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此,他心痛如絞,哪裡還舍得怪她,生她的氣?
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信心,是他沒有主動告訴她,讓她知道,她在這王府裡,是獨一無二的女主人,是他的妻,沒有人能越得過她。
除了她,不會有任何的女人。
褚映玉聽到他說算了,雙眼一亮,抿嘴笑起來,挨到他身邊,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王爺,真不生氣啦?”
她仰首看他,臉上的笑容溫溫柔柔的。
許是從小不被家人喜歡,獨自一人長大,她的眉宇間總有一種縈繞不去的清冷,溫婉的氣質也無法掩蓋,使她看起來格外矛盾。
卻是這種矛盾格為吸引人。
陸玄愔神色復雜地看著她,承認自己會傾心她,除了她的能幹、溫婉和陪伴,其實也有被她的美麗吸引。
“不生氣。”他說道,將她輕柔地擁入懷裡,“是我的……錯。”
褚映玉忙道:“哪會是王爺的錯,怪我沒耐心,我當時應該在那裡守著,看完王爺對付刺客的。”
說到“刺客”兩個字,她又想笑了。
是不是他以前都將那些投懷送抱的姑娘當成刺客處理,才會毫無所覺,這麼一想又覺得好笑,還挺開心的。
嗯,希望他繼續保持這種優良傳統,所有要靠近他的女人都是“刺客”,別讓她們靠近!
陸玄愔哪裡沒聽出她的調侃,並不覺得有什麼。
周嬤嬤忠心於先太子,並不代表她的女兒、女婿和外孫女也忠心先太子,繼而對他懷有善意,他們也隨時可能被別人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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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冰釋前嫌,彼此都自我反省了一番。
前世的誤會,不僅有他的錯,也有她的錯,兩人一個結巴,一個明明有嘴,卻不說。
當然,陸玄愔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
他能理解她在那樣的處境下,需要謹言慎行,對他不夠信任是正常的。是以看到有姑娘等在那裡,疑似與他幽會,而且還是周嬤嬤的外孫女,身份特殊,自然會誤會。
褚映玉道:“是我不夠勇敢,如果我……直接問你,或者找人問問,就不會誤會了。”
說到最後,她面露苦笑。
上輩子,她從沒將王府當成自己的家,雖然這裡給了她難得的安寧,不受外界驚擾,可在她心裡也沒什麼歸宿感,甚至不認為他是自己的丈夫,兩人更像合作伙伴……
這樣的情況下,她確實無法勇敢,更不會有心思去想什麼情情愛愛的。
或許她潛意識裡是喜歡他的,隻是這種喜歡沒讓她變得勇敢,更害怕受到更可怕的傷害,不如保持原樣。
不動心,不動情,擺正自己的位置。
隻是死的那一刻,心裡或許多少會有遺憾吧。
陸玄愔看到她臉上的苦笑,心中刺痛,越發的自責。
她的膽小,又何嘗不是她受到太多的傷害,這個世界沒有人給予她善意,曾給過她善意和溫柔的姚夫人母女倆早早地死了,成為她的心結,揮之不去的噩夢。
幸好,這輩子一切都可以挽回。
陸玄愔第一次如此感謝他們可以重生,還有重來的機會。
縱使這是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得到的機會。
褚映玉看到他臉上的痛苦自責之色,心裡有些懊悔,不應該提這個的,但是……
“王爺,前世的事已經過去,那些事都還沒發生,咱們都應該向前看。”她溫聲說,“所以你也別再自責,都過去了,好不好?”
她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地說。
陸玄愔神色一頓,瞬間就反應過來,總算明白她剛才為何一直扯著這事不放。
原來是想要勸說他放下前世,解開心結。
他露出一個笑容,嘴裡說了一聲好。
褚映玉狐疑地看他,他答應得越快,她越覺得他放不下。
雖然她也知道,不是旁人的三兩語就能勸說的。就像剛重生時的自己,寄春總是勸她開心一些,然而她嘴裡答應得好好的,仍是開心不起來,最後還是姚夫人母女倆平安歸來,解去她的心結,才能慢慢地放下。
這期間,也有他的陪伴,以及給予她足夠的愛和信任。
連她自己都放下得如此艱難,何況是他。
褚映玉心裡是難過的,正是經歷過,才知道讓他放下前世的那些事有多困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她輕撫自己的肚子,很快又振作起來。
沒關系,肚子裡的孩子就快要出生,這是上輩子沒有的,有這個孩子在,她和皇後都好好地活著,他總能走出來。
褚映玉想到這裡,放松許多,將那本有問題的賬冊拿過來,讓他看看。
“這是船廠那邊送過來的賬冊,按照計劃,年底出海的船隊應該會回來,隻要損失不大,還是有賺的……”
陸玄愔一邊聽她說,一邊翻看賬冊。
他很快就看出賬冊裡的問題,神色變得極冷,對她說道:“交給我。”
她的肚子那麼大了,他不想讓她再操心,決定攬過這事,讓人去處理它。
褚映玉聞言笑道:“交給王爺我自然是放心的。”
既然他要接手,她也不會抓著不放。
江南的船廠算是姚家的投名狀,本就是給雍王府的,隻是他的事太多,是以這些由她來負責。
陸玄愔很快就吩咐下去,讓人去江南處理這事。
他不僅接手了這事,同時也將府裡的管家中饋等事都接了過來,不再讓她忙碌。
於是輪到褚映玉變成無所事事,忍不住問:“王爺,那我做什麼?”
