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剛吃飽,他還不困,睜著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不知道在看什麼,小小的嘴巴吧噠著,可愛極了。
褚映玉看著看著,不覺露出一個笑容。
她在看孩子,陸玄愔在看她,見她臉上露出笑容,那張冷峻僵硬的臉變得柔和幾分。
守在旁邊的秦嬤嬤暗暗窺了他一眼,心情更輕松了。
總算雨過天晴。
褚映玉看了許久,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王爺,你看他像誰啊?”她問道,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陸玄愔不吭聲,撇了眼床上的孩子,然後又移開目光。
秦嬤嬤又飛快地看了眼守在床前的王爺,笑呵呵地說:“奴婢覺得小皇孫像王妃您呢。”
“是嗎?”褚映玉遲疑,“可我怎麼覺得,孩子好像王爺多一些……”
雖然這五官小小的,還未長開,但她確實覺得這孩子像陸玄愔多一些,整體的輪廓真的像,長大後一定也是個美男子。
陸玄愔聽後,這臉色就淡了。
秦嬤嬤瞥見他臉上的變化,昧著良心說:“王妃您看錯了,其實小皇孫更像您,您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您呢。”
褚映玉被她說得也有些不確定,難道她的眼睛出問題,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自己生個孩子都像陸玄愔。
這時,她聽到某位王爺說:“像你好。”
像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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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瞅著同樣眼瞎的王爺,又看向當作沒聽到的秦嬤嬤,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等她多想,便見寄春等丫鬟端著吃食進來。
“小姐,您應該餓了罷,先吃些東西。”寄春心疼地說。
她不說還好,一說褚映玉確實覺得餓得厲害。
聽他們說,她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都隻是喂她一些湯藥之類的,怪不得醒來時這麼餓。隻是先前她的思緒都沉浸在前世那二十年,對身體的感知更遲鈍一些。
褚映玉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身體的虛弱和飢餓。
她昏迷之前剛耗盡力氣生孩子,加上躺了三天,現在身體確實沒什麼力氣。
寄春端來的是易克化的食物,原本她是想喂小姐的,隻是這工作被守在那裡的陸玄愔接過去。
她看了一眼王爺,想到他這三天都守在床前,識趣地沒和他搶。
褚映玉坐在床上,背後靠著一個姜黃色的大迎枕,吃著陸玄愔喂過來的食物,一邊看躺在身邊的孩子。
孩子很快就閉上眼睡著了。
看他睡得虎呼呼的,她抿嘴笑起來。
秦嬤嬤知道她舍不得孩子,見她精神還好,也不急著將孩子抱走。
她笑道:“孤道長和太醫都看過了,小皇孫的身體很健康,剛出生時有六斤重……咱們小皇孫還是個聰明的,餓了、尿了時都會哭幾聲提醒別人,等將他喂飽、為他打理幹淨,他覺得舒服了,便乖乖巧巧的自個睡,都不鬧人。”
褚映玉聽得津津有味,這是她第一次養孩子,隻覺得什麼都有趣,希望她再多說一些。
陸玄愔卻說了一句,“都一樣。”
這天下的小孩子不都是這麼嗎?餓了尿了就會哭號,有什麼聰明不聰明的,秦嬤嬤這是閉著眼睛瞎吹呢。
這話引來屋子裡幾個女人的目光。
寄春欲言又止,她覺得小皇孫是最可愛的,別的孩子怎麼能和他們的小皇孫比?小皇孫和外面的孩子肯定是不一樣的。
秦嬤嬤有些好笑,當然知道王爺說得對,小孩子都差不多,但她這不是哄王妃開心嘛,哪個當娘的聽到這種話不開心的?
等褚映玉吃完,弄雲端來一碗湯藥讓她喝。
接著秦嬤嬤也抱孩子下去,寄春伺候褚映玉洗漱,讓她舒服一些。
陸玄愔仍是接過這活計,親自照顧她,不假手他人。
褚映玉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他幫她擦拭身體時,她咬著嘴唇,小聲地說:“陸玄愔,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不好看。
孩子出生後,肚皮還未消下來,腿腳也有些粗,甚至因為昏迷三天,臉色憔悴,披頭散發的,也不知道有多醜。
“不醜!”陸玄愔肯定地說,在他心裡,她是最美麗的姑娘。
褚映玉嘴角翹起,嗔道:“你就會哄我。”
“不哄!”他很認真,“映玉,最好看!”
