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裡傳來一條微信。
朵棉垂眸一看,是張曉雯發的:在A888包間,你在哪兒?什麼時候過來?
她看了看床上的靳川,準備等他睡熟之後再走,便回道:有點事,你們先玩。
張曉雯:OK。
朵棉收起手機。
突的,那人低低說了聲:“渴。”
朵棉聽後立刻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他面前,“水在這兒。”
靳川半睜眼,雙眸中不見清明之色。視野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映入一張嬌俏靈動的小臉。
他定定地盯著她,眸色深不見底。
朵棉見他半天沒有反應,皺起眉,“怎麼了?喝水呀。”
“……”靳川撐身坐起來,接過那瓶水,連帶捏住她纖軟的手指,就著她的手喝。
整瓶一口就給喝完了。
朵棉有點詫異,“夠麼?要不要我再去給你買幾瓶?”
靳川沒有說話,隻隨手把空水瓶扔進垃圾桶。
她想了下,又說:“你先睡覺。我去給你燒點水,你半夜醒了如果渴就自己喝。等會兒我還要去找其他同學。”
靳川依然不說話,沉默,眼睛直直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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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棉站起身準備去拿燒水壺。
極其突然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拽,把她扯上床,然後,翻身壓住了她。
“……”朵棉心跳如雷,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個舉動令她措手不及,一時間,腦子裡“酒後亂性”之類的詞語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
他以前時常把“睡”字掛嘴邊,還總跟她開一些葷段子笑話,但他那性格,她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從沒當真過。
朵棉雖然從小就是乖乖女好學生,但思想並不算太保守。靳川是她最喜歡並崇拜的人,她願意把自己獻給他。
但是……
會不會太快了點?
心髒怦怦直跳,朵棉臉通紅,驚慌地瞪著離她隻有十幾公分遠的靳川。
他沉著眼,居高臨下,眸色混沌,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下巴上摩挲。
朵棉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睫毛顫個不停。
靳川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忽然勾了勾唇,嗓音慵懶,“害怕?”
他說這話時,呼吸絲絲縷縷噴在她臉上,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令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
朵棉緩慢點頭。
靳川看著她小巧飽滿的粉紅色唇瓣,低頭,吻了上去。
他嘴裡一貫的煙味和薄荷味都淡去了,酒氣在她唇齒間彌漫,她腦子暈眩,捏成拳頭的手緩緩無意識地環住他的腰。
朵棉以前聽人說“酒香”這個詞,無法理解,她始終沒辦法把“酒”和“香”字聯系在一起。
此時,她卻在靳川嘴裡嘗到了酒的甜香。
可見張曉雯看的那些言情小說並不完全是胡編亂造,愛情真的有魔力。她迷迷糊糊地想。
好歹也是成年人,對於這件事,朵棉雖然經驗為零,但基本的步驟和程序還是有一定理論知識。
靳川的吻從她的唇,蔓延到她的臉頰,耳後。
朵棉在迷蒙之中忽然想起張曉雯的話——靳川以前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她這樣的女孩子,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理智告訴朵棉,她應該拒絕,不然就太傻了。
但這個年紀的姑娘遇上這個年紀的愛情,或許本就是傻的。
朵棉內心七上八下,忐忑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
然而,在進行到最後幾步之前,靳川忽然停了下來。
“……”朵棉有點茫然地看向他。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靳川眼底的濃黑一絲不減,盯著她,卻不再有任何動作。
燈光昏暗的酒店房間裡,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對視。
過了幾秒鍾,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笑起來,翻過身,躺在了她身邊。
他淡淡地說:“你怎麼這麼好騙。”
“……”朵棉稍微清醒一點了,滿臉緋紅,扯過被子把衣衫不整的自己裹起來,支吾道,“你酒醒了?”
靳川手掌蓋住雙眼,沒有說話。
他頭還沉得厲害,理智殘缺,要她的念頭洶湧如海嘯,在這時候停下來幾乎耗光所有自制力。
朵棉在被子底下拉好連衣裙的拉鏈,整理好自己。靜默片刻,掀被子下床,小聲說,“我去把熱水給你燒好。”
“不許去。”背後忽然一個聲音。
“……”朵棉眸光微閃。
靳川手指捏眉心,半躺著,然後眼也不睜地拍了下身邊的床,“過來,再給我抱會兒。”
之前進行到一半又突然停下的事讓朵棉很窘迫。她遲疑須臾,衝他擠出一個幹巴巴的掀,“……你不喝水的話,我先走了,曉雯他們還在等我。你快睡覺吧,再見。”
說完就準備拿起包離開。
靳川皺眉,有點不耐煩了,坐起來胳膊一伸環住她的腰,使勁一帶,她重心不穩,低呼了聲直接摔進他懷裡。
他把她給扣床上,嘴唇壓著她右邊耳垂,低聲:“沒幹完,跟我生氣了?”
“……”朵棉臉紅得快滴出血來,輕輕掙了下,“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你放開。”
請問是哪隻眼睛看到她生氣了?她明明是尷尬好不好……
“不放。”
“……”
“傻不傻,不幹完代表我是真喜歡你在乎你。”靳川嗓音鑽進她耳朵裡,醺然低沉,柔得可怕。
朵棉微微一怔。
半秒後,靳川淡淡地說,“不想讓人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睡你。”一頓,忽然自嘲似的笑了下,“雖然真他媽想。”
第46章
朵棉沉默,想掙扎又沒靳川力氣大,隻好繼續乖乖給他當抱枕。他閉著眼,有力的手臂和大長腿把她完全禁錮在懷裡,嘴唇貼著她額頭,鼻息平緩。
過了好一會兒,牆上的掛鍾指向了晚上十一點。
朵棉伸手試探性推了下靳川的手臂,輕聲:“喂。”
對方動也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睡著了?
