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
我對還未成氣候的反派非打即罵。
後來他權傾朝野,卻在我面前卑微求歡:
「夫人,今日打了鞭子,能讓我上榻睡麼?」
1
賀行洲爬床時,我正在夢周公。
我向來有起床氣。
所以被吵醒,我的怒氣值達到頂點。
他衣衫微敞,露出的肌膚在燭光下白得晃眼。
「夫人。」他說,「今日的一頓鞭子你還未賞我。」
什麼玩意,把我叫起來就為打你一頓?
我二話沒說,一腳把他踹下床。
「神經病啊你!」
摟過枕頭,復又睡得香甜。
太困了。
我壓根沒思考,踹了賀行洲這種記仇反派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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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尤其是大早上起來,看到賀行洲居然還躺在地上。
「大冬天的,你就這麼在地上躺一夜?」
我驚了,心說這莫不是個傻的。
賀行洲垂眸,一副乖順模樣:「夫人沒讓我起來,不敢。」
我信了你的邪!
要不是我穿書而來,知道賀行洲是個多麼睚眦必報、心黑手狠的主,還真被他表象給迷惑了。
我清了清嗓子,讓他麻溜起來。
「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受寒還得醫治你。」
雖然室內有地龍取暖,但賀行洲還是受了凍,臉色蒼白。
他晃晃悠悠站起來,一副即將快入土的虛弱樣子。
「又惹夫人生氣了,我這便去思過。」
戲是真的足,不愧是最後的大反派。
我盡量學著原身的語氣,略帶嫌惡道:「還是先管好自個的身子。
「燦兒,給姑爺找個大夫。」
燦兒是原身的貼身丫鬟,我初來乍到,凡事交給她做才放心。
她應了一聲,領著賀行洲出去。
賀行洲聽話得很,跟著燦兒離開。
但我分明看到,在他轉身的一瞬,眼中洶湧的殺意。
3
完了完了,賀行洲不恨我都有鬼。
我穿在江明芷身上,根本沒辦法和賀行洲搞好關系。
江明芷可是極盡羞辱賀行洲,還給他戴綠帽的惡毒女配!
死路一條!
我邊任憑侍女給我梳妝,邊回想著這本書的劇情。
這本名為《無雙帝後》的大女主文,講述女主與男主共治天下的故事。
賀行洲是書中的大反派,書裡寫他入贅到江家,備受欺凌。
女主是他的救贖。
後來賀行洲狀元及第,做了官,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
等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時,為了得到已經成為皇後的女主,居然造反。
賀行洲起兵後,將往日欺凌過他的所有人統統殺光。
其中就包括江明芷,也就是本人。
我冤吶,我就是個加班猝死的可憐人。
為什麼穿書還要再死一次!
不行,我要活著。
幹脆直接搞死賀行洲,他蹦跶不到最後,對我才沒有威脅!
4
我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
毒殺?
不行,容易查到我身上。
買兇?
不行,我上哪買去。
思來想去,我忽然想起書中寫到不久之後的一個劇情點。
賀行洲在江家沒什麼地位。
加之江明芷對他也十分嫌惡,所以江家好些人都光明正大地欺負他。
明日,江明芷的堂哥會把賀行洲很心愛的玉佩丟到結了冰的魚池裡。
那水面上的冰凍得並不結實,賀行洲撿玉佩時,冰碎了。
他不會水,還是路過的下人救了他。
我明天隻要讓家中下人不靠近後花園的水池,他就會死翹翹。
嘶,感覺有點不道德。
可是,他肯定是要殺我的,我也是為了活命嘛。
如此安慰自己。
5
晚間賀行洲又來了。
他手裡拿著半舊的牛皮鞭子,乖順地遞給我。
「夫人說每日三鞭,加上昨日的,要打六鞭。
「夫人慢些打,仔細累著。」
他平著聲,無喜無怒,跟個漂亮的木偶娃娃似的。
我心說明天過後,賀行洲得請全家吃席,打他幹嗎?就把鞭子丟到一邊。
「知道會累著我還讓我打,你存心的。」
為不讓江家人起疑,我舉手投足都按照記憶中的江明芷來。
萬一變化太大,被當成妖怪附身,死得更快。
所以跟賀行洲講話都不怎麼客氣。
「睡吧睡吧,晚上莫要過界。」
之前江明芷都是讓賀行洲打地鋪,後來江家老爺子發話了,江明芷才讓他上床睡。
我背身躺下,身後卻傳來賀行洲的聲音。
「夫人不是說嫁我三世不吉,需每日抽鞭祛晦氣,為何這兩日……」
得,這貨該不是挨鞭子上癮了。
變態!
