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山扶起失魂落魄的父親,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來看你們,給你們送了些東西,你們……”
他想說什麼,發現也沒什麼可說的。
“青山!”褚伯亭急忙地說,“你去找映玉,一定要讓她保住瑾玉,瑾玉是她唯一的弟弟啊……”
孟青山聽得一陣無奈。
他斷然拒絕:“不可能!”
雖然理解褚伯亭放心不下唯一的兒子,但也沒必要說這種可笑的話,褚映玉和褚瑾玉之間,從來不是什麼姐弟,更沒什麼親情可言。
就算他隻是一個外人,也曾好幾次看到褚瑾玉是怎麼對這姐姐的。
他從來沒尊重過褚映玉這長姐,居然還妄想這時候了,讓褚映玉保住他?
褚伯亭難受地道:“那是他唯一的弟弟啊……”
孟青山不理會。
孟芙似是已經自暴自棄了,她轉頭對褚伯亭說:“行了,別再說這些可笑的話!你這種沒用的男人,也不知道孟蓉當年怎麼會看上你,蠢得隻有一張臉能看,要不是沒得選擇,我根本不想面對這麼愚蠢的你!”
褚伯亭生氣道:“你說什麼?當年你不是說,你愛我愛到不能失去我,願意給我當外室,甚至你取代阿蓉時,也不過是太愛我……”
雖然在褚映玉面前,他將責任都推給孟芙,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愛他愛到願意做下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孟芙冷嘲熱諷,“你還真相信啊?怎麼可能?你這麼蠢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去愛的?如果孟蓉當年挑的是別的男人就好了,至少我不用委屈自己面對一個蠢貨,生下來兩個像你一樣蠢的孩子,讓我操碎了心……你應該感謝褚映玉那小賤人不像你,更像慶陽大長公主,不然若和你一樣蠢,我早就弄死她……”
“你、你這女人!!”
褚伯亭氣得撲過去要掐她,可惜兩人不在同一個牢房,有鐵欄隔著,根本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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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嘭嘭嘭地撞著鐵欄,不斷地辱罵。
孟芙也不甘示弱,同樣罵回去。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快要死了,不再忍著,將這些年受的窩囊氣都罵回去。
曾經的“恩愛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地對罵著,同時還揭露不少不為人知的事,讓原本要離開的孟玉珂父子倆都停下來,吃驚地看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第112章
褚映玉很快就從蘇媃那裡聽說天牢的事。
據說, 褚伯亭和孟芙這對昔日恩愛無比的夫妻在牢裡撕破臉,互相辱罵詛咒對方不說,還揭露不少夫妻倆以往做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醜事, 真是醜態畢露。
或許人之將死,已然不顧忌那些。
原來孟芙從未愛過褚伯亭,不過是因為她要竊取孟蓉的身份,隻能將就選擇這男人, 甚至嫌棄他蠢,連累她生下的兩個孩子也蠢。
褚伯亭卻一直以為孟芙是愛自己的,畢竟孟芙為了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都願意做那些事,甚至拋棄自我扮演孟蓉, 表現得很深情……
結果發現並非如此,對褚伯亭這樣的男人來說, 簡直是畢生恥辱。
褚映玉對他們狗咬狗沒興趣, 倒是聽說孟宗嶽沒能撐到行刑前便斷了氣, 不免有些可惜。
三人的死訊傳來時,褚映玉一個人在屋子裡坐了許久。
直到陸玄愔回來,默默地將她擁入懷裡, 如往常那般, 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 默默地安慰她。
她靠在他懷裡,低聲說道:“王爺, 明兒我想去祭拜我娘。”
陸玄愔道:“我陪你。”
褚映玉彎起眼眸, 輕輕地嗯了一聲。
翌日, 天空一片陰沉,下起蒙蒙細雨, 整個世界籠罩在雨霧之中。
雍王府的馬車緩緩地駛過被細雨潤澤的京城,朝著郊外而去。
馬車裡,褚映玉靠著陸玄愔睡著了。
他身上的氣息總能讓她睡得更加安穩,特別是那仿佛浸染了某種松雪味道的冷香,有種安撫情緒的作用,讓她能睡得更踏實。
自從懷孕後,她不僅嗜睡,也聞不得某些薰香的味兒,屋子裡的香爐不再燃著香,連她的衣物等都盡量不再薰香。
唯一讓她能接受的,隻有陸玄愔身上殘留的冷香。
原本寄春還想將她衣服也薰上同一類型的香料的,哪知道薰上去後,效果卻並不好,褚映玉隻穿了一次便有些受不了,讓她別薰了。
許是他數年如一日,衣服都是用這種香料來薰染,日久天長,他身上也沾染上那味兒,久久不散。
就算現在為了她,同樣不讓自己的衣服薰香,他身上的味兒也沒散多少。
正是這種不算太濃烈的清冽的氣息,讓她覺得還能接受,每次靠著他時,總能睡得十分安穩。
突然,熟睡中的人身體微微一動,緩緩地睜開眼睛。
在她的身子動時,陸玄愔就察覺到她醒了,低頭看她,溫聲詢問:“怎麼了?”