他愛著這個姑娘,愛了兩世,愛到願意為她舍棄一切,隻願她今世安康,長命無憂。
紅顏不過枯骨,遲早有一天會逝去。
唯有她的靈魂是不變的,他愛的是褚映玉這個人,不管她是老的、醜的。
雖然他沒有說什麼好聽的情話,褚映玉還是很開心。
回到前世陪他渡過二十年,看盡他的孤獨和瘋狂,以及對她的思念和堅守,現在她已經不會懷疑他對她的感情,隻是多少有些心疼。
幫她換上幹淨的衣物後,見她神色困倦,他道:“睡罷。”
褚映玉確實困了,她躺在床上,努力地睜大眼睛看他,心疼地說:“王爺,你有多久沒休息?要不你去睡罷。”
她現在坐月子,有很多避諱,其中一個避諱就是夫妻不能同房,隻能勸他去隔壁睡。
陸玄愔搖頭,“我陪你。”
他不敢離開,生怕自己一個錯眼,她又什麼事。
這次她昏迷了三天,確實將他嚇壞了。
褚映玉實在擔心他的身體,看到他眼裡的血絲,她就想起前世他作為乾元帝時,勤勉到累倒在案上,甚至吐了血。
雖然這也有他故意為之的原因。
最後她咬了咬嘴唇,說道:“王爺,要不你上來陪我睡罷。”
陸玄愔果然沒再拒絕,脫去身上的外袍,躺到床上,將她摟到懷裡。
他的身體很暖和,褚映玉靠在他懷裡,隻覺得安心。
她忍不住朝他靠了靠,伸手去摟他,明明困倦得很,仍是時不時碰一碰他溫熱的臉,感覺他的存在。
這是真實的,能碰得到的陸玄愔,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那二十年的相見不能見,同樣在她心裡烙下極深的痕跡。
每次她想碰他時,都無法碰觸到他,她叫他的名字,他也從來不應,他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任憑她如何為他擔憂、難過,他都不會知道。
“陸玄愔……”她喃喃地說,“你知道嗎?我陪了你二十年……”
陸玄愔的瞳孔微顫,饒是已經有猜測,聽到她的話,心髒仍是像被一隻手捏住,差點喘不過氣來。
原來她一直都在。
可是他不知道,他看不到她,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在那孤寂絕望的二十年,他們原來彼此陪伴著對方,一個能見卻不能碰觸,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相見卻不能見。
褚映玉流著淚,將自己昏迷的這三天,其實是去了前世,以鬼魂的方式陪在他身邊的事告訴他。
說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
整整二十年,她實在太難受。
不僅僅是無法與人交流的孤寂,還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孤獨地活著,懲罰自己,放逐自己,自虐般地受苦,卻無法阻止。
那種無能為力和痛心,一直折磨著她。
“抱歉。”他吻去她臉上的淚,壓抑地說,“是我的……錯,我錯了……”
他一直在道歉,想讓她別哭了,都是他的錯,是他讓她這麼難過。
褚映玉將臉埋在他懷裡痛痛快快地又哭了一回,哭得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哭到最後,不知不覺睡去……
**
翌日,褚映玉醒來,第一眼就看到陪在床上的男人。
他已經醒了,躺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仿佛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褚映玉盯著他的臉問:“王爺,你昨晚有睡嗎?”
陸玄愔點頭,“有的。”
有她陪著,其實多少都能睡一些的。
褚映玉皺了下眉頭,知道他們兩人因那二十年,問題都很大,暫時無法從前世的事走出來,還需要些時間。
所以她決定不逼他,還是緩一緩。
因褚映玉醒來,王府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下人們幹活時都輕快許多。
早膳後,太醫過來給褚映玉請脈。
褚映玉從寄春這兒聽說,她昏迷這三天,嚇到宮裡的太後和皇後,每天都派人過來詢問,太後將宮裡的太醫派過來,讓太醫守在這裡,非要將她救醒不可。
這三天,太醫的壓力也很大,直到聽說雍王妃終於醒過來,他們總算松口氣。
給雍王妃請完脈,太醫的神色越發的輕松,雍王妃的身體養得好,除了有些婦人產後的小毛病外,便沒什麼大問題。
他開了幅藥方子,讓雍王妃喝著鞏固身體。
等太醫離開,孤鴻子也過來了。
孤鴻子看完太醫開的方子,確定沒什麼問題,讓人去抓藥。
看到孤鴻子,褚映玉的情緒又有些控制不住。
沒辦法,隻要想到陸玄愔耗去精血、以百世換一世的代價,幫他這麼做的是孤鴻子,她就沒辦法忍。
孤鴻子狐疑道:“王妃,您為何總是瞪著貧道,可是貧道做錯什麼?”
褚映玉皮笑肉不笑地說:“有嗎?孤道長看錯了。”
孤鴻子覺得自己絕對沒看錯,他詢問地看向雍王,爾後發現,這位王爺居然避開他的視線。
他心中大驚,覺得問題可能很大,因為這是雍王第一次避開自己的視線,看起來還有些心虛。
等孤鴻子滿腹疑惑地離開,褚映玉對陸玄愔說:“現在孩子也出生了,是不是該讓孤道長離開?”
當初將孤鴻子抓過來,是為了解開她的身世。後來孤鴻子要為皇後醫治,加上她又懷了身孕,隻好將人留在京城。
如今皇後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孩子也出生了,確實不應該再留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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