她微囧,不出聲了,隻小心翼翼抬起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一邊,隨後動作極輕微地坐起身,下床穿鞋。
然而,腳丫還沒沾到地板,一股大力就重新把她扯了回去。
靳川把香軟的小身子撈回胸膛上緊抱著,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嗓音低啞:“誰許你跑的。”
“……我想去找曉雯和陸易。我一直不在,他們會擔心。”朵棉老實巴巴地說。
靳川擰眉,語氣裡帶出一絲不耐煩,“打個電話說跟我在一起不就完事兒了,擔心什麼。”
朵棉汗,心說就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才擔心吧……
整個房間靜悄悄。
須臾,朵棉抬手輕輕摸了摸靳川的臉頰,思索片刻,柔聲說:“你睡覺,我去找其它同學,明天早上我再回這兒找你,可以嗎?”
他醉酒之後難得有些孩子氣,不說話,但手臂下勁把她摟得更緊。
朵棉再接再厲,幾乎用哄的:“今天晚上我住曉雯家。她家離這裡很近,明天我一早來叫你起床陪你吃早飯,好不好?”
話音落地,靳川手上的力道終於松了些,又過片刻,他終於松開手,朵棉長舒一口氣,得以脫身。
剛才膩歪半會兒,朵棉的頭發和衣服都有些凌亂,她見狀,趕緊對著鏡子整理。
背後一陣窸窣。
她回頭,看見靳川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起來幹什麼?”她疑惑地問。
“你不是要去找張曉雯麼。”靳川捏了下額角,頭疼加疲憊的緣故,他兩道濃眉微擰,眸子裡隱約有些血絲,“我送你。”
朵棉聽了忙忙擺手,“不用。KTV就在隔壁,兩步路就到,不用你送我。”
靳川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對自個兒倒是挺放心。大晚上在外面瞎晃悠,不知道自己多招人?”
“……”啊哈?招人?
這是在變相誇她很漂亮嗎。朵棉呆住。
他站起來直接往大門兒走,抽出房卡,淡淡道,“跟上。”
數分鍾後,靳川和朵棉一前一後走出酒店,去KTV的路上,短短幾百米,朵棉擔心他喝了酒又吹冷風會著涼,連說了幾次讓他回去休息。
靳川很平靜,執意把她送到了KTV大門口,目送她進包間。
直到那抹纖細的人影從視野中消失,他才拿打火機點燃一根煙,轉身離去。
這一帶是J市的老城區,居民數量龐大,盡管已經夜深,街道上仍舊霓虹閃爍熱鬧繁華。
靳川走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段時間,張家的人隔三岔五就會來找靳川,低三下四,無所不用其極。原因是張家老夫人突患重病,想在最後見一見靳川這個孫子。
靳川很冷淡,拿那些人當空氣。
狠心也好,冷血也罷,他根本不在乎張家任何人的死活。在他看來,早在二十年前,張母狠心將懷孕的母親趕出張家的那一刻起,自己便與張家再無關系。
他骨子裡有和靳小蘭一樣的決絕和驕傲,再難再苦,寧肯打落牙齒和血吞也沒向張家低過頭。
諷刺的是,一晃數年過去,倒是張家求上了門。
大概真的有“報應”。
……
其實,之前靳家小姨跟朵棉說的那些,隻是當年故事的上集。
靳小蘭去世後,年僅十歲的靳川跟外婆生活在了一起。那時,村子裡的闲言碎語並沒有隨靳小蘭的離去而消失,村民們照舊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流言蜚語如病毒,在這個小村莊裡蔓延。
外公和兩個姨覺得自己抬不起頭做人,對靳川愈發反感,漸漸的,連維護靳川的外婆也被靳家視作了異類。
他們開始拒絕把地裡的收成分給外婆,並放下話,叫外婆要麼把靳川送到鎮上的孤兒院,要麼就永遠別回這個家。
外婆被丈夫和女兒們的冷漠傷透了心,帶著靳川離開了小邱河,去往J市,投靠在建築工地打工的遠親。
農村女人結婚早,生孩子也早,剛到J市時,外婆也就四十幾歲的年紀。她在建築工地找了個幫工人們煮飯的活,供靳川在市郊的一所子弟校上學。
就這樣,靳川和外婆在J市住了下來。
靳川的性格雖另類叛逆,卻很懂事,為了不讓外婆失望,小小年紀的他勤奮刻苦,年年都是子弟校裡的第一。
幾年後,靳川升入高中。他的中考成績是全市第七,分數遠遠高出J市諸多一流中學的錄取線。但他最終選擇了直升三十九中的高中部——這所學校雖然校風不好,教學質量也一般,卻願意為靳川免去高中三年的所有學雜費,並承諾,每年都會給靳川和他的外婆發放一筆勵志獎學金作為他們的生活補貼。
靠著獎學金和外婆單薄的薪水,婆孫兩人生活在J市,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清貧而簡單。
在三十九中高中部那會兒,靳川學照上,酒照喝,架照打,偶爾遇著幾節不感興趣的科目,就翹課去外面打遊戲。是全校最有名的好學生,也是全校最負盛名的壞學生。
十八歲這一年,是靳川命運的轉折點。他在這年收到了MYS戰隊的邀請函,也在這年,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叫張青山的男人。
當年風度翩翩留過洋的公子哥兒,已是西裝革履一身貴氣的成功人士。他告訴靳川,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悔恨和愧疚中,希望靳川能認祖歸宗。
給機會彌補當年的過錯,是張青山來找靳川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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