她看起來有些愣愣的,好半晌都沒說話。
陸玄愔倒了杯溫水喂她,等她喝完,又為她整了整頰邊的碎發。
今兒出門隻是去祭拜,她穿著打扮以清淡為主,頭發隨意地绾起,甚至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素面朝天,如同一朵出水芙蓉般幹淨、清爽,又有說不出的清雅柔和,格外動人。
褚映玉呆愣半晌,說道:“王爺,我剛才做了個夢。”
“是什麼?”他問道。
褚映玉轉頭看向車窗的方向,車窗的簾子放下,無法看清楚窗外的景色。
她緩緩地說:“我不太記得清楚了,依稀夢到一個人,她看著很熟悉,朝我笑得很開心呢,說我做得很好……”
聞言,陸玄愔心裡有幾分明悟。
他沒再多問,將她擁在懷裡,溫暖寬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想哄她再睡會兒。
褚映玉卻沒了睡意,默默地靠著他。
馬車在一處山腳停下。
這附近沒什麼人家,周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遠處有延綿而去的農田,在春雨的潤澤下,田地裡長出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充斥著早春的氣息。
這附近沒有路,馬車沒辦法上山,隻能在這裡停下。
陸玄愔將馬車裡的人抱了下來,寧福兒和蘇媃在旁打傘,擋住那細細密密的春雨。
褚映玉往周圍看了看,又看向那被細雨打湿的樹林和狹窄的山道,說道:“我們走罷。”
陸玄愔先是給她攏緊了身上的披風,然後護著她上山。
天氣陰沉沉的,因為下雨,地面湿滑,路並不好走,幸好有雍王府的侍衛在前面開路。
一行人沉默地上山。
上山的路其實早在去年就有人特地整出來,一直通向山腰處一座孤墳。
看到那座明顯被人修整過的孤墳,褚映玉的神色一頓,然後緩步走過去。
當年他們將孟蓉葬在這裡,隨意地在山裡挖了個地兒就將人葬了,也不管什麼風水不風水。
欽天監那邊雖然看好了遷墳的日子,卻是在三月份,還需要等一等。
是以孟蓉的墳還沒遷走,仍在這邊,是一座孤墳。自去年得到消息時,雍王府便特地派人過來修墳,讓它盡量不顯得太過寒瘆。
褚映玉看著這座孤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山間有風吹過,冷風裹挾著冰冷的細雨,飄灑在臉上,她仰起頭看向灰色的天空,似是連天空都在哭泣一般。
褚映玉默默地祭拜,告慰死者,帶來那三人已經伏誅的消息。
若你泉下有知,應該會欣慰罷?
她在心裡說,你的女兒不枉重活一世,這輩子終於揭穿他們的惡行,沒讓他們佔到什麼便宜,也算是成功了,是嗎?
直到祭拜完,陸玄愔見她身上的披風被雨淋湿大半,她的手也被冷風和凍雨淋得冰冷一片,嘴唇發白,心頭一緊,握住她的手道:“走罷。”
褚映玉嗯了一聲,在他的攙扶中離開。
往山下走時,褚映玉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陰沉的天空下,被春雨潤澤的山脈碧翠如洗,煙雲籠罩,似是山中有靈,沉默地凝望著山下來客,又似在目送他們離開。
褚映玉心裡湧起些許酸澀,又有釋然。
該做的,她都做了,該報的仇,她也差不多報完了。
現在她有了孩子,這輩子走上一條與前世截然不同的路,她會過得更好。
**
祭拜回來,褚映玉的情緒明顯不高。
陸玄愔有些擔心她,特地在家裡陪她,就算要處理什麼公務,也讓人將那些公文、宗卷等送到房裡,並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處理。
然後,褚映玉又變成了幫他讀公文的人。
讀完公文,還要幫他處理起公文。
如此過了幾天,褚映玉處理起公文來越發的嫻熟。
特別是她上輩子練字時,還被他手把手地教過,甚至能模仿他的字,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是以幾日過去,居然沒有人懷疑這些公文上的批注不是他寫的的,而是出自她手。
陸玄愔特地看過她處理的公文,發現並無問題,滿意地頷首:“不錯。”
這也是他的有意為之。
自從去年讓她幫忙看公文,發現她在政務上有獨到的見解後,他便有意識地培養她在這方面的能力,結果也非常好,和他預料的一樣驚喜。
褚映玉卻有些不自在,“王爺,這樣是不是不好?”
“沒關系。”陸玄愔說,“很好。”
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甚至因為有她幫忙,讓他輕松不少,這是寧福兒、蘇媃等人都無法幫他的。
褚映玉瞅了瞅他,覺得他好像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這……我到底是內宅婦人,若是讓人知道……”
陸玄愔仍是那句“無妨”
他從未覺得女子生來不如男人,也不認為男人能幹的事,女人不能幹。
在北疆的七年,每每戰事起,北疆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要進入備戰,甚至需要時,連女人也會上戰場與敵人廝殺。
戰爭從來不是女人止步的地方。
同理,這世間其實並不是男人的天下,若是給女人同樣的機會,她們並不比男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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