也比塑料夫妻的相處強。
“雖然你和易言也算是聯姻形式,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會娶你,肯定是不一樣。”
阮皙沒聽多少進心裡,她還想著周禮之前的話,思緒有些不受控制的亂。
這時衛生間的門打開,段易言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襯衣長褲從裡面走出來,喝醉的緣故,紐扣還有幾顆沒扣好,不似先前那般整潔的形象。
他沒有看見阮皙就站在套房裡,邁步徑直走向房間裡去。
砰一聲,門也跟著關了。
阮皙還站著原地,與周禮對視幾秒。
房間門又重新打開,段易言身影出現,緩慢地系著領口紐扣,嘴唇還含著根煙,薄薄的煙霧飄散在空氣中,啞著嗓音有些含糊,朝這邊看了一眼:“銀情有沒有把我老婆送回公寓?”
阮皙這段時間從不知段易言在圈內好友面前,是這樣稱呼她的。
那句老婆叫的談不上多甜蜜,卻也是時刻謹記著有主的身份,她心裡的情緒被牽引,隔著距離,漆黑的眼睛安靜無比看著這個認不清人的男人。
段易言就跟自動屏蔽了女性生物一樣,完全沒發現阮皙也在場,還低笑著跟周禮聊了兩句話,說現在時間還沒過凌晨,回家陪老婆還來得及。
又說起要找一份路過的甜品店,給她買些吃的當夜宵。
喝醉了心裡也是惦記著這些瑣事,偏偏都是關於她的。
才認識結婚多少啊,阮皙沒想到原來被另一個人這樣巨無事細的牽掛著,是這樣的感受。
胸口的心髒在跳,甚至有點疼痛感。
讓她眼睛逐漸的酸澀,有一點紅。
等段易言長腿邁步要與她擦肩而過時,阮皙睫毛輕抖,忍著空氣中淡淡煙霧讓她喉嚨不舒服,主動伸手將男人攔下。
“留下來吧,今晚不要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段白蓮:“不行!我要回去陪老婆!放開我!我要陪老婆。”
第42章
酒店房間裡,周禮把喝醉的幾位都清了出去,折騰出了一片安靜獨處的空間。
阮皙把段易言給攔下後,踮起腳尖,又伸手把他嘴唇半含的香煙給拿掉,想辦法弄滅,這才能好好的呼吸。
段易言今晚喝的有點多,三五瓶烈酒下喉嚨,還能支撐著意識去洗完澡要回公寓,已經算是很有本事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人,薄紅的眼皮抬起,注視著阮皙的身影很久。
等她重新走到跟前,一把伸出長臂將她給抱住,修長滾燙的手指捧起那巴掌大的臉蛋看。
阮皙差點兒沒站穩,堪堪的跌倒他的懷裡,被迫抬起腦袋,在明晃晃的燈光下五官標致,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特別漂亮,沒留下妝容修飾過的痕跡。
清純的外表是真的很顯小,不過她本身才二十一歲也還年輕。
看了很長時間,還用指腹在她下巴處輕輕摩挲幾下,沒說什麼話。
阮皙先配合,後面發現這樣站著太累,呼了口氣說:“你先去房間裡睡一覺好不好?我就在這裡陪你,不會亂跑。”
段易言沒答應,指腹沿下,輕輕摁著她柔軟的下唇,觸感肯定是極好。
他低著頭,清雋深邃的臉龐近在咫尺,瞳仁漆黑盯著她不放,過了足足一分鍾,可能是終於把人給認出來了,低著沙啞的嗓音來了句:“阮皙?”
阮皙見狀,對他笑了一下:“終於發現我了?”
段易言繼續低低應了聲,手臂更用力把她抱在胸膛前,酒後男人的體溫高得厲害,先前衝洗過一次冷水澡都沒用,需要借助女孩的身體來緩解那股急躁的熱意。
他手指漫不經心地解著兩人的衣服,還一邊用高挺的鼻梁去蹭她臉蛋,夾帶著一絲煙味的酒氣很重。
這時候阮皙是不願意跟他接吻的,微微躲著,也怕周禮不放心又回來看看情況。
所以不讓段易言把自己褲子脫了,幫他把皮帶重新扣回去,輕聲勸著:“今晚你喝醉了不許在想這個,我們做點別的分散注意力好嗎?”
段易言將臉都埋在她烏黑的發間,深呼吸著,每一次都感覺恨不得聞她的體香,聲音懶洋洋的說:“那做什麼,我考慮看看。”
他都喝成這樣了,還知道要講條件呢?
要不是那些空瓶是真的喝完,段易言眼底還浸著醉意,阮皙都要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她想來想去,一番猶豫後出聲說:“我們找部喻銀情主演的電影看吧?”
“大晚上看他做什麼,我又不暗戀他。”
段易言輕嗤了下,用事實證明他對男人沒興趣。
阮皙隻好說:“那你再去衛生間洗個澡吧,滿嘴煙味,我不想聞。”
段易言也不去,他繼續抱著她說已經洗過了,很幹淨,特別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故意用嘴唇貼著她瑩白的耳朵,嘀咕了一句某個地方洗了幾次。
阮皙耳朵迅速地一片紅起,整個人的頭皮都跟著發麻,結果被他手臂抱著又沒辦法掙脫開。
自從在江城有了那層關系,又領證擁有合法身份後,同居的一個月裡段易言就像是卸下了男神這張皮,跟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樣,也會對自己的女孩身體結構好奇,會因為年輕血氣方剛總想著這種事。
這樣也讓他這個人越發有了真實感,不像之前感覺抓不住。
阮皙不想管將來,她隻想珍惜當下與段易言在一起的日子,是真情實意的喜歡著他。
當段易言提出要聽她拉奏大提琴的時候,也沒第一時間內心很抗拒的表露出來。
“這裡是酒店沒有大提琴,我也……”
受傷之後,她沒辦法克服心理障礙,連手腕都一同變得軟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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