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其實很不習慣與人同床共枕。
上輩子他們同床共枕的時間不多,更不用說他去北疆幾個月,她又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獨眠,床上多了一個人,明明很疲憊,卻又難以入眠。
“睡吧。”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
三歲以後,褚映玉就沒被人這麼哄過。
小時候啞婆婆會哄她睡覺,但也隻止於三歲之前,後來啞婆婆就恪守本份,將她當成主子來照顧,絕不越雷池一步。
褚映玉的心情有些復雜,她希望他像上輩子那樣克制守禮,卻又明白他親近自己是好的,於她有利。
最後,褚映玉還是在他那帶有安眠氣息的冷香中,漸漸地睡去。
這一覺睡到下午,等她醒來時,陸玄愔已經不在。
雖然睡了一覺,仍是困乏得厲害,褚映玉恹恹任由丫鬟伺候她洗漱更衣,一邊問道:“殿下呢?”
寄春臉上難掩高興的神色,脆生生地說:“殿下去書房了。”
聞言,褚映玉便不再問。
她又打了個哈欠,坐到窗邊的榻上,慢吞吞地喝著茶醒神,一邊望著窗外的春光。
院子裡有一株高
大的杏樹,正是杏花綻放的時節,粉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堆積在枝頭,融融的日光落下來,春光爛漫,寧謐祥和。
上輩子,她便喜歡坐在這裡,望著院裡的杏樹,看一年四季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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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重回故地,很多好像都不一樣了。
**
陸玄愔坐在書房,聽著暗衛稟報京郊大營的事。
“……先前煽動鬧事的人中,有寧王和平王的人,許副將已經將他們都清理出去,按照您的吩咐,順便將消息傳給安王。”
暗衛匯報完後,又恭敬地問:“許副將讓屬下來問您,接下來的計劃可是要繼續?”
陸玄愔手指輕扣著桌案,發出有規律的聲音。
好半晌他道:“可。”
暗衛得了他的吩咐,便應了一聲,默默地退下。
等暗衛退下,陸玄愔略坐了會兒,然後起身去將書櫃上的一本畫冊取出來。
他翻開畫冊,就著窗外的光線,神色冷冽地快速翻看一遍,像是在研究什麼重要的學問。
若是有人在這裡,便能看到,這是宮廷畫師專門畫的避火圖,畫面清晰不說,而且人物的神態極為傳神,將男歡女愛盡顯在畫上。
這是前些日子,皇後特地讓人送過來的。
一般皇子十五歲時,宮裡會安排一個教人事的宮女,隻是陸玄愔的情況特殊,他對女色素來不上心,後來又奉旨去了北疆,於是皇後也沒為他安排。
哪知道他這一去就是七年,便這麼耽擱下來。
定下婚期後,皇後原本是想賜個教人事的宮女過來的,陸玄愔卻拒絕了。
她實在擔心兒子洞房時什麼都不懂,萬一弄傷了兒媳婦,豈不是讓人笑話?隻好讓人將宮裡的避火圖送過來,而且送得還挺多的。
陸玄愔收到後,沉默一瞬,到底感念母親的關心,隨意地翻了翻。
經過昨晚,陸玄愔覺得,這東西還是要看一看的。
她起初好像很不舒服,最後都哭了……
陸玄愔這一研究,差點忘記了時間,直到寧福兒在外頭提醒。
“殿下,天色晚了,您不是還要陪皇子妃娘娘用膳嗎?”
陸玄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經不早,便將避火圖合上,塞到櫃子裡,起身離開書房。
回到正院,陸玄愔一眼便看到坐在窗邊的人。
她一條胳膊隨意地擱在窗棂上,腦袋靠在那裡,一雙眼睛望著窗外的杏樹,一眨不眨的,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追憶著什麼。
陸玄愔腳步一頓,心裡又湧起一股微微的難受。
恍惚間,他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似乎每一次他回來,都會看到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望著窗外,等他歸來。
然而又有多少次,讓她空等呢?他沒有回來,她是不是很失望……
陸玄愔大步走過去,探臂將她抱了過來,緊緊地摟在懷裡。
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褚映玉驚呼一聲,下
意識地摟住男人的脖子,“殿下!”
她被他嚇了一跳。
陸玄愔不語,就這麼緊緊地抱著她,將臉埋在她肩膀上,仿佛這樣能緩解心裡徒然而生的難受。
原本以為,隻要他們成親了就好,成親後,他得償所願,不會再患得患失。
然而,得到了仍是不滿足,心裡的空洞越發的填不滿,會為她凝望過來的目光開心,會想要霸佔她所有的注意,會想讓她也愛他……
褚映玉不知道他怎麼了,被他弄得羞窘不已,看向屋子裡的丫鬟。
丫鬟們在他進來時,已經低下頭,這會兒都識趣地退出去。
“殿下。”褚映玉叫了他一聲。
陸玄愔沒有抬頭,是以她沒看到他眼裡復雜的情緒。
好半晌,他終於將她放開,問道:“餓嗎?”