我怕他生出疑心,順手握起一邊的鞭子,想也沒想就甩了過去。
這一下力道不大,鞭尾卻正好掃到他微幹的嘴唇。
那沒什麼血色的唇瓣立刻紅腫起來,血珠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我以為自己把他嘴給抽裂開,嚇得心肝一顫,忙伸手捧著他的臉仔細檢查。
殷紅一片,越看越心驚。
我下意識用拇指輕拂賀行洲的唇,還好,沒裂開。
就是腫了點,估計是天氣幹冷,嘴巴發幹起皮才出的血。
松了一口,才發現此時與賀行洲離得極近,幾乎呼吸相聞。
他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立刻與他拉開距離,喚外室值夜的燦兒。
「燦兒,帶賀行洲去上藥,血淋淋的讓人倒胃口。」
然後皺眉對賀行洲道:「莫髒了床,你收拾好了再回來。」
說完我兀自睡去,沒再管他。
夢裡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6
第二天。
我在後花園的假山後看到堂哥攔住了賀行洲。
「喲,這不是我妹夫嗎,見了我還不行禮。
「看來阿芷還是沒把你打夠。」
堂哥江方輕蔑的目光在賀行洲身上轉了一圈。
忽然讓身邊的兩個跟班按住賀行洲,讓他下跪。
賀行洲不願,江方立刻一個抬腿,將他踹倒在地上。
「賤骨頭,你們賀家不是武將麼,人都死光了,留下你這麼個廢物。」
賀行洲聞言,雙拳握緊,目中一片赤紅。
那眼中的殺意,濃鬱得幾乎能化為刀劍。
但賀行洲抬首面對江方,又是那副軟弱可欺的樣子。
我有點能理解賀行洲。
為什麼他得勢之後會做下那麼多殺孽——江家人並不無辜。
但是我,我真的很冤。
那邊的辱罵還在繼續,我好幾次想上前阻止,還是狠下心沒管。
賀行洲的玉佩掉了出來,江方嬉笑著看了看。
「賤骨頭就是賤骨頭,這麼塊破石頭還當寶貝。」
「把它還給我。」
賀行洲忍痛,伸出手,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幾分戾氣。
江方笑得卑鄙,抬起手臂,運足了氣力,將玉佩丟到水池中央。
兩個跟班也跟著哈哈大笑,松開賀行洲,任他跌跌撞撞地奔向水池。
刺耳的笑聲隨江方主僕的離開越來越遠,賀行洲也離那塊玉佩越來越近。
書裡寫,這塊玉,是他母親的遺物。
原文中江方的結局我還記得:賀行洲命人扒光他的衣服,看著他雪地裡活活凍死。
原主之前對賀行洲做過太多不可饒恕的事,他不會放過我。
對不起了……
「咔嚓!」
冰面碎裂的聲音如此清脆。
賀行洲瘦削的身子瞬間墜入冰水中。
他掙扎求救,手中還拿著那塊玉佩。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否則會於心不忍,幹脆轉過身回去。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7
疼!
我轉身要走的瞬間,劇痛如同浪潮般席卷四肢百骸。
我慌亂之下又往前跑了幾步,竟然越來越疼。
也是福至心靈,我停下來,心說這大概是世界的警告……
我不能弄死賀行洲!
為驗證猜想,我立刻反身回去邊喊人,邊衝到荷花池那做出要救賀行洲的樣子。
那痛感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我猜對了:賀行洲不能死。
8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
我趕到荷花池邊時,賀行洲還在掙扎。
已經有家丁聽到我的呼聲趕來了。
池邊結冰比較滑,我走得太急,「刺溜」一下也撲進池子裡。
我他喵也不會水。
「快救賀行洲,咕嚕嚕……救我……咕嚕。」
我反正是吃了一嘴冰碴子,肚子灌的都是冰水。
被拉上岸邊,肺ṭŭ̀⁰都快咳出來。
賀行洲的狀況很糟。
他的臉色紫白紫白的,雙目緊閉。
我也顧不得全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上去就先摸賀行洲的脈搏。
還好,活著。
「快,送去醫治。」
「小姐,您也趕緊換一身幹淨衣裳。」聞聲而來的燦兒扶著我。
我費盡心機摘下高嶺之花,轉頭就把他賣了。後來再見他, 他咬牙切齒地問:「我就值兩百五十萬?」我很無辜: 「這 不怪我,原本我要五百萬,是你媽砍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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