“歇著!”他不容質疑地說,然後又有些愧疚道,“不該讓……讓你忙。”
明白他的意思後,褚映玉有些哭笑不得。
她其實並不覺得管管家、看看賬冊有什麼忙的,主要是府裡的主子就他們兩個,柳總管、關嬤嬤等人都很能幹,可以為她分憂;至於府裡的產業,忌憚王府的威勢,下面的管事並不敢唬弄她,就算有什麼問題,隻要她多注意,讓人去查清楚也能解決。
隻是見他憐惜自己,褚映玉自然也不會和他搶,還特地看他怎麼處理。
看了一次,她突然覺得,陸玄愔真的好會啊。
“王爺,你除了不會生孩子,確實什麼都會。”她掩嘴笑,“希望咱們的孩子也像你,學什麼又快又好,是個聰明能幹的。”
陸玄愔不以為意,說道:“你也好。”
他更希望孩子像她,乖巧可愛又聰慧,還格外的惹人憐愛,隻想什麼都給她。
如果孩子像自己……
算了吧,還是像她好,像她的話,他會更愛孩子。
**
轉眼就到中秋節。
褚映玉的肚子仍是沒有發動的意思。
陸玄愔有些焦急,一大早就去問孤鴻子,他的王妃什麼時候會發動。
孤鴻子被他吵得很無奈,“王爺,這事說不準,應該就在這幾天,至於是哪天,貧道也沒法確定啊。”
他實在沒想到,雍王看著那麼冷峻威儀的一個人,隻要遇到他媳婦,就變了副模樣,那副被情情愛愛侵蝕的樣子,讓人看了眼疼,哪裡有什麼帝王的威儀?
曾經在雍王身上感覺到的龍氣和帝王威儀,估計是他的錯覺。
陸玄愔問:“卜算?”
孤鴻子都快要吐血,“王爺,您是不是將咱們這些道士想得太厲害了,以為我們能掐會算天下事?沒有的事!其實最多隻能算一些近期的運勢之類的,但孩子什麼時候生,還真是算不出來,這要看天定,不是咱們能幹預的。”
陸玄愔十分失望,看他的眼神帶點嫌棄。
饒是孤鴻子的脾氣再好,也差點被氣得走人。
他總覺得這位王爺生來就是克自己的,不會上輩子自己就被他克過罷?不然為何他被綁來京城後,看到這位王爺,就有種好像冥冥中認識他的錯覺。
修道之人的直覺極準,不可能會有錯覺這種東西。
正因為如此,孤鴻子來到京城後便沒急著離開,想弄清楚那種玄之又玄的事。
沒從孤鴻子這邊問出什麼,陸玄愔隻好作罷。
他回到正院看褚映玉,見她坐在那裡,丫鬟正和她說一些外面的趣事。
見到他進來,丫鬟們識趣地退下。
褚映玉問:“王爺,今兒中秋節,宮裡設宴呢,你幾時進宮?”
每年中秋節,宮裡都會設中秋宮宴,宴請百官和宗室,她現在肚子大了,加上隨時可能會發動,今年便不進宮參加中秋宮宴。
陸玄愔搖頭,“不去,陪你。”
“不用你陪。”褚映玉笑道,“這府裡有那麼多人陪著,王爺您就放心地去罷。”
陸玄愔仍是搖頭,他已經和宮裡的皇後稟報過這事,皇後也覺得他在府裡陪著她比較妥當。
反正他還在反省,去不去參加宮宴,也沒人會說什麼。
既然他要留在府裡陪她過中秋,褚映玉便讓人準備,晚上兩人一起賞月。
下人們見王妃高興,臉上也露出輕快的笑容,忙裡忙外,府裡分外熱鬧。
天色暗下來時,王府裡亮起無數的燈籠,院子裡掛起一盞盞各式各樣的花燈,繞著回廊迤逦而去。
花燈做得精致,一看就知道頗為用心。
褚映玉看了看,心疼地說:“這花費不少罷?隻有咱們兩個人能看得了多少?實在是浪費。”
不當家不知米貴,自從知道他要自己掏錢養玄甲軍,朝廷一點餉銀都不會撥後,就想努力地賺錢幫他,平時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她想做的事實在太多,銀子總是不夠用的,不願如此奢糜。
陸玄愔不以為意,現在是他管家,想著中秋節她不能出門,讓人將府裡布置好,彌補她不能出門看花燈的遺憾。
“無妨。”他扶著她,帶她觀看院裡的花燈,“隻要你……喜歡。”
褚映玉抿嘴笑,心裡甜滋滋的,“當然喜歡啦!王爺,謝謝你。”說著,她讓他低頭,她湊過去吻他。
陸玄愔眸色微黯,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在她要退開時,俯首吻了過去。
這個吻很輕柔,也很克制,能感覺到他的愛憐和柔情。
褚映玉的眼睫微微一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清雋好看的臉,花燈溢散的光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使他俊美得如謫仙人,柔化了他眉宇間彌漫不去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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