褚映玉馬上警惕起來,謹慎地回答,“還好,不太餓。”
陸玄愔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警惕,親了親她溫軟柔嫩的臉蛋,極喜愛她乖乖地倚在他懷裡,然後抱著她出去用膳。
褚映玉:“……”她有腿,可以自己走的。
用過晚膳後,褚映玉覺得有些撐,雖然她已經盡量不搭理他,但他夾過來的菜太多,不知不覺就多吃幾口。
她對他堅持不懈的投喂也是沒轍了。
算了,暫時忍耐罷,等過了婚假,他回去當差就好。
“很撐?”陸玄愔伸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明明很平坦,一點也不鼓。
那隻大手很暖和,但這麼貼著,褚映玉渾身不自在,用力地點頭,“很撐。”
陸玄愔想了想,拉著她出去散步消食。
皇子府很大,有一個面積極大的園子,亭臺樓閣,假山湖水都有。
兩人漫步在暮色降臨的園子裡,春風送暖,空氣中飄來一陣陣花香。
他們並沒有交流,下人們遠遠地跟著,在這樣安靜寧謐的氣氛裡,褚映玉突然覺得心裡一陣輕松。
她望著暮色下的園子。
故地重遊,感觸是不一樣的。
上輩子她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對這裡非常熟悉,或許連她也沒想到,人生二十載,生命中最安寧的日子,居然是在這裡。
第55章
晚上,褚映玉洗漱完,剛從浴房出來,便見陸玄愔已經在房裡了。
他靠著床而坐,手裡拿著一卷書,身上穿著繡著青竹的寢衣,頭發還帶著水汽,顯然已經在別的地方浴沐過了。
褚映玉腳步一頓,神色如常地坐到妝奁前。
秦嬤嬤拿著象牙的梳子輕柔地給她梳頭,用手指按揉頭部的穴道,刺激發根,寄春和尋雨則用香膏為她保養一頭秀發。
貴族女子素來講究保養,不僅是頭發,還有一身肌膚,每一步都費時又繁瑣。
褚映玉安靜地坐著,她素來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也坐得住,對每日這種步驟很是習以為常。
直到鏡子裡多了一個人。
光可鑑人的銅鏡裡,她看到男人的面容,五官昳麗,氣質清絕,在昏暗的光線中,俊美昳麗得不似真人。
七皇子少年時素有美名,世人誇他的容貌昳麗無雙。
先太子在時,更曾笑著對友人說,他的七弟是玉一般的美郎君,將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郎。
後來有一段時間,七皇子又被冠以“玉郎君”的名號。
隻是這名號隨著他在北疆七年縱橫,立下赫赫戰功,世人漸漸地遺忘,隻有偶爾不經意瞥見那清豔玉質般的男子時,方才想起那一段往事。
褚映玉目光微微一晃,沒有作聲。
陸玄愔手裡還拿著那卷書,默默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看著丫鬟為她保養秀發,安靜無聲,卻又存在感十足。
秦嬤嬤和寄春等丫鬟壓力都很大,隻得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完成今日的任務,秦嬤嬤帶著幾個丫鬟收拾完,趕緊離開。
室內沒了闲雜人等,陸玄愔上前,探臂將她抱起來。
這兩天被他抱來抱去,褚映玉由先前的僵硬、羞窘到現在的麻木,甚至好像有些習以為常。
陸玄愔抱著她上床,將她放下後,颀長的身體覆壓過來。她下意識地用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擋住他的動作。
“殿下,明天要回門。”她提醒道,實在不想再經歷一遍昨晚的事。
陸玄愔神色一頓,認真地看著她的眉眼,開口道:“二次。”
褚映玉:“……”二、二次?她一次都不想好嗎!!!
似是看出她的不情願,他退了一步,“兩次?”
褚映玉:“不行!”
一次都要人命,何況是兩次,她的身體現在還不舒服,今晚隻想休息,什麼都不做。
她的拒絕讓他的神色微暗,嘴唇抿緊,緊繃起來的臉危險性十足,格外有震懾力。
褚映玉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不管陸玄愔這輩子對她的態度如何與眾不同,她仍是無法忘記,這人本身就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當他冷冽地盯著人時,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不害怕的。
褚映玉也怕過他。
她怕了他兩年,直到第二年,方才稍稍沒那
麼害怕,可若是當他不言不語地看著她,她還是有些怕的。
發現她眼裡浮現的些許害怕,他的神色一頓,坐了起來,將她